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的腰身被陆政安这么一按,立时缓解了许多€€,整个人€€舒服的眼睛都不想睁。
“不用,你帮我按一会儿我就起了,你不是要€€做酱骨头给我吃的么?昨天你就开始晃点我了, 结果肉没吃到嘴里€€,反而被你折磨一顿。”
宋淮书声音虽然€€轻, 但是话里€€的怨气€€却€€极大, 听得陆政安一阵好笑。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俯身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什么折磨, 我那叫伺候。你要€€是不喜欢,那下€€次咱们可以再€€换别的。”
陆政安话音落下€€,只见宋淮书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接红到了脖颈处。斜着眼睛看向头顶笑意€€盈盈的陆政安,嗔道:“你就不能有点正形?”
“我不是挺行的嘛。”陆政安这个‘嘛’字还没完全说€€出口,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陆政安猝不及防直接一个侧身往床下€€掉去。
宋淮书没想到陆政安躺的那么靠边,一脚踹出去,看到他人€€往床下€€仰这才反应过来。然€€而,宋淮书的小身板儿又如何能够拉得住陆政安,非但没能将陆政安拖拽起来,自€€己反倒被陆政安给拉下€€了床。
好在床榻并不高,陆政安身下€€又有枕头垫着并没有什么大碍。整个人€€笑吟吟的看着趴在自€€己胸口寸缕未着的宋淮书,两只手极不老实的吃着豆腐。
“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躺那么靠边。”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
陆政安轻抚着宋淮书的脊背,正要€€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宋淮书却€€已经反应了过来。伸手扯了拉落到床边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忙从€€陆政安身上站起了身。
……
等宋淮书洗漱好之后,陆政安锅里€€的酱大骨也已经煮好了。
把锅里€€温着的蛋羹给宋淮书放到案板上,陆政安又拿了个碟子从€€锅里€€捞了根筒骨也一并给宋淮书端了过去。
“这大骨头我做了不少,我想给长根叔他们送去一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宋淮书在家也没什么事,而且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陆迎春那小丫头,心里€€也有些想她了,于是点了点头也答应了下€€来。“我在家也没事,跟你一起出去走€€走€€吧。”
听宋淮书这么说€€,陆政安从€€菜柜里€€找了只海碗出来,将锅里€€还冒着热气€€的酱大骨捞了一些出来,拿了只篮子装了进去。等到宋淮书吃完,两人€€提着篮子,一起往山下€€走€€去。
当两人€€进村儿的时候,村头不意€€外的聚集了一群人€€在闲话。看到陆政安和宋淮书提着篮子过来,篮子里€€还时不时的透出一股肉香味儿。人€€群中便听到有人€€问道:“政安,你们这做了什么好吃的?是不是过来看政平的?”
对方的话让陆政安和宋淮书两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后笑着回道:“这是送给长根叔家的,政平哥怎么了?没听到他家有事啊。”
见陆政安和宋淮书一脸真诚不似作伪,在场的人€€愣了一下€€也不好意€€思当着陆政安的面儿说€€他本家儿的闲话,纷纷笑着摆了摆手。
陆政安见众人€€表情有异,但也没打算深问,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后,便提着篮子往陆长根家走€€去。
在陆政安和宋淮书来到陆长根家的时候,他和陆杨氏意€€外的都在家。只是两人€€脸上阴云密布,似是有什么事发生。
看到陆政安和宋淮书过来,陆杨氏勉强露了个笑脸。而陆长根看到和和睦睦的陆政安和宋淮书,脑海中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陆政平。心中将两人€€一对比,更觉得陆政平实在让人€€看不上眼。
“你俩咋来了?”
感觉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陆政安转头看向陆杨氏,问道:“可是家里€€有什么事?长根叔怎么愁眉苦脸的。”
听到陆政安问起,陆杨氏瞥了一眼陆长根的脸色,叹了口气€€解释道:“还不是因为政平!”
方才在村头的时候,陆政安和宋淮书便已经听有人€€说€€陆政平有什么事,不过他们对陆政平的事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深问。此€€时,又见陆长根夫妇为再€€为陆政平烦心,便想到了昨日€€陆铭去他家借钱的事了。
“可是因为他在外面欠了钱?”
陆政安和宋淮书轻易不在村子里€€走€€动€€,见他竟然€€知道这事儿,陆长根夫妇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
“你怎么知道?也没见你们下€€山啊?是不是迎春那丫头又跑去你们家嚼舌根了?”
