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上司太会撩 第98章

袁城咽下嘴里的烤肉,继续尽职尽责做贺驰的助理:“小方啊,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机会只此一次哦。”

男孩子笑了一下,带着初出校园的稚嫩和朝气,问他:“您有什么愿望吗?”

很平常又很笼统的问题,不如其他人问得那么具体,贺驰却思考一阵,认真回答了:“想离‘未

来近一点。”

话语简短,透露出的信息也少得可怜,大体意思,可以理解为“想带领团队探索未来科技”,大家虽然连猜带蒙,依然很捧场。

男孩子手里握着两个酒杯,看起来像白酒,贺驰一视同仁拿过来,礼貌地抬了抬手,喝了下去。

酒水流进咽喉,味道却不对,他怔了怔,挑眉向他看去。

男孩子冲他眨了眨眼,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所有人都在敬酒,只有他拿了两杯水以假乱真。

“喝多了容易头疼,明天还要上班呢。”他小声说,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袁城率先接收到信号,冷汗都要流下来。

完了,自己这个助理没做到位啊,怎么能让老板自己喝!

袁城向眼前的年轻人投去感激的目光,呼啦一下站起来,截住后面的人:“来来,我来跟你们喝。″

贺驰眼睛里闪过笑意,摇了摇头,放下了酒杯。

再抬眼,男孩子的身影已经被人挡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总€€€€

前一秒:新员工和我无关。

后一秒:某位新员工好可爱。

前一秒:我不喜欢热闹。

后一秒:我要离未来(的老婆)近一点。

第100章 番外二

(两年后)

创业公司的两年,过得很快,变化也很大,智云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向着更广阔的未来飞速行进,这一年他们成立了全新的事业部门,用于研发新产品。

袁城将拟定的部门负责人名单放在贺驰眼前:”AP部门组建,推荐的成员大多业绩优秀,负责人

这块,研发部想派老员工坐镇,我压下去了。”

推荐名单不长,贺驰扫了眼,再次看见那个熟悉的名字。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袁城察觉到老板的视线,解释说:“按年龄排序的,方经理年纪最小,他直属上级觉得,虽然方经理能力没问题,但如果直接跳级升职,恐怕镇不住那些老员工。”

贺驰又看了一眼那个名字,打断了他的话:“在智云不看年纪。”

袁城滞住,也对,贺总本身就很年轻,不少董事比贺总年纪还要大呢。

贺驰对于这件事没再多说,他也不会查收下面的人员调动,不过袁城大概心里有数了。

人员只用了两天就完全敲定,袁城给所有负责人下发了通知,周六和公司合作伙伴聚会,商业性质的社交晚宴,每年人员调动,都会来这么一遭,大家互相见一见,方便以后往来。

贺驰自然也要出席。

地点定在斯宾酒店,贺驰周六一早就到了,他白天有两场商务洽谈,夜幕降临,对方起身告辞,贺驰回到了402换衣服。

手机叮咚一声响,贺韵的名字跳出来。

[你爸说让你周末抽空见见乔叔的儿子,我提前帮你把关了一下,长得还不错,之前那些我都给你拒了,这个要不要见?]

贺驰垂眼,回复速度快到惊人:[不用了。]

贺韵后面又说了几句,贺驰直接退出了微信,他今年才二十九,正是拼事业的时候,结婚一类的话题,实在离他太遥远,何况这些陌生的相亲对象,大多是在富贵堆里泡大的,他们聊不到一起去。

不明白家里人在想什么。

他整理了一下袖扣,走出房间。

晚宴进行顺利,但既定的流程,难免平淡无趣,贺驰尽量缩减与旁人闲聊的时间,几个董事和总裁办帮忙挡下了不少人,贺驰暂时得以脱身,找了个光线较弱的位置坐下休息。

他喝了不少红酒,红酒后劲大,太阳穴微微鼓涨,一阵怠惰,他皱了皱眉,想着要不要先回去,远远又望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穿梭在侍者之间。

看年纪是全场最小的,定睛细看,他将人认了出来。

不久前才晋升为AP部门经理的方辞。

小朋友比他印象中成熟了一点。

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对所有人来者不拒,眼尾始终带笑,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追随他的身影瞧了几分钟,贺驰心里浮起一丝欣慰,看来他在自己的公司干得不错。

公司和员工双向选择,有人因为选择进入不适合自己的地方,渐渐颓丧,有人被事业滋养,越变越好,方辞无疑是后者,他的状态也回馈给了管理者。

贺驰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跟事业上的成就感很像,又有点细微的差别。

说不清楚。

他看见方辞喝了不少酒,便叫来袁城,让他看着点智云的人,别出岔子。

袁城跟他商量:“那咱们提前结束?”

