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深:“师尊昨晚……没累着吧?”
沈怜:???能别说的我像跟你睡了好吗?
许长胤敛下眸子,终于忍无可忍,背上的玄铁剑被拔出,直直的刺向陆子深。
许长胤:“定是你用邪门歪道蛊惑了怜怜。”
谁料,陆子深一歪,故意倒在了沈怜怀里,脸色发白:“……师尊,深儿怕。”
许长胤见没刺中,面色铁青。
他原本做好了陆子深一较高下的准备,未曾想到,这人竟如此无耻。
竟然如女子一般倒在他的怜怜身上。
许长胤粗声道:“是男人就打一场!”
陆子深得寸进尺,脸埋在了沈怜的颈窝,许长胤再次出剑,似乎将俩人分开。
然而,剑锋在刺向陆子深的脖颈之时,被两指玉白修长的手夹住。
那人肤色雪白,一身白袍也自惭形秽,乌色的发丝如砚台的浓墨,眸如飞跃山间的鸦羽。
沈怜冷声道:“打狗也该看主人。”
“这么多年没来,这就是所谓的见面礼吗?大师兄。”
许长胤一顿,剑锋淋漓的已经割破了手指,鲜血顺着剑尖往下落。
许长胤苦笑,下一秒,玄铁剑便沉重的落在了地上。
许长胤:“怜怜,我回来了。”
……
一缕炊烟缓缓从御山派内升起。
香气四溢的炖肉的香味弥漫了整个门派。
“好香啊,难道是今儿个学堂的食宿改了?”
“怎么可能,看着方向,应该是沈怜师尊的住处。”
学生们一身御轩派的校服,纷纷羡艳的往沈怜的住处看去。
而院内,陆子深正慢条斯理的,用蒲扇扇着火炉,兔肉鲜香四溢。
陆子深苍色的眸子,却始终盯着紧闭的房门。
许长胤,这个人,他在上一世的时候野曾有过一面之缘。
是师尊同期修炼时的大师兄。
当时的长老,其实在已内定门派的继承人是许长胤,他修为极高,甚至超过沈怜几分。
只不过许长胤志不在成仙,而是云游四方,闯荡江湖。
后深负重伤,废去一条右臂才得以保全性命,如今已功力大减……
此次回来,陆子深依稀记得,许长胤是想与沈怜双修,将沈怜作为炉鼎,修补自己的功力。
但上一世,师尊并没有答应许长胤的请求。
陆子深倒是不担心,只是苍蝇在自己喜欢的师尊身边飞久了,总是有些心烦。
屋内。
铜镜倒映出一清冷€€丽的面孔,乌发披散,眸子冷淡。
沈怜盯着镜中的自己,忽而,镜内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勾起了他的发丝。
许长胤一脸悲伤:“怜怜,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怜冷声:“就如师兄所见那般。”
许长胤捏着发丝的手忽而一松,手背上青筋暴起:“怜怜,你明知道,我对你……”
沈怜忽然道:“师兄,替我束发吧。”
许长胤一愣:“好。”
断了一只右臂,许长胤的动作并不熟练,拢好的发丝柔软的又顺着指缝滑出。
被剑茧裹着的指百年间,难得轻柔的做这样细致的事。
许长胤笨拙,额间渗出细汗,才勉强将沈怜的发丝系好,歪斜的有些好笑。
许长胤看了眼,耳根有些发红:“抱歉,我再扎一次……”
沈怜:“不用了。”
“师兄想要的……”
沈怜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
沈怜:“我能给的,一定会尽全力。”
许长胤张了张唇:“不……”
忽而又像想到什么,许长胤苦笑。
沈怜垂眸:“就当……师兄替我束发的报酬吧。”
许长胤:“好。”
……
“你、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身着深灰色长袍的老者气的胡须乱颤,许长胤站在他面前。
他最得意的弟子,年少轻狂,气宇轩昂。
本是他内定是掌门人,如今,却做出如此荒谬的事。
许长胤眼神坚毅:“弟子心悦沈怜,非他不可。”
所有人都为之敬畏的大师兄,竟然爱慕自己的师弟已久。
老者见他无任何动摇,叹了口气,眼神悲怆:“你可知,你的爱慕,对他来说,会给他带来什么?”
许长胤:“弟子不懂。”
老者颤抖着手抚须,摇头:“沈怜,并非一般都凡人。”
“他本无情无欲,却偏偏命中有一劫,这一劫,既不是你我,也不是这人间的谁。”
“长胤。”老者忽然唤他。
“弟子在。”
老者浑浊的眼看向许长胤:“他是你的师弟,你应该最知道,他想要什么。”
“若他想要的与你不能两全,你又该如何?”
许长胤哑声。
……
许长胤的思绪回来,彼时沈怜已走在院内,一俊俏的高大少年站在他身后,轻柔的将他的发丝重新束好。
模样熟练的不像第一次做了。
许长胤的目光落在陆子深身上。
怜怜,这便是你的劫么?
许长胤十九岁那年,初懂情愫,发现对师弟沈怜早已深种情根。
却被告知,沈怜无情无欲,一生不会对任何人心动。
若有了情欲,便无法得道成仙,而成仙,是沈怜毕生的愿望。
许长胤下山,并非只是年少轻狂,想要行侠仗义。
更多的,他想去这世间,寻到可两全的办法。
他要破,沈怜的劫。
自己却落得武功散尽,失去右臂,却终无法寻到。
夜幕初降。
许长胤推门,沈怜就坐在榻前,一身单薄的里衣,勾勒出清瘦的身姿。
他微微抬眸,乌色的眸子流转。
“师兄。”
许长胤忽然觉得心里软了一片。
修为也好,什么也罢,面前这个,是他朝朝暮暮想了多年的人。
哪怕只有一夜,沈怜是属于他的。
许长胤垂眼,在他耳边:“怜怜,可以吗?”
沈怜没有说话,却伸手解了衣服,动作代表了默认。
许长胤颤抖着手贴着那块松开的布料探入。
陆子深无声的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上一世,沈怜在拒绝许长胤以后,许长胤当天就离开了,但是现在,竟然还留下来住了。
而且吃过晚饭,竟然还跟着沈怜进了一间房。
忽而,一道低吟传入陆子深的耳里。
他冷眼走向门外,门却像刻意似的没有关紧。
留下了一个小但却适合窥探屋内一切的缝隙。
雪白光滑的腿被明显深一色的大掌抓着,腿肉从指缝露出,亵裤松垮的勾在脚踝,圆润的脚趾绷直。
沈怜的衣裳褪到胸下,松垮的勾在臂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