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有没有谁体谅一下,他们跟被猫抓了一样的心情。
接下来轮到陆浩了,陆浩甚至问了一句沈宴那个傀儡模型:“你有没有将我的祭品献祭给那位阁下?”
着急。
不过沈宴的傀儡模型,一副聆听的没有反应的样子。
陆浩正想说,这人怎么回事?表情倒是十分生动,但怎么一动不动?
这时,风暴和雷霆齐聚。
沈宴开始讲述含光剑的历史和故事。
“世有铸剑圣人,名欧冶子,天下名剑,三成皆锻造自他手……!
其所著传世之剑震耳欲聋,
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
龙渊、泰阿、工布,
龙泉,含光,承影,宵练……”
不得不说,欧冶子的确是一个铸剑狂魔,所铸之剑都是传世之作,且使用的人哪一个不是旷古绝今之辈。
就铸剑而言,称一声圣人,绝对当得起。
“其上之剑,凡得其一者,皆可称剑道霸主……”
嗡!
知道沈宴的这些听众现在的心情吗?
脑子嗡嗡的,真不是被雷霆震嗡的,而是雷霆中的声音。
他们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多绝世的名剑,每一柄都堪称神剑。
哪怕是得到其中一柄也好啊,那得是世上多幸运的人。
凡得其一者,皆可称剑道霸主。
身体里面的鲜血都是沸腾的。
而陆浩已经得说不出话来,他就有一把。
得到三把,剑道第一,他虽然收集不齐三把,但一把也是剑中霸主,剑圣般的存在。
沈宴也观察了一下陆浩的表情,好好的一个冷眉俊梢的青年人,怎么就这么没有点抗压能力,看这脸张红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人掐住脖子了。
沈宴又具体说了说含光剑和孔周的故事。
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代剑圣,持剑而立,威慑天下,如千军万马亦不可敌的画面不断出现在众人脑海中。
一群人听得是咬牙切齿,船舷都能抓崩了。
世之剑圣当如此。
等风暴和雷霆停下来。
绿油油的目光看向陆浩。
好嫉妒,怎么办,等会还得假装恭喜。
自己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剑呢,不说那三剑集齐剑道第一的孔周三剑,随便给他们一把也好阿。
大海上异常的沉默了一阵。
这时,大白鹅白颂突然惊叫了一声:“啊!”
“沈宴呢?”
只见沈宴的小船上空空如也。
阿伊和卡帕也是一惊,刚才只顾着聆听雷霆中的声音了,忘记了关注沈宴。
刚才那么大动静,沈宴的傀儡模型早被掀进大海,不知道沉哪里去了。
沈宴赶紧又捏了一个,“咚”的一声从海里冒出来,努力的爬上船。
还颇为“羞涩”的道:“刚才一个不小心,掉……掉海里去了。”
有几人围了过来:“喝了不少海水吧?赶紧拍拍胸口吐出来。”
还好,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陆浩身上。
“陆浩有了这把剑,呼唤出剑圣孔周,岂不是燕良又要有麻烦了?”
燕良“哼”了一声:“他打不赢我。”
信心满满,就是心里跟滴血一样,白日里他是打不赢自己,这是答应的承诺,但晚上骑着他打啊。
天天找他磨砺剑法,他现在看着陆浩都有点悚,当然表面上他不能让对方看出来。
赵澜也对陆浩说了两句:“以后你就是我们诗与歌佣兵小队的成员了。”
这是陆浩第一次进这里,赵澜忽悠他的条件。
旁边燕良有些不满的给赵澜使眼色,你招这腹黑的家伙进来干什么?
赵澜心道,这家伙现在厉害了啊,他得忽悠住了,他们诗与歌佣兵小队,普通人他还不招。
再说,经历过白天星斗被刺杀的事件后,赵澜也发现他们小队的实战能力好像有点不尽人意,得招收点实战不错的人,然后去磨砺一番。
众人又互相聊了起来。
沈宴见事情全部搞定,也松了一口气。
他最近已经很久没有拉新人进来了。
而他刚才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大海之上有一个十分奇怪的存在。
大概是在大主教杰拉斯小船所在的位置附近,那里应该是梵帝城。
一艘小船上,有一只大鸟,说是大鸟也不对,这“人像”有时候又会变成一个看上去气质十分独特的年轻人。
要知道小船上的人像状态和外界是对应的,每隔上一段时间“刷新”一次状态而已。
也就是说,这年轻人真的能在大鸟和人之间转换。
实在有趣。
沈宴直接用灵魂之手触摸那头像。
梵帝城,教廷区。
哪怕是夜晚,也能看到教廷的骑士在神父的带领下,穿梭在大街小巷。
据说他们统计了书商售卖出去的《戈立安游记》下册的数量。
但今日回收的书籍统计,还有不小的一部分,并没有回收回来。
也就是说,有人冒着被打为异教徒的风险,私藏了书籍。
这在信徒看来,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为了一本书,宁可成为异教徒?
果然如教廷颁布的教令一样,这本书是魔鬼的诱惑,它将善良的人心蒙蔽,成为了邪恶的一员。
若不是如此,有谁会因为一本可有可无的书堵上性命。
这书上的魔力和蛊惑也太吓人了。
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或许他们隔壁的邻居,或许他们周围能遇到的任何人,都可能是被魔鬼蛊惑的异教徒。
太可怕了。
嘶!
有人被从房子里面了拖出去。
苍白的头发,树皮一样的皱纹。
这不是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艾尔文老头吗?听说还是一个知识渊博之人,自家孩子还经常去讨教知识。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更加恐惧了,这该死的异教徒,该不会平时也蛊惑过他的孩子吧。
亏得他平时还表现得特别尊敬,遇上了都要称呼一声艾尔文学者。
没想到啊,异教徒就潜藏在自己身边,那些普普通通,那些和善,都是伪装。
外面,老头被拖行,鲜血流了一地。
这就该是异教徒的下场,平日里教廷的神父没少给他讲异教徒的邪恶。
但为什么心里如此的恐慌和有一点不忍?
不行,坚决不能让人发现这一点点对异教徒的怜悯,明日一早,他就带自己的孩子去艾尔文老头的门口唾骂,恩,还是不要带上孩子了,这孩子平时太尊敬艾尔文了,要是表现出来一些异样就不好了。
此时,房顶,苏牧正坐在屋檐上,看着夜色下的梵帝城。
“疯狂的人,疯狂的人心。”
“难怪学府的先生说,梵帝城的神学其实和魔鬼的低语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学府的先生果然有先见之明,只是读书读多了,死得也快。”
正想着,这时候,头脑中灵魂一阵拉扯。
苏牧:“……”
广阔的大海,星光的高山,飞星流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苏牧是有点兴奋的,该不会……该不会终于被他遇到了那些传说中记载的未知事件吧?
赵澜等人也在看着新驶进大海中心的小船。
“啧,又一个新人,我敢打赌,他立马就会被吓得瑟瑟发抖。”
“辛夷长老,我们赌一张旧日文献如何?”
辛夷长老眼睛都翻白了一下,没见过这么会见缝插针的。
但,突然,辛夷长老,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那新人穿着特别古怪的袍子,袖子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