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啥时候他家大延也能娶上个夫郎。
“阿娘,这是什么?”林以默好奇的敲了敲紫檀木箱,木箱被敲得‘笃笃’作响,“我能打开看看么?”
王阿娘笑着看他:“打开吧,本就是给你的。”
紫檀木箱上了锁扣,锁扣插着钥匙,林以默轻轻一扭就打开了。
“阿娘……这……”林以默眼睛微微睁圆了,入眼是绯红的一片,他的手都有点发颤,摸向那云锦描金勾勒着五彩祥云的吉服。
“等会儿你自个试试合不合身。”阿娘拿起了属于小双儿的一套吉服,对着小双儿比划,应当是合身的,她特意交代了两人的身长尺寸。
王阿娘又说:“我家默儿本来就好看,等成亲那天打扮好了,穿上这套吉服更漂亮。”
林以默害羞对阿娘笑了笑,接过了绯红的一整套吉服,满心欢喜的抱在怀里。
王阿娘打开了另一个木箱,上好的六匹布帛,两张鹿皮,一对打好的金镯和玉镯。
两个木箱都有玉器十件,玉如意两柄,白玉缠枝青莲纹瓶两只。还有的满满当当堆下面,林以默都不晓得是什么,只觉得眼花了,看得他眼花缭乱,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这些礼品都很珍重。
林以默有点懵,捧着吉服发愣,郎君家里……怎么比他想象的还要富贵。
王阿娘仔细看了一遍,哥夫准备的比她要的多上了一倍,她心中微烫,拿了另一套吉服出来,把两个木箱都扣上了。
“有吉服这一箱,是我给你备好的嫁妆,另一箱是聘礼。”王阿娘轻拍了小双儿的肩,嘴角还带着笑意,“回神了,娘跟你说话呢。”
林以默怔怔的:“阿娘,太贵重了……”
村子里哪户人家成亲,夫家还要额外给双儿备嫁妆的,而且单是这聘礼就让他这个小土包子见了世面。寻常农户,至多聘礼给上几两银子,其余的是些不值钱的物件,大多是面粉多少斗、精米几斤,再搭点红豆花生之类的。
林以默忍不住心想,镇上出嫁的小姐少爷也没有这般气派的。
“哪里贵重了,给你的聘礼嫁妆到时候还不是带回王家来,你管着便是,等大栋还要靠你养活呢。”王阿娘劝慰他,让小双儿安心收下。
她喜欢的儿夫郎,必定是要备上最好的,好叫村里姑娘双儿都艳羡她家的小双儿。
林以默喃喃道:“郎君靠我养……”
那岂不是他给郎君发零花钱,一想到郎君会眼巴巴的缠着他,可怜兮兮的问他讨零花钱,林以默眼眸弯弯。
真好。
作者有话说:
王商栋(表面):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王商栋(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小夫郎他亲我!!!
林€€撩人小能手€€以默深藏功与名。感谢在2023-05-26 00:03:06~2023-05-27 2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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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舔指尖,咬
临近九月,午后不再是闷热,秋蝉在树上发出鸣叫,一阵轻风吹来,拂过人的面颊,带着些许丝丝凉凉的秋意,既清爽又惬意。
树底下,林以默划拉了个小木凳坐着,拿着个木棒槌敲打着晒干的玉米,一颗颗玉米脱落下来,啪嗒啪嗒的顺势掉进了大木筐里。
他面前已经摆了两筐脱好的玉米粒,等脱完这些他脚下堆着的玉米,家里晒干的玉米就基本脱完了,剩下挂在屋檐下的玉米是要等想吃了,早上就拿来蒸着吃的。
粮仓里已经堆了五筐脱好的玉米粒,等后面王阿娘要拿一半的玉米粒磨玉米面粉,剩下的就捶碎来煮玉米碴子粥。
林以默正埋头卖力的敲呀敲,突然感觉到头顶有阴影遮挡,他一抬头,发现郎君站在他面前。
他惊喜道:“郎君,你醒了呀!”
