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第104章

戚拙蕴自己都还不能摸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思。

是沈禾忽然之间抽条, 小少年朝着成年人身形靠拢, 让他错觉产生这些肮脏绮念。

还是……

不论如何,分开一段时日,是眼下最妥帖的手段。

不会让他这些肮脏念头, 沾污到禾禾。

也能给予他足够的时间,让他清醒, 驱散这些不该有的错觉。

他如此想着, 陷入睡梦中。

实话说,戚拙蕴近来做梦的频率, 简直称得上频繁。

他不知是不是因有过一次经验,这次甫入梦中,他便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个梦境。

理智该让他马上清醒过来,驱散这个梦境。

可睡梦中的他意志薄弱。

他坐在小榻上,午后没有放置冰盆的书房中,满是暑热。

他被燥热围裹,却不想放开怀中的人,紧紧将他搂在怀中。

人背对着他,穿着鹅黄灿烂的夏日裙装。

裙装轻薄,怀中的人一头细软乌发披散,乖巧倚靠着他的胸膛,让他低下头,只能看见一个黑漆漆的头顶。

他裙摆下,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腕,肤色似乎泛着莹润如玉的光。

透过裙摆单薄的布料,隐约能看见其中纤长的弧度,向上延伸蔓延。

……

戚拙蕴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时,连未能及时止住动作,轻轻擦过少年的额头,都被惊得如同噩梦一般。

但在这次的梦境中,他做的远比第一次多得多。

天将破晓,戚拙蕴静静睁开眸子,盯着床幔。

昏暗的光线中,戚拙蕴的眸子浓黑,几乎与暗色融为一体。

他坐起身,嗓音带着点沙哑:“忠洪,准备水,孤要沐浴洁身。”

候在外间的忠洪醒来,急匆匆应声:“是,殿下稍后片刻。”

戚拙蕴沐浴更衣,换上朝服,忠洪为他整理衣摆,低声说:“殿下,那几位送上来的小姐,已经查清楚,奴才让人准备了册子,殿下何时有空闲,瞧上一眼罢。”

戚拙蕴面无表情。

鼻腔中发出一点极淡的应声:“嗯。”

眸子有一闪而逝,自己兴许都未能察觉清楚的烦躁,被压抑在黑眸中。

*

沈禾莫名其妙便提前出宫了。

他原本是打算,等过几日中生舍休学后,自己再出宫,去爷爷奶奶跟外公外婆两家都小住一段日子,毕竟去避暑山庄避暑后,得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至少一两个月是有的。

但忠洪跟他说,男主现在很忙,可能有段时间没空见他,也没空陪他,不如先出宫来,反正也没几日便要休学。

沈禾心说,现在哪个节点,有什么大剧情要走,让男主这么忙啊?

不都已经忙得差不多,顶多有些小风波。

之后再有大风波,都是男主登位之后造反的事了。

这事沈禾不参与,少了他这个原本剧情中从武带兵背刺男主的大主力,造反这事儿就算继续按照原剧情发展,也折腾不出多大浪花。

沈禾撇嘴,心想出宫就出宫吧。

唉,男主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忙,儿大不由人啊。

他这个原著事业养成粉已经看不懂男主了。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路坐马车,去中生舍。

在车里长吁短叹。

出来送他的长安听得直笑。

沈禾在中生舍转了一圈,从五皇子嘴里才知晓,太子今年要留守京城,代为监政。

二皇子戚乐咏八成也要留下来。

五皇子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神情很是郑重,眉眼看起来愁苦。

他大概在想什么国家大事,皇子夺嫡生死厮杀。

沈禾两条眉头拧起来,想的却全都是:男主今年不去避暑山庄!??

不是,那他跟男主不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了?

这事儿干什么不跟他说?

找老婆的事是假消息,这件事也是假消息?

政事什么的,不跟他说很正常,这种事情也不跟他吱一声?

