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备胎,在线改命! 第79章

林津渡点了份招牌小龙虾,又要了几瓶啤酒。扫码时,赵黎先一步出声:“我来吧。”

四人围着一张白色小圆桌坐了下来,林津渡没有忘记留在别墅忙活的助理,把他的聊天头像放大,然后立在桌面上。

过来上菜的老板吓了一跳。

林津渡立刻决定换成动态的,不那么吓人,他发出视频通话的请求。

十秒钟后,通讯连接成功。

“敬你。”林津渡开了瓶啤酒,往地上稍微一洒。

助理:“……”

谢谢你还惦记着我,但下次不要惦记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赵黎猛灌了一口啤酒,又是后怕又是庆幸:“这次多亏了你们。”

林津渡举杯:“我们这是庆功宴,该高兴才对。”

他们坐得位置离烧烤的炉子有些近,难免热,林津渡高高挽起袖子,又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

小龙虾上桌,红油和辣椒组合在一起,看着格外诱人。老板另送了拍黄瓜作为小菜解腻。

林津渡单独要来一个碗放在虞讳旁边,给他倒了些凉白开:“你要觉得辣,可以涮涮。”

上次吃火锅,他感觉虞讳对辣子耐受度一般。

虞讳吃了一个。

林津渡还提着水壶:“怎么样,辣不辣?”

领口比平时敞开了很多,导致他倒水的时候,虞讳可以隐约看到衬衫下冷白的皮肤。

他移开目光,喉结动了动,说:“有点。”

赵黎还在为被好友利用的事情伤怀,只有管家注意到这一幕。

他默默把杯中酒往地上一洒。

敬你,先生。

等吃得差不多,赵黎回过神问:“你不是说这是庆功宴?虞熠之呢,他为什么不在?”

真正和冉元青交恶的,是虞熠之才对。

赵黎甚至深刻怀疑虞熠之被投毒的事情也和冉元青有关,不然虞讳不会掺和进来。

一句话,给在场其他三人同时干沉默了。

酒会和虞熠之坦白的时间就差一天,虞熠之今天正好又有一个重要会议开,而原计划茶话会是要在明天开始,大家开诚布公谈一谈。

这一日之隔,使得虞熠之的全程参与度为零。

半晌,微醺的林津渡看了下圆桌,提议道:“喝酒不开车,不然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这样参与度起码能刷到一。

“……”

除了林津渡,没有人点头。秉持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最后结果是各自找了代驾。

林津渡和虞讳坐一辆车,一上车,他口中发出计算机一样的机械音:“归零,归零……”

他语气悲怆:“虞熠之,你被归零了!”

怪他人微言轻,让男主最后一点参与度也没了。

司机被这呼喊吓了一跳,险些把油门当刹车。

虞讳早就见识过林津渡的酒品,提前给代驾司机打预防针:“稍后如果听到鸡叫,不用理会。”

司机以为车上有宠物,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车子走到红绿灯路口。

“咕咕咕……”

林津渡嘴里吐出鸡叫,却用曲项向天歌的姿势在引吭高歌。

夜晚开空调的少,司机基本都开窗,他的声音竟然完全压过旁边等红灯那辆车内飘来的摇滚。

旁边车的司机大受震撼,调大声音。

林津渡遇强则强,鸣叫地让周围人觉得仿佛天都要亮了。

虞讳:“……”

林津渡对这首歌倒不是有什么执念,只是当年全凭这份才艺逗得幼儿园那群小魔王们嘎嘎乐,哼着哼着就成了习惯。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第二天还在睡梦中,被一通电话吵醒。

“喂。”

林津渡被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变鸭嗓了?

管家明显在那边卡壳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注意节制。”

节制?

林津渡记得自己只喝了大半瓶,挺节制的。

不过管家难得关心,他艰难地扯着嗓子致谢:“好,下次一定。”

管家因为他的“坦白”,再次沉默了一下。

半分钟后,重新切回正题:“茶话会定在今天下午三点。”

宿醉让林津渡的反应有些迟钝,慢半拍地想起还有一场坦白局。

他从被窝里爬起来,弯着腰寻找不知被踢到哪里的拖鞋。

久久等不到回应的管家问:“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不是已经同意准时参加了。”

“你什么时候同意的?”

“刚刚啊,我用手比了个欧克。”

“……”

确信对方还没彻底清醒,管家直接挂断电话。

林津渡确实没太清醒,在床底找拖鞋的时候,头撞到了床板,喔了一嗓子。

虞讳闻声而来。

一进门,只见前方三米处,青年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这个姿势让人想要忽视那窄腰翘臀都不行。

林津渡昨天醉醺醺的,虞讳只监督他完成了简单的洗漱,至于换衣服这种,他自然不可能耍流氓地代劳。

这就导致了林津渡还穿着昨天那件衬衫,领口大开,宛若一张皱巴巴地薄纸贴在身上。

更下方深蓝色的牛仔裤紧实地包裹着臀部,冲击力十足。

“在这里。”虞讳叹了口气,从床头柜侧面找到林津渡遗失的另一只拖鞋。

“感谢你让它们团聚。”

林津渡穿上跑去洗漱清醒。

€€

天气预报骗人的鬼。报得是晴,但下午抵达虞熠之别墅,众人坐在小花园的时候,头顶乌云密布。

灰成这样,同样骗了不少人的林津渡,有些担心被雷给劈死。

作为今天茶话会的主人公,虞熠之是最晚到的,他才从公司赶过来。

匆匆的脚步在看到林津渡时一顿。

“蒲公英的种子。”他喃喃一句,略带迟疑地走到亭内。

桌上摆着花花绿绿的小点心,管家正站在一边。

谁也没有开口。

从瞧见林津渡也在这里的时候,虞熠之悬着的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预感到接下来会很难捱。

林津渡率先打破沉默:“今天要谈的事情有点多,具体情况,就让你哥来描述吧。”

正在喝茶的虞讳手腕晃了一下。

林津渡端起茶杯:“没事,我帮你喝,你来解说。”

虞熠之还算沉得住气,尽管有诸多疑问,但还是在一边坐下。

他先看了眼管家:“你去忙吧。”

管家一动不动。

林津渡适时道:“其实他也是我们的一员。”

“……”

这口气,就算气沉丹田也沉不下了!

生活正在给虞熠之疯狂开盲盒,在碎片化的信息疯狂冲击前,虞讳终于开口了:“这两年,你给我的感觉,越来越……”

虞讳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

林津渡顺便帮他嘴了一下:“离了个大谱。”

管家作为离虞熠之最近的人,适时补充:“隔三差五头疼,吃药频率见涨,抽烟喝酒纹身,深夜听歌自怜。”

从前他只当是悲伤过度,近期才知道什么叫鬼打墙式的抑郁。

虞熠之张了张嘴,硬是憋不出一个字反驳。

虞讳任由他怔然,以回国为起点,细说着那之后的事情:“你昏倒那天,我在医院第三次见到林津渡。”

“……”为什么是第三次?视频通话不小心一次,加上医院也应该是两次。

可惜虞讳没有详细阐述,径直说下去。

他的嗓音低沉且冷硬,将事情娓娓道来的时候,有一种老师在上课的感觉。

虞熠之下意识坐得很直,余光瞥见腮帮子鼓得像是河豚一样,不断进食的林津渡时,不禁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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