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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温童做了个很不舒服的梦,梦里的他正在晒太阳,突然被一条蟒蛇缠住了。
蟒蛇没有一口吃了他,而是用冰凉的尾巴缠住他的身体,箍得越来越紧。
他醒来的时候,头重脚轻,身体莫名的酸累。
一觉睡了和没睡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身体背叛了组织,熬夜去修葺万里长城了。
温童躺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向洗手间。
走了两步,胸前莫名的发疼。
温童拉开衣领看了眼,懵了。
肉眼可见的一大一小,大的又红又肿,隐隐作痛。
???
“艹?”
他有些茫然,是睡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吗?
这丫的也太毒了吧?
咬哪儿不行啊,非得咬这儿。
“咚咚咚€€€€”
不等温童做出反应,门锁转了转,直接被打开。
白越出现在门口,朝他看了过来。
温童愣住了,混沌的大脑陡然清醒。
他是没锁门……
但白越以前都不会直接进来,只会站在门外询问他的意见。
他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么着急进来?
白越一眼就注意到他不太自然的站姿,显然是不想和胸前的布料有所接触。
他看着那两道若有若无的粉色,眼神暗了暗:“我要去医院。”
言下之意,想让温童陪着去。
温童听懂了,这次他有点儿不太乐意。
一方面是因为抢劫的事没有搞清楚,另一方面是昨天他委婉的拒绝,白越似乎没听懂。
他挣扎了会儿,问道:“那个……Amora呢?”
白越:“她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温童:“诺亚呢?”
白越:“他应该在去华盛顿的路上,他的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自己去。”
这话一出,温童是真没办法再拒绝了,他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只好点头:“好吧,我先去洗漱。”
白越应了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少年白皙后背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靡丽涩情,像是被打上了独属于他的标记,令作恶者心情愉悦。
他的温童。
白越:“温童。”
温童脚步顿住,茫然地转身。
白越盯着那些深浅不一的红印,明知故问道:“你背上是什么?”
第62章
温童下意识地摸了摸背, 他没有任何感觉,迷茫地问:“我背上怎么了?”
白越敛着眉眼,轻描淡写地问:“有红印。”
温童愣了愣:“背上也被咬了啊?”
他扭头看了看, 靠自己根本看不到后背的情况。
他两三步走到全身镜前,转身背对着镜子,偏头看着过去。
镜中显示他的后脖颈、肩胛骨处,有着不少红印, 这些印子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因为皮肤很白, 乍一看有些€€人。
温童眯起眼睛看了会儿,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块红印, 不疼不痒。
只有胸口有点疼……
是因为那个位置比较刁钻么?
他慢吞吞地说:“可能是被虫子咬了。”
白越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 眼神微动,附和道:“可能吧。”
温童:“你也被咬了吗?”
白越:“没有。”
温童哦了声:“看来我比较招虫子。”
白越平静地说:“是不是阳台门没关好。”
温童眨了下眼:“我记得我关了啊……”
他扭头看向阳台,本该紧闭的玻璃门开了一条小缝。
他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他记得很清楚, 阳台门是关了的。
但有没有关紧, 就不确定了。
温童嘀咕道:“可能真的没有关紧吧。”
咬都被咬了,门到底有没有关实不重要了。
他不再纠结这事,走进洗手间, 俯身洗脸。
少年身上纯白背心很宽松,弯腰洗脸的时候,衣服下坠, 胸口一览无遗。
白越自上而下的视角, 可以清楚地在盥洗镜中看到少年上半身樱桃落雪的靡丽模样。
男人抬脚往前走。
温童用清水抹了两把脸,突然感受到身后逼近的气息。
他眼皮一跳,不管脸上的水珠, 直接睁开眼睛。
镜中映出白越站在他身后。
男人身高一八五,看起来清瘦,但合身的衬衫下隐约可见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近距离站着的时候,像座山似的压了过来,有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温童眼睫颤了颤,脸上的水珠沿着脸颊汇聚到尖尖的下巴上,滴落到胸口,划出一道晶莹的水痕。
白越看着他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往下低垂,像是在哭似的,可怜又可爱。
他不紧不慢地问:“除了背上,哪里还被咬了?”
没什么用的胸。温童往侧边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胳膊不自觉地往前挡:“没、没有了。”
白越看着他的小动作,眉眼稍稍舒展,眼底浮起微不可见的笑意:“不用害羞。”
“我们都是男人。”
温童在内心咆哮:但你是个gay啊!
面上仍然嘴硬地说:“真的没什么,就背上。”
白越:“我看见了。”
温童嘴角一僵:“……”
“你怎么看见的?”
白越:“眼睛看见的。”
“很肿。”
温童:“……”
白越:“好像很严重。”
温童干巴巴地说:“没、没关系的。”
“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白越没有再给温童拒绝的机会。
他往前走了一步,鞋尖抵着温童的鞋尖,将人困在盥洗台前窄小的区域内。
男人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温童眼皮跳得更厉害了,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着盥洗台边缘,无路可退。
男人微垂着眸子,极具冲击性的眉眼放大在眼前,像是貌美的极地凶兽,冰冷好看的皮相带有迷惑性。
白越缓缓开口:“在我这里出的事,我会负责。”
温童没有被他的外表迷惑,此刻浑身警铃大作,立马说:“又不是你咬的,你不需要负责。”
白越手指微不可见的顿了顿,没有逼得太紧,转而说:“我是医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