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瞎子要被哄 第74章

今年过年的时间晚,在二月二十号,现在是十二月初,算下就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礼物。

时间定下来,送什么又成了一个问题。

宋斯宁躺在床上想啊想,最后灵光一闪,决定送一个戒指。

他做两个戒指,自己一个,祁方焱一个,这样不仅可以作为礼物,还可以作为定情信物。

宋斯宁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觉得这个注意妙极了。

他从床头抽出来两张白纸就开始画画。

画画很需要灵感,现在的宋斯宁正是灵感迸发的时候,他拿着铅笔的手指纤细,手上的动作很快,在纸上刷刷两下就画出了戒指的草稿。

等到一切都画完,已经是凌晨三点,稿子肯定还要不断完善,宋斯宁盯着戒指上的一个卡槽空位,陷入了沉思。

戒指不能太高调,也不能太低调,应该镶嵌点什么东西在上面。

最后忽然想到了他外婆留给他的一颗宝石。

那颗宝石名叫Spring twilight,春日暮色。

宝石的纯度极高,足有十克拉,通体完美无瑕,颜色为深蓝色。

因为蓝的太纯粹了,甚至会在无光的地方变成黑色,是早年间宋斯宁的外婆在美国拍卖所得,拍卖价5960万美元,至于现在早就变成了无价之宝。

那个宝石可以切割为两块,整体嵌入戒指之中。

因为宝石颜色较深,平常可能看不出来宝石的存在,但是只要对着光一照,就能看出Spring twilight原本晶莹闪烁的模样。

宋斯宁决定就用那颗宝石。

虽然一块完整的宝石一经切割,价值将会成倍跌落,但如果是送给祁方焱的东西,宋斯宁不在意这些。

于是宋斯宁又将Spring twilight画到了草稿上,他捧着草稿满意的看了看啊,忽然又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怎么像是婚戒?

宋斯宁一想到这里脸呼噜一下烧了起来,他啪的一声将画纸倒扣在床上,翻身睡觉。

然而过了两分钟,他又慢慢转过身,将床上的画稿拿起来放到了床头柜上,和发光球放在一起。

最后宋斯宁侧躺在床上,眼睛一直望着那两样东西,直到最后他困得撑不住了,缓缓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中午,滨海的日程结束,宋斯宁和祁方焱要回到明城了。

说来也巧,他们到了机场之后,正好发现方家少爷也在前面登机。

到了vip候机室里面的时候,方雨泽穿着一身的西装,坐在两个人的对面。

他应该是很忙,拿着手机不停的在打电话,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等到好不容易打完了一个电话,他才将手机收了起来,手指划拉了两下屏幕,对宋斯宁说了一声:“宋少爷,真巧啊。”

宋斯宁可不觉得巧,他应道:“不巧,每天滨海飞明城的就这一班飞机。”

方雨泽垂下眼睛,笑了一下没说话了。

没过多久到了上飞机的时间,宋斯宁祁方焱胡姨还有方雨泽一行人都坐在头等舱。

这一班的飞机是专门为富人设计的,头等舱的位置很大很宽,座位放下去的时候是一张床,旁边是一个门,就像是火车上的软卧一样,只要将门拉上就是一个小房间,外面的空姐也不会进来打扰。

宋斯宁和祁方焱的位置在头等舱的最后一排。

胡姨害怕宋斯宁坐飞机会不舒服,在飞机起飞之前她特意让宋斯宁服下了晕车药,又对宋斯宁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少爷,我就坐在您前面的位置,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给我打电话。”

宋斯宁坐在位置上说了一声好,而后又看向坐在旁边的祁方焱。

祁方焱坐的位置距离他不远,也就隔了一个走廊,此时祁方焱正在翻看杂志,看的十分专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胡姨说的话。

宋斯宁嘴巴鼓了一下,垂下头继续小口小口的抿着水。

到了三点多飞机起飞,头等舱的人陆陆续续的将推拉门合上了。

宋斯宁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看见祁方焱依旧是在抱着那本破杂志在看,他瞪了祁方焱一眼,将自己的推拉门也合上了。

小房间里面的隔音效果很好,大门一合上,外面的声音全部都听不见了。

宋斯宁特意没有将推拉门反锁,他躺在座位上,也将座位旁边的杂志抽出来看了看。

是一本汽车杂志,怪不得祁方焱看的那么起劲。

但是祁方焱看的认真,宋斯宁却看不了多久,他本来就容易晕机晕车,最好的缓解办法就是上车了直接睡觉,一旦看手机或者看其他的东西,那只会加重他眩晕难受的程度。

宋斯宁昨晚睡的晚,恨不得画到了凌晨三四点,现在只感觉一阵阵的头疼恶心。

宋斯宁将杂志往旁边一放,闭眼躺在位置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时候旁边的大门滋啦一声被人推开了,祁方焱站在外面。

他一看见宋斯宁脸色不好,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反手将身后的推拉门关上,坐在宋斯宁的座位上,手探了探宋斯宁额头上的温度,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宋斯宁按揉眉心的手放了下来,恩了一声说:“头疼,晕机。”

