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农场主相亲对象闪婚了 第97章

周垣出品的菜有保障,大家都吃得很满意。

吃完饭在寨子里转了一圈,也去了小瀑布,在介绍寨子这一块,陈静文是最专业的。

走完下来,谢主任和刘总都很满意。

下午四点,刘总和谢主任回去了,大家一起送他们上车。

郎洋洋和陈静云走在最后面交流信息,郎洋洋说了自己的猜测。

“嗯……我也这么想过。”陈静云压低声音:“但如果真的是政企合作的项目,应该会提前出消息的,怎么会这么突然?看着跟微服私访一样。”

这一点郎洋洋也奇怪。

按理说这种项目前期筹备的时候就有很多消息放出来了。

说着说着,走到了停车场,谢主任和刘总准备上车,同大家告别。

郎洋洋依旧保持着满分的礼貌笑容,心里虽然忐忑,却也不能直接问。

大家心里都有疑问,但又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机遇。

“那我们走了,辛苦你们。”谢主任笑着说,她工作了这么多年,这群人几个眼神她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想故弄玄虚,适时透露出自己的态度:“对了老刘,回头你把庄老板和小陈的微信推给我。”

刘总笑着:“行,走吧,上车。”

此话一出,表明有后续,大家都忍不住雀跃,对着车尾气挥手傻笑。

这件事不会很快就有结果,但是当晚村委的人就打听到了,确实是在筹备一个大项目,说是农旅示范基地,跟和兴超市合作推广本地的农产品。

郎洋洋正在二楼选购材料,另一边手机开着群聊语音,陈静文继续说:“听说是农科院都有参与,要做什么的高原育种研究,这个不是很清楚,总之是个大项目。”

“那我们该做点什么?”庄硕在电话里问,风呼呼的,大概是在开车。

陈静云叹口气:“什么都做不了,就是等,这种机会,真的就只能靠等。行了,我先忙去了,有事情在群里说。”

“好,拜拜。”郎洋洋跟她道别,语音会话里只剩下他和庄硕,郎洋洋单手托腮:“你在路上了吗?”

庄硕:“嗯,快到市里了,顺路去把二姑妈接过来。”

郎洋洋嗯了一声,一想到要聊自己那个倒霉爹的事情,多少还是有点丧气。

“那我等你们。”

“好。”

下午的天气不错,暖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木质地板上有斑驳的树影,床边坐了两个女孩子,她们点了荔枝拿铁和馥芮白,甜品是一份莲子冰淇淋和一份苔藓磅蛋糕。

都吃了大半,正在小声聊着天。

音乐声很轻,并不让人觉得吵闹。

郎洋洋对店里的音乐是有要求的,不是随机在日推里播放,甚至晴天雨天,夏天冬天都有区别。

郎洋洋看着地板上的斑驳影子出神,等回过神来是坐在靠窗位置的顾客从他身边走过。

此时店里的音乐切换到熟悉的旋律,叫《Guaranteed》,是来自哪位歌手郎洋洋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在电影《荒野生存》里听到的。

这首歌陪伴郎洋洋走过了很多迷茫无助的时刻。

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幻想自己在野外一条笔直的路上走着,没有目的,只是往前走。

那种什么都不需要思考的放松感。

有时候是“路的尽头都一样”,有时候是“路上风景真的很美好”。

郎洋洋起身,准备去把窗边的餐桌收拾一下,这时候听到有人踩着木质楼梯上楼。

坚定有力的步调让郎洋洋回头求证。

果然是庄硕来了。

“我来。”庄硕马上快步走过来,抢着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都吃完了,真好。”

他还穿着早上的那件衬衫,忙了一天出现了褶皱,袖口挽到胳膊,动作的时候没有弹性的布料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

郎洋洋笑,偶尔也臭屁地回答:“那当然,我们店的东西这么好吃。”

郎洋洋用抹布擦桌子,两人身上都有摇晃的光斑。

抬头看窗外,是起风了,门外的梧桐树叶晃动。

东西收拾好,二姑妈端着小点心和茶上来了,她还不知道今天要聊什么,但是两个小辈这么郑重的一起约见自己,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三人坐下,都坐得笔直。

二姑妈看看对面的人,又看看盘子里的果子。

“怎么了?这么严肃?”

郎洋洋和庄硕对视一眼,郎洋洋右手捏着杯子转啊转,说:“姑妈,前两天我帮你扔垃圾,无意间看到里面的一个信封,是我……我爸寄来的,你们还有联系吗?”

