孟听潮用头往后仰的方式去拒绝酒味绵长的吻。
喉结在空中微微颤动,江声一口含住了他脖子上的凸起。
“我们已经连续做几天了?”孟听潮看着趴在他脖子上的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商量道:“江声,你该禁欲了。”
江声把脸埋进孟听潮的脖子间,大口大口地吮吸着肩膀处的皮肤,用新的吻痕盖上旧的,数着手指道:“第一天做了三次,第二天做了一次,第三天没有做,第四天做了两次,昨天床塌了,我就做两次,加起来才八次。”
孟听潮搂着江声的脖子怕他倒下去,“哪有这么算的?”
江声借力将他抱到了餐桌上,胡搅蛮缠道:“那怎么算?你教我,好不好?”
孟听潮自然不会教他这个。
突然的腾空让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紧紧地合拢在江声健壮的腰上,江声从裤管的缝隙一点一点地摸上修长的小腿,“听潮,你的腿好漂亮。”
莫名其妙夸赞的举动让孟听潮愣了一下。
“听潮,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江声固定住他的膝盖,低声道:“我可以玩你的腿吗?”
孟听潮挣扎地想要收回腿,可是狗狗抓住了骨头,死也不松手。
僵峙了很久,孟听潮冲动地回答道:“放我下来,就可以玩。”
……
后腰感觉到一阵莫名的酥麻,孟听潮是从桌子上下来了,却又被抱到了楼梯上。
长腿自上而下跨越着好几阶台阶,他向后撑着台阶,被迫居高临下看着江声。
江声仰着头冲着他痴痴地笑了一下,心脏刹那间慢了一拍。
房间里开了地暖,实木的楼梯温温的,江声粗暴地抓起他的衣领,俯身与他接吻。
亲得时间很长,很久,孟听潮错以为亲亲就可以解决一切。
江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黏糊糊地最后一次问道:“真的不可以吗?听潮。”
孟听潮有些意乱情迷,还是拒绝道:“不行。”
“好。”江声握住了纤细的脚踝,将又长又直的腿合拢在一起,“那就不可以。”
楼梯光滑,孟听潮只好抓着栏杆防止自己掉下去。
......
边缘性的行为最刺激人的神经,混沌的大脑让喉咙里刚喊出来的声音迅速变了调,清冷的音色混杂着求饶的泣音,“江声!停下……楼梯硌得背好痛.....”
江声没有停下来,巴掌带着微风抽在修长的小腿上,“叫老公。”
孟听潮不肯,江声却一定要听到那一声称呼,他掐着那双腿,重重地往上折,软软地哀求着:“听潮,我想听你叫老公。”
“停......”
孟听潮无意识地抓住了江声的后背,指甲将他的后背抓出一道道的红痕,与昨天留下的痕迹相互映衬,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江声却一点都不在意,“叫老公。”
最后的最后,孟听潮叫了“江声”,叫了“江江”,叫了“声声”,叫了“老公”,叫了好多好听的话。
小声的求饶之后,还混杂着“王八蛋”“臭小鬼”“江小狗”这样的脏话,都没有喊停江声的行为。
爬到了二楼的房间,孟听潮的大腿红了一片,他被江声洗干净,放在柔软的床垫上。
他听到浴室里江声洗澡的声音,耳边回荡着自己求饶喊“老公”的声音,握着床单的指骨都在用力。
他打开了电视,用机器里播放的声音来掩盖今晚的荒唐。
江声洗完澡出来,钻进被窝里,从背后吻他光裸的后背,醉意朦胧地说道:“老婆,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老婆。”
孟听潮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
江声低下头去吻着他的眼睛,“老公,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老公。”
这个称呼让孟听潮的面色更加红润,手指更加用力地蜷缩了起来。
江声继续亲他的头发,“听潮,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听潮。”
电视里映出光亮,正在播放《一生所爱》这首歌,江声哼哼唧唧地趴在孟听潮的耳边就着旋律,唱着歌词。
接二连三的表白让人触动,眼睛依旧闭着,不过,孟听潮找了个话题,“你唱老歌很好听。”
“老歌里藏着阅历和味道。”江声翻转了孟听潮的身体,让他面对面对着自己,“你喜欢吗?”