祁方焱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宋斯宁就冲着他抬起了双手,要他抱他。

祁方焱心脏瞬间就软了,俯下了身子,目光专注的望着宋斯宁。

宋斯宁的双手就软绵绵的挂在他的脖颈上。

飞机窗外的光漫了进来,将宋斯宁的脸颊照的泛着金色的光,脸上细绒的毛都看的无比的清晰,他的头发散开,眼睛半闭着懒洋洋的望着祁方焱,那张小脸漂亮的不像话。

他的嘴巴轻轻翘起来,冲着祁方焱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

祁方焱笑了一声,抬手将宋斯宁额头上的碎发抚在脑后,一手将窗户上的遮光板拉上,俯下身亲了亲宋斯宁的嘴巴,说:“睡吧。”

宋斯宁的睫毛颤了颤,闭上了眼睛。

座位很宽很大,祁方焱侧躺着,一只手抱着宋斯宁,一只手覆在宋斯宁的额头,替宋斯宁按揉着太阳穴。

宋斯宁本来就困,晕车药效果也起来了,他缩在祁方焱的怀里,头枕在祁方焱的手臂上,鼻尖嗅着祁方焱身上的味道,只觉得无比的安心,安心的都有些迷糊了。

他的身子朝着祁方焱怀里贴了贴,说:“祁方焱,我觉得我好幸运啊.......”

宋斯宁的声音很小,像是在梦呓,祁方焱停住了按揉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宋斯宁眼睛没睁开,额头贴在祁方焱的肩头轻蹭了两下,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幸运啊.......”

祁方焱笑了,他垂下头吻了吻宋斯宁的额头说:“我也很幸运。”

-

从滨海到明城,飞机大约飞了三个半小时,宋斯宁就缩在祁方焱的怀里睡了三个半小时。

祁方焱怕他会不舒服了,三个小时都没怎么动过身子。

宋斯宁只要动一下,祁方焱就会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所以这一路宋斯宁睡的格外的安稳。

一直到飞机里开始播放即将降落的预告,祁方焱才将宋斯宁叫了起来,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需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祁方焱站起身转了转被压的发麻的手,宋斯宁就坐在位置上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他双腿盘坐在位置上,像是小猫一样仰着下巴,目光含着未醒的睡意,问祁方焱:“祁方焱,你累吗?”

祁方焱说:“不累。”

“那你刚刚睡了吗?”

“睡了。”

宋斯宁这才放下心。

祁方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拉上推拉门。

等到飞机安全落地,空姐挨个轻敲着头等舱的房门,祁方焱和宋斯宁这才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面色寻常,像是完全没有交际过。

胡姨在前面等着他们,一看见宋斯宁出来了,立刻快步走上前扶住宋斯宁,嘘寒问暖的问他刚刚有没有不舒服,睡好了没有。

祁方焱在后面提行李,胡姨年级大了,扶着宋斯宁先从飞机里走出来。

他们两个人走出飞机的台阶,走到了机场的空地上,等着祁方焱。

不远处方雨泽也站在飞机外面,他穿着一身西装站在外面,收腰处显得腰际纤细,正抬手看着腕表,等着助理将行李提出来。

路过方雨泽身边时,宋斯宁正好在应胡姨说的那句话,说:“胡姨,这一路我睡得挺好的。”

这时不远处的方雨泽轻笑了一声,他垂下手,双手插进西装的裤兜里,看了看宋斯宁,又看了看正单手提着行李从飞机上走下来的祁方焱。

最后方玉泽的目光定在宋斯宁的身上,说:“宋少爷,你的这个保镖真尽职,你在哪里找的?下回我也去找一个。”

宋斯宁看着方雨泽时脸色沉了下来,他说:“方少爷,我上次说过了,他不是我的保镖。”

方雨泽眉眼轻抬,挑着眉毛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忘了,这一路上我看他这么尽力的伺候宋少爷,还以为是宋少爷的保镖呢。”

听见方雨泽的话,宋斯宁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他怔怔的望着方雨泽,一时间不知道方雨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这一路上他尽力的伺候着?

方玉泽难道知道他们这一路干了什么?

是试探?还是真的知道?

这时方雨泽的助理推着行李走到了他的身边,方雨泽脸上带着笑,他望着宋斯宁,手指朝宋斯宁的脖颈处指了指,轻声的说了一句:“如果是普通朋友,可做不到这个份上。”

宋斯宁心虚,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脖子上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他立刻慌张的捂住了脖子,方雨泽看见宋斯宁这个反应,却笑了一声。

这时候祁方焱挡在了宋斯宁的身前,方雨泽面色不变的看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大步的走了。

因为方雨泽的这一句话,宋斯宁回家的这一路上都惶恐不安。

在车上,胡姨坐在前面,宋斯宁和祁方焱坐着车后座上。

宋斯宁垂着头,手一直在摸他的脖子,刚才方雨泽指的那个位置。

他问祁方焱:“祁方焱,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吗?”

祁方焱看了看说:“没有。”

是没有的,就是没有的。

宋斯宁心里很清楚,这几天他和祁方焱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最多就是亲了亲嘴巴,所以他的脖子上不应该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可是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他才慌了。

既然什么都没有,方雨泽为什么要指这里。

既然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要心虚的捂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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