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美人被献祭后躺赢 第140章

云安有些心虚,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为了解释自己方才的神情变化,云安主动道:“我是有个猜测,但是后来转念想了想,发现完全不可能,这是真的,没有骗你们。”

云安的确没骗人,他说的是实话。

“这可怎么办?”夏宛忧心忡忡,林家人又死了一个,恐怕下一个就轮到林世强了。

林世强一死,那他们的任务就宣告失败。

副本任务失败就是和死亡画上了等号。

没有人说“万一呢”,也没人提出美好的假设,因为他们知晓,林芝媛恐怕就是难以活命了。

只是金子吟有些奇怪,夏宛和云安两人没盯住林芝媛也就罢了,许微童居然也没盯住。

太姥姥如此厉害?

金子吟心中默默的将太姥姥的危险等级提升了几级,暗暗戒备。

就算没有线索,云安他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还是得接着找人,只要没见到尸首,理论上林芝媛就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整个灵堂都快被云安四人翻个底朝天,周遭的人群里也是寻了一遍又一遍。

许微童甚至还专门回了一趟林芝媛的家,大门紧闭,进到屋子里空无一人,林芝媛没回来。

夏宛留在灵堂附近注意情况,云安和金子吟回了筒子楼里,金子吟靠着夏宛头上的发卡,上上下下,将所有人家里的门都打开了。

包括已经死绝了的林世平和林世成家,他们也没有放过,都进去搜寻了一遍。

没有看见林芝媛,她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下了楼,回到灵堂,夏宛都不用问,见金子吟和云安的脸色便知晓并无太大收获,她叹了口气。

着急也无用,如今就是找不到人。

云安他们一番动作,也惊动了不少人,主持大局的林芝媛消失了快两个小时,刚开始旁人还以为她是有事离开了,可是一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她,大家终于慌了神。

林芝媛人呢?

不仅云安他们在找,参与祭拜的人也开始一起寻找。

“人多力量大,总会找到的吧?”夏宛不确定道。

云安瞧见,人群里有个鹤立鸡群的身影,是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的花€€,他回来了。

花€€对云安的视线似乎格外敏感,隔着人群云安只是远远的一望,花€€便对上了他的眼神。

想起了花€€曾说过的“不准躲”,云安便没有回避视线,花€€勾了勾唇,移开视线,跟随着大部队一同搜寻起林芝媛的身影,只是动作略显敷衍罢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也一点一点黑了下来。

在夕阳的余晖散落在天边时,时间来到了昼夜交替的分叉点。

遍寻林芝媛寻不到的众人将信誓旦旦保证不会出事的假道士推了出来。

不是说重新举办葬礼就会没事吗?那林芝媛怎么消失了?道士既然这般有本事,那就赶紧算一算林芝媛去了哪里。

成为了众矢之的的假道士心中惴惴不安,色厉内荏的指责是林芝媛不负责任,怎么能半路跑了呢?

这葬礼的尾款、做法的尾款还没给呢!

“你算出来了林芝媛去了哪里,我们找到了她,她自然会给你尾款。”被惊动了林佩娥被央求着主持大局,如今站在中心位,冷冷与假道士对峙。

假道士被林佩娥的眼风扫得心中一寒,当时是林佩娥找的他来,林佩娥明明知晓他并非真正入道的道士,只是个耍点小手段骗些钱的假道士,但还是将他请回了家。

刚开始假道士还以为是林佩娥与林芝媛两姐妹不对付,所以林佩娥故意让他来骗林芝媛的钱。

但这会儿,面对着重重人群,像是一道天雷劈在了天灵盖上,假道士那颗被金钱蒙住了心忽然开了窍,望着眼前虽然年迈但神思清明,眼神冰冷的老人,假道士想通了前因后果,这女人……这女人……

假道士顿时两股战战,明白自己牵扯到了不能牵扯进去的事情中,如今只剩下一计,金蝉脱壳,尽早脱身为妙。

那些尾款虽然是一笔大钱,但是有命在才能继续花钱。

“我……大家别着急,我来算一卦。”假道士勉强稳住了心神,“我能算出林女士去了哪里。”

假道士的话勉强安抚了众人焦躁恐慌的心,只有林佩娥眼神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像是看穿了假道士的所思所想,但她并没有揭穿他的打算。

“真的能算出来吗?”在一旁围观的云安不解的问道。

找了一下午,他实在是找不动了,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沉,如今半靠在花€€身上,能舒服些。

花€€稳稳当当的扶着他,将人搂在怀里,是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

“你都说他是个假道士了,你觉得他算出来的东西会准?”花€€挑眉道。

问了个傻问题的云安懊恼的锤了锤脑袋,他肯定是太累了,好丢脸啊。

花€€拉下云安锤脑袋的手,温热的指腹按压在云安的太阳穴处,微微用力,就这样帮云安按摩了起来。

享受着花€€服务的云安一愣,心里像是吃了一大口蜂蜜,而且还是纯天然的蜂蜜那般甜。

他也不说话不动作,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但温馨时刻总是有限的,他们是在副本里,不是出来度假的。

假道士像模像样的拿出了符€€和桃木剑,又弄了火盆,叽里呱啦的喊叫了一大堆,最后身体一僵,眼睛瞪得很大,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来,整个人像煮软了的面条,一下瘫软在地。

众人反应不及,刚开始还以为是假道士的做法手段,后来见他倒在地上要翻白眼抽搐了,才意识到不对,赶紧将人扶了起来。

假道士还保留了一点点的意识,嘴里含糊道:“算,算出来了,她未走远,她还在小区里。”

说完假道士就晕了。

围观的云安一边享受着花€€的服务,一边怀揣着看戏的想法看着假道士的表演。

见假道士吐出一口血,然后又晕倒在地,云安啧啧称奇,“他这也太逼真了些,怎么能做到想吐血就吐血的?”

