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迟穗站在面前,一双白如玉的手自然垂下,手臂的曲线一直蜿蜒到她肩背、纤长的颈脖。
她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静静地伫立在那。
邓离晃了一眼,便很快低下头:“我先出去了。”匆匆略过她的身侧。轻薄的黑衬衫擦过她的身侧,带起一阵风,宋迟穗的头□□浮起来,着实的好看。
两人错开后,她又往前迈半步,左手很自然前后摆动,在它往后摆时,忽地被一截温暖之物握住。
“姐姐。”两人背对着,宋迟穗拉着她的手腕,小手紧了紧。
外面鸟兽虫鸣起,水龙头还滴着水,泡沫在浴缸里滋滋地爆破。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邓离顿了一步,侧头看过去:“怎么了?”
说实话,回来以后,宋迟穗对她的态度大变,近乎变态,她本以为重新相认后,一切都会回归寻常。
她谈她的恋爱,而邓离则应该退位让贤,别墅也迎接正宫娘娘。
然而宋迟穗接下来的话,让她一时摸不到边。
转过头,见宋迟穗背挺笔直,锦缎的长发及腰,正好盖着大片薄背,然而最为性感的腰却在外,那腰肢不盈一握,往下则是丰盈圆翘的腚,不只是这两年她身体恢复的原因,显得她曲线更加诱人。
正巧,宋迟穗也转过头来,她耳边戴着只纯白色山茶花耳钉,更显她容颜耀目,齐刘海下的水杏眼朝她微微一瞥,很快含羞低头,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姐姐不帮穗穗洗澡吗?”
第83章 ◎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邓离娇躯一颤,手指微微攥紧,掌心也在霎那间渗出了些细汗。她看着那双眼睛,娇里带着媚,颇有酒醉半酣的撩人意味。
只是,不过一个多小时前,某个人还在和自己心上人玩骰子饮酒,暧昧贴贴,不亦乐乎,这转眼就找上她,要她给她洗澡?
试问宋迟穗,礼义廉耻在哪里,道德在哪里?先洗哪里?
咳咳。
她眸光垂下,顺着她天鹅颈落在v字领口处,侧面来看,山峰蜿蜒,沟壑纵深。潭渊处伸出一欲望的铁钩,勾着她心往下沉沦。
噗通、噗通,邓离心又莫名悸动起来。
她便冷静下来,深呼一口气,手腕转动,轻轻从宋迟穗手里抽开:“都这么大了,还要......。”
宋迟穗见那手如蛇溜走,立即反应过来,某人是不情愿。
她连忙扶了扶额头,身娇体软往前一倾,就像是一片轻柔的灰色羽毛,稳稳落在某人怀里。
“嗯哼。”她蹙着眉,额头撞在她心口上,发出醉酒后难受的鼻音。
这一撞,撞得邓离心口酥麻,心如涌泉灌溉全身,她整个人打了一个舒服的颤抖,差些被跌倒,她后退半步,背抵着门,这才将摇摇欲坠的身体站稳。
怀里的人像软体动物,黏在她身上了一般,话语犹如千丝绕耳:“姐姐,我醉了,站不稳,你.....帮我洗。”
她呼吸一滞,心口快要跳出来。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想答应。
她按着心口,仔细想着面前的窘境。
宋迟穗或许没什么道德或者背德,在和简秋雨谈恋爱的同时,又希望能和她有所接触。这是其一。
其二,宋迟穗醉了,她嘴里的姐姐,不知道是谁。并且她醉了,或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更偏向于后面这种情景,心里也会好受些。
一说醉了,宋迟穗差些没站稳,薄纱擦着她的衬衫,撕拉出电光火石的花来。
她伸手一挡,稳稳拦住将要滑倒下去的人。
刚刚放水的时候,衣袖早已挽到手肘以上,肌肤贴她的腰肢,好似碰到一块软滑香玉。
很明显感觉到,宋迟穗背脊一停,整个人被定住一般,脸上红霞如晕,一双眼睛透着羞敛:“姐姐的手好烫。”
她伏在她耳边,温言细语着:“我好喜欢。”说得她四肢发颤,头皮发麻。
怎么办怎,怎么办,好歹宋迟穗遇到的是她,她一本正直,从不逾越,若是她碰上了别有用心的人,看她娇软如此,又那么小只,还不得抱起来疯狂为所欲为。
她身材好,又是练过舞蹈的,劈叉弯腰什么样式难得到她!
此时,她耳边一个正直的声音在响起:“不能如此。”
她低下头:“我扶着你到浴缸,你自己洗。”
宋迟穗抬起眼眸,双手贴着邓离的肩,手背像是一对漂亮晶莹的蚌壳紧紧扣在黑礁石上。邓离不愿帮她洗?为什么?
她摇摇头,蚌壳手死死吸住她:“姐姐从前,不都很乐意帮我洗澡的吗?”
曾经那些画面涌入脑海,她坐在浴缸里,邓离笑嘻嘻地,舔着脸问她:“要我帮你洗澡吗?”
为什么,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化如此大。
难道,难道她的腿好了之后,对方就彻底失去了兴趣!
