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钻石王牌]振臂高挥 第190章

没有透视眼也没有他心通的让,此刻在稻实的棒球场边上只能如此给哥哥送去祝福。

“明天的决赛我会到现场去看,如果拿下了甲子园的出赛权,结束后我会准备好庆功宴给功臣们。”

“那我作为队长就提前代表队伍向您表示感谢了。”

“哈哈,看来还真是信心十足。”

“看着现在队伍的情况,除了赢下去我也看不到其他的可能嘛。”

旁观着让和稻城校长的谈话,来自《棒球王国》的两名记者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本来峰和大和田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上稻实的校长同时又是稻城集团掌舵人的稻城谷一郎,和这样一位平常只能在财经杂志上见到的大人物零距离接触,老实说还是有点发怵。

所以他们才会对能和稻城校长聊的这么平常的让愈发感到敬佩。

“泽村让就算不在棒球领域,在其他领域也会同样出色的吧。”

“那是当然,那可是让君哦。”

后辈理所当然的回答令峰苦笑不已,但也不得不承认,泽村让就是这样有着奇特气场的男人,其场下的亲和力与在场上统治棒球场的威慑力基本是处于同一个层次,所以哪怕是对手,在输在其手上之后,也很难对其升起恶感。

“国友教练您对于明天的比赛有什么事先的安排吗?”

因为这次的采访是为了事后报道写的,所以就算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无所谓,当然,能够开口也是因为《棒球王国》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信誉,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国友教练对此并没有什么隐瞒。

“明天会是成宫首发,既然已经到了决赛,就会拿出全部的本事来夺取胜利。”

“让君也会在比赛场上吧?”

“泽村可是队长,这种时候队长怎么会缺席呢?”

虽说是早就预测到的阵容,但在亲耳听到国友教练的承认时,两位记者心中还是会有一阵激动。

青道那边已经确定了会是降谷首发,蹲捕是御幸一也,这边则是成宫与泽村一个不落,只要一想到明天比赛的情况,熟悉本赛区选手的人都会不可避免产生一丝战栗。

这边教练和两位记者又继续谈论了一些其他球队的事情,让则是依然在和稻城校长聊天,除了这两个区域以外,其实此刻在这里还有第三个阵容的人。

神崎空助同学久违的来到了棒球场,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跟着神崎家世交的稻城校长一起,但此刻他却感觉自己插不进让和稻城叔叔的对话里(你不是一个人),所以难免有些郁闷。

如果按照他往日的性子,或许此时已经在找借口把让从稻城校长那里支出来,但今天的他却显得有些沉默,只是一个人在内心扎小人,待到让和稻城校长谈完了才把让拉到了一边。

“怎么突然想到来看我们的训练?”

本来还在考虑怎么开场的神崎听到这话,眉毛一挑,下意识就怼了起来,“怎么,我不能来看吗?”

“当然不是,空助你可是我的朋友,我可是很欢迎你的哦。话说,既然今天来了,那你明天会不会去现场?”

“......和妈妈一起会跟着谷一郎叔叔过去。”

“那你就期待着我明天的表现吧。”

对着让爽朗的笑容,神崎空助同学伫立了一会儿,缓缓而深重的吐了一口气。

“怎么了?”

“泽村,不,让,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不可以如实回答我?”

“啊?如果不是什么奇怪问题的话......”

让挠了挠头,直觉感觉到今天的神崎同学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让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谈过恋爱,或者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啊?”

神崎的问题把让给砸懵了,但看着对方鼓起勇气才问的表情,他觉得自己不能逃避,所以郑重给出了回答€€€€“没有”。

然后他就听到神崎空助同学用他从未见过的、忐忑而揣揣不安的语气,小心翼翼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那、那,那你可不可以和我交往试试?”

“哈?”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8章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推大半天回到前一日的下午,神崎空助同学在他那豪华的足以当客厅大小的卧室里看完了半决赛的直播,有些兴致缺缺的丢下了遥控器,懒懒散散走到了冰箱前(卧室里的)拿出了可乐畅饮了起来。

一边喝,脑子里一边为自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看一场没什么意思的比赛而感到懊悔,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份懊悔产生的实质原因是没有在赛场上看到自己曾称为“天命的宿敌”,如今化敌为友变成“半个宿敌”的某个人。

等他喝完了一罐可乐,把罐子用投球的姿势丢进了垃圾桶€€€€第三次才成功€€€€之后,客厅里就传来了妈妈的呼唤。

今天是难得的全家人都在家的日子,想要舒舒服服窝在卧室是不会被允许的,父亲在外面的花园餐厅预定了晚饭,晚饭之前他们一家四口正好凑在一起可以聊一聊天。

或许是因为空助走路的样子太没个正型,看到他一脸不情愿瘫在沙发上的样子,父亲神崎夜辉忍不住训斥了他一句,然后以此为契机便开始了这场家庭内部的谈话。

“说起来空助真是和夜辉先生很像呢。”

母亲慧子看着两个人在拌嘴的形势,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应该是哥哥跟爸爸像才对吧?一天到晚都板着张脸,好像别人欠你们钱一样。”

躺着中枪的兄长绷不住了,忍不住加入了战局,“这种话你不觉得更像是在说你自己吗?”

