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黑月光的渣妻后 第150章

这还没钓鱼,鱼就上钩了。

她欣喜起来,也将白日那些短暂的不愉快忘却到脑后。

垂钓之间,鱼儿一个接着一个咬饵上钩。

这两来,她也会想,宋迟穗早应该和她的白月光在一起了吧。

算起来,她已经毕业一年多了,依据原著的发展,两个人已过好的美好的生活。

高贵的仙人怎会偏偏降落在这片地方,还是来找她的,难道说,她假死的事被发现了?依据宋迟穗的个性,倘若真被发现了......。

不对头呀,她婚后要是美满,哪有时间顾及她。

还是说,这两年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抗力的事。

夏季的暴雨来得及去得也及,很快,池塘上面的水洼越来越小,直到风平浪静。

黎安也钓满了鱼,打算收杆回家。

不知不觉,顺着马路往上走,竟走到了通往玉昆山的小路。

山间水汽朦胧,整个林子泛着翠绿色的光,树叶上的水还未落进,水珠顺着叶片儿汇聚在叶尖,啪嗒嗒往下掉落,发出森林细雨一般的空灵声响。

黎安的心像是被浸润一般,再往上看,不远处,那间竹编的木屋隐隐冒出半个顶,在夏日的春雨后,它显得那么地孤独神秘。

*

木屋内,宋迟穗抚摸着她们曾经一起躺过的床,虽然过了两年之久,这木床好似没有受到任何侵蚀一般,房间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木床上铺着一层竹编的凉席,她苍白的指落在她竹席上,记忆翻涌而来,曾经,两人相拥而眠,一旁的水泥铸成的小灶燃着火,灶上的小铁锅烧着开水,房间弥漫着热气,一切都那么美好。

只是.....邓离为什么要跑,她想不清楚这个道理,也想不明白。

如今她就在眼前,宋迟穗却不敢去问原因,她只知道,她需要她,这两年来,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闭上眼睛全是她,睁开眼睛也是她。做事情的时候想她,不做事情的时候也想她。

邓离,这两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分明就是在躲着她。

躲也好,避也罢,总而言之,她不会再放她走。

她缓缓坐下,身体慢慢躺倒,归原曾经她躺的位置,想象那个温暖柔软的怀抱就在眼前,她双手抱着肩,屏住呼吸,去感受曾经的温柔和气息。

耳朵里静谧了许久,忽然出现了一丝脚步声,地上的树叶被踩碎的声音。

宋迟穗兀自睁开眼,端坐起身,起身走到小窗处,往外看去。

树林疏影间,只见一个身穿驼色衬衫,头戴草编帽的女人朝木屋走来。

她瞳孔像是遇见了光,骤然放大,心口似僵化了一般。

是她。

她捏紧拳头,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微微鼓起,拳头不住发颤。

邓离剥开树枝,正好看见小屋全貌,刚刚下过雨,它像是被洗过一般干净,屋檐上的水珠还顺着往下掉。

只是门虚掩着,地面上有一圈水泽染湿地板,正在顺着往里流淌。

她连忙上前,伸手握住木门,正要往外拉。

忽然之间,一道身影急促朝她抱来,一截脆藕似的手挂在她颈脖上,少女垫着脚,小脸埋在她颈窝处,呼出的热气不住灌入,声音泠泠:“姐姐,我找了你两年。”

她神经一抖,从脚底心开始往上发寒,身子不住一颤,宋迟穗根本没有走,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扣着木门的手缓缓下垂,她的腿往外迈出了一步,手掌缓缓上抬试图把那个缠得紧紧的小人扒拉下去。

宋迟穗似乎感觉到她的举动,她目光一聚,红唇抵在她的耳边,几乎吻在了上面:“再跑把你腿打断。”

说罢,轻纱旗袍下的白大腿微微上抬,膝盖扣着门上,发出清脆声响,将她拦在怀里。

说实话,被一个身量和体力都不不如自己的小人这么扣着,她本可以轻松逃开,可逃开了呢,那不是此处无银三百两吗?

到时候被抓住了,那腿还不得断成四节啊。

黎安稳住情绪,知道来着不善,她压抑着快要跳出来的心口,转头用一双无辜的眼紧紧看着她。

“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

作者有话说:

穗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第75章  ◎看清楚了,我不是她◎

茅草搭的屋檐下,雨水顺着草根凝集在尖,像一颗颗晶莹的串珠啪嗒啪嗒落在地面,垂珠帘般,挡着那意缱绻的肢体。

只是一个攻,一个躲,木门恰恰是最后的倚靠,那个躲的人往后靠了靠,木门拉着整个小屋一晃,哗啦啦啦,屋檐的水似未断线的珍珠串联起来,溅落在地,溅在少女单只白皙的脚腕上。

她支着一条腿,浅绿色旗袍开口到大腿,将对方月要拦于身下,开叉处很自然又往上滑了几寸,露出白色的吊袜扣子,娇小的身躯像是勾着一个庞然大物,跟着大物的身躯,狠狠往上压着。

