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淮不解,“为什么要叫老婆,不是老公?”
时其意低头亲了亲陆矜淮的眼角,理所应当地回答:“因为我是老公。”
陆矜淮:……
即使是陆矜淮再不明白,现在也依稀能摸清一点模糊的思路。但他目前还是无法理解时其意的脑回路,他们两个明明都是男的,为什么非要分出一个老公一个老婆?
陆矜淮若有所思地揉了揉时其意的腰,“……为什么不能都是老公?”
腰部是敏感地位,时其意被陆矜淮的突然弄得身子一软,撑着陆矜淮的肩膀,认真解释,“因为老公疼老婆,我宠着你就行了。”
至于还有一个床上原因,时其意想了想,猜到陆矜淮肯定不会知道这一点。于是时其意低头凑到陆矜淮耳边小声咬耳朵,“还有就是……”
时其意怕陆矜淮一时难以接受,尽量拣着简单的说了几句。
即便如此,陆矜淮的表情还是随着时其意的话慢慢变得凝固,耳尖处也泛起了红。时其意不管说的哪一句都是陆矜淮从来没听说过的东西,是完全在认知之外的概念。
说到结束,时其意温柔地吻了吻陆矜淮,“就是这样,懂了吗?”
陆矜淮第一次知道男人和男人直接也可以做.爱,一时还有些不太能反应过来,微微抿了抿唇,有些困惑地看向时其意,“……你的意思是,我是下面的那个?”
时其意知道这对于一个单纯的淮淮来说有些不好接受,他安慰地摸摸陆矜淮的脸,低声哄着:“淮淮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疼的。”
陆矜淮仅有的认知都是被时其意灌输的,在脑内过了一圈之后,陆矜淮也只是下意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我是下面的?”
为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时其意也是一愣,这他应该怎么解释。
时其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见陆矜淮的第一面就是这样想的。
“因为…”时其意为难地想了想原因,“因为我更加喜欢你?”
陆矜淮对于这个解释不置可否,一听就是时其意现编出来的。
他打算明天先自己了解一下相关情况再做回答。
虽然陆矜淮足够信任时其意,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陆矜淮总觉得时其意在忽悠他。
作者有话说:
阿意一边坐在老公大腿上,一边臆想自己是攻。
(因为明天要上夹子了,所以下一次更新在明天晚上十一点之后,会晚更一些,尽量粗长更新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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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时其意虽然说不出来理由, 但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毕竟这种事情又不是能说明白的,等上床之后一实操就清楚了。
时其意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勾着陆矜淮的脖颈低头又吻了上去, 心中的欲.望一旦被激发出来, 一时也难以停止下来。
陆矜淮由着时其意亲,只是当感觉到时其意亲狠了之后会拉开他,让他缓一缓。不然任由着时其意没轻没重的动作, 恐怕第二天他连吃饭都困难。
……陆矜淮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其意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一个人, 为什么接个吻能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
在又一次时其意咬到他的舌头后, 陆矜淮像是拎小猫一样捏住时其意的脖子, 迫使他先松开了嘴。
陆矜淮扯开时其意,一脸无奈,“你是小狗吗?专门咬人。”
时其意一双桃花眼被欲望刺激得通红,舔了舔唇角,诚实道:“我忍不住。”
陆矜淮还没说话,时其意突然凑到陆矜淮耳边,开口石破天惊一声雷,小声商量:“……你给我买个狗链子吧。
陆矜淮被口水呛到了:“……咳咳。”
时其意贴心地拍拍陆矜淮的背,又没忍住低头吮了口陆矜淮的下唇, 似乎还在执着刚刚的问题,“可以吗, 淮淮?”
时其意对于能被陆矜淮占有似乎有一种执念, 他当然不会怀疑自己对陆矜淮的情感,但他只怕陆矜淮对他的感情不稳定。
陆矜淮这次属实理解不了时其意的想法,有些无可奈何地捏了捏时其意的手, “阿意, 别胡闹。你不是小狗, 我也不会给你戴链子。”
时其意眸色黯淡,难掩伤心,“这也是胡闹吗?”
陆矜淮顿了顿,好端端的说要戴狗链子,这还不算是胡闹吗?
陆矜淮感觉出时其意应该有一点心理问题,从之前的几件事里就能看出,时其意对待事情有些过于偏执,甚至还会有频繁性的情绪失控出现。
而心理障碍总不会是能无缘无故产生的,陆矜淮猜想时其意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刺激过他的事情,才会导致现在时其意堪称有些矛盾的性格。
陆矜淮轻轻抚了抚时其意的后颈,带着试探性地问道:“阿意,你能说为什么想要……链子吗?”
时其意带着陆矜淮的手摸到前面锁骨处,尾音上翘带着勾引的意味,“在这里套上环,然后系上长长的银链子,你可以牵在手里……”
“你不喜欢这样吗,宝贝儿?”
陆矜淮确实被时其意的描述愣了片刻,听起来这样的时其意的确会很漂亮,也很吸引他……但陆矜淮却不喜欢禁锢起时其意的感觉。
时其意也没有正面回答他为什么想要链子的原因。
“阿意,你现在这样就很好。”陆矜淮顺着时其意的动作圈住他的脖颈,轻轻摩挲,“……但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想要链子?”