一天到晚一副“你欠我钱”表情的空助好像确实没有这个资格去说别人,如果说他和父兄日常表情上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父兄是那种看着就很高级,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催债的严肃脸,他就是混迹在街区向小摊小贩放高利贷收保护费那种?

或许出于一种父子间奇妙的联系,三个人在一瞬间的目光交流中似乎明白了这微妙的区别,于是一瞬间都不说话了。

“夜辉先生年轻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有威严?”

“咳咳,慧子。”

神崎家主咳嗽了一下,想要打断妻子在儿子面前拆他的台,然而听到这句话的空助脑海中仿若有灵光闪过,过往的记忆瞬间浮现,下意识就接上了母亲的话,“妈妈你说过爸爸年轻时候还是个棒球少年对吧?”

这下子连哥哥也不能淡定了,“不会吧?!父亲会打棒球?!”

哪怕十分不想提及自己年少轻狂的时代,但被儿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神崎家主也有些恼怒,“我高中时候可是棒球队的正选,当时差一点就能打进甲子园了。”

“哦,差一点啊,有点微妙呢......”

“空助你根本不打棒球吧?你知道差一点就能打进甲子园其实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吗?”

“可我朋友去年刚刚在甲子园拿下了冠军啊。”

“......”

神崎夜辉先生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不擅长交朋友还喜欢嘴硬的儿子,如今终于可喜可贺踏出了交朋友的第一步,其朋友的调查资料如今还被他和诸多商业合同一道锁在保险柜里。

所以他自然知道小儿子所言非虚

所以他才更加憋屈!

深知丈夫与空助本质性格相似的母亲慧子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打岔,又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夜辉先生的性格是什么时候变成熟的吗?”

“什么时候?”

“恋爱之后哦。”

紧跟着慧子再次完全不给丈夫反驳的余地便把话题引到了空助身上,“等空助你谈过恋爱之后,性格说不定也会跟你父亲一样变稳重呢。”

一个人是不能谈恋爱的,这是一种基于复数以上人类才能产生的社交行为,所以在这一天的晚上,神崎空助同学躺在大床上陷入了思考。

其实在这之前,空助看待周围那些情侣的眼光都很不屑一顾,觉得这是浪费时间,但在晚餐时从母亲那里听到了许多他们的恋爱史(夜辉先生生无可恋的晚餐时间),空助对于“恋爱”这两字倒是改观了不少。

据母亲和看着很专一其实已经谈过很多次恋爱的兄长描述,所谓值得恋爱的对象,就是能让自己很在乎其行为,并且和其在一起时会感觉到开心的那种。

然后空助把自己周围关系比较近的人都排除了一遍€€€€也没几个人就是了,最后发现,好像他能接受的恋爱对象就只有泽村一个人。

虽说以前觉得泽村和自己八字不合,但仔细想想,在他们关系变好之后,虽然泽村还是会做出许多他不喜欢的事情,比如说强制补习,但这种不喜欢也没有那么的抗拒,倒不如说他在和泽村的相处中有慢慢变得更好(母亲说的)。

至于性别这个问题从来就不是问题,他的兄长的恋爱经历中并不局限于男女,这也自然影响到了他的一些观念。

最后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观感€€€€

“......好像也不赖。”

黑暗中看不到表情,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有一股燥热从身体里涌出来,就算是把空调开到十八度都没有办法遏制住这股热量。

“况且也只是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努力说服自己的神崎同学这个晚上难得的失眠了,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浅浅睡了一小会儿,起来后正好听到妈妈在和谷一郎叔叔谈论去看稻实比赛的事情,得知稻城校长要来棒球队转一圈,他下意识就说出了“我也要去”的话。

然后理所当然得到了希望儿子多出门找朋友玩的妈妈的支持。

再然后就是眼下的这一幕,神崎空助同学鼓起了勇气,在稻实的棒球场边上,向着这支队伍的队长告白了。

“谈恋爱?和我?”

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听到空助告白时让的心情,大概就很像他在美国听到稻实遭遇滑铁卢时差不多€€€€极度震惊!

“我不行?”

“不是......”

“所以你是答应了?”

“也不是......”

“我都这么干脆了,你就不能果断点给我个答案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你让我整理一下好吗?”

“我给你十分钟。”

撂下这句话神崎空助转过身就离开了让的身边,所以让自己看不见,在空助转过身之后,他的脸上瞬间就变得通红,刚才那么直接的逼问以及下定期限,几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被留在原地而且只给了十分钟思考时间的让,此刻也是心绪不宁。

虽说不是第一次被表白,但往常都是不熟悉的人,因为没有什么了解,他也不是那种看到对方长得好就走不动路的人,所以可以很果断的拒绝。

但现在从空助这里收到的告白给他的感觉很不同。

他当然没有对同性恋的歧视,自己身边就有泉水和龙马这一对例子在。虽说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叶公好龙,一旦落实到自己身上或是自己家人、朋友身上就会很难接受,但让很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现在确确实实是在认真考虑要不要接受空助的告白。

脑子里转过了许多的念头,空助和自己作为朋友之间交往的过往也慢慢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从本心来说的话,他还蛮喜欢这个朋友的。

至于恋爱关系,从朋友变成恋爱?

他没想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假设,他那颗聪明的脑袋在这一刻显得有些不那么灵光了。

十分钟的时间在这样复杂的思考下会过的很快,另一边一直看着手表数着秒,总算数到十分钟的空助带着一脸的决然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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