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怀孕十个月的时间想办法离开魔界,带着孩子逃离死亡,他想自己是能够办到的。
而他,才不会像原著中原主那样,“供养”着岑远,让岑远拿着自己婚姻和生命换来的资源,一步步走向顶峰!
但他的话却只能引起众人的哄堂大笑。
“他居然还威胁岑远仙君!”
“岑远仙君为什么会后悔,真是可笑。”
霁川甚至笑出了声,“为什么后悔?等我过去你们就知道了。”
站在掌门身边的岑远,如同高傲的丹顶鹤,看着霁川这个一直模仿他的小丑,心底满是冷漠和骄傲。
这个人一直东施效颦,仗着和自己有七分像,到处勾搭那些自己看不上的修者,不知道拿到多少好处。
如今也该是他遭受报应的时候。
可此时此刻,霁川眼底的光竟让岑远心里一阵慌乱。
他心脏在胸腔猛烈跳动,居然真的被霁川威胁到了。
他甚至下意识开口对他的师尊掌门说:“师尊,此事要不再商议商议?”
霁川却朗声笑道:“商议什么?岑远,你怕了吗?”
岑远发现自己竟然被霁川牵着鼻子走,他压下心底的慌张和愤怒,冷笑道:“我怕你做什么?方才只不过是看你可怜,想要帮你求情,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不用再费口舌。”
霁川嘴角微勾,被拖出正殿时,视线也死死盯在岑远身上。
***
霁川再次醒过来,已经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身上的伤已经被丹药治好,此时吃了幻情丹和生子丹,正等着魔尊来宠幸他。
霁川还在想着昨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不能接受亲人的背叛,即使是原主的亲人,也不能接受有人拿原主师尊的命来威胁他,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些人既然要如此做,他一定会将这些仇恨记在心中,总有一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按照原书剧情,原主和魔尊发生关系后,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孩子,孩子出生后,原主也死于非命。
睡肯定跑不掉,怀孕也躲不掉。
躲不掉就接受。
魔尊是原书攻,长相格外俊美,是个刚成年的处男呢。
现在他干干净净,没被岑远污染,自己也不吃亏。
他还能有一个孩子,也算是人生无憾了。
孩子是肯定不能给魔尊当药引的,他也不能死,还得复仇呢!
十个月时间,他一定要好好计划一番,如何逃出魔界。
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得以保证,他再复仇。
大红的房间里,红烛摇曳。
霁川看着满目的红,却觉得浑身冰冷。
这里是魔界,没有灵气,只有让他感觉到阴寒冰冷的魔气。
他甚至控制不住身体发抖,有种会被冷死在魔界的错觉。
终于,门外传来好几人的脚步声。
霁川侧头看去,昏黄的烛光下,一个男子被抬了进来。
那些抬人的魔修低着头,尽量拉开自己身体和玉辇上男子的距离,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告诉霁川,他们是怕这个男子的。
男子斜靠在玉辇之上,穿着一身黑袍,看起来格外羸弱,可眼神却像一头刚被抛弃的幼兽,冰冷、凶狠,却又绝望。
他叫仇煞,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修魔者,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修魔,还不会说话已经会了法术。
记得原文中提过,仇煞刚出生时,仙界小看了仇煞,谁知十八年的时间,仇煞就成为魔尊,距离魔仙也就一步之遥。
仙界这才讨伐魔界,却不想闹了个两败俱伤,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霁川多看了两眼仇煞,不得不说,这人就算重伤缠身,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那玉容身姿却依旧撩人。
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因为瘦削而变得极其明显的锁骨,甚至让霁川浑身燥热。
霁川心中暗骂一声,是那幻情药起了作用!
此时的仇煞已经被扶到床边坐下,其他魔族弟子纷纷退下。
因为仇煞离得极近,霁川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干净淡雅的味道,倒是与这满目大红的洞房以及充满了冰冷魔气的魔界,有了强烈的对比。
他心里更是又气又燥,如画的眉眼勾勒着魅惑,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只是旁边这人闭着那双冰冷绝望的眼眸,紧咬着牙,两腮甚至因此微微颤抖。
霁川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样子这个魔尊倒是不怎么愿意。
他撑起自己的身子,感觉被喂了幻情丹的自己,看起来不比旁边重伤这人强得到哪里去。
他甚至有些担心,这人能不能行,能不能让自己怀孕。
原文中好像提过,他俩是一发入魂的,魔尊也就睡过原主这一次。
仇煞显然很不喜他的眼神,他仍旧闭着眼,哑着声音道:“再看杀了你!”
