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进入我俩的连环局,就别特么想活着出去?!
“快快快,我们请进吧?”院长没看出来气氛微妙,热情地招待着。
于是,十分钟后,走到第一个探视的病房。
歇斯底里的声音从门缝地传出来,
“我没病!”
“放我出去!”
“我是被谢忱那个小贱人害的!”
“他不得好死!”
谢忱听到这,不由地翘起嘴角,“呦,还这么惦记我呢?”
张芳听见声音,猛地转头,看清楚是谁之后,
眼睛瞪得溜圆,披头散发地就要冲过来,
结果却被床上的皮锁拦住,“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院长看到这,神情严肃地摇摇头,“暴力倾向严重,还是需要电击!”
谢忱十分赞同,“确实该进一步好好治疗!”
张芳情绪激动不已,拖着病床不断挣扎,护土见状就要走进去,结果谢忱先了一步。
院长急忙开口,“危险。”
作势就要去拦,却被霍闻野挡住,“没事,他有分寸。”
谢忱越来越近,原本疯癫的张芳却突然安静下来,
神情愣愣的,似乎怎么也没搞明白,自已怎么就吓唬不住人了?!
“我知道你没疯,”谢忱凑过去,“想逃避债务,等谢永安回来呢?”
“这辈子别想了,”
“他直到死都没想过管你,”
“那笔钱也被我拿走了,”
“想惦记的话就去做梦吧。”
张芳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见谢忱在耳边警告,
“最好装一辈子,不然出了医院,”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295章 我们小忱可不是不负责的人!
谢忱说完,便在张芳错愕的目光下直起身子,大步流星朝病房外面走。
终于反应过来的养母,破口大喊,
“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谢永安他怎么了?!”
“他的钱呢?!是不是被你吞了?!”
“贱人,你给我回来!”
谢忱突然顿住脚步,回眸时神情骤然冰冷,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你再骂一句?”
“我......”张芳猛地愣住,再没了疯狂的模样,只是口中喃喃道,“我是病人,我要治疗!”
谢忱撇了撇嘴,扭头转向院长,“都有被害妄想症了,电击是不是得加强?”
院长严肃地点头,“今晚就增加电量。”
关上病房门刹那,谢忱余光瞄见被锁着的那道人影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穿过长廊,登上下一层楼。
休息大厅,零散坐着几个身穿患服的病人。
其中一道身影分外眼熟。
院长想要出声叫人,却被谢忱拦住,他翘起一边唇角,“我想跟他单独聊聊,这个应该没有攻击性吧?”
“目前没发现,所以可以自由活动。”院长如是道。
谢忱,“那就好。”
他双手插兜缓步走到谢冉身边,直接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谢家小少爷?”
谢冉还在愣神儿,听见声音猛地回头,不敢置信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谢忱一边说话,一边坐在了谢冉的对面,直接翘起二郎腿,“亲爸死了,你还没收到消息吧,正好通知你一声。”
“什么?!我爸死了?!”谢冉瞪大眼睛。
“不仅死了,还死得很惨,但这些都不是你关心的吧?”谢忱挑眉,“一直积极治疗,是想等出院再去投奔他吗?”
“现在怎么办?人不仅死了,还一分钱遗产没有,啧啧啧,听起来还真是凄惨呢。”
“胡说八道!”谢冉情绪抑制不住地激动,“我爸不会死的,更不可能一分钱不留!他在国外有账户,他说要接我过去,帮我娱乐圈!你休想骗我!”
谢忱突然抬手敲了敲脑袋,“瞧我这记性,医院只让你们看新闻吧?!谢永安抢夺我家财产的事,你还不知道,用不用我详细说给你听?”
不管这位昔日真少爷愿不愿意,谢忱都一字不落地塞进他耳朵。
得知自已再无翻身的可能,谢冉终于彻底崩溃了。
“我杀了你€€€€”他怒吼着,伸出手就往谢忱脖子上掐。
后者始终笑容满面,压根没有要动地方的意思,
结果谢冉还没碰到人,就被冲上来的男护土摁住。
“居然也有暴力倾向?!”院长颇为郁闷道,“之前的治疗简直白费了!”
谢忱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冷眸睨着脸贴在地上的谢冉,“贪婪终将付出代价,恭喜你正式堕入地狱。”
在野兽般的嘶吼中,谢忱回到院长面前,神情忧郁道,“他是不是也要接受电疗了?”
“对!必须加大治疗力度。”院长义正言辞地点头。
谢忱故作无奈道,“辛苦你了院长,希望他们能尽早康复。”
“我们会用尽一切手段。”院长信心满满。
于是,没多久,两人又重新回到迈巴赫上。
“这回可以走了?”霍闻野侧目问道。
谢忱嘴角勾起狡黠弧度,“当然确认他俩饱受折磨,那我就放心了。”
霍闻野,“......”你就算不来确认,我也能做到让他们生不如死。
€€€€
临近傍晚,迈巴赫进了霍家别墅。
上次喝得人仰马翻的原班亲戚,就站在门口迎接。
谢忱刚一下车,就有人递上来一杯高度数白酒,“大侄子,快喝,然后好给你接风洗尘!”
他瞄了一眼挂杯的透明液体,苦笑道,“连口菜都没吃,就开喝?!”
霍爸爸一听这话,赶紧扭头,“听见了吗?!喝酒没菜!快把那盘大肘子端上来!”
谢忱,“......”
大肘子?!
下酒菜?!
得了吧,
我干喝成吗?!
他如此想着,一把接过酒杯,仰头就是一口,“嘶€€€€真辣!”
“大侄子,没有你辣!”面前的也不是姨还是婶儿,笑得那叫一个憨厚。
谢忱略显尴尬,挨着霍闻野悄悄问,“你老家东北的?!这么多东北亲戚?!”
“我妈是东北的。”霍闻野翘起唇角。
“啊......”
谢忱猛然想起来,
这位顶级继承人的母亲确实是东北的,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会不会是那个时候自闭症才严重的?
刚琢磨到这,忽然一道垂老慈爱的声音传来,让谢忱浑身滞住。
“小忱,是你吗?”坐着轮椅的老人被缓缓退出来,曾经浑浊不明的眼睛,此刻闪烁着泪光。
谢忱深吸一口气,“是我!奶奶!”
话音未落,他便冲过去,扑跪在老人的双膝前,“是孙子不孝,现在才回来!”
“小忱,苦了你......”老人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谢忱心中五味杂陈。
他忽然有些庆幸能被谢永安领养,起码童年的时候,也感受过亲奶奶的疼爱。
好像寒冬腊月里唯一一束阳光,虽然不够明亮,却足以温暖整个岁月。
“奶奶,夺咱家命格的人,已经受到惩罚,谢氏集团也被我接管,你可以安心养病了!”谢忱擦了一把眼泪,紧紧握住老人的手。
奶奶听见这话,却缓缓摇头,“奶奶还是不能安心。”
谢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还有什么事需要孙子去做吗?!”
奶奶拍着亲孙子的手背,目光却投向另外一人,“你的终身大事,我还没看到。”
“......”谢忱脸颊有点红,“奶奶啊,咱们国家法律可不承认同性婚姻。”
“不承认吗?”奶奶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怎么办?!要不你搞一搞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