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面不改色,反问道:“你敢拉,我为什么不敢看?”
温童:“???”
“你恶不恶心?!”
“你、你怎么不去吃屎!”
陆匪不以为意地回了句:“你还有看人吃屎的癖好?”
“挺特别啊。”
温童被他的无中生有气得脸更红了,骂骂咧咧地说:“你才有那种变态的癖好!你个死变态!变态狂!”
陆匪对他的骂声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乎,甚至还要故意吓唬他:“我是有些癖好。”
温童拽紧裤子。
陆匪见他用力到指节发白,压住差点溢出的笑声,用虚假关切的口吻说:“不是肚子痛么,再不脱,小心拉裤子里。”
温童气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他是真骚不过陆匪。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一脚踹开陆匪,脚还没抬起来,脑海里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断掉了。
眼前一片漆黑,生生地晕了过去,往前栽倒。
陆匪立马搂住人,第一反应是温童在装晕。
随即察觉到不对劲,就算装晕,肯定是往后倒,不会倒在他身上。
他皱着眉头,抬手轻轻地拍了下温童的脸。
没有任何反应。
“温童?”
真晕了?
陆匪一把将人抱起,把温童放到床上,拨通电话。
“上楼,人好像晕了。”
接到电话,蛇一将游艇切换成自动驾驶,匆匆离开驾驶舱。
两分钟后,他走进303,身后还跟着提着医疗箱的青脸和强吉。
蛇一检查了下瞳孔脉搏,对陆匪说:“的确是失去意识了。”
陆匪冷声道:“废话,我是问你怎么回事?”
蛇一顶着一张死人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十分严谨地说:“失去意识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最好是能抽血检查,还要看病人是否有其他疾病史……”
陆匪沉声道:“至少六个小时才能到岛上。”
“是的,”蛇一点了点头,继续说,“不明原因昏迷六个小时以上,极大可能造成脑损伤,会有不可逆的后€€€€”
青脸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蛇一话音顿了顿,淡定地说出最后一个字:“果。”
陆匪面无表情地踹向一旁的柜子,木柜破裂,木屑木块散落一地。
“这点小病都解决不了,我他妈地带你来有什么用?”
眼看陆匪是真的生气了,青脸连忙开口:“温先生两天多没吃过东西了,也没能好好休息,上船后喝了点水还吐了。”
闻言,蛇一伸手搭在温童手腕,把了下脉。
他点头道:“嗯,气血亏损,急火攻心。”
“应该是低血糖,打针葡萄糖应该就没事了。”
陆匪抬了抬手,示意他赶紧打针。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心里莫名烦躁,忍不住点了根烟:“两天而已,真娇气。”
青脸慢吞吞地开口:“三爷,普通人一天不吃不喝就会晕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三四天不吃不喝,还有力气撂倒一群人。”
陆匪瞥了他一眼:“你们几个不也差不多。”
青脸面不改色:“我们也不是普通人。”
陆匪:“……”
见蛇一打完葡萄糖了,他问道:“什么时候能醒?”
“正常来说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蛇一看了眼温童眼角的泪痕,提醒道,“不过病人这几天劳累过度,不建议进行激烈的X事。”
“需要好好休息。”
陆匪:“……”
“我他妈的是禽兽吗?”
蛇一点头:“有一定概率。”
陆匪:“……”
蛇一:“您不做最好,病人可能清醒一会儿又会睡过去。”
“最好还是让他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陆匪看了眼桌上的粥:“粥可以么?”
蛇一:“可以。”
青脸试探地问:“三爷,需要我灌进去吗?”
“不用,”陆匪掐灭烟,随手扔进垃圾桶,端起粥走向床边,“我来。”
青脸:“是。”
避免温童醒来后还有其他不良反应,陆匪让他们留了一个医疗箱在房里。
青脸和蛇一带着另一个医疗箱离开,强吉负责关门,关门的时候,看到陆匪舀了勺粥,勺子放到唇边,自己喝了。
他关上门,小声问青脸:“脸哥,要不我再去拿碗粥上来,我看三爷好像也饿了。”
青脸:“?”
强吉:“我看三爷刚才自己喝粥了。”
“他还说要喂夫、不是,人质。”
青脸沉默片刻,恨铁不成钢地说:“赶紧走吧你。”
…………
陆匪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温童昏睡的模样。
他前额的发丝凌乱,紧贴着脸颊,纤长睫毛上还沾着点泪珠,模样可怜又可爱。
晕了倒挺乖的。
陆匪撬开温童的嘴巴,低下头,嘴对嘴地喂粥。
虽然昏迷了,但温童身体本能还是在吞咽。
唇齿间是粥淡淡的香味,陆匪也有点饿了,吃果冻似的嘬了口他的舌头,舔了舔,又继续喂第二口。
一口接着一口,一吻接着一吻,一碗粥很快就喂完了。
陆匪放下空碗,看着温童泛着水光肿胀的唇肉,唇角还带着丝水渍,又低头舔了舔,把他的嘴唇舔得干干净净,唇线都往外晕出了红色。
他本以为温童这顺从不反抗的模样会让他毫无兴趣,但事实恰恰相反。
乖巧的温童也别有一番滋味。
心底平息的火苗再次燃了起来。
陆匪垂眸看着温童,憋得有些难受,忍不住骂了句:“你是什么人形春药?”
昏迷的少年自然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陆匪忍了半分钟,看到温童€€丽漂亮的眉眼,心想,晕了也挺好。
他上下打量一圈,抓起了温童的手。
掌心贴着温童的手背,十指紧靠,就这么紧紧抓着对方细白的手指,缓缓摩挲。
少年白嫩的手指与男人暴起青筋的交叠,浅粉的指腹变得殷红,极具视觉冲击力。
…………
温童迷迷糊糊间醒过来一次,实在是困的厉害,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温童听见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在耳边叫个不停。
他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
看到窗外树梢上停着两只鸟,你一啾我一叽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温童对着枝叶繁茂的树发了会儿呆,猛地坐直身体。
树。
不在海上。
温童往外眺望,除了树就是山,看不到其他建筑物。
他收回视线,仔细地打量所在的房间。
是奢华的红木中式风格,雕花墙板,刺绣摆件,没有任何异国风情。
温童左手撑在床边准备下床,碰到床单的瞬间,掌心一痛。
他低头一看,左手很红,掌心、指节都似乎被摩擦过度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随即感觉到嘴巴也很痛。
不是某一块部位,而是整个口腔都在隐隐作痛。
像是、像是……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