霁川见他手指头都抬不起的模样,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魔尊大人,我看你很虚弱的样子,别说杀我,那事,你能行吗?”
第2章 把东西都抬走
是个男人,就听不得被人否定的话!
魔尊还是个年龄不大的男人,就算仙魔大战受了重伤,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行!
他睁开眼侧过脸,一双灰黑色的双眸,如同孤狼一般看着霁川,抬手掐住霁川的下巴,看着霁川精致明艳的脸,以及他艳红的唇,“既然你这么想死,本尊就成全你!”
他说话决绝又无情,凶狠地将霁川推到在床上。
霁川是有些小看仇煞的。
这人确实重伤,但这伤可能不影响身体,因为他真的有点凶。
霁川趴在床上时,甚至忍不住破口大骂,“别搞了!你他妈给我结束!”
然而剩下的话,却被撞得支离破碎。
霁川此时此刻,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是穿越到小说里,毕竟现实中,应该不会有这么凶猛的男人。
仇煞就像是一头许久没有吃过肉的狼,遇到了可口的肉,完全不顾肉的体验,狼吞虎咽。
霁川差点把身下的红色床被抓破,嗓子也叫哑了。
甚至骂了一句那狗魔尊是狼,他就真一口咬在自己肩头。
霁川倒是没有感受到痛,毕竟人的神经,只会将注意力放在其他更明显的地方。
仇煞的凶猛持续了三天三夜。
霁川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只有偶尔受不了的时候,肌肉才会下意识绷紧,声音也会忍不住从胸腔挤出来。
直到洞房三天后,霁川趴在床里,侧头看着旁边靠在床头的仇煞……微微颤抖的手。
果然,太不节制了。
仇煞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颤抖的手立刻稳稳放在身侧,好似刚才的颤抖是错觉。
仇煞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带着不太清晰的青筋,略显力量感。
只是霁川一想到这只手在自己身上做的孽,他就怄气。
不多时,门外传来€€€€的声音,几个魔修抬着玉辇进入房间,却低头不敢看艳红且微皱的床帐。
他们甚至身体微微发抖,显然是对仇煞格外忌惮。
仇煞拢好自己的衣服,掀开被霁川抓皱的床帐,动作缓慢下床。
他站定后,立刻有两人上来扶着他坐在床前放着的玉辇上。
几人抬起玉辇,齐步离开,霁川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已经快要断掉的左手,掀开红色床帐,“等等。”
他声音低哑,带着餍足的叹息。
玉辇停下,所有人转头看向床帐的方向。
一只格外好看如玉雕般的手从床上伸出来,手腕处有着青红的指痕。
看到这处痕迹的魔族人纷纷咽了咽口水,心想他们的魔尊大人果然是少年人血气方刚,就算重伤至此,也能如此厉害。
不愧是他们魔族的统领啊。
片刻,那只手指掀开床上,一个身着白色里衣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他衣服穿得仓促,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那胸膛上斑驳的痕迹,昭示着这三日来的疯狂。
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欲气十足,甚至会让人有种想要上去撕碎那件里衣的冲动。
仇煞瞬间释放出威压,所有的魔族人立刻低头,不敢再看。
仇煞眼神冰冷看着霁川,“还有什么事?”
霁川感觉自己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格外慵懒看着仇煞,“魔尊大人,你把我娶回来,是不是答应了要给他们聘礼的?”
仇煞脸一沉,“还有聘礼?”
霁川有些意外,仇煞竟然不知道他给了聘礼吗?
他打了个响指,疯狂搜罗自己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些信息,话术一套一套的,“你说的对,怎么能给聘礼呢!这聘礼就算给也不应该给他们,到魔界来的人是我,以后会给你怀孩子生孩子的人还是我,所以这聘礼就算给,也应该给到我手里。”
“以后我再将这聘礼用到咱们孩子身上,这样咱们俩才不会亏呀。”
“我们以后才是一家人,这肥水可不能流到外人田里去。”
仇煞沉默了许久,神情越来越难看,直到霁川以为他会拒绝自己,独吞聘礼。
仇煞冷漠开一口,“等着。”
随后他轻轻一敲玉辇,便又被那些魔族人抬着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