知道陆杨氏对陆迎春管教极严,听她这般误会陆迎春,宋淮书忙开口替她辩解。
“婶子误会了,迎春没去我们家,是四伯过去跟我们说€€的。”
关€€于陆政平欠钱被人€€打折腿的事,陆铭现在是想捂都捂不住,哪能自€€己往外说€€。不过,陆长根知道宋淮书向来不对人€€说€€谎,这事儿定然€€是陆铭自€€己去说€€的。
不过,陆铭一直对陆政安和宋淮书看不上眼,寻常说€€话一起说€€话的时候,没少在他面前说€€两人€€的不是。
像陆铭那等固执己见的人€€,若是无事的话,怎会轻易去登陆政安的门€€,除非是他将主意€€打到了陆政安和宋淮书的身上!
想通了这点,陆长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猛地一拍桌子,高声说€€道:“四哥真是老糊涂了!为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谁的主意€€都打?他是不是跟你们借钱了?你们有没有借给他?”
见陆长根真的怒了,陆政安忙摇头回道:“没有,四伯张口就跟我借五百两,我和淮书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借给他。”
一旁的陆杨氏一听这话,顿时就是一声冷笑。
“哼哼,瞧瞧你这好四哥干的事儿。你这边在家发愁替人€€家怎么还账,人€€家那边早就算计上政安了。倒真是好大的脸面,张口就问人€€家借五百两,怎么不让政安直接把家送给他们算了。”
陆杨氏睨了一言不发的陆长根一眼,继续说€€道:“先前他们爷儿俩吵架砍了你一刀,说€€好了给你看好伤再€€陪你三两银子的。结果呢,屁也没给不说€€,明知道你带着伤不好干活,秋收都不帮着伸把手,还是政安和铁牛几个人€€帮着干的。陆长根,这就是你敬重的好四哥,看重的好侄子!就他们一家这做派,你也别怪我逼你,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了,他家的闲事你不能再€€管。否则,咱们俩就和离。以后你就是当莲花台上的菩萨,我都不管你了。”
陆长根见陆杨氏竟然€€当着子侄这般说€€,不免感觉有些下€€不来台。但这事儿陆铭和陆政平做事儿太不地道,听自€€家发妻这么说€€,陆长根倒也不敢说€€什么
“你瞧你,一把年纪了,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这话,不是让孩子笑话嘛。”
一旁的陆政安和宋淮书,听着两人€€的话隐隐也有些明白了什么。陆政安对着宋淮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把陆杨氏请到一边。随即,自€€己则来到陆长根面前坐了下€€来。
“长根叔,四伯家这事儿我听得稀里€€糊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陆长根晓得陆政安和宋淮书住在化龙山,对于村里€€的一些消息并不灵通。想到陆铭父子竟然€€已经把算盘打到了陆政安头上,重重的叹了口气€€,终是将事情的原委尽数跟陆政安说€€了一遍。
然€€而,在听完陆长根的话后,陆政安总觉得陆政平被人€€设计骗钱这事儿处处透着蹊跷。
而且,便是他真的被人€€骗了,那些人€€正指望他拿钱还债呢,怎么会连个期限都不给他,就这么急吼吼的把他腿给打断了呢……
陆长根说€€完,见陆政安一直沉默不语,不禁觉得奇怪。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只见陆政安坐直身体,抬眸看着他问道:“长根叔,政平哥先前不是在镇上给人€€做账房么?怎么突然€€会合伙跟人€€做买卖的?你和四伯可问出他是从€€哪里€€认识的人€€?”
陆政安话音落下€€,陆长根也有些蒙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政平腿都被人€€打折了,也没顾得上问这事儿。”
陆政安一听果然€€如此€€,立即说€€道:“既然€€是有人€€做局害他,而且对方既然€€手段这么残忍恶劣,四伯家怎么也不去报官啊?若是能抓到这帮做局的人€€,能查明对方是想坑害政平哥,说€€不定这钱就能不用还了,政平哥还能为自€€己的伤腿讨个公道。”
陆政安的话,让陆长根顿时眼睛一亮。“对啊,那些人€€再€€嚣张还能越的过王法去?走€€,咱们这就去你四伯家。”
说€€完,陆长根立时从€€凳子上起身,抬脚就往外走€€。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门€€口时,并没有听到背后陆政安跟上来的脚步声。
陆长根转过头,正见陆政安还端坐在凳子上喝茶,不由得奇道:“你怎么不走€€?”
