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世界靠苟续命 第44章

“我梦见……”

虽然很想真的说出来创一下上司,但御山朝灯仔细考虑了一下,按照职业组的升迁速度,忽视他的入职年龄,二十六岁升警视的话,他至少还要在降谷零手下干三年。

三年,绝对够被对方翻来覆去的报复了。

“赛文奥特曼输给了泽迪,简直是太离奇了。”御山朝灯说着真的很离奇的话,但是声音仍然平淡冷静,有种微妙的幽默,“所以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上司:“……”

上司:“嗯,是梦真是太好了。”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御山朝灯低着头,从宽大的病号服领口看下去,从左侧肩膀到腰部都被绷带缠绕住了,范围大的就像是一件衣服。

所以这次的晕倒应该是失血过多吧……因为不痛所以完全没意识到。

御山朝灯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摸了摸伤口的位置。有正在抚摸的触感,却完全没有感觉。

总之对他

来说不疼就好,养好这个伤口简直不要太轻松。

不过还得想办法早点出院,他是在不喜欢医院的氛围。

“降谷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两人同时开了口,听到对方的问题,御山朝灯瞬间僵住了。

听降谷先生的这口气,好像都已经知道了。

“……我可以解释的。”御山朝灯看向了上司的方向,眼角都有些耷拉了下来,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

降谷零右手还固定着御山朝灯正在输液的左手,虚虚地覆盖在上方,因为输液有些凉的体温也渐渐的恢复过来。

“好,你解释。”降谷零面对他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地板起脸来,他倒是想控制一下,但觉得现在这样的态度也好,补充了一句,“从头开始。”

之前被御山朝灯勉强糊弄过去了,这次他不想放过这家伙,从辞职开始,如果不全部说出来的话……

降谷零眯起了眼睛,御山朝灯咽了咽口水,稍微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最终还是决定投降。

“其实是那天,从降谷先生的家里离开后。”御山朝灯恍惚间感觉自己坐在了审讯室,降谷警官就在他的对面,只能坦白从宽,“回家之后有些睡不着,就打算出门散步,没想到遇见了诸伏前辈。”

降谷零眉头一蹙,他的本意并非问询这件事,但也没有打断御山朝灯,语气平淡的说道:“嗯。”

“前辈受了伤,所以我就找了最近的宾馆带他过去了。”御山朝灯继续坦白,小心地看了一眼降谷零,“我没注意看招牌,是家LOVEHOTEL。”

这件事降谷零是知道的,他那天也去了那家宾馆与幼驯染见了面。

诸伏景光受的伤稍微有些麻烦,御山朝灯简单的处理并不够,他带了抗生素过去。

“我们进去的时候被琴酒看到了。”御山朝灯快速地说道,“然后就是第二天……”

他试图避重就轻,但上司如果是这么轻易能被糊弄过去的人,他也不至于这么紧张了。

“琴酒。”降谷零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变化,甚至对御山朝灯笑了一下,“继续。”

“……”

御山朝灯觉得更恐怖了,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第二天我和风见在附近的餐厅吃饭的时候,又遇见了琴酒。”

和白兰的那段被他隐去了,这种内容他判断是没必要告诉降谷零的。而且要说又一次好像被琴酒误会了什么,就得说被白兰扶住的原因。

本来降谷先生就觉得他好像有些体弱,他不想再增加这种无用的刻板印象了!

从健康到可以徒手撕大象(其实并不能)的强壮公安到体弱多病走两步就会晕倒的娇弱病号,这个落差未免也太大了!

“还有就是昨天?”他看了眼自己的血条,只剩下23天了,说明从他晕倒后过了最多一天。

好消息是他之前那个任务已经完成了,双倍奖励,多了二十次的抽卡道具。

他打算出院后再抽,医院不是好地方,他觉得肯定会更非,本来就脸黑的他不想增加这种无谓的风险。

“昨天和您分开后,我遇见了冲矢昴。”说到最重要的事情时,御山朝灯态度也变得认真起来。

反正他才不会帮赤井秀一保密。

“我仍然认为他是赤井秀一,所以没忍住动了手,最终他承认了这件事。”御山朝灯将过程省略后,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和他约定好了替他保密三周时间,他答应了对我一年期的帮助。”

“详细报告呢?”降谷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却并没有太惊讶。

他之前就在怀疑这件事,只是当初并没有发现冲矢昴的异常。

听到御山朝灯说自己冲动动了手,导致赤井秀一被迫承认了身份的时候,降谷零甚至有些想笑。

果然,他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古板了,当初要是冲动些去扯工藤宅里的那个“冲矢昴”的脸,说不定早就戳穿了他们的谎言了。

“……还没来得及写,明天交给您可以吗?”御山朝灯完全说不出口,昨天因为对方绕过他给风见分派任务,他有些生气就没写。

“这个不急。”降谷零说道,这才是昨天上午的事,之后又发生了普拉米亚的事件,他还没有严苛到这种地步。

而且只要确认了赤井秀一的身份,很多事情已经可以开始布局了,具体是怎么知道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既然他答应了你,你们之间的约定也是个不错的机会。”降谷零客观的分析道,“可以利用。”

