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美强惨男主送温暖 第39章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只是低烧,等会儿吃点东西睡一觉应该就好了。”池毅渊叹了口气,“我去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麻辣牛柳……”易晨拱了拱,脑袋露出毯子外面,娇里娇气的还没说出第二个菜名,就被池毅渊平淡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生病了,还是吃点清淡的东西,对身体好。”

结果就看那雄虫哼了一声,又气呼呼的缩进毯子里了。

池毅渊又在心中叹了口气,默默地去厨房做饭。

牛柳是可以做的,但麻辣还是算了,听易晨说话那种闷闷的声音,池毅渊觉得再吃点麻辣的,到不了第二天他嗓子就该发炎了。

而且别看雄虫现在一副气性很大的模样,到了晚饭上桌的时候,照样坐在椅子上端着碗呼噜呼噜吃得跟小猪似的。

“睡前把退烧药喝了吧,我给你泡,说明书上写了,不苦。”吃饭的时候池毅渊看着他烧得微微发红的脸,又劝道

喃€€

他倒是没往发情期这上面想,毕竟一个活了三十多年的雄虫怎么可能处理不好自己的发情期呢。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点。

易晨一边低头喝着粥,一边感觉自己喝了这一会儿的热水好像没什么用处,身上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于是就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池毅渊松了口气。

他在外星系混迹这么多年,连小虫崽子都要比易晨省事听话得多。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面前的是易晨呢。

等池毅渊收拾完餐桌,去药箱里找了退烧药出来,给易晨泡上了。

在把杯子递到他手里的时候,池毅渊被易晨手指的温度烫了一下,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伸手摸了摸易晨的额头。

好烫。

绝对不是低烧了。

池毅渊皱起眉,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盖着毯子无精打采的易晨,想劝他要不然去医院,但说都不用说出来,池毅渊闭着眼睛都知道易晨肯定不会同意。

“喝了药去睡一觉,要是你明早再不退烧,就去医院看看。”池毅渊看着易晨皱着脸艰难喝药的模样,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

果不其然得到一句“不去医院”的任性回答。

池毅渊很罕见地有些焦虑。

怎么会有成年人生病了不肯吃药不肯看医生呢,在外星系的时候,他跟着星盗东躲西藏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从来没见过居然还有人高烧了不肯看医生的。

但池毅渊是不可能训斥易晨的,他站在旁边等着易晨神色恹恹的把药喝完,看着他烧得一片绯红的脸,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决定了,明早如果易晨再不退烧,自己就要强行带他去医院了。

“好了去睡吧。”池毅渊接过杯子,给他在喝药的杯子里又倒上了一半的热水,给他端到床头柜上等着他喝。

易晨蔫蔫地放开毯子,穿着睡衣慢吞吞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哼哼了两声,便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闭着眼睛不再动弹了。

有亿点可爱。

池毅渊站在门口看他老老实实睡下了,忍住了想再摸摸他额头的冲动,关上了易晨卧室和客厅里的灯,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池毅渊在自己房间里看着书,却有些放心不下隔壁的雄虫,凌晨一点的时候,他又到了易晨的卧室里,开了小夜灯,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额头。

他的手才刚伸向易晨,原本安静睡着的易晨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池毅渊只感觉整条手臂一麻,便骤然天旋地转,被扭着手臂压在了床上。

“是我……!”他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

易晨已经碰到他脖子的手就停住了。

光线非常昏暗,池毅渊感觉如果不是刚才自己反应够快,易晨能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扭断脖子。

易晨扣住他手腕的手也松开了,池毅渊慢慢地把手臂伸直,才勉强从完全麻木的状态中找回一点知觉,他慢慢地把自己扭过来,从趴在床上变成了躺在床上,易晨始终用手撑着床头,只不过身上那一瞬间锋利的杀气逐渐软化了下来,雄虫用那双烧得有些茫然的眼睛看着他,气质显得颇为柔软。

池毅渊能听见易晨很明显粗重的呼吸声,也感觉到了易晨刚才抓着