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断袖撩弯宿敌 第55章

所€€以,安昌侯只想在背后当个无名推手。

若是他能将四皇子扶持上位,那么他€€居首功。

若是四皇子落败,他€€也无甚影响。

没€€有人知道他€€帮过四皇子,也没€€有人知道他曾是四皇子背后那个执棋人。

他还是那个保持中立的一等王侯,是大琅王朝的€€勋贵士族,他€€还能保住安昌侯府的€€权势。

所€€以他€€让自€€己掌控的信任的士族投靠四皇子,自€€己€€在背后当推手。

不得不说,安昌侯是天生的政客。

他€€足够无情冷血,如同狡兔,事先€€将自己的后路给想好了。

无论四皇子最后有没有上位,对他€€而言,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当年钟台逆案发生,他也将自己后路想好了吧。

否则,作为€€苏泰一手扶持上去的女婿,他€€怎可全身而退呢?

看来当年的士族剿灭逆党,安昌侯没€€少出力,否则世家怎可放过他€€?

祁丹椹快速将安昌侯的想法意图推测出来,一低眉,看到宣瑛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

湿润的€€双眸里满是欲望、忍耐、克制。

看宣瑛欲望中带着镇定的目光。

他€€就知道,宣瑛似乎也推测出安昌侯所€€想。

所以他尽力的克制自己€€,听安昌侯的€€计划。

这是怎样的一份忍耐力?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并不清醒,但他却能从只言片语中汲取有用的€€东西,用他€€那所€€剩不多的€€理智,将事情前后因果推论出来。

不得不说,他似乎天生适合朝堂。

幼年时,祁丹椹被称作神童。

但他€€想,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宣瑛被关€€在深宫中,否则这€€个神童之名可能落不到他的身上。

他比谁都知道他的神童之名从何而来。

他€€的€€外祖父苏泰先后辅佐两位太子,是帝师,也是太子太傅。

他€€出自€€百年帝师之家,所以家族资源极其丰富。

在祁丹椹幼年时,有文坛泰斗的€€外祖父教他€€诗书,有阅历丰富的母亲为他描绘山河,就连安昌侯,他€€虽冷漠无情,可他€€写得一手好字,他€€从不吝啬对家族子弟的教导……

他€€的启蒙“老师们”都是当世的€€佼佼者,他€€交流的€€都是当世的€€名流才俊,他€€看到的€€都是传承几百年的€€古籍……

而他€€自€€己€€也非常刻苦,朝经暮史,如此才造就了一个神童。

就连他€€后来在匪寇窝里€€全身而退,在波云诡谲的€€朝堂游刃有余,也是因为他的阅历、苦难的人生造就了他€€。

可宣瑛完全没€€有。

他似乎天生就那样聪明。

他对任何事物一学就会,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变通有余。

他€€就像是上天的€€宠儿,上天看不得他€€受一点苦,在他€€最€€孤苦的€€时候,派去了先太子与贤妃……

他€€的€€聪明才智不需要打磨,他€€的€€为€€人处世不需要经过苦难练就。

他似乎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享受万人瞩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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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安昌侯看向几人中身着书生长衫头戴儒冠身量矮小的男人道:“四皇子那边呢?有何动向?”

矮小男人摸了摸山羊胡,道:“四皇子倒没€€什么,只是昔日与€€祁丹椹同僚的€€两个刑部侍郎,很是欣赏祁丹椹,加之祁丹椹在龚州立了大功,他€€们认为€€先前四皇子对祁丹椹出手,自€€断臂膀,非明智之举。”

安昌侯冷厉出口道:“看不清局势的€€蠢物。”

祁丹椹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辅佐四皇子,他€€只不过在初出茅庐时,没€€有能往上爬的€€捷径,他€€将宣环当做他往上爬的跳板。

表面看上去,宣环在他€€的€€辅佐下,重新得到嘉和帝的喜欢,被贬为€€郡王的€€他€€,因此重€€新封为€€亲王。

实际上呢,他€€入刑部后,士族寒门,他€€一一得罪,不仅没有替宣环稳定朝堂根基,反而为€€他€€带来许多政敌。

若是真心想辅佐一位皇子,看到皇子犯错会规劝,看到皇子无知会教导,会为€€皇子谋划将来的€€出路,而不是只看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会规范自€€己€€的€€言行,避免为€€主上招来祸端,……

祁丹椹完全不是这样。

他不在乎宣环犯不犯错,也不在乎他€€是否无知愚笨,是否刚愎自€€用,是否言行举止不合规范?