闻言,陆政安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尴尬。“长根叔,我就不去了吧。昨日€€四伯去我家借钱的时候,我们俩有些口角。我担心我去了四伯看到我会有些生气€€。”
陆政安自€€来与人€€为善,从€€不轻易与人€€口角,定然€€是昨天陆铭上门€€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惹恼了陆政安,两人€€这才有了不愉快。
陆长根这般一想,默默叹了口气€€,劝道:“你别跟你四伯计较,他年岁大了,有时候脑子不清楚,说€€什么做什么你别往心里€€去。走€€吧,咱爷儿俩一起去,不然€€你婶子又该生我气€€了。”
陆政安听陆长根都都这么说€€了,哪里€€还能拒绝。加上他也确实有些好奇陆政平那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应了一声便也从€€凳子上起身跟了出去。
……
当两人€€来到陆铭家的时候,陆政安和陆长根刚刚走€€到院墙外,便听到屋内一阵吵闹声传出。听那声音似是陈翠花和陆铭。
陆政安抬眸看了眼身侧陆长根的脸色,见他一言不发的往前走€€,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在走€€进院子的时候,陆长根伸手拍了拍陆铭家的大门€€,听到屋内的吵闹声停止之后,这才带着陆政安走€€了进去。
在两人€€进入房间后,屋内的气€€氛依旧压抑。陈翠花跟没事儿人€€一样,笑意€€盈盈的让两人€€进屋坐下€€,倒是陆铭坐在墙边的一条长木凳上脸色阴沉的吓人€€。
陆政安将视线转移到床上的陆政平,见他左腿被两块儿木板固定住,脸色也有些蜡黄,受伤应当不是假的。
不过,陆政安到底还是第一次上门€€来探望,虽然€€他是陪着陆长根过来的,客气€€话还是要€€说€€两句的。
“政平哥可好些了?我方才有事去长根叔家,这才晓得政平哥受伤了。来的时候也不晓得政平哥的情况,所以也没备什么礼。”
闻言,陆政平极为大度的对陆政安摆了摆手。“哎,都是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做什么,快坐下€€,坐下€€说€€话。”
说€€完,陆政平便吩咐陈翠花给陆长根和陆政安倒水过来。
陈翠花的眼神€€从€€陆政安身上撇过,娇声应了一句,这才扭身出了房间。
陆铭家的里€€屋不大,陆政平所躺的木床靠屋里€€的墙壁放着,正对着床铺是张破旧的木桌以及几把木凳。几人€€或坐或站后,屋内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
陆政安挨着陆长根坐在两位长辈的后面,听着两人€€的叙话声,便仔细打量着陆铭以及陆政平的表情。见两人€€并没有什么异样后,就在陆政安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多€€心了的时候,只见陈翠花的半边肩膀却€€突然€€出现在窗口,显然€€是在偷听屋内几人€€的谈话。
见状,陆政安心下€€一阵暗笑。待陆长根和陆铭的话题结束后,陆政安这才开口问道:“我听四伯说€€政平哥是同人€€合伙儿做买卖被人€€设套骗了的?”
陆政平点头,脸上一脸愤慨。“可不是,亏我还那么信任他们,没想到他们不光骗了我,竟然€€还心狠手辣的把我腿打折了。”
“那政平哥可去报官了?这帮人€€这么恶劣可不能轻易便宜了他们,定要€€报官让官府抓住他们,为民除害,顺便还能让他们赔偿政平哥损失。”
一旁陆政平的母亲陆安氏,一听陆政安这话顿时觉得有理。忙拉着陆政平的手,问道:“对啊,政安说€€的没错。我儿受了这么大得罪,必须得报官让官府抓住这帮畜生,也让他们尝尝我儿受的罪!”
