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中了药没憋死,先给尿憋死了。
赵哥儿双手被震的发麻,他抹了把汗,来到窗户边:“还没有,我砸不开。”
“我好急啊!真是芭比Q了!”方子晨都要捂着□□跳脚了。
赵哥儿想了想,进到厨房,拿了个深口陶罐从窗户里递进去:“夫君,你先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方子晨:“€€€€€€€€€€€€”
哗啦啦,响了快几分钟。
这膀胱,真是涨的要破了。
方子晨从来都没想过,拉个尿也能这么舒服,飘飘欲仙般,怎一个爽字了得。
不过€€€€€€€€€€€€
他来到窗边:“儿砸€€€€€€€€€€€€”
“父亲叫乖仔干西莫?”
“你过来,”方子晨变态的怪叔黎一样哄着乖仔:“过来父亲给你检查身体。”
“好呀。”乖仔一到窗户边,就被方子晨单身拎了上去,脱了他裤子:“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我看看,你小屁股是不是痒了。”
“没有痒没有痒,”乖仔也不怕,方子晨没打过他,他一点都不怂方子晨,还以为他又在跟自己玩。
方子晨搓面团一样,把他碗大的小屁股搓来搓去,把他屁股揉红了,他还笑呵呵的。
他扭着小身子,被方子晨拎在半空中他也不怕掉下来,玩闹间,钥匙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一声脆响。
“什么声?”方子晨一瞧,立马朝外头喊了起来:“赵哥儿,你被这小兔崽子骗了,还有一把钥匙在这里。”
“父亲不要喊,父亲不要喊€€€€€€€€€€€€”乖仔急急的要去捂方子晨的嘴巴,可还是晚了一步。
赵哥儿大汗淋漓的过来,先是瞅了他们一眼,然后从地上捡起钥匙,端详了会,二话不说去了后院,再出来时,手上还抄着根小棍子。
这孩子,竟然会骗人了。
不打一顿,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他拉住乖仔,往他屁股上就啪啪两下。
小屁股顿时一紧,乖仔眼泪汪汪的,朝方子晨伸手:“父亲救命,父亲救命€€€€€€€€€€€€呜呜呜€€€€€€€€€€€€”
这母老虎发起飙来,那真是要遭。
看他被打了两下,方子晨又后悔了:“赵哥儿,你快住手,有什么冲着我来,放过孩子吧,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
赵哥儿:“€€€€€€€€€€€€”
他是在教训儿子,不是在杀儿子啊!
“父亲,呜呜呜€€€€€€€€€€€€”
赵哥儿深深的缓了一口气,直到这会才问道:“为什么把你父亲锁起来?”
乖仔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抹眼泪。
那木条细,可越细抽起人来就越疼,他裤子还卡在小膝盖上,屁股靛露着,上面明晃晃两条红痕。
“€€€€€€€€€€€€不要父亲走。”他说的哽咽,鼻涕也流了:“父亲迷路,会回不来,乖仔好不容易有父亲鸟,乖仔不要父亲走。”
方子晨:“€€€€€€€€€€€€”
大意了。
昨儿个竟顾着哄赵哥儿了,他儿子还没哄呢!想来这次不止把赵哥儿吓着了,也让他儿子,小小年纪的便跟着担惊受怕。
赵哥儿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他顿时有些后悔了,他在乖仔面前蹲下来,给他抹眼泪:“父亲不会走了,上次都是爹爹乱说的,你不是都打爹爹了吗?”
乖仔长睫毛上挂着泪,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哽着,奶音明显:“真滴吗?真滴不走吗?”
“真的。”赵哥儿帮他擦掉鼻涕:“但你不该骗人。”
“乖仔西道,骗仁不对,骗仁不系乖小孩,乖仔下次不骗人鸟。”乖仔挤到赵哥儿怀里,抱住他脖子:“爹爹不要打乖仔惹,好不好,乖仔屁股痛痛滴,乖仔西道错鸟,求求爹爹不打乖仔多鸟。”
赵哥儿亲了他一下:“好。”
赵哥儿拿了钥匙打开门,方子晨从房里出来,乖仔就冲了过来,说屁股痛了,要他吹两下。
方子晨目睹了整个过程,可心疼他了,也怪自己嘴欠,要是不喊,他儿子也未必遭这个罪。
他娘的,都赖那什么鬼娘。
另一边,客栈里。
怜娘等了半天,张怀文才姗姗来迟。
怜娘面上带着薄纱罩:“张公子还真是个大忙人啊!”
“找我有什么事?”张怀文直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长话短说,别阴阳怪气的浪费本少爷的时间。”
怜娘搁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握紧:“方子晨逃了,如今不知死活,我就是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张怀文眼眸暗了暗。
方子晨若是还没找到,赵哥儿不会还有那心思来卖辣酱的。
他今天出摊,想来是方子晨已经回来了,且,还平安无事。
这人还真是命大。
那样了都还没死。
怜娘眼眸一亮语气略显激动:“他回来了?他没事?”
