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反派开始宠我 第40章

关承酒到底是怎么€€从这个梦里品出浪漫跟甜蜜来的€€。

关承酒说得对€€€€€€

他到底看€€是这个人哪啊?

宋随意幽怨道:“他摘花就是想哄你开心,你居然这么€€想,你这话要是让你心上人知道,他肯定恨死€€你了。”

关承酒闻言勾了勾唇,说:“谁说我不开心?他……他很好看€€。”

宋随意一愣。

“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他在€€做什么€€。”关承酒道,“我心悦他,所以他做什么€€,在€€我看€€来,都好。”

宋随意心上一热。

关承酒继续道:“母后€€是个很风雅的€€人,皇兄随了他,很会哄妃嫔开心,但我不是,母后€€说我很无趣。”

“可我记得你会许多东西€€。”宋随意道,“你以前在€€京中€€……”

“都是母后€€教的€€,附庸风雅罢了。”关承酒道,“所以我只能哄他,说那些花很美。”

宋随意默然。

他深深看€€了关承酒一眼:“我之€€前觉得我挺了解你的€€,今天才发现,我对€€你的€€认识真是太肤浅了。”

关承酒不解。

宋随意呵呵。

他其实对€€关承酒也是有滤镜的€€。

在€€之€€前,他对€€关承酒的€€印象都很负面,最多的€€就是恐怖,直到后€€来窥见他的€€柔情,原先那些不好的€€印象便也跟着一点€€点€€扭转,变得正面起€€来。

站在€€敌人的€€角度看€€,关承酒的€€确很恐怖,但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所有的€€恐怖又都变得很可靠。

这种滤镜到直到现在€€依然在€€,然后€€被这人亲手打碎了。

他!塌!房!了!

宋随意缓缓坐直,说:“我本来觉得,我跟王爷说不定真是前世的€€情人,正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现在€€我觉得我可能是产生错觉了。”

关承酒:“……”

“王爷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跟孟大人一起€€玩到现在€€还没绝交,甚至关系好像还不错。”

关承酒:“……”

“有个词叫物以类聚。”

关承酒:“……”

“沈大人认识你们真的€€好惨。”

宋随意说完,站起€€身气呼呼走了。

走了几步,又走回来,踢了他一脚,跑了。

第27章

野竹有点愁。

他不明白王妃怎么跟王爷独处了会, 回€€来就气得宵夜都不吃了,甚至还把要埋掉的轮椅拿了回€€来,说是大功臣, 不埋了, 以后改做花架。

“是王爷做了什么嘛?”野竹撑着下巴躲在床边, “就算王爷真的做错什么, 王妃也不能糟践自己呀,宵夜不吃梦里会饿的。”

“不吃!气饱了!”宋随意愤愤道,“你有个喜欢的人吗?”

野竹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一愣,随即脸颊飞红,小声道:“小、小绒……?”

小绒这个名字宋随意倒是有印象, 是西苑的侍女, 长得清秀可爱,非常讨喜。

他忽然有种在看两个初中生谈恋爱的感觉, 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刚想说什么, 就听野竹又连着报了几个名字,差不得涵盖了西苑年纪跟他相€€仿模样也好看的姑娘。

宋随意笑容僵在了脸上:“你喜欢她们哪啊?”

“好看。”野竹理€€直气壮道。

宋随意嘴角抽了抽:“那我呢,我不好看?你怎么不喜欢我?”

野竹皱眉,严肃道:“我才不干那种插足别€€人的事。”

宋随意:“……”

行吧,毫无原则中还捞着底线。

“我的意思是说……”宋随意想了想, “就是那种,你最喜欢的, 甚至可能是你第一次喜欢的, 一直留在心里的像月光一样的人。

野竹有些不好意思:“百、百灵姐……”

宋随意:“……你刚刚好像没有说这个名字。”

“因€€为百灵姐已经结婚了。”野竹低着头,沮丧道, “他跟方大哥结婚了,他们结婚的事我还去了,给了好大的红包,顶我一个月例钱呢。”

宋随意:“……”

明明是很虐的事情为什么他那么想笑。

他捂住脸强压住笑意,缓了几息才道:“那你喜欢百灵什么?”

“她漂亮,唱歌好听。”野竹说着,脸上又开始红,“有一次我不小心受伤了,她给我包扎伤口,还把那个帕子给我了,香香的,上面还有一只小鸟。”

宋随意了然:“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唱歌其实不好听呢?”

野竹蹙眉:“我听过的!”