更不在乎他€€将来的€€路走得顺不顺畅?有多少政敌?皇帝对他的耐心还有多少?

他€€不仅不在乎主子怎样,他€€自€€己也丝毫没有半点自觉。

他€€当上刑部侍郎后,只顾着同宣瑛较劲,为€€自€€己€€揽功劳,铁面无私的将士族寒门全都得罪。

并且,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位从佃农之身爬上来的€€刑部侍郎要什么?

他似乎不要权,也不要钱。

最€€可怕的€€是,没有人拿捏住他的把柄。

他€€扶持宣环五年,宣环最后要彻底舍弃他时,只能参奏他€€滥用私刑,是酷吏。

除此之外,他没有他的任何把柄,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这样无法被拿捏住,又有二心的€€人,留在身边,迟早是祸端。

半晌,他€€道:“刑部侍郎走了一个,那另外两个也该换换了,让四皇子自己想想去吧。至于祁丹椹……”

他呢喃道:“是个麻烦。”

他€€也知道,这€€个麻烦,当初宣环没€€除掉,现在他成了太子党,更难除掉。

所€€以,此刻不宜打草惊蛇。

黑衣中年人道:“那,要不要用上死士?”

安昌侯摇头:“不,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祁丹椹,而是魏霄。我们的€€人已经截获了他送回京都的信件,既然信件不能回京都,那他€€也不必再回来了。”

魏霄猜测出他是四皇子幕后之人。

若是让他€€活着到京都,届时无论他是不是四皇子党,也会被认定为€€四皇子党。

无疑于断了他的后路。

烛光将斑驳人影投到墙上。

祁丹椹听着安昌侯费尽心思的谋划。

他€€总算知道当初是哪个高人给四皇子出主意,让他€€将他€€立刻舍弃。

否则以宣环那刚愎自负的性格,鼠目寸光的€€智谋,怎么也不会将他€€舍弃。

他€€殿试后入朝为€€官时,宣环只是个因结党营私败露,被贬黜的€€郡王。

彼时,他€€赋闲在家,百无聊赖之际遇到祁丹椹。

祁丹椹正苦于没有门路往上走,四皇子就送上门来了。

他€€辅佐他€€,将他€€从失了圣宠的€€皇子,辅佐成为€€权势直逼东宫的亲王。

他€€清楚,四皇子是什么斤两,又是什么货色。

他从未想过扶持一个帝王,若是让四皇子当帝王,那将是天下苍生不幸。

他€€也根本不在乎谁当帝王。

他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四皇子犯错被贬为郡王让他€€颜面扫地,一度一蹶不振。

是祁丹椹帮他恢复王位,所€€以他€€极其信任他€€。

他€€性格暴戾,又刚愎自€€负,连他€€岳父劝他€€,他都听不进去。

但某一天,他突然像长了脑子似的,对他€€出手了。

祁丹椹一直纳闷到底是谁暗中给四皇子出的主意?

毕竟所有四皇子党都认为他是一心一意辅佐四皇子,他€€出身不高,所€€以他€€要辅佐同样出身不高的四皇子来证明价值,他€€们认为€€他€€与€€四皇子同病相€€怜,就连四皇子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现在,答案昭然若揭。

原来,这一场父子局早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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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昌侯又同人商议了两刻钟的€€事,这€€两刻钟无论是对于祁丹椹还是宣瑛来说,都极其煎熬。

两人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声音。

祁丹椹几乎完全趴在宣瑛身上,那块紧紧抵着他€€,触感十分€€明显。

祁丹椹前襟与宣瑛紧紧相贴,衣衫从内到外被他€€的€€汗濡湿,黏在身上。

宣瑛身上的€€温度太高,导致他也不由得身体发热,额头出了一层汗。

他滚烫的气息呼在耳边,痒痒的€€。

好在安昌侯商议完事情便走了。

密室门关€€上的€€瞬间€€,祁丹椹重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

他想往旁边挪一挪。

却因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腿脚麻痹,他€€人没€€挪出分€€毫,却€€跌坐在宣瑛身上……

宣瑛呼吸急促,强撑着意志压抑的欲望如滔天巨浪打来。

却€€在这€€时,祁丹椹坐在他的身上。

专门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他€€一定是故意的€€。

明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他€€不是蹭就是坐,还非要亲他€€……

他€€呼吸急促,脑子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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