“怎么,你那么担心他?”张怀文转着茶杯,怜娘越是痴迷方子晨,他就越是看她不爽,也不是因为喜欢她,只是看着方子晨如此受人欢迎,单纯的嫉妒罢了,他嗤笑道:“可惜,妾有情郎无意,人家即使是中了药,宁可翻墙逃了,也不愿碰你。”
怜娘再受羞辱,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她盯着张怀文看了片刻,再也忍不住,嗤道:“那赵哥儿宁可抛头露面,吃糠咽菜,也不愿跟你享荣华富贵,张公子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你€€€€€€€€€€€€”
“张公子,我们何必窝里横!”怜娘道:“你想要赵哥儿,我想得到方子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在这彼此置气吧!”
张怀文灌了口茶,冷声道:“所以,你今天叫我来,是想干什么?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合作应该结束了,算不得一根绳上的蚂蚱。”
怜娘抿了抿嘴,强忍着:“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张怀文瞥了她一眼,问。
“方子晨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他会不会报官?”怜娘道。
方子晨那天扇了她一巴掌,又在她肩胛骨上踹了一脚,后脑勺砸地,至今脸上红肿未退,肩胛骨和后脑勺也还痛着。
她在杨府出事后,杨慕涛喊人叫了大夫来,她醒来,杨慕涛问她出了什么事儿,怎会晕在后院里,还受了伤。
怜娘没敢说,胡乱寻了个借口就让丫鬟扶着回去了。
这几天她躺床上几乎是辗转反侧,不得安稳。
随着放榜的时间一步步逼近,那种慌张忐忑更是到了极点。
没去杨府前,她是盼着方子晨中的,可这会€€€€€€€€€€€€
方子晨若是中了,那便是童生了,也算半只脚踏入了权贵行列里。
他失踪了,赵哥儿若是报了官,他们做的并不隐秘,很有可能会被查出来。
谋害已被录入档案的学子文人,罪责不是她一个姑娘家可以承受得了的。
这会方子晨安然无恙的回来,她是既高兴,又担心。
“报官?报了又如何?”张怀文丝毫不在意,淡淡的道:“区区一乡下人,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做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对方子晨下手前,自是派人调查过一番。
方子晨外来人士,孑然一身,落户于小河村,无权无势的,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可不只是村里寻常汉子这么简单。”怜娘看着他,道:“若是不出意外,他俯试定是榜上有名。”
张怀文倾身往后靠,懒洋洋一副样子,情绪依旧没有波动。
“我知道,童生嘛,但这还不足以本公子将他放在眼里,他即使是告,我姐夫也会把我保下来的。”
怜娘闻言,正要松口气,张怀文眯了眯眼:“但你€€€€€€€€€€€€就不一定了。”
怜娘顷刻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两手撑在茶桌上:“你什么意思?”
张怀文笑了笑:“贾小姐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怜娘恨声道:“你是想过河拆桥?”
“这话就难听了,”张怀文笑着,倾身靠了过去,两指捏着怜娘的下巴:“而且,我这也算不得过河拆桥吧!硬要说,那也只能算是明哲保身。”
怜娘拍开他的手:“你就不怕我把你供出来?在这件事里,你可不是干净的!”
第149章
张怀文重新靠坐回去:“你想说什么呢?说你对方童生下药,乃是受我挑拨指使?还是说,我在杨府帮你把人引开,里应外合?你觉得我姐夫会信你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信,那又如何?我姐还能看着我进去而坐视不管吗?”
怜娘手开始不自觉的颤,一股凉意从脚底袭来,脊梁发寒。
对啊!
张怀文的同胞大姐是县老爷最宠爱的小妾,即使她供出张怀文,那又怎么样?
张家就这么一个嫡出少爷,是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她当初,怎么就魔怔了,受他两句挑拨,便跟他合作,如今还未败露,对方已将她弃如敝履。
“想清楚点吧!”张怀文站起身,垂眸看着她,姿态桀骜,道:“你若是老老实实担下全部罪责,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能帮你打点打点,让你在里面过的好些,你若是惹了我,那你们贾家,怕是都要遭罪了。”
怜娘身子不由一颤,怔忡着,张怀文什么时候走了她都不知道,丫鬟推门进来,就见她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抖,冷汗涔涔。
“小姐,你没事吧!”
“我€€€€€€€€€€€€”怜娘这会怕了,是彻彻底底的怕了。
当初下药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想过会失败。男人最是禁不住诱惑,方子晨寻常能禁得住,可中药了呢?他还能拒绝得了她吗?
她只想着,要是她跟方子晨有了关系,方子晨便得对他担责,即使手段有点不光彩,可无所谓,只要能得到手。
她多自信啊!
如今€€€€€€€€€€€€只能指望方子晨他们不会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