“嗯,爹娘他们去哪里了,我怎么没看见。”王商栋问道,又拿过了小夫郎手里的木棒槌,“你歇着,我来弄就好。”
林以默嘿嘿的笑了一声:“阿爹阿娘去后山割草了。”
“郎君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刚好午时了,我做午饭,等阿爹阿娘回来一起吃饭。”说完没等郎君回答,林以默一溜烟的跑到了灶房,拿了郎君的大碗装了五个猪肉馅的包子,又拿了他的碗舀了糙米粥水。
郎君都没吃早饭,现在都正午了,指定饿坏了。
“等会儿再弄,这是早上做的包子,郎君你先吃了垫垫肚子,午饭要做好久呢。”
“我跟你一块,脱粒等吃完午饭再弄吧。”王商栋狼吞虎咽的,三四口就吃掉了一个包子,还喝了半碗粥水,肚子总算不再叫了。他边吃着包子边跟在小夫郎身后,进了灶房。
林以默眉眼带笑,眼睛里能柔得出水:“郎君,你想吃什么呀。”
“夫郎做什么都成,我都爱吃。”
王商栋黏在小夫郎身后,分外的殷勤,眼神落到蒸笼上,突然想起他忘了什么,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
林以默被郎君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我突然想起来,昨晚说好的要给你看在府县买的东西,今早没起来给忘了。”王商栋有点懊恼,他一晚上没睡,脑袋都有发懵。
林以默挽起了袖子,在米缸里舀了一把米倒进木碗里,边洗边说:“没事啊,吃完午饭看也是一样。”
“郎君你吃完就去菜园子摘点辣椒茄子,还有豆角。”
王商栋应了一声,几下就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去菜园子摘了小夫郎要的,洗干净之后就给豆角去掉头尾,把豆柄头顺着撕下来那一条丝,然后将豆角掐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摘好的豆角被放到竹篮里,他就蹲在灶头前,开始生火。
锅烧热了,油也热化了,林以默端起切好的茄子倒进去,翻炒了几下倒了一些水焖熟后,他又倒了豆角下去,豆角是已经焯过了水。
一旁备好的葱姜蒜辣椒也被倒了下去,林以默往里添了酱汁和白糖,加了一碗水焖着。
还有半个竹篮的豆角,林以默做了豆角焖面,切了熏肉剁碎加了进去,而后拿了鸡蛋鸭蛋打了,一起混着韭菜炒了,做了份韭菜炒蛋。
林以默还打算做道汤菜,他刚洗了手,准备去菜园子摘一个大冬瓜拿来熬汤,加点玉米、香菇,再放一点猪肉添一些肉味。
郎君在刷锅,他跟郎君一起蹲在井口旁边,拿刀给冬瓜一点一点的削皮。
王商栋看着小夫郎拿着一把大刀,,抿着唇,一张小脸格外严肃认真的低头削皮,他心里直犯抽抽,生怕小夫郎一个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他实在是有点胆战心惊,赶忙把锅刷了,洗了手就拿过小夫郎手里的刀和大冬瓜。
“我来削皮,你去灶房准备其它的就成。”
小夫郎眼巴巴的望着他,王商栋哄着:“夫郎乖,我削完就过去。”
林以默扁了扁嘴,提着锅进了灶房,他方才不止是单想给冬瓜去皮呀,还不是想和郎君多呆一块。
哼,挤着郎君做活怎么了。
王阿爹背着满满一大捆割好的草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一尾草鱼,没了水蔫巴得不行,只有尾巴尖还在动。
王阿娘跟在王阿爹身后,拎了个竹篮子,装了满满当当的阳荷。
阳荷个头不大,只有成人汉子手指头大小,尾部两端是尖尖的,它的外皮是暗紫色的,越往下越浅,到了根茎是纯白色的。而切开之后,阳荷里面是一层一层的,像是荷花一样层层叠叠的花瓣,仔细一闻,还能闻到特有的芳香。
阳荷在山上不少见,这段时间正是阳荷成熟的季节,因着阳荷清炒、凉拌不加其它的辅菜都很香,所以不止王阿娘去山上摘了,村子里不少人得了空闲的妇人婆姆都跑去摘了,生怕去晚了半斤都摘不到。
