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点头,霍斯一转眼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几人看不见的视角外,霍斯靠在墙上,忽然抬手,鼻侧深深埋进皮革手套,深深的嗅了一口。
霍斯:“好香。”
……
烛火摇曳,时间一下就到了深夜。
沈怜一直守在棺椁旁,无论周围人怎样的劝,他始终不愿离开休息。
明天便是下葬的日子了。
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谈论着家主新娶进门的夫人多么的深情……
但除此之外,只有沈怜知道。
他不愿离开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便是霍斯。
若是能一直待在这,就不用碰见霍斯了。
霍斯说的那席话,让自己到他的房内去……
沈怜连想都不敢想。
守丧的时间其实无聊又漫长,沈怜莫名其妙的,忽然便有了几分有关于自己的记忆……
只是,太过于模糊不清。
但沈怜也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自己并不是自愿嫁到这来的。
他从小生在大院,梦想做戏台上的戏角儿,唱无数的戏,但却,未等他上过几次台……
便被强娶到这。
原因只不过是自己与面前这具棺材里的人,阴阳生辰八字正巧合上。
也不管他是不是男儿身,便直接娶入了门。
但……
纵使这家主再家财万贯,也已经是个年过古稀,一身疾病缠身半个身子踏入黄土的老人。
沈怜眼睫微颤,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的丈夫的模样……
想来应该是自己不愿面对,便将其遗忘了。
忽然,周围亮着的烛台都在一瞬间被熄灭。
沈怜陷入了黑暗。
“啪嗒。”
乌色的眸子忽然瞳孔放大,沈怜只觉得后背一阵阴冷,不断拍打着什么的声音传入耳中。
忽然脑子一个想法萌生。
沈怜竟觉得,是那棺材里……有人在拍打着棺盖想要出来。
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沈怜感觉双腿都灌了铅,他什么也看不见,后退着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
绊倒在地上,紧接着脚踝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沈怜:“呜……”
下一秒,湿透发冷的身体却盖上来柔软暖和的貂毛,沈怜也被抱了起来。
霍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胆子真小。”
烛台重新亮了起来。
沈怜整张发白小而尖的脸埋在深橘色的狐皮中,感觉到温暖,眼眶中盈着的泪水竟不自觉的掉下两滴。
湿润润的,眼睛愈发的漂亮。
霍斯:“宁愿在这下面受凉害怕,也不愿意去我房内么?”
沈怜害怕的摇了摇头。
霍斯轻笑,抱着人径直往楼上走去。
沈怜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脸发白,小声道:“我……我自己走……”
霍斯的眼睛幽深了一阵,目光瞟到他肿起的脚踝:“这么晚了,他们都歇息下了,没人会看见,再说……”
“小妈扭伤了脚,继子抱小妈回房上药,不也很正常么?”
许是听见回房两个字,沈怜的瞳孔又晃了一阵 ,手指不自觉的抓紧霍斯的手臂。
自己还是逃不掉么?
霍斯心情倒是挺好,抱着人,一路上了自己的房间。
沈怜虽然已经嫁入门,但是仍旧拘束,作为家主夫人的时候也是整日只在房内活动,很少在外露面。
甚至连府内都很多地方,他都不熟悉。
比如霍斯的这件房。
霍斯毫不避讳将他放在床上,沈怜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小心点挪到床边。
身下坐着的床垫,是席梦思的,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霍斯拿来的药箱,单跪在他面前,问也不问就抓住了沈怜的脚踝。
沈怜一惊,下意识一缩,便被拉了回来。
霍斯握着手中纤细的脚踝,力度并不小,他抬起幽黑的眸子。
霍斯:“早那么几十年,父亲死了……您也理应过继到我房内,在我身下承欢。”
“既然要勾引人,就应该有勾引人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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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02.被撩的男人都找上了门
霍斯的房间,装潢简约。
红实木的床架,开门那刻沈怜缩在他怀里躲了躲,却还是不可避免的闻到一点雾凇的味道,冷冽好闻。
霍斯并非家主的亲生的孩子,听说是收养来的。
关于其中的缘由,霍斯的身世,沈怜搜寻了记忆,没有发现一点,他对于霍斯,除了他是自己的继子以外,并不了解。
霍斯好像从小便是在西洋那边长大的,他握着沈怜的脚踝靠过来的时候,身上那淡淡雾凇的冷香愈加的明显。
沈怜想应该是西洋那边……叫做香水的玩意。
霍斯的靠近,他明显害怕的想缩一下。
手撑着床垫往后退了一下,席梦思的床垫不像传统的硬木板床,又软又有弹性。
沈怜想逃,却是结结实实落到那垫中,更显得窘迫。
比他的肤色要深上两个色号的手,手背蔓着青筋,犹如镣铐一般钳着沈怜的脚踝。
霍斯抬眸看他:“小妈躲什么?”
“是怕……霍斯吃了您?“
沈怜抖了一下,偏偏这时霍斯的手指又从他的脚踝一路沿上,摸上他的小腿腹。
如同虫蚁般啃咬,酥酥麻麻。
好在霍斯的手指一顿,然后轻轻将他的袜子脱下。
沈怜红了耳根,刚刚一瞬间,他竟然多想了一些内容。
沈怜:“我、我自己来。”
霍斯点动作显然要比他更利落,沈怜手探过去的时候,霍斯已将他的鞋袜解下,他赤裸着的足,被霍斯握着,足尖抵在他的胸膛。
霍斯:“让霍斯来伺候您吧。”
“小妈。”
沈怜耳尖发烫,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霍斯在似有若无的强调这个称呼。
不等沈怜多想,便痛呼出声:“呜!”
霍斯的手指按在他脚踝附近,那里已经隐隐有了青紫,微微有些肿起。
乌色的眸子含着水般,水光潋滟的可怜。
霍斯:“疼?”
沈怜咬着唇点点头,眼角红红的。
霍斯:“应该是扭伤了。”
“接下来有些痛,要是痛的话……可以喊出来。”
药酒的味道在周围弥漫开,味道又浓又刺鼻。
偏偏沈怜觉得,那雾凇香却愈加的明显。
似曾相识的,好像很久之前闻到过……
霍斯熟练的将药酒在掌心擦热,覆上去的时候,动作轻柔。
揉按的动作,也熟稔的,除了偶尔会有脚踝处传来的闷痛,霍斯的一切动作都温柔小心点不可思议。
明明出身这样的家庭,不可能这么熟悉照顾人,沈怜揪紧被单,都做好疼的准备了。
但却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