沈禾垮着个批脸。

懂了,感情淡了呗。

这挂件小弟可真不好当啊,关心太勤,怕男主觉得触及他的隐私权力,看他不爽想削了他。关心太少,又怕感情处得不够,以后挂件挂着挂着就从腿上掉了下来。

沈禾:“唉€€€€”

五皇子:“唉€€€€”

两人同时忧愁的叹了口气。

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去,回到自己的位置。

虽然愁的东西不太一样,总归都在发愁就是了。

因着这两人低气压,中生舍又空了一小半,江知同几人到如今还在牢里蹲着,没被放出来,而且听京城里的动静,恐怕一时半会儿都放不出来了。

剩下的人也跟着噤声,课堂里一整日都格外安静。

下学后,沈禾原本想去宫中问问,又想到戚拙蕴都说了忙,他还腆着个脸去问,自讨没趣。

总不能像昨日那样,没头没脑的胡乱折腾。

说起这事,沈禾昨日将裙子埋了之后,睡前狠狠反思了自己。

与男主互动培养感情可以,但以后一定不能再这么小学鸡了!

他前后加起来,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啦,这么一想简直恶寒!

虽说前后两辈子,还没有哪次超过十八岁就是。

沈禾在国公府待了两日,很快便将这一辙抛在脑后,跟着沈砚玩的开心。

沈砚从京郊校场营地回来,留在国公府陪沈禾玩了两日。

第三日的时候,沈禾在京城中待累了,让人牵了两匹马,跟着沈砚一起去京郊玩。

沈禾其实很喜欢骑马这项活动,马这么帅,跑起来有种风都追不上自己的爽快感,可惜沈禾太懒,懒得出汁,自从学会后,很少展开这项运动。

今日天阴,穹顶聚集着大团大团的云朵,不晒人,出来玩儿的人还挺多。

他们出了京郊,便撞上几个。

有人远远打马过来,拉住缰绳,是眼生的。

沈禾没见过。

少年人扬着下巴问沈砚:“沈大公子,这位是谁?脸生得很,不介绍介绍?”

沈砚眸子幽静,在暑夏中有些难言的清凉感。

他瞧向那人,要开口前,沈禾先扬起眉头,自我介绍:“不才沈禾,是他的弟弟。”

对面的人原本还一副扬扬得意的高傲样,听完沈禾自报家门,神情凝滞。

“沈……沈二公子啊,哈哈。”对方干笑一声,拽着缰绳,“二位慢慢玩,慢慢玩,那头叫我了,失礼。”

不等沈禾回答,双腿一夹马腹,提着缰绳,让马匹掉头往回,哒哒哒便跑开了。

沈禾:“?”

跑什么啊?

不是,他看起来很可怕吗?

沈禾不能理解。

他满脸迷蒙的扭头,去看沈砚。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好笑,沈砚黑眸中荡出一片笑意,轻声说:“小禾不知?现如今,你在京城中名声赫赫,许多人都在私下里称你一声‘沈小霸王’呢。”

沈禾万脸问号。

他不敢置信的举起手,指指自己:“我,霸王?就因为之前那个允王世子的事?”

沈砚点头。

沈禾气得腮帮子鼓鼓:“我分明是替天行道!此事不该管我叫沈义士吗!?该叫霸王时候不叫,这种事叫什么霸王?实在可恶!他们是不是做贼心虚,怕我哪天逮住他们?”

沈砚觉得好笑极了,压着唇角,嘴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唔,大概吧。小禾做的是好事,他们也不敢在你跟前如此叫你,无甚大碍。”

沈禾哼哼冷笑:“等着,这霸王名声我非给做实不可!日后京城里我就横行霸道,我看谁敢不守律法!有一个算一个,通通给本霸王去蹲大牢!”

沈砚愈加觉得好笑,应和:“我觉得不错,逮人的时候叫上我一道,咱们一起,免得受欺负。”

沈禾张牙舞爪:“我都是霸王了,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京城沈霸王,芜湖,听起来还有点威风!

这算是退休前最后狐假虎威一把吗?

沈禾爽歪歪。

沈禾在国公府与柳家各住了段日子,天气日渐热起来,宫中终于定好日子,准备出发,前往避暑山庄。

随行一众,人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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