贺驰:“提前半小时。”

“好的。”

倦意翻涌,贺驰随便找了个理由,先上楼了。

他洗了个澡,靠在床边假寐,袁城发来消息,告诉他晚宴已经散了,贺驰揉了揉太阳穴,没来得及回。

大概两三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了,贺驰以为是袁城,将腰间的睡衣带子随意系住,直接把门打开了,外面楼道灯光很亮,屋里却是昏暗的,他眼睛还没适应光亮,怀里就多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触手温热。

他背微僵,低头看去,这人不是别人。

竟然是方辞。

前一秒还是成熟的经理人,下一秒瘫软在“陌生人”怀里,变成小朋友,人来得突然,撞进怀里的动作也很突然,贺驰怔了半晌。

“咦,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吗?”怀里人闷声道。

贺驰握着他窄瘦的肩膀,将人推开一定距离,方辞脸颊涨红,眼神迷离,酒气很重。

喝醉了?

“你房间在几号?”贺驰很少有这么耐心的时候。

方辞:“就在这里啊。”

贺驰:"……”

为了测试他究竟有没有断片,又严谨地问:“还认得我么?”

方辞很乖地点头:“你是贺总呀,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还认识人,却不记得路,很难判断究竟醉到什么地步,但怎么说呢,这句话,实实在在哄到了贺总,醉了还要夸,可见是真心话。

方辞站不直,一个劲往他怀里倒,贺驰想去拿手机,却被他缠住。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方辞状态不正常,浑身滚烫,额头却是凉的,不像发烧,像吃错了某类药物,这么一会儿工夫,方辞整个人贴了过来,像块刚出炉的粘糕。

西服被他自己扯得乱七八糟。

贺驰一只手臂困住他,暂时将他带进了房间里。

叫袁城上来帮忙、联系酒店服务员.…….他有很多选项可以选择,怀里人却鼓动着他另辟蹊径。

在他身体僵直的刹那,方辞忽然加大动作幅度,吻了上来。

酒气浓郁,贺驰觉得自己也醉得不轻。

他垂眸,深深地望着怀里的人。

最初他严词命令他“不要动”,渐渐却变成了“你要想好”。

他不是柳下惠,或者说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但至少现在,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有人在惹火,凭借本能撩拨他,唇色像极了春日的樱桃,递到他的嘴边。

红酒的香味变成樱桃纯酿。

他停顿了三秒,漫长又短暂的时间里,清醒的头脑被大火一把烧尽,不足以支撑完整的逻辑链条,下一瞬,方辞勾着他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贺驰头痛欲裂,在枕头上缓了缓才起来。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地面狼藉,有用的没有的全都扔在床脚,甚至连枕头都被踢掉了。

贺驰看着地上的西服纽扣,按了按眉骨。

他用了十分钟冷静下来,梳理思绪,先给袁城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一下昨天晚宴上的人,五星级酒店的酒出问题,一定和人有关系,如果查不出来,酒店要负全责。

其次他给自己的律师朋友打了个电话,简单问了几个问题,约好今天下午见面聊。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太多情绪涌入心头,贺驰急于消化这些陌生的情绪,破例点了根烟,站在窗前抽完。

火星渐弱,头疼也减轻了,他叫了辆车,定位朋友的律师工作室。

“你要拟结婚协议书?”朋友伊森是他大学校友,国外的交换生,毕业留在了这座城市,专门做婚姻咨询。

听完贺驰的要求,他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要结婚?”语调直往天上飘。

贺驰点了点头,具体的他没讲,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伊森喝了两杯黑咖啡醒神:“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两人关系很好,属于一年不一定能见一次,但是微信上经常往来,伊森通过贺驰的关系,还多了不少高净值客户,就因为关系近,他才感到震惊。

没听说贺驰谈恋爱,怎么就要结婚了呢?贺驰是会结婚的人吗?

见直说问不出来,他就换了个方式:”….…你提出的协议设想,我理解,保障另一方权益嘛,这

要看你们的关系,彼此是不是同意这么分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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