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水龙头,抽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随即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江之及时叫住他:“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的脚步一顿,声音仍然毫无情绪:“你就当我是出于人道主义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几分钟!对不起!
虽然这种豪华公馆看起来很像会出现柯南的地方,但是我们只是一本好好谈恋爱的单纯小说,不会出现柯南情节€€3€€
版本更新(22/8/7):
1.我们修改了部分细节
版本更新(22/11/27):
1.修复了姓氏错误。
第38章
事实证明裴柯的顾虑是多余的。这种豪华公馆发生刑事案件的99%可能性都被侦探漫画给分走了。
在裴柯吃完一块鲜奶小方后江之从洗手间回来了。
台上的陈泽桓刚好结束他的演讲, 他放下话筒,拿起旁边的人递过来的蛋糕刀,开始切蛋糕。
裴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蛋糕。这个蛋糕有三层, 一看就不是很好切。陈泽桓象征性地切了两刀后就放下蛋糕刀。
台下的宾客见状开始鼓掌。掌声停下后陈泽桓示意一边的服务生下去分发蛋糕。
“小裴哥, ”江之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你很想吃那个蛋糕吗?看得这么认真。”
“我不是想吃啦。”裴柯用手遮着嘴, 贴在江之耳边解释说, “因为很少看到有长辈在过生日的时候吃这种奶油蛋糕的。”
江之学着他的语气:“我也很少见到有长辈这么用这么大排场给自己过生日的。”
几位服务生推着放着蛋糕的餐车, 从最近的位置开始给宾客分蛋糕。
裴柯和江之的位置比较靠前, 服务生很快推着车来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餐车下面的那一层放着盘子, 其中一个服务生蹲下身去取盘子,取到盘子后将盘子递给负责切蛋糕的服务生,接着再由另一个服务生将装着蛋糕的盘子递给宾客。
整一套流程井然有序。
裴柯接过蛋糕, 说了声谢谢。
被切成三角的蛋糕端正地被放在盘子的中央。裴柯想起自己以前吃过的那些被放在纸盘里的蛋糕,不是东倒西歪就是纸盘边沿会沾上奶油。
裴柯心想这几位朋友切蛋糕和放蛋糕的水平还真是高超,估计是练过。
他尝了一口蛋糕,这个蛋糕的甜度刚刚好。
江之说今晚的生日宴花里胡哨不是没有道理的, 裴柯看了一眼陈泽桓刚才演讲的地方, 发现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往台上搬东西了。
裴柯有些不解:“这是在搬什么?”
“过会儿魔术表演的道具吧。”江之说, “听说有个很著名的魔术师也来参加今天的生日宴了。要是不告诉我这是生日宴, 我都以为这是什么联欢晚会, 又唱又跳还表演魔术的。”
裴柯点点头:“原来如此。”
“小裴哥对魔术感兴趣吗?”江之问。
“有点。”裴柯说完这句后听到一个小孩的哭闹声, 他转过身去找声音的来源,是两个小孩子在互相推搡。不过很快就有大人去制止了。
江之像是早有预料,趁着裴柯转过身时, 他从一边的桌上抽了一张白色的方形餐巾出来。
等裴柯的视线回到江之身上时, 江之已经拿好了餐巾。
裴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个架势是想做什么。
江之先是给他展示了餐巾的正面, 裴柯很仔细地盯着餐巾,确认上面什么也没有。
随后江之交叉了一下拿着餐巾两端的手,又给裴柯展示了餐巾背面。裴柯又确认了一遍,背面确实也没有东西。
江之放开左手,只用右手拿着餐巾,然后用左手向上捋了一下餐巾。
裴柯有点纳闷,自己还是没看到有东西啊。
餐巾落下后江之的右手抬起,同时左手顺着餐巾往下捋。捋到三分之一的位置时江之放开了自己的左手。垂下的餐巾后出现了一支花瓣还沾着水珠的玫瑰。
江之把玫瑰递给他。
裴柯愣愣地从从江之手里接过玫瑰:“你这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秘密。”江之说着把餐巾放回原处。放好东西,他随手把自己外套的扣子扣上。
裴柯很仔细地查看了这支玫瑰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不过根本没什么发现,这就是一支普通的玫瑰。“那你的玫瑰是从哪里来的?”
“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碰上了几个在准备道具的人,我看他们那里有很多玫瑰,就问他们能不能卖几支给我。”江之回忆了一下自己和那几个人的对话,“他们说这些玫瑰不能卖,不过可以送我一支。”
“这样啊。”裴柯转了转手里的玫瑰,“不过变魔术的话一支玫瑰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要买好几支?”
江之的理由倒是很简单:“因为只买一支会显得我很小气。”
裴柯哦了一声。他看着这支玫瑰上的水珠,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江之回来的时候他明明没有看到江之手上拿着玫瑰,江之把玫瑰藏在哪儿了?
他疑惑道:“你把玫瑰藏在哪里带过来的?”
“这个啊。”江之解开自己的礼服扣子,给裴柯展示了一下礼服里面那个大到可以放下一支玫瑰的内侧袋,“当然是放在这里。我刚刚没扣扣子,小裴哥你没发现吗?”
