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转:“同志们,不要被她的糖衣炮弹打败。”
宋迟穗又笑:“我给你们都请运营,让你们个个都成为大网红。”
“大网红!”
她笑着点头:“热搜挂三天,让你们都出名。”
肉眼可见,村民的民心已经动摇了。
邓离惊慌起来:“哎哎哎,你们的忠肝义胆,铁血丹心呢?”
下面的村民:“黎安,我看这个小姐长相标志,你又是她的妻子,两个人闹了矛盾,有什么说不开的呢,跟着回去啊。”
“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之间的事,我们外人怎么好插手呢?”
“对了,回去之后,记得给我们村多宣传宣传。”
众看戏的村民纷纷站成两排,为她们尊贵的活菩萨让出条路来。
仅有陈小转捏着拳头站在中间。
此时,几辆豪华跑山车已经开了过来,陈小转也被闪光灯逼到了两旁。
邓离的心拔凉拔凉的,这些人啊,只看钱,不看情分!
都说村民淳朴,实则是最现实的呢。
就这样,在众人祝福的眼神中,邓离被按进了一辆大g后车座。
她敲着车窗,对村民喊:“你们,你们真的不考虑再抢救我一下,王大姐,李大叔,村长。”
此时,陈小转被几个村民拉着,正在接收劝解。
很快,连车窗玻璃也被摇了上去。
车内隔音效果好,邓离一下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了,她只转头看着后面,看见自己坐着豪华汽车渐行渐远,夜色下,小村子亮着几盏灯火,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或许,永远都不回来了呢。
她停止挣扎,无力地靠在车后座上。
她的左边坐着宋迟穗,不用看也知道,那头野狼正用一双眼睛死死守着她的猎物。
她哀叹一声:“我死后,能不能把我的骨灰埋在十字牙村。”
宋迟穗蹙眉:“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邓离更惊恐了,不让她死,难道让她断手断脚,活到九十九?她顿时两眼一抹黑,还不如死了算了。
蜿蜒的盘山公路,几辆山地跑车后面跟着一银色的小面包车,她们彻夜未停,朝着远处的a市前行。
*
大概是凌晨五点,庄园里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
宋迟秋揉着眼从床上起来,一拉开窗,就见楼底下的喷水池面前停满了车。
此时,头车的周喜民下了来,转身到后车座拉开车门。
妹妹回来了!
宋迟穗离开家里快三天了,她心急火燎的下楼,下楼时只披着一件奶白色披肩,穿着人字拖就噔噔噔跑下去。
到了门口,她顿住一步:“妹妹。”
宋迟穗正好从车上下来,柔柔的月色下她微微一笑。
宋迟秋上下扒拉着她细看:“这三天受苦了,我看看有没有瘦。”
她爱妻心切,据周喜民说,她要去农村找一个和邓离十分相似的女人,还找到了,还缠着她,如今回来了,看来是知道认错了人,所幸放下了。
“回来就好,饿吗?我让管家做早餐。”
宋迟穗摇摇头,一双眼睛在晨曦的光芒中闪烁着:“你看看,我带谁回来了。”
说罢,引着她到后车座,宋迟秋转头看去,差些没吓一跳,一个身体现场的女人被五花大绑捆着,正歪坐在后车座上,她和她一对视,便被那双眼睛又吓一跳,真像!
邓离和宋迟秋对视了一眼,立即错开头,此时此刻,还不是和她们相认的时候,这条小命能吊一天是一天。
“你怎么把人给带回来了。”宋迟秋语气担忧。
“姐姐,她是我的妻子邓离啊,你仔细看看。”
邓离缩在里面,并不看宋迟秋。
宋迟秋心里一咯噔:“妹妹,你.....你这样把人家弄回来,是不对的。”
宋迟穗也不在意,她的手和宋迟秋握了握:“三言两语和你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我非常确信,她就是阿离姐。”
她看向邓离,双眸闪烁着笃定。
邓离知道,宋迟穗看她似仇敌,就算她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认出来。
天色还早,早起的风吹得人有些发凉。
宋迟秋连忙道:“先进屋说吧,赶紧把贵客迎接进来。”
说是贵客,说是迎接,实则邓离是被抬进去的。
一路上,宋迟秋都在担忧看她,宋迟穗说:“她现在还不老实,等过一会儿给她松绑。”
邓离被众人合力抬到原来的屋子,扔到两人婚房床上。
而后管家出门把门反锁了。
她躺在床上后悔,短短的一天,她都经历了什么,卖鱼、杀鱼、钓鱼、救人、最后被那个没良心的给绑了回来。
造孽啊。
早知道就该让宋迟穗死在潭底!
