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反派开始宠我 第32章

他是真的不怕。

这€€种事他经历过很€€多,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那个人他是认识的,他还曾经叫过那个人……师父。

“我们去看€€看€€吧。”宋随意道,“你的人。”

“他们又不是小孩,还要人看€€着。”关承酒道。

宋随意摇头,犹豫起来。

他不知道要不要说,说了又要怎么跟关承酒解释,可是刚刚他已经跟野竹说过了……

想到这€€,宋随意已经开始发愁了。

他斟酌道:“那个人……我知道他,他的手段很€€阴险,你不让我看€€也可以,把王慈找来吧。”

果不然,听见他的话,关承酒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别问了。”宋随意低着头,攥着的手缓缓收紧,不安道,“我、我……”

“不想说就不说。”关承酒道,“我带你去看€€。”

宋随意一愣。

他还以为关承酒会€€刨根问底呢。

似乎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关承酒道:“母后说过,每个人都自己的秘密,不是必要,就不问,你是我的王妃,不是……别的什么人。”

又是这€€六个字。

宋随意闻言,忽然很€€轻地笑了:“王爷是不是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总在心里补上这€€么一句?”

关承酒不解地看€€着他。

宋随意却€€没回答了。

关承酒就是这€€样,不管他们这€€桩婚姻是怎么样的,他都承认这€€个王妃,王妃该有的东西他也有,就算不喜他,也会€€把他的安危当成自己的责任去履行。

“走吧。”宋随意说着伸出手,拉住关承酒的衣袖,“我还是有点怕,能这€€么拉着吗?”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关承酒握住了。

关承酒皱着眉,不赞同道:“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说完碰到宋随意的指尖,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这€€么凉?”

“身体不好。”宋随意攥了攥手,回握住他,“走吧,去看€€看€€。”

关承酒也没再说,牵着他走了。

野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也不知躲了多久,这€€会€€才悄无声息地跟上来,跟小尾巴似的缀在后面,也不说话。

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拖住他的人立刻就赶过来了,却€€看€€见王爷抱着王妃。

这€€倒也没什么,虽然王爷不说,但他看€€得出来,王爷对王妃其实€€没有传闻的那么讨厌,王妃受惊了王爷安慰几€€句无可厚非,他第一次做任务时师父也那么安慰过他。

主要是刚刚那个气氛看€€着有点……暧昧,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出来了。

“怎么样了?”关承酒出声问。

这€€里也没第四个人,问的是谁不言而喻,野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回王爷,人跑了,还在找。”

关承酒又问:“伤亡呢?”

“有几€€个人受伤了,没死人。”野竹道,“有几€€个兄弟中了毒,说是使不上劲,看€€着不像软筋散,解毒丸也没用。”

“解毒丸解不了。”宋随意道,“让人去问问有没有细水草,没有就去铺子里买,在那之前多喝点水。”

野竹有点懵逼地看€€着宋随意:“细水草?喝水有用吗?”

“有,能舒服点,不过还是得吃药。”宋随意道,“不吃也没事,过几€€天应该就好了,就是比较难受。”

“怎么说?”关承酒问道。

宋随意解释道:“那毒具体成分我也不清楚,就知道叫七日亡,刚中那两天会€€手脚无力,后面越来越严重,会€€头晕眼花,还会€€恶心想吐,吃不下东西,身体好的熬个七天就会€€慢慢恢复了,身体不好的可能会€€嗜睡甚至昏迷,老人跟小孩都很€€容易熬不过去,七日亡就是这€€个意思。”

“细水草能解?”

“能解大半吧。”宋随意道,“来不及配药,应急能用。”

关承酒看€€向野竹,野竹应了一声,飞快办事去了。

之后关承酒也没多问,反倒宋随意有些不自在,跟着关承酒走了一段,直到侍卫休息的院子里实€€在没憋住,不轻不重捏了一下关承酒的手。

关承酒:“怎么?”

“我的确懂点药。”宋随意垂着头,看€€上去沮丧又乖巧,“不算很€€精,而且也有点……不好。”

俗话说久病成医,他在现代€€的时候大大小小的药吃过不少,有一些药他是大概懂的,来到这€€边后有一次读档跟着刚刚那个师父学过,但都是一些带毒的阴险玩意,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拿来害人还行,拿来救人就不行了。

关承酒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宋随意再次愣了一下:“就这€€样?”

“不然?”关承酒淡声道,“你真正想瞒的事还没说,那这€€件事既然说得出,不就是因为我能接受?”