假道士吐出的那口血不像是血浆或者其他什么替代品,吐得很多,血腥味也很重,周遭的人又多,如果是道具血,肯定会被发现。

“是真的。”花€€揉了揉云安的头发,就像是在rua自家可爱的小狗狗一样,轻描淡写的扔下了一颗炸弹,“他是真吐血,身体受不住晕了。”

云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腮帮子变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一样,望着花€€,“他不是假道士吗?”

“但你们不是想找林芝媛的下落吗?”花€€道,“这道士自称是道士,赚了林芝媛那么多钱,也该轮到他付出的时候了。”

云安一下站直了身子,不知道该先惊讶林芝媛竟然没有离开小区,还是该惊讶这道士坑蒙拐骗了一辈子,这会儿被花€€利用,使了次真神通。

不远处在人群中的林佩娥遥遥望了过来,看着姿态亲密的花€€与云安,皱紧了眉头,眼中含着不赞同。

假道士被送进了医院,但留下来的线索倒是被人当了真。

原本也有人不相信假道士,但是见他都吐血昏厥了,眼下这又是唯一的线索,便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林芝媛还在小区里,那她为什么不出来?是不想出来还是不能出来?

众人心里都在打鼓,但人还是得找。

虽然小区是个老小区,但是一栋一栋的筒子楼却不少,就算参与搜寻的人多,一时半会儿也不太可能将整个小区都翻遍。

云安找了一下午实在是没有体力了,便没有跟着去搜寻。

他不去,花€€更懒得去,两人就坐在灵堂外的茶水凳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点点繁星爬上了夜空,点缀着漆黑的夜,皎洁明月高悬夜空,清冷月光撒在地面上,云安望着只亮着两盏微弱灯光的灵堂,只觉那个搭建起来的棚子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的大嘴,只等着受骗的人进去,然后把人一口吞下肚。

灵堂里的陈设很繁复,挂满了黄色的布料,上面用朱砂画了许多夸张怪异的画,还写了弯弯曲曲的字,云安一个都看不懂。

白天看倒是还好,晚上看,特别是现在灵堂附近人又少,云安有点害怕,于是往花€€的怀里缩了缩。

“害怕?”花€€问道。

云安“嗯”了一声。

花€€挑眉,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带来的安全感,为什么他在这儿云安还会害怕?难道是安安不信任自己可以保护了他吗?

这是个大问题,花€€心中的警报顿时响起。

而云安就像是心有所感,他窝在花€€的怀里,像柔软的幼兽主动蹭了蹭花€€的下巴,解释道:“我现在不是怕鬼,是……氛围感。”

云安尝试着和花€€解释清楚他此刻的感受,有时候他并不是害怕鬼怪带给他的直面冲击,而是鬼怪在暗他在明的未知恐惧和一些怪异装扮或者事物纠缠在一起时那种恐惧的氛围感。

就像是眼前的这座灵堂。

云安知道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鬼怪,就算有鬼怪,花€€也可以保护好他,让他不受一点伤害,可是瞧见灵堂里黑漆漆的棺材,棺材后被高高架在椅子上俯视着一切的穿着旧衣服的木头小人,还有那被朱砂浸染过的黄布,云安怕它们背后带来的氛围。

花€€皱起了眉,云安怕这些死物?

解决办法对花€€来说很简单,黄布可以扯了,木头小人可以砸了,那棺材……

“不行!”云安吓得心脏都要飞出来了,林家人回来见到灵堂被砸了,这事情闹得也太大了些。

“你陪着我,我……我也没那么害怕了。”云安抱住了花€€的腰,在外他鲜少与花€€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他脸皮薄,对这种事情总是很羞涩,今日难得的在外投怀送抱了一回,花€€便心安理得的受了。

看着被劝住的花€€,云安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话本故事里那些惯会蛊惑人心的妖精,不过他不是妖精,花€€也不是那些心智不坚定的男人。

“我们聊聊天吧。”云安窝在花€€怀里,低头玩着花€€的手。

他没敢抬头直视花€€的眼睛。

“聊什么?”

“聊聊如果芝媛奶奶真的死了,她会如何死去?”

这些舅爷爷舅奶奶死得七七八八,死法也五花八门,但大多都是痛苦的,也有针对性。

其实云安心里明白,林芝媛大概率是死了,而现在抱着他的这个人……

花€€的胸腔微微震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云安把脑袋上方响起。

“安安想知道?”

云安点了点头。

“如果,如果你是太姥姥,你会如何处决她?”云安问出这句话时,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他大着胆子颤颤巍巍的问,也怕花€€突然翻脸。

“林芝媛。”花€€没有翻脸,甚至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只是轻声将这个名字又重复了一遍,他舌尖一卷,深色眼眸里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这一刻,花€€倒是真像一尊没有七情六欲的神明。

“你知晓旁人最讨厌她哪种特质吗?”花€€发问。

云安认真的想了想,给出了答案,“她有些爱慕虚荣,喜爱炫耀,别,别人应当最讨厌这点吧?”

人又不是神,被炫耀的人自然会不爽,很正常。

花€€轻笑了一声,捏了捏云安的耳垂,将柔软带着肉感的耳垂弄得粉嘟嘟的,他低下头在云安耳边轻声道:“安安说错了,是口舌。”

“她的口舌最让人生厌。”

如雷贯耳,云安懵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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