时其意愣了愣,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但他怕他和陆矜淮之间的关系太过虚无缥缈,总想要一个实型的东西能把他们连接起来。
陆矜淮一直看着时其意的反应,在心里低低叹了口气,没同意也没拒绝,“阿意,先不说这个,你让我想想。”
时其意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好。”
由狗链子引出来的,现在梗在陆矜淮心中最大的是时其意到底有什么心理障碍。心理问题这件事说不清楚轻重,但是时其意情绪失控的频率实在不算少,几乎两三天就会有一次。
虽然据他的观察,时其意的情绪失控并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影响,每次也能很快地调节过来,可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但是即使不论其他,经常频繁性的情绪波动对身体也不好。
所以现在横在陆矜淮心里的矛盾,就是时其意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障碍,和那些会刺激到时其意情绪的原因到底有什么。
……
晚上到了睡觉的时间,时其意这次已经有了正经的理由可以和陆矜淮一起睡,主卧也有了被空置下来的理由。
时其意借着方便的理由,把自己的东西干脆都搬到了陆矜淮房间。陆矜淮在一旁看着笑,心想时其意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屯粮的小仓鼠。
只不过时其意在放衣服的时候,看着衣柜里只有几件衣服。打开别的柜子,属于陆矜淮的东西也寥寥无几。
时其意不免又想到陆矜淮的身份,心里泛起丝丝疼惜。不过好在陆家的这档子事也不算麻烦,旁人看着陆修竹一跃成为陆家家主,权势在握。
但陆修竹的能力其实没有强势到可以把整个陆家完全吞下的地步,也正是怕出差错,所以陆修竹才要把陆矜淮赶出陆家,防止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
但是首要的事情,肯定是先给淮淮买衣服和用品。时其意知道如果告诉陆矜淮的话,他肯定不会接受。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时其意打算直接先斩后奏。
时其意简单把东西放好之后,上了床就压到了陆矜淮身上,低头看着陆矜淮,眸子发亮,“淮淮,你答应了哄我睡觉的。”
陆矜淮捏了下时其意的脸,“嗯,你先躺下。”
时其意一点睡意都没有,甚至心里还有丝微的兴奋,但还是听话地躺到了陆矜淮身旁,姿势规规矩矩。
时其意预想过陆矜淮会怎么哄睡,但当陆矜淮关灯躺到了他的旁边之后,时其意甚至还在期待陆矜淮会做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时其意摸索着去勾陆矜淮的手,有点懵,“……淮淮?”
陆矜淮安抚地拍了拍时其意的手背,“你不困吗?”
时其意反应了半天把自己气笑了,半坐起来去拉陆矜淮,“淮淮,你别想敷衍我。”
陆矜淮弯唇笑了笑,把时其意拉回来重新躺好,“阿意,你不困的话,我问你几个问题。”
时其意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好的哄睡变成了这样,但是现在总比刚才的敷衍的躺着要好点。时其意枕着陆矜淮的手,目前看起来很乖:“好。”
陆矜淮想了很多,但最终还是觉得委婉的试探不如直接问出来。
“阿意,你现在公司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时其意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陆矜淮会问这种问题,不免有些错愕,大晚上的在床上,陆矜淮跟他聊公司?
“公司……很好,但我不太好。”时其意深深呼出一口气,“淮淮,你确定说这些可以让我睡着吗?”
陆矜淮也才懊恼地想到了这一点,毕竟没有人喜欢在休息时间聊工作,于是陆矜淮又换了个问题,“阿意,你平时是不是情绪不太稳定?“
时其意的爪子正想偷偷伸进陆矜淮的衣服里,突然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但他也知道陆矜淮只要不傻,这么长时间肯定能察觉出什么来。
他的情况用情绪不稳定来说的确是美化了不少,他情绪失控的时候更像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但是时其意下意识不想把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给陆矜淮,也不想让陆矜淮知道自己不好的一方面。他宁愿一辈子辛苦在陆矜淮面前隐藏,也不想让陆矜淮知道残忍的真相。
时其意轻声解释,“是不太稳定,但我会尽量控制的。”
陆矜淮知道事实没有时其意说的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轻易控制得住的,那为什么时其意还会多次情绪失控。
但为什么的原因陆矜淮只能从时其意口中得知,如果时其意不愿意说的话,陆矜淮目前没有任何途径可以得知有关时其意的消息。
黑暗之中陆矜淮看不见时其意的具体表情,陆矜淮轻轻攥住时其意的手,“那我能问问什么原因吗?”
时其意眸色深了深,微微抿了抿唇,故作轻松地道:“没什么,就是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白天再和你说。”
时其意的语气轻松像是没什么,但是陆矜淮却明显地感受到了时其意说这句话时,身体明显顿了顿。
陆矜淮心中似有所想,没有再继续往下问:“……好。”
时其意闭了闭眼,一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内心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就像是野草一般蔓延不绝。
而就在此时,陆矜淮突然伸手把时其意圈进了怀里,像是哄小孩一般轻轻地拍着时其意的背,“睡觉吧,阿意。”
时其意眸色微闪,他此时几乎要被陆矜淮的所有气息环绕,连呼吸都暧昧的反复交织。距离近到似乎可供他为所欲为,肌肤即使相互触碰也变得合理起来。
……
清晨煦阳带着丝丝暖意,陆矜淮早上睁眼醒来,难得地看见时其意此时还在床上睡,紧紧地扒着他的胳膊。
陆矜淮松了一口气,他很怕时其意一个公司总裁,要是真沉迷上了做饭,那时氏的未来可怎么办?
但正当陆矜淮闭上眼打算再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此时颈间又痒又痛,还带着丝丝麻意。
陆矜淮以为是晚上被虫子咬了,但伸手摸上去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反倒是让颈间皮肤有一种火辣的细微痛感。
这是陆矜淮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免蹙了蹙眉。陆矜淮轻轻扒开时其意抱住他的手,准备去卫生间照一下镜子、
……难道这里晚上真的有什么虫子飞进来了?可是昨天晚上门窗都是紧闭的,什么虫子能飞进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陆矜淮看着镜中自己的脖颈上一片片的红青交加的痕迹,乍一眼还以为自己被又打又掐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