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一会儿还约了他吃夜宵。”
“……”
林津渡没有给虞熠之拒绝的机会，说：“几万的奢侈品常见，几万的奢侈品故事难有。你是能听唯二能听到奢侈品故事的人。”
只剩下最后一个任务，系统的技能锁定次数也再增强。
从每月一次变成了限定三次。
“？”
林津渡花钱激活了催眠buff，开始用昂贵的声音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虞熠之脸色比林津渡的故事还精彩，过去这么久，他的故事库居然还没有更新。
更无语的是，自己居然觉得这嗓音听着很好睡。
不知何时，虞熠之彻底睡了过去。
确定人睡着了，林津渡蹑手蹑脚出房间，嘴里无声呼喊着：“夜宵，夜宵……”
下一秒，一头撞进了坚硬的胸膛。
虞讳似笑非笑望着他。
林津渡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站稳身子，快速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喝了一小碗银耳莲子羹，他眨眨眼：“你会介意我给虞熠之讲睡前故事吗？”
虞讳想到下午虞熠之用同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也有着类似的隐忧。
“不介意。”虞讳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历史经验，一旦林津渡提供任何免费福利的时候，要格外留心。
林津渡腼腆地笑了笑。
虞讳彻底能笃定，虞熠之迟早会为这次睡前故事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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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夜宵后，早早上床。
昨晚彻夜未眠，林津渡今天依旧毫无睡意，先前给虞熠之讲故事的时候也没把自己说睡着。
江舟在赵黎这里已经不是废墟了，而是废渣，这很值得庆祝。连系统都说，失去光环的白月光也失去了世界意志的庇护，等于雪上加霜。
但同时，林津渡也将迎来有一点小麻烦。
如今原剧情彻底被推翻，任务六结束后，他失去了相应的剧情补充。
“问题倒也不大。”
此消彼长，总归而言还是他占了便宜。
林津渡叹气，还得留心着想要反杀的男主。
翌日一早，三人起得都很早。
林津渡：“早早早。”
他把房门大开透气，虞熠之看到对方桌子上的红珊瑚。
那不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之一？记得以前一直是在他哥的房间放着。
“还真是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虞讳已经知道他们间的恋爱关系。
一顿早餐吃得很沉默。
白天，林津渡一直待在庭院里，他在眺望北边，眺望着警察局的方向。
不时还会低头看一眼手机。
一直到下午，也没改变过这种姿态。
正准备出门，方便被更多媒体偷拍到照片的虞熠之说：“哥，你该买下《等待戈多》的版权，让他去演。”
这都快成望夫石了。
虞讳没有搭理。
他拿着两杯石榴汁来到庭院，其中一杯递给吹风的林津渡，“在等什么？”
“等捷报。”林津渡喝了口，柔软的唇瓣重新有了光泽。
江舟有那么多疑点在警方手上，现在光环没了，顺着查，被扒出来的进度肯定会加快。
手机铃声来得很突然，林津渡手一晃，险些把果汁抖落。
“喂。”
秒接后迫不及待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让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林津渡笑容像花一样绽放：“当然不麻烦，别明天了，我现在就去。”
通话结束后，林津渡举杯挑眉。
虞讳从他弯起的眉眼中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江舟被抓？”
林津渡点头。
“警察不是一直在追查他两年里生活费的来源？就在不久前，和王天明他们一起吸食违禁品的人员已经全部抓获。”
王天明作为公众人物，疑似吸食违禁品的消息被新闻爆出后，个别人心虚选择出逃。
“其中被抓的一人透露，他刚开始不愿意参与洗钱拍卖的活动，后来违禁品成瘾发作，冉元青拒绝给药，他求到了江舟身上，恳求江舟帮忙从冉元青那里拿货给他。”
“江舟当然不是做慈善的，看在一大笔钱的份上，才帮了他一回。”
杯壁交碰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如林津渡此刻明朗的心情。
什么时候打得钱，具体打了多少，分了几笔等，全部对上了。
警察通知林津渡过去，是让他再回想一下绑架案的细节。
结合赵黎的举报，江舟既然能做出包庇还提供转运的事情来，一手策划绑架案也不是没可能。
林津渡快乐完，想起虞熠之还在，稍微控制了一下喜色。
到底曾经是白月光的存在，如今就要铁窗泪，想来男主心情也很复杂。
虞熠之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现在的江舟，已经很难让他内心有什么波动。
本来只是虞熠之要出门，现在改成大家都要出，不过是兵分两路。
虞讳亲自开车送林津渡过去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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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和街道，在落日余晖下像是被割裂的画布。行人神色匆匆路过，世俗和罪恶就这样擦肩而过。
系统40：【这么好的夕阳，江舟以后怕是看不到了。】
林津渡被他突然变酸的文学吓了一跳。
【抱歉，最近在看宫斗剧，试图改善脾气。】
它想做一个能沉住气的统。
林津渡没有去嘲笑系统不切实际的幻想。
到达警局后，接待人员让他们先稍等一下。
一等一刻钟过去了。
虞讳：“我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说：“隔壁区出了大案，警局现在人手不够。”
“不过江舟那里审讯到一半，得知你要过来，提出想先见你一面，你愿意……”
“Yes I do。”
虞讳怔了怔。
随后走来的年轻警员：“……”
和林津渡接触过几次，警员知道他这嘴皮子不简单，带他去审讯室的路上小声提醒：“尽量不要太过刺激嫌疑人。”
林津渡拍胸脯表示没问题。
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审讯室更是透出一股子阴森的味道。
江舟坐在一把小椅子上，一向精心打理的头发垂下，遮住了部分眼底的情绪。
“曾经，冉元青也坐在过这把椅子上，你坐过他坐过的椅子，那你们算不算是共犯？”
“？”
不用抬头也知道谁来了，但凡见面，江舟都恨不得撕烂这张嘴。
他看向审讯和负责记录的警员：“我想和他单独聊一聊。”
负责记录的警员正要打断拒绝，老警员摆手，示意让人先说下去。
江舟看着被束缚的手脚，冷笑一声：“到处有监控，我也跑不了，放心吧，聊完了我会配合问话。”
他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警方既然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起码赚一个认罪态度良好。
最终老警员换了一间审讯室，可以透过玻璃时刻看到里面的情况。
老警员等人在外面，林津渡坐在江舟对面。
“你赢了，”江舟颓唐失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坐在我对面，是不是感觉很好？”
林津渡淡定道：“一般。如果不是你最后还想要算计我一下，好给陆医生争取赢面，我会更开心。”
江舟猛地抬起头。
林津渡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样子。
江舟会在落魄时主动见自己，他可不觉得是因为万念俱灰，说白了，是想让他放松警惕。
人一旦骄傲，就容易失误。
“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知道陆医生不是个东西。”林津渡手托着下巴，凑近看他：“你说，陆医生会怎么对付我？”
陆医生从来只会让人配合计划，江舟当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当林津渡询问时，下意识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