“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江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将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孟听潮不打算和醉鬼计较, “挺喜欢的。”
江声抱着孟听潮在怀里,把玩着他的锁骨,没头脑地说道:“要不我在身上纹一个一生所爱孟听潮,这样我游泳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恋爱了。”
酒醉糊涂事,孟听潮费劲地睁开了眼睛,嘲弄道:“你可以纹一个张听潮、王听潮和李听潮。”
“那些都不好听。”江声用头发蹭了蹭孟听潮的下巴,柔声道:“只有孟听潮最好听。”
“孟听潮。”
“听潮。”
“潮儿。”
严丝合缝地圈着美人躺在怀里,简直满足了江声所有的愿望,在湿热的长夜里,江声低下头与美人接了一个湿热的吻。
孟听潮的身体被抱得很紧,他推了推江声,抱怨道:“过时间了,别那么黏糊。”
重重地合上眼睛,江声假装自己睡着了。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恋爱限定的两小时早已经重新滚算,不过,江声不打算说,他想赖掉这次的时长,再体验这甜甜恋爱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请问江声醉了吗?
第48章 狗
今天的江声不太一样,凌泽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不露胳膊不露腿了。
换上了严严实实的长袖泳衣泳裤。
再配上他那副满面春光的模样。
凌泽清一下子就猜出来高冷冰山这两天是去哪里鬼混了。
他一想到江声抢走了他最先发现的大美人,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损道:“哟,今天这么有男德?穿的这么保守?”
“天冷。”江声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保暖。”
“我才不信。”凌泽清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嘲讽道:“你大冬天“噗通”一声就敢往鼎湖里钻,会怕冷?”
江声戴上泳镜,“外面是挺冷的,你不觉得?”
所以他起床的时候,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摁紧了,房间里有地暖,室内温度暖烘烘的,听潮一个人睡应该不会冷。
凌泽清内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继续说话。
教练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江声的模样,忍不住开始生气,“江声,你穿这么多,阻力那么大,能游的出来好成绩吗?去换了。”
江声摸了摸鼻子,“不太方便。”
“大姑娘啊!哪里不方便!”教练黑着脸,指桑骂槐道:“对了,是最近请假太方便了,发条信息就可以不用来了,导致其他的都不方便了。”
对抗阴阳怪气的办法就是不搭理,江声做了一个标准的入水动作,他一进入水中,迅速划动手臂和腿部,动作流畅有力,修长矫健的身体包裹着强大的水流,每一次划水都比前一次更加有力。
一圈下来,竟然比平时训练的成绩还要好上一些。
刚刚的不满全都消散,教练眼睛亮了亮,嘴角刚刚向上抽动,旋即立刻下降,他板起脸,“要是阻力少一点,你成绩会更好,去换掉。”
江声无奈地去换了衣服。
常年累月泡在水里,江声的皮肤一直很白,深色的泳裤被修长的大腿撑出性感的弧度,线条起伏之间充满着野性的力量。
凌泽清对江声的好身材早就见怪不怪,换衣服的功夫,他游了一千米左右,正趴在泳池的边缘休息。
目光一下子就被江声赤裸的结实的背脊吸引住了。
肌肉的形状和硬度他没见过一千次,也有几百次,可他的目光还是黏在江声的后背上。
因为那一处白皙皮肤上指甲的红痕错落分布。
凌泽清 “哇”了一大声,痛斥道:“战况这么激烈?大美人那么猛?”
江声仰着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过敏了。”
“放屁!”凌泽清又不是傻子,“过敏成一条一条的!肩膀……啧啧啧,都抓破了。冰块揣裤兜,装什么冷裤!”
教练走了过来,看到江声那死样, “去去去,去换回来,丢人现眼,等会儿还有其他学校的来参观。”
江声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又往更衣室里走去。
对着江声的背影,教练忍不住问道:“最近交女朋友了?”
江声兴奋地转过身,点了点头。
坏了菜了,教练拍了一下大腿,“留存点体力和时间给训练,下个星期要出去比赛。”
江声点了点头。
中午十二点,江声训练结束,他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给家里的宝贝发了消息。
【江声:听潮,睡醒了吗?该吃饭了。】
【江声:我们出去吃,我半个小时之后回来。】
【江声:听潮听潮,早饭在餐桌上,你看到了吗?】
【江声:听潮听潮,醒醒醒醒。】
孟听潮是被舔醒的,房间里的地暖太热,他把闷在被子里的腿放了出去,好不容易凉快了一点,一条火热舌头沿着他的脚心舔到了脚趾。
混沌的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他猝不及防地缩回了脚,怒喝道:“江声!你属狗的吗?”
话音落下,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不是江声,是一只烟灰色的阿拉斯加伸着一条长长的舌头,闪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坐在床尾无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