夏季,大家衣料浅薄,清凉,相触之间带着彼此的体温,呼吸时此起彼伏,也让两人贴得更加紧密。

些许是太久没有亲密相触,宋迟穗十分不舍,她不舍勾着她的颈脖,仰头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你骗人。”

邓离双眼睛悲悯垂着,带着无尽的冷淡疏离,再也不似从前,看她就跟看一个目标似的,手也不好好放,喜欢摸着她,而如今,她清晰感觉到,这具身体对她本能的抗拒。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依。

“小姐,你真认错了。”

两年了,邓离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许多,从前,她是烟嗓,低沉富有磁性。而现在......。

不会认错的。

宋迟穗搂紧她,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眼里带着倔强:“为什么不肯认我。”

两年不见,宋迟穗倒是对她们那份亲密相贴的熟悉感没有排斥,可她害怕啊,她害怕到心脏乱跳,害怕到呼吸不自然。

没有人知道,邓离古井无波的外表下是如何一颗澎湃激动的心,不对,是吓得快要跳出来的心。

颈脖上的手腕微凉,它似一条游蛇缓缓往下滑,指尖在他耳垂,颈脖,锁骨,顺着锁骨正要往下。

邓离的惊慌到达了顶点。

“姐姐从前,不就是这样对穗穗的吗?”

她呼吸呛住,原来杀掉猎物之前,还要提醒她从前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是挺变态的,身上的皮肤像是被点燃,没来由的一股火在全身的血脉游走。

宋迟穗从前也是这般被挑弄得面红耳赤,浑身难受吧。

那小手就快要摸向心口,就快要知道她内心是如何跳动的。

邓离连忙站直,单手扶着她的腰,她的腰又细了,那么盈盈一握,很快软在掌心,两人转了一圈,调换了彼此的位置。

她把宋迟穗按在门上,身体迅速同她拉开距离,看向外面的天。

天空已经放晴,而屋檐还在滴落凉雨。

“小姐,请自重。”

她抓着宋迟穗手腕,让她别乱摸,一手按着她腰,让她别乱贴。

一双眼睛疏离看她,让她别乱盯。

宋迟穗哼笑一声,仰头看着她:“你让我自重,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捏着她的手腕,握着她的腰肢,倒是让别人自重。

邓离颈脖到后耳根红了红,手指稍稍松开,掌心也从她腰肢滑开,转头时,清风吹起她的稀碎的刘海挡在脸颊上:“对不起。”

说罢,抬步正要走。

刚走半步,那游蛇似的小手伸向她的后颈脖,紧抓着她衬衫的衣领,连带着她的背心也被拽住,狠狠往下一扯。

肩背暴露在空气中,传来一阵冰凉,邓离转头看着她,长发轻扫过背部,带着阵阵痒意:“小姐,第一次见面就脱人衣服,不太好吧。”

宋迟穗没理她,只伸手扒开她的头发,露出藕色似的薄背,半个肩胛骨敞开在外,冰凉的小手贴上去,她靠得近,连呼吸也吹在背上,微微滚烫。

她颤抖着,摇晃着头:“不可能。”

邓离由她看清楚:“怎么不可能。”

“你这里分明有道胎记,分明有道胎记的。”

蝴蝶形状,像是要飞出来一般。宋迟穗抬起头,眼眶红润润的。

“阿离姐,你分明就是我的阿离姐。”

邓离抓着她的手腕,从衣服上拽下来,而后耸着肩,将滑下去的衣服收回来,单只手扣着身前纽扣。

“我不知道与你的那位故人长得有多相似,但是,我非常诚恳地跟你说,你认错人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她的手放下,她转身走到屋外,提起一旁的桶还有背包,理了理草帽,神情淡漠看着前方:“我叫黎安,是十字牙的村民,不是你的阿离姐。”

右后方那到绿色的倩影静静地伫立着,看不到她的神色,邓离匆匆收回目光,趁着她发呆之际,赶紧溜啊。

她大跨步走进茂密树林,很快,身影在疏影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迹。

宋迟穗在门边靠了许久,嘴里喃喃着:黎安,黎安。

终于摆脱了宋迟穗,邓离欣喜万分,提着桶从林子里出来,走上回村的小道。

她心中依旧忐忑,也很慌神,不知道宋迟穗信是不信。

刚走没几步,忽然听见背后隐隐传来脚步声。

邓离呼吸收紧,转头朝后一看,那脚步声停了,浅绿色衣服躲藏在一颗巨树后面,长发在空中扬起,像是飘絮一般温柔。

不是吧,两年不见,宋迟穗竟能健步如飞了。

说实话,她替宋迟穗开心,她的腿好了,家产也争夺到了,宋天复也死于那场火灾,算是为父母报仇。

并且,她一毕业,就和简秋雨没有那层禁忌关系,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一切都那么好,为何还要偏偏盯着她不放。

看来她是她的一块心头刺,非要拔了不可吗?

村子里就那么几条路,她往前走几百步,一回头,就见宋迟穗躲在别人的门后,芭蕉叶下,亦或是小石头旁边,只露出一个衣角,亦或是白色的凉鞋。

......。

邓离摇摇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甩掉她。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路过旁侧的豪华楼房时,陈小转恰好在院子里晒衣服。

“安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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