现在好了,该轮到她死了。
双手被剪在背后,双腿也被绳子死死扣着,一动也不能动。
她歪着头,实则是太过劳累了,上眼皮亲吻着下眼皮好几次,最终缓缓垂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传来淋浴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睛,五脏六腑都恢复了意识。
浴室灯亮着,一个娇俏的倩影正站在莲蓬头下,细细地洗着身体。
呵,还有心情沐浴更衣呢。
她依稀记得,参加祭祀什么的,都会沐浴身体,宋迟穗这是在遵守什么古老的仪式吗?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给她一刀痛快就行了。
浴室水声停了,仅几滴遗留的水珠掉落在地,宋迟穗舒适地叹了口气,烟雾在浴室缭绕。
她取过一方浴巾,在娇嫩的皮肤上轻轻擦拭,颈脖,手臂,腰肢,腿,小腿,仔仔细细,慢条斯理。
她弯曲着腰,整个曼妙的身姿投射到墙上,呈s曲线,凹凸有致。
邓离叹口气,目光挪开,看向天花板,已经是视死如归。
天已经亮了,听外面的蝉鸣的声音就知道。
只是房间的窗帘都紧拉上,也没开灯,显得整个房间阴凉冰冷。
邓离挣扎着坐起身。
此时,宋迟穗正好从浴室出来。
她穿着一身奶白色交领丝绸缎面睡袍,腰间系着条松软的腰带,v领开到心口处,露出一痕白色蕾丝内衣的边缘。
空气中散发着沐浴香波味,淡淡的,山茶花香味。
邓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见她停顿了几秒后,转身走到了梳妆台前,孱弱的白手拉开台子下的抽屉,里边藏着把红色手柄长剪刀。
邓离呼吸一滞,心口笃笃跳着,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她闭上眼,噎了口唾沫。
宋迟穗握着剪刀,悠悠朝她走了过去,她光着脚踩在羊绒地毯上,脚背上滑过柔软的丝绒面料,体态轻盈地到了床边。
床上,邓离闭着眼,并不看她。
宋迟穗坐在床头,沙发微微往下陷了些。
“姐姐,今天抱歉,不应该这样对待你的。”
“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也只有这样,你才愿意跟着我回来。”
邓离鼻息叹气,这个宋迟穗还挺有礼貌嘞,杀人之前还道歉,翻译过来就是:“不好意思,但是我必须取走你的性命。”
呵呵呵,呵呵呵呵。
“能不能,给个痛快。”
她紧咬后槽牙。
宋迟穗的声音低低传来:“那,姐姐还会跑吗?”
“呵,你觉得我能跑得了吗?”
她的声音平静,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这么一说,一把冰冷的铁质尖锐物体抵在了手腕上,顿时凉的她牙齿发酸,果然,是要从挑手筋脚筋开始吗?她表面云淡风轻,实则身体所有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柄剪刀往里微微一送,贴着她更紧了。
“我剪了。”
宋迟穗还怪有礼貌呐。
“€€嗦。”
一声尖锐的咔嚓声响起,她没有感受到疼痛,只觉得手腕上的绳索松开了。
邓离睁开眼,举着看了看,不可置信看着宋迟穗:“你......。”
宋迟穗剪刀抵在她颈脖上:“怎么,你想反悔,告诉你,你不能逃。”
说完,剪刀抽开,去剪她腿上的绳子。
“别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保镖,你别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