裴柯看着他那个“你居然都没发现我没扣扣子”的表情,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些什么。
半晌,裴柯回答:“我下次肯定会发现的。”
裴柯总感觉今晚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吃完生日蛋糕后他又吃了一块鲜奶小方,连叉子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他就听到了费迪南德的声音。
江明舒跟宋媛聊天去了,费迪南德觉得无聊,于是过来,打算找儿子聊聊天。
不出他所料,江之这个好儿子听到江明舒不理他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安慰他,而是说“我妈不愿意跟你聊天你就过来骚扰我”。
“哦,爸爸伤心。”费迪南德摆出了一个非常浮夸的表情,“你居然都不关心我的心情。”
江之面不改色:“我学的是计算机,不是心理学。”
“可能是因为江阿姨很久没见我妈妈了吧。”裴柯立马出来给费迪南德铺了个台阶,“江阿姨肯定不是故意不理您的。”
费迪南德越看裴柯越顺眼,心想自己当年生的儿子要是裴柯那多好。他拍拍裴柯的肩膀:“走,我们两个人去喝一杯。”
裴柯没料到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走向,愣了愣:“……啊?好。”江之一听费迪南德说喝酒,就知道他爸又要开始了,他走过去,拉住裴柯:“你能不能自己喝,别带上人家跟你一起。”
费迪南德四两拨千斤地回道:“不行,喝酒这种事还是要有个同伴才好。”
“我妈到时候不让你进家门的话你不要来骚扰我。”
话是这么说,江之还是陪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了喝酒的地方。
来的路上江之跟裴柯提了一下,说陈泽桓是个很讲究的人。裴柯那会儿还没懂这个人究竟有多讲究,直到他到了陈公馆所谓的品酒室。
裴柯一进到这个房间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会讲究到专门搞一个用来喝酒的房间。
坐在房间内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已经喝成几滩烂泥了。
费迪南德没有搭理他们,领着裴柯和江之另外找了一张空着的沙发坐下。
江之知道费迪南德爱喝酒,不过费迪南德的酒量和酒品都很好,一般不会喝醉,真喝醉了也只是睡觉,跟房间里这几滩烂泥根本不一样。
在江之还小的时候,费迪南德曾经在喝了酒的情况下赤手空拳地跟一个当街抢劫的流氓搏斗。
至于裴柯,江之也清楚他的酒量,喝三杯差不多就醉了。
喝到第四杯的时候,裴柯趴下了。
江之放下酒杯,推了推裴柯:“小裴哥?”
裴柯发出了几个意义不明的语气词。
“你的朋友这样就不行了?”费迪南德用德语问。
“跟你说过了,他酒量不行。”江之看了看时间,“我们现在能不能先回去,那位董事长过生日实际上跟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关系。”
“你带着你的朋友回家吧,”费迪南德说,“那些人应该不会拦着你的。”
江之也喝了点酒,开不了车。他干脆找了个代驾。
一小时后,代驾姗姗来迟。
陈公馆这地方坐公交是坐不到的,要来这儿只能叫出租车。代驾看着自己支付宝上的付款通知都觉得肉疼,还好这位顾客给得多,不然就来这一趟的花费他得亏得血本无归。
“我马上出来,你等我一下。”江之挂断电话,拉起一边醉到有些不省人事的裴柯。
江之左臂上的伤还没完全痊愈。虽然说裴柯很瘦,但也是个成年人,对手臂的负担还是比较大的。他让裴柯靠到自己的右肩上,用手固定住裴柯,好让他别掉下去。
走之前江之还跟裴柯的父母报备了一下,说裴柯有点喝多了,自己就先带着裴柯回去了。
裴亦正看着趴在人家肩头的儿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对江之说:“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裴叔叔。”
裴亦正看着江之搂着裴柯远去的背影,由衷地想,要是他们家这个跟江之那孩子一样让父母省心就好了。
裴柯一开始很老实,可没走多久,他就闹腾起来了,嘴里说着什么江之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儿童乐园之类的话。
“儿童乐园现在已经关门了,”江之很有耐性地顺着他的话回答,“现在这个时间,小朋友都已经睡觉了。”
“€€€€€€”裴柯拖长了尾音,“为什么啊,我还没去玩。”
“今天赶不上了,等明天吧,可以吗?”江之有些好奇裴柯为什么想去的是儿童乐园,而不是游乐园,他问,“不过你为什么想去儿童乐园?”
裴柯的表情非常认真:“因为有人在等我。”
江之一愣:“谁在等你?”
裴柯很是懊恼:“就是有人在等我,但是他说的是外国话,我听不懂。”
看来裴柯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初恋啊。江之想着,可惜的是他的初恋好像还没跟他相认的打算。
陈公馆门口的保安很是严格,不在邀请名单上的人一律不准进入。江之走到门口,看到代驾小哥正在门口低着头转圈。
江之跟保安解释说这是自己叫来的代驾后保安才放人进来。
代驾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大的房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车。他买不起,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车子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