“是。我想等过几天,约他出来一次。”御山朝灯神情也认真起来,对降谷零说道。

聊起工作时的这两个人都非常的冷静,就连气场也有些微妙的变化。病房好像变成了警察厅的办公室,有种肃穆的氛围。

降谷零微微颔首,余光扫到了御山朝灯挂的点滴,已经空瓶了,只剩下上面的管子里还有一点余量。

他没叫护士,自己就动作娴熟地拔了针,帮着副官按住了手背。

赤井秀一的确是个刺激的话题,降谷零的思绪也不禁随着稍微偏移了些。但看到副官正在输液的手,就想起了对方必须躺在这里的原因。

“别的呢?”降谷零用空闲的手敲了敲床,继续追问道。

御山朝灯确实还有一件事没说。

“就是在赤井先、赤井秀一的身份暴露后,没想到我们又遇见了江户川柯南和他的那几个朋友们,以及那位阿笠博士……赤井和我提到「安室先生」的时候,故意误导了我们的关系。”

御山朝灯改了个习惯性加称呼的口,还是决定让FBI背这个锅,“那几个孩子现在可能认为,我和波洛咖啡的服务生安室先生是恋人关系。”

降谷零没说话。

御山朝灯看了他一眼,很难理解对方现在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打补丁:“我有说因为我工作原因,希望他们帮忙保密。但是他们说不定会询问您……”

降谷零松开了帮他按着手背的那只手。

“到时候如果您觉得困扰的话,全部推到我身上就可以。”御山朝灯说道,“比如已经分手,或者把我甩了之类的。”

说完他低下头等着上司的批评,但是降谷零仍是迟迟没有开口。

御山朝灯非常理解,毕竟他家上司是个眼里只有工作,恋人估计得是国家的卷王。

上次琴酒的事情就算了,那属于紧急避险,在琴酒面前进行的伪装。

这次又在一群小孩子面前再次被迫出柜,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反正今天这次骂是脱不了的。

总而言之都是琴酒的错!

但降谷零久久的沉默还是让御山朝灯感觉到了些许不安。

挨训他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次真的是他的错。对方训斥,他道歉,他也已经很熟悉这套流程了。

可上司一直不说话,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对不起,降谷先生。”御山朝灯跪坐在床上,整个人朝向降谷零,“是我的失误。”

“只有这些事吗?”降谷零总算是开口说话了,他站了起来,跪坐的御山朝灯只到他胸口的位置,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是?”

“安室透和波本,在不知情人眼中是两个人,但仍然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他抬手帮躺了一晚上的副官整理了下头发,语气舒缓,动作温柔,“之前忘记了补上这一层关系,现在也不晚。”

御山朝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并非安室透与波本的任何一人,降谷零继续开口说道。

“但是,朝灯。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降谷零低声问道,大概是熬了一夜的缘故,声音略有些沙哑。

“我……我没什么……”御山朝灯有些迷茫,还是说道。

“从之前我就觉得了,你根本不在乎过自己吧。”降谷零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不在乎自己的想法。你是为别人而活的吗?”

这话有些太重了,御山朝灯觉得自己应该开口反驳,却只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立场去反驳,上司说的内容正是他先前得知自己生病后最后悔的事情。

以为自己要死之前,他做了很多之前从未想过的新的事情,虽然那些事的后续给他造成了很多麻烦,但想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快乐。

然而绑定了系统,他又能活下去了,人生却还是按照最熟悉的轨迹进行着,没有丝毫的改变。

那么,他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

降谷零忽然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愣愣地坐在了床上。

上司伸出手按在了他的腹部,从皮肤凹陷的程度可以看得出,他此时有在用力,但御山朝灯只是感觉稍有些痒。

“不痛吧。”降谷零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

御山朝灯低头看向了

一旁,连伪装都忘记了。

然后刚刚被放在桌子上的几张化验单被上司放在了他的腿上,他不想去看,只是任凭那些东西放在那里。

“你还想怎么样?”

上司的这句话像是自己辜负了他一样,御山朝灯此时的脑袋有些乱,一时在‘这是我自己的事’和‘降谷先生好奇怪’之间来回徘徊。

他抬起头,看到了降谷零的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里面蕴藏着许多说不清楚的情绪,无法辨别。

忽然间,降谷零弯下腰伸手抱住了他。御山朝灯此时的脑袋似乎是不太清醒,但又像是过于清醒。

他不知道上司为什么要抱住他,但是却有心情想他坐的有些矮,以降谷先生的身高来说,这样抱着他腰应该会很难受。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

“对不起。”

上司的声音在耳边炸起,其实是十分微小的声音,但还是让御山朝灯睁大了眼睛。

他从来没听过降谷先生说这样的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没能提前发现,是我的错。”降谷零的手臂非常的用力揽住了他,如果是往常他估计会觉得有些痛了,但他感觉不到。

“和降谷先生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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