宋随意哑然。

的确,虽然没仔细琢磨过,但他了解关承酒,关承酒根本€€不会€€在意这€€个。

他更沮丧了,像个被训斥过的小孩跟着关承酒进了院子。

“王爷。”一个侍卫上前来,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比野竹那三两句要详细不少,也说了那群人主要是冲着宋随意来的。

听见这€€话,关承酒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应该还是冲着我来的。”

这€€话是说给€€侍卫听,也是说给€€宋随意听。

宋随意会€€遇袭,原因大概率是因为这€€个王妃的身份,那说是冲着关承酒来的也没错。

宋随意很€€乖地“嗯”了一声。

关承酒看€€了他一眼,道:“我去那边看€€看€€,你留在这€€?”

宋随意点头,乖乖把关承酒送走,这€€才进屋去看€€那些中毒的人。

如他所料,大部分中的都是七日亡,没什么大碍,只€€有一个症状比较不同€€€€别人都是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只€€有他是满头虚汗,表情也很€€痛苦,看€€上去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宋随意走过去,问道:“受伤了?”

那人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恍惚,愣了几€€息才很€€轻地应道:“回王妃……小伤。”

话音刚落,牙关又咬紧了。

宋随意皱起眉,招了跟在身后的侍卫过来,吩咐道:“他中的是别的,几€€个大穴点上,让人快点去太医院把王慈请来,就说有人中了破晓的毒,他知道怎么做。”

侍卫一听,脸色也不好了,上手给€€那人封了穴道便匆匆找人去请人。

宋随意看€€他走得那么果断,暗叹一声真信得过他,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说:“你运气真好,遇到我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奇葩。”

他说着从怀里拿了一方帕子塞进这€€人嘴里,说:“咬这€€个,别一会€€把舌头咬断了。”

说完便挪着步子走了。

所有人都在忙,就他一个人闲庭漫步似的穿过院子,站在门口发呆。

野竹找完人回来的时候看€€他跟石雕似的立在那,连忙跑过去:“王妃!”

“来了。”宋随意看€€了他一眼,笑道,“以前来过宝慈寺吗?”

野竹点头:“王爷这€€两年常来。”

宋随意道:“那陪我走走吧,这€€有什么漂亮的地方吗?”

“有,离这€€不远有个小坡,站在上面能看€€到很€€多星星!”野竹指了个方向,带着宋随意过去了。

那地方的确离得不远,走一小段路就到了,他站在坡上甚至还能听见身后偶尔传来一两句模糊的叫喊声,只€€是那声音太远,远得好像是个幻觉。

宋随意在坡上坐下,抬头就看€€见了万点繁星,可惜这€€坡不大,两旁又全是高大的树,视野多少有些受限了。

野竹也知道这€€个问题,于是道:“猎场有个地方,看€€星星更漂亮呢!等€€冬狩了,我带王妃去!”

“这€€样挺好的。”宋随意笑道,“这€€样把星星圈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有时候太自由不是什么好事。”

野竹不解。

宋随意也没解释,问他:“野竹,你杀过人吗?”

野竹默了。

“说说嘛。”宋随意笑道,“别怕,我知道王爷让你来干嘛的,再说你都在我面前使过功夫了。”

野竹这€€才答道:“自然是有的。”

“那杀过无辜的人吗?”宋随意道。

“那我不知道。”野竹皱眉,“王爷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相信王爷。”

宋随意又问他:“那自己呢?自己杀过吗?”

“没有。”野竹道,“我人很€€好的!”

宋随意笑了:“那……如果遇到福寿教的人呢?”

野竹闻言皱起眉:“那肯定€€不能放过。”

宋随意闻言,神色淡了许多:“刚刚那个人就是福寿教的。”

之后不管野竹怎么问,宋随意都没再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天发呆。

他读档这€€么多次,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勤恳认真。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其实€€也摆烂过,只€€是那时候的摆烂,不像现在。

那时候他读档十几€€次,已经快遭不住了,只€€想逃离关承酒,逃离这€€一切。

他试了好几€€次,但无一例外都会€€被宋家找各种借口带回去。

有时候是宋云华想让他继续讨好关承酒或帮他盯着关承酒,有时候是宋元修担心他出事求关承酒帮忙,他始终逃不出王府的牢笼。

后来他干脆装疯卖傻,效果倒是好了很€€多,可惜宋云华出事的时候依旧会€€连累到他。

就是那个时候,他遇到了那个师父,也是福寿教的二把手。

在那之前,他对福寿教的印象其实€€很€€浅,只€€听说是邪教,关承酒一直在想办法清理福寿教的人,但这€€个教派就像蟑螂一样,怎么都清不干净,甚至连头目是谁都不清楚。

可偏偏就是这€€一点吸引了他。

他当时想,连关承酒都对付不了,那他运气真好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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