二姑妈听完一愣,而后叹口气说:“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不知道算不算联系,他给我家寄信,我没有回过。”

“他……他在监狱?”尽管知道自己和这个父亲没有半点牵挂,但说起来还是有莫名的不开心。

二姑妈先是抬眼看庄硕,下意识的觉得这种事情会影响到庄硕和亲家的看法,毕竟坐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洋洋都跟我说过了,姑妈,没事的你说。”庄硕解释。

二姑妈:“唉,是。以前他就经常从监狱给我寄信,我都没看,我恨他气死了爸妈。今年你回来了我才想着,看看到底要说什么,我心里其实有点怕他又回来。上个月他寄来的信里写,说他生病了,求我联系监狱给他保外就医。”

“他是什么罪?”郎洋洋问。

从姑妈的描述来看,已经进去很多年了。

二姑妈:“我不知道,他没说,但是坐这么多年的牢……”

三个人都沉默,肯定不是小偷小抢的罪。

这时候庄硕开口,“我服役时的班长,他可能认识洋洋的爸。”

“什么?!”二姑妈不敢置信,“我查过那个监狱,在北方呢。”

庄硕:“是的,我班长退役后就在文金山监狱工作,我可以找他问问,他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二姑妈皱着眉低头叹气:“唉……真是个祸害。”

郎洋洋也垂下眼眸。

“你说他生病了?”庄硕问。

二姑妈有些着急:“他信里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生病了,监狱会不会不要他?把他放回来?”

“按理说是不会的,但重病确实可以保外就医,但这种情况好像监狱会通知家属。”

庄硕说完,也觉得有点棘手。

而在场的二姑妈和洋洋比他更迷茫。

他想了想,跟郎洋洋和二姑妈:“这样,我去打听清楚他的情况,以及这种情况可以怎么处理,这件事先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等我的消息。”

“可是,这毕竟是我家的烂事,这样麻烦你……”二姑妈说。

庄硕:“说什么呢姑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且我刚好认识人,放心交给我。”

二姑妈忧心忡忡的走了。

庄硕轻轻握住郎洋洋的手,低头看他:“有我呢,别怕。”

说完轻轻揉捏郎洋洋冰凉的指尖,心疼得胸口闷着气。

“你说……”郎洋洋抬起头,眼神冷漠又脆弱,阳光打在他的发丝和眼睫毛上,几乎成了透明的。

他缓缓开口:“如果真的是病了,我不想管他,让他在监狱自生自灭,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

庄硕立刻坚定道:“不会。”

他看着郎洋洋眼睛,用最坚定又温柔的声音回答:“我不会,我爸妈不会,你的朋友也不会。洋洋,如果知道了你的过往明白你的处境,却还不能理解你的选择,那就不是真的爱护你关心你,更不用在乎那种人的看法。”

第63章

后来郎洋洋想了很久,为什么自己明明心里就是有主意,但不敢说出来。

他也知道自己那个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明眼人都能看得清,但还会会疑虑,忍不住的去想庄硕的看法、庄硕父母的看法。

毕竟“孝顺”是挂在事不关己的人嘴上的利刃,郎洋洋也许无所谓,但他很害怕爱的人受到伤害。

夜已经深了,秋日的夜晚凉意渐浓,郎洋洋和庄硕已经盖上了中等厚度的被子。

庄硕的体温很高,结实的臂膀从后面搂住郎洋洋,轻轻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盘桓。

庄硕和庄硕爸妈都是人员超好的人,双职工家庭,儿子当过兵,如今在创业,稳重懂事从小到大没有让父母为难过。

出去问问相识的人,说不出什么诋毁的话。

现在自己和他们成为了一家人,心里总是担心他们会因为自己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嗯……”庄硕轻轻收紧手臂,习惯性地抚摸一下郎洋洋的胳膊。

这种忧思是牵挂吗?

此刻的郎洋洋忽然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有了爱的人,也就有了牵挂。

这个念头像一根绳索,把郎洋洋拉了出来。

牵挂。

对的,是牵挂,因为太在意他们才会显得如此纠结。

郎洋洋感受到这两个字的分量,忽然就原谅了这样纠结的自己。

他轻轻转身,庄硕也迷糊着调整姿势,快速寻找到一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伴着客厅里雷公轻轻的呼声进入睡眠。

紧接着农场开始收水稻了,农民没有假期,每年的中秋国庆就是长溪市收割的季节,庄硕要在农场里盯着。

南溪农场里的机器都是比价旧的款式,当初买的时候就有一大半是二手货,出故障的频率很高,好在庄硕和小贾自己研究了很多农耕机器的维修,备上零件,坏了随时能修,不至于停工。

正好中秋国庆的假期长溪市的旅游迎来小高峰,Brookside也很忙,还受邀参加了市里面的一个潮流集市。

除了有一天和二姑妈一起去庄硕爸妈家里吃了个团圆饭,郎洋洋几乎都是十点之后下班的。

两人每天只能在床上见面,彻底打破了三天规则。

€€€€指超过三天没有性生活。

这种忙碌到没有时间去乱想日子让郎洋洋顺利的度过了这样一个本该纠结迷茫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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