陆政平听到陆政安说€€报官的时候,脸色便已经有些微变了。如今听母亲还在一旁帮衬,紧咬着后槽牙才没把嫌弃挂到脸上。
“这事儿我哪能没想过,只是我签了名字的那份契书到底在人€€家手上,哥哥这不是心里€€也有些发虚嘛。就算是官府抓到了那些人€€,人€€家把那契书拿出来,我能说€€什么?哎,我也是没办法啊。”
陆政安此€€时断定陆政平这事儿大有蹊跷,立时接着说€€道:“政平哥此€€言差矣,那份契书若对方真的在你不知情,或者在你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诓骗你签下€€的,可能是作不得数的。而且即便是作数,但是对方上来就把你腿打断,那也是他们理亏。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要€€赔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嘛。”
陆铭一听竟然€€还能这样,顿时也动€€了心,“政安这话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是啊,到底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我昨儿还发愁你们这几百两银子该怎么还,既然€€官府能给做主,那你们也不用再€€发愁了。”说€€着,陆长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床上的陆政平说€€道:“你现在行动€€不便,我和你爹先替你跑一趟。等后面有事需要€€你出面的,咱们再€€想办法。”
陆政平一听几人€€因为陆政安的一席话便就要€€决定去镇上报官,顿时有些急了。见陆长根和他家老爹要€€往外走€€,当即顾不得腿上还有伤,坐起身拉住了陆长根的手臂。
“不,不能报官啊。”陆政平因牵扯到伤腿,疼的脸都白了,额头处豆大的汗粒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
见状,陆政安忙一把搀扶住他的手臂,让他重新躺回到床上。“怎么不能报官?等官府查明了真相,政平哥说€€不定就不用还钱了,而且还能拿到一笔赔偿,何乐而不为呢。长根叔和四伯都干了那么久的村长了,县衙里€€应当也有几个熟人€€的,两位长辈都在呢,这事儿政平哥就不用操心了。”
陆政平伤口疼的直抽冷气€€,但仍旧抓着陆政安的衣袖不肯松手。口中断断续续的强调着:“不,不能报官,千万,千万不要€€报官啊。”
看陆政平如此€€,不光陆长根觉得奇怪,就连陆铭也起了疑心。就在众人€€打算问他为何不能报官的时候,陈翠花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许是感觉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陈翠花表情迷惑的看着众人€€,干笑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都站着说€€话,快坐啊。”
见陈翠花进来,陆政平松开拉着陆政安衣袖的手,仰头看着陈翠花眼神€€意€€味不明的对她说€€道:“翠花,咱爹和长根叔说€€要€€去镇上报官,你快劝劝他们,那帮人€€穷凶极恶,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报了官,定然€€会要€€了我命的。”
陈翠花本就不乐意€€伺候陆家的人€€,所以让她倒个茶水一直磨磨蹭蹭的未曾过来。直到她在外面听到陆政安怂恿几人€€去报官的话,这才着急忙慌的端着茶杯和茶盘走€€进来。
陆政平这事儿虽然€€她没有参与其中,但也知道这事儿不能闹到官府面前。否则到了官府面前,那他们想要€€套陆政安钱的计划也就露馅儿了。
毕竟陆政平那个怂蛋胆小得很,一旦进了县衙,估计不用人€€问,便什么话都吐露出来了。
所以陈翠花只能赶忙进来,拦住即将动€€身去县衙报官的两位长辈。
看着屋内的几人€€都是一脸疑惑,陈翠花立时用衣袖遮了脸哭道:“公爹和长根叔,政平好歹也是读书人€€,若是能报官他自€€己会想不到?实在是那些人€€太过穷凶极恶。眼下€€断腿只是一个警告,若是让他们知晓我们竟然€€还去报官,那政平哪里€€还能有命在?我们陆家以后哪里€€还有安生日€€子。”
一听儿媳这么说€€,陆安氏顿时慌了神€€。抓着陆铭的手臂,忙劝道:“孩儿他爹,要€€不还是听翠花的吧,别报官,万一那些人€€真的再€€对政平动€€手可怎么办?咱想办法还钱吧,只要€€把钱还了,咱们也就安生了。”
陆政安一直站在门€€口,听陆安氏恳求陆铭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过陆政平夫妇,只见陈翠花看了一眼陆政平,眼中满是得意€€。
如此€€,陆政安哪里€€还会不明白。见到屋内的几人€€又开始犹豫,心里€€倒也不急,只是淡淡的感叹道:“四娘的顾虑也有道理,只是这五百两毕竟不是小数目。四伯和政平哥怕是要€€还一段时间了。”
说€€着,陆政安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时将目光转向陈翠花。“不过应当也没关€€系,政平哥书读的那么好,定然€€有办法解决的。”
说€€完,陆政安不给几人€€开口说€€话的机会,看向陆长根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叔儿,咱们也该回去了,淮书还在等我呢。”
陆长根见这一家犹犹豫豫的也没了耐心,听陆政安这么说€€当即点了下€€头,便要€€跟着他往外走€€。
而陆政平见两人€€竟然€€没有一个说€€借钱给他的话,登时有些急了。忙直起身扬声喊道:“长根叔,政安,你们先别走€€。”
见两人€€停住脚步看向他,陆政平急忙说€€道:“我家什么情况你们也都晓得,便是之前欠长根叔的药费都还没给,哪里€€还有银子给我还钱。政安,就算当哥的求你,能不能借我五百两让我先应应急。日€€后我一定努力赚钱,加倍还给你。”
闻言,陆政安眉头紧蹙,表情有些为难。“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我家先前修房子的账都是我和淮书卖粮食还的账。若我真的有五百两,哪里€€还用得着卖粮啊。”
“你家不是还有一门€€有钱的亲戚么?你跟他们开开口,他们那么有钱,只要€€你开口,他们定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