难道她是喜欢残缺的人。
邓离垂着眸,眼睑处罩上一层暗淡,和她无情的声音一般:“那是有原因的。”
宋迟穗抓着她的肩,指尖快要掐进她肉里:“什么原因?难道姐姐要我断腿才帮我洗?”
即是如此,那就把自己的腿敲断,这样邓离就会和从前一般,对她无微不至,照料有加。
邓离竟不知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愣怔看着她。
只见她纤白玉手撒开她,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摸向放在旁侧的砚石制的香皂盒上。她抓起黑色石块,高高一举,像一道迅速的抛物线,狠狠朝腿部砸去。
邓离瞳孔一怔,两步抢上前,伸手拦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宋迟穗双眼红彤彤的,眼尾更像是墙角泛红的三角梅,她的手颤了颤,砚石在她掌心那么一滑,眼看就要落下去。
邓离抱着她往旁侧转开,只听见砰地一声,厚重的砚石敲落在地,发出浑厚响声。瓷砖也被砸出了一个小洞。
邓离呼吸急促,好在这石头没有砸在宋迟穗脚上。
她转头去看她:“没事吧。”
宋迟穗摇摇头,睫毛颤抖着:“我只是想要姐姐帮我洗澡。”
她叹口气,方才那一惊着实让她冒了冷汗,宋迟穗经常这样吗?以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获取想要的?
真的有病。
“你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了。”
宋迟穗含着唇,她感受到了邓离剧烈的心跳,也感受到对方的压迫感,眼下,她只点头:“只要你给我洗澡,我就依你。”
那双腿是她好不容易治好的,如今能跑能跳还能缠,怎么说伤害就伤害?
邓离唉声叹气:“洗洗洗,这就给你洗。”
要先给宋迟穗扎头发,她从衬衫的包里抽出玉簪,手指抚摸着她的发,示意她转头。
宋迟穗像是明白了,她转过头去,背对着她。
两人的身高差注定,宋迟穗不用蹲下,也能盘好她的发。
她站在她身后,先用梳子把她的根根青丝捋顺,一面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
“刚刚那样的事,你经常做吗?”
些是知道邓离在问什么,宋迟穗没摇头,只否认:“只在姐姐面前有过。”
是啊,亲她的尸体,当着她的面还要断腿,还说要打断她的腿,绑她回来,投湖.....。
这一系列事情足够令人炸裂了。
不过比起原著,宋迟穗应该收敛了百倍。
邓离边摇头边叹息。
宋迟穗又说:“姐姐从前都给穗穗洗的,现在为什么?姐姐是不是不喜欢穗穗了。”她所问的喜欢,非恋爱的喜欢,而是常规化的一个喜欢,就像是喜欢一朵花,喜欢一个小动物。
邓离摇头:“那个时候,你不方便,现在你腿也好了,也能自立了。”
说到这里,她又怕宋迟穗要断自己的腿,连忙加一句:“当然,最重要的,我已经不是邓离了,不再是你的妻子,洗澡这种事情,以后还是要和你结婚的。”
她挽好她的发,将玉簪插进发中,稳固好。
宋迟穗转过头来:“你就是我的妻子啊。”
虽然身份不一样,但她就是她,这个秘密,只有她们知道。
邓离摇头:“不一样了,邓离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黎安,从法律上来,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宋迟穗并非傻,不会说什么法律不认可加上去就是了,多大点事。
重逢后两人相遇开始,邓离处处避她不及,说白了就是不想要她了,心变了。法律上的事分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非要拿到台面上来说,那就是借口了。
宋迟穗没戳破,两年了两人生出不少间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又何苦求她现在就与她领结婚证呢。
曾经的邓离对她有多好她不想理,现在的邓离她就想接近却怎么也不行。
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她伤心难过求不得。
只是她依旧坚信,这个世界里,她才是邓离的不二人选,总有一天,那份爱意会流动回来。
她的眼闪过一丝狡黠,很快又调整到醉酒状态,眼珠似罩了一层水雾,迷蒙多情,她搭着邓离的肩:“姐姐帮我脱。”
邓离哪里还敢拒绝她,她的手搭在她肩上,手指夹住她挂脖连衣裙后面的丝带,轻轻一扯,布料摩挲出声音,有什么东西一下松开了一般。
她错开眼眸,将两排v领滑落。
薄纱堆积到腰肢处,划过丝滑的腿,落在她脚边,薄纱堆砌,像是在她脚腕处开了一朵墨灰色水莲。
邓离喉咙滚动,眼睛垂着不看她,视线仅能容下那对白皙的玉足:“其余的,你自己来。”
宋迟穗说了声好,便一手扶着她,把她当做一堵墙使用。
没一会儿,耳边响起轻柔语气:“姐姐帮我拿一下。”
邓离不敢侧目,只摊开双手,掌心向上,手里多了粉色柔软贴片,还有一片轻纱妆的物品。
她深吸一口气,汗毛也在此刻纷纷立起来。
宋迟穗手指落在她腕间,轻轻一划,从她掌心划到中指指尖,带起一阵阵酥痒。
接着转身,抬腿迈入浴缸。
她缓缓蹲下,双腿并拢坐在浴缸,水位刚好没过胸口,露出肩颈和弯曲起来的膝盖。
荡漾的水倒影在她脸上,为她增添几分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