王阿爹去了后院,把背上割的草卸了下来,堆在牛棚旁边,又找了个木盆装了水,解开了吊着草鱼的用草编绳,把草鱼扔到水里。
猛的被甩到水里,草鱼翻着白肚,嘴巴吐出了几口泡泡,没过一会儿,恢复过精神气,尾巴一甩,在木盆里慢悠悠的游。
王阿娘一进灶房就闻到了香味,发现小双儿把午饭的做好了。
“我家默儿勤快呢,饭都做好了。”
林以默嘿嘿的笑,扒拉着郎君的胳膊:“我跟郎君一起做的,郎君也勤快的。”
王阿娘笑呵呵的:“你们俩都勤快。”
“哇,是阳荷诶。”林以默看到了王阿娘搁置在灶头上的竹篮,小小的惊喜了一下,他喜欢吃凉拌阳荷,以前阿姆就喜欢做这道菜,因为这道菜容易做,还特别好吃。
本来王阿娘是打算中午回来做饭的,没成想小双儿提前把饭做了,干脆这鱼和阳荷晚上再做来吃就是。
王阿娘摸了摸小双儿的头:“等晚上娘做凉拌阳荷给你吃。”
林以默开心的说:“好。”
在堂屋吃完了饭,王阿娘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食,就回厢房午睡了,王阿爹洗了碗和锅也跟着去睡一觉。
林以默有一点犯困,打了一个小哈欠,刚想跟郎君说去睡午觉,就被郎君拉着去了院子里。
他这时候才发现院墙放了一个车厢,一上午他都没注意到。
王商栋兴致勃勃的拉开了车帘,先是捧了一个小木盒出来,塞到小夫郎手里。
“你打开看看。”
林以默有点好奇的,小心的打开了,他‘哇’的一声,抬起头望向郎君,眼神亮亮的:“郎君,这都是给我吗。”
他头一次见到精致漂亮得像画出来的糕点,上面居然还撒着白白的粉,跟冬天飘的小雪花一样好看。
王商栋揉了揉小夫郎的头:“当然是给你的,快尝尝你喜不喜欢吃。”
林以默挑了一个最喜欢的糕点,咬了一个,又糯又甜,但是不会很腻味,梅花香味在嘴里四溢,仔细回味还有细腻清香。
“好吃!”林以默舔了舔唇,他好喜欢吃甜甜的糕点,但午饭他吃多了,肚子都是撑的,实在吃不下了。
林以默拿着梅花香糕,可怜巴巴的看向了郎君,委屈的说:“我吃不下了,郎君你替我吃完这个好不好。”
王商栋没说好不好,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决定,他低头就着小夫郎的手吃完了那一整块糕点,舌尖略过了小夫郎纤嫩的指心。
“呀。”林以默小小声的惊呼了一声,感受到手指在郎君口腔的温热,他脸上慢慢的升起了热气,手中的糕点都被郎君吃了个干净,而郎君还垂下眼认真的舔着他的指尖。
林以默身子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不知为何,他有一点臊得慌。
直到郎君咬了一口他的指尖,牙齿还细细的研磨,林以默羞恼的抽出了手,推了一把郎君的肩膀。
“郎君!”
王商栋方才入了神,含着小夫郎指尖舍不得放开,恨不得把小夫郎指尖细细的舔舐一遍,再含在嘴里轻咬到小夫郎指尖泛红才好。
不知怎的,他觉得小夫郎的指尖比那糕点好吃上千倍万倍。
看到小夫郎嗔怒的模样,王商栋内心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番,刚才怎么就做出那番孟浪的举动。
王商栋不敢再对上小夫郎的眼神,于是殷勤的跑到车厢拿出他买的宝贝,一股脑装到木箱里,跟献宝似的抱到了小夫郎厢房,放到了桌上,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摆好。
指尖还残留着炙热的温度,林以默红着脸,迈着小步子跟郎君回了厢房。
“这是鎏金珐琅镶玉首饰盒,以后我给你买的首饰,就放到这个盒子里,等后面要是不够装了,我再给你买。”
林以默又是‘哇’的一声,真漂亮的盒子,郎君说上面镶嵌亮晶晶的石头是宝石和玉石耶,好贵重的盒子,居然是拿来装首饰的。
他觉得自己是个小土包子。
王商栋拿了两个银发簪出来,一支是雕刻了兰花的银簪,另一支是兔崽模样的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