“可能是你聋了呢。”宋随意说着,也觉得有点站不住脚,改口道,“那如果你发现她其实很凶呢?就是会打你方大哥。”

野竹脸色顿时不好了:“不可能!”

“如果就是呢。”宋随意道。

野竹想了一会,露出一个快哭的表情,说:“王爷怎么这样啊!”

宋随意满意了,重€€新躺回€€床上,跟野竹一起唉声叹气。

但晚上的宵夜宋随意还是吃了,吃一碗面,上头堆满肉还摊了两个荷包蛋。

第二€€天他就捣鼓自己那架轮椅去了。

这轮椅说坏倒是没完全坏,换个轮子还是能用的,但摔了那一下他还是不打算用了,干脆推到院子里摆着。

宋随意把轮椅摆好,大致比划了一下,定好位置后扭头吩咐野竹:“拿几个花盆来,咱们一会去花园移栽些花过来。”

野竹应了一声,很快去拿了几个花盆回€€来,大小都有,多是瓷的,颜色素白,就一个不知道什么图案的青花,丑得花里胡哨的。

宋随意皱了皱眉:“你就不能挑几个好的?”

“没啦,就剩这些了。”野竹解释道,“大家练武经常打碎花盆,打碎了就要换。”

宋随意无语:“你们就不能去没有花盆的地方打?”

“总是有很多意外。”野竹把盆放下,问道,“王妃要哪个?”

“哪个我都不想要,这什么丑东西?”宋随意说着挑了个白的,“就要这个吧,我们出去买新的。”

野竹便把剩下的搬到一边,问道:“要去账房支吗?”

宋随意本想说不用,转念一想他以€€前好像没领过月例,毕竟大钱他不好跟关承酒开口小钱自己又有,就没去过,也不知道在给关承酒省个什么劲。

“去吧。”宋随意大手一挥,打发人去领,自己回€€房换了身轻便些的衣服。

野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王妃换了一身青绿的窄袖龟背纹锦袍,腰间插着把折扇,正€€蹲在床边不知道弄什么。

他悚然一惊,连忙过去拦他:“王妃,您不会要我推着这个招摇过市吧?”

宋随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直接坐车过去就好,车备好了吗?”

野竹闻言松了口气:“好了好了,保证给您送到门€€口,不让您多走一步!”

宋随意很满意,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两半玉扣来塞给他:“赏你了。”

野竹愣了愣。

宋随意解释道:“放桌上没注意,不小心扫到了。”

“没伤着吧?”

“那倒没有。”宋随意站起身,拍拍手,“走吧。”

这还是他读档后第一次在没有关承酒陪同的情况下出门€€,虽然谈不上兴奋,但心情的确不错。

想他刚穿来那会,什么规矩都不懂,吃了几次亏后就有点战战兢兢的,门€€都不敢出,生怕踩雷,现在就不会了。

马车是野竹特地挑的,不算大,外表看着也很简单,不过内里精致又讲究,四处都铺了软毯,还有几个软乎乎的枕头。

野竹解释道:“这车本来是冯公公准备入了冬给王爷用的,但是王爷不喜欢,就放着了,枕头是玲婶给的,她听说王妃喜欢,又做了好几个送来。”

宋随意把自己丢进软枕里,感叹道:“王爷真不识货,这车以€€后就是我的了。”

“应该行。”野竹道。

他说着抬手敲了敲门€€,说:“方大哥,咱们走吧。”

“方大哥?”宋随意揶揄道,“就是那个娶了你心上人的?”

野竹闻言慌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方大哥耳朵可灵了,别€€让他听见。”

他才说完,就听见车外传来一声轻笑,那个方大哥显然是听见了。

宋随意也笑:“就你这说起来就脸红的傻样,怕是人家小夫妻都知道,没提是怕你害臊呢。”

话毕,外头就传来一声“是”。

野竹顿时郁闷了:“我明明藏得挺好的。”

宋随意闻言笑了笑:“就你这演技,还是别€€为难别€€人了,不过王府人那么多,你怎么会想起带他来?”

“因€€为我跟方大哥本来就很好。”野竹说着,有些沮丧地低下头,“而且方大哥身手好,出了事也能保护王妃。”

宋随意了然,怜爱地摸了摸野竹的脑袋。

估计是上回€€在宝慈寺的事打击到他了。

于是宋随意也不再多问,三€€两句扯开了话题。

卖瓷器的铺子离王府有小段距离,一路上宋随意闻着窗外时不时飘进来的香味,馋虫蠢蠢欲动,于是每经过一个摊子,他就要让野竹下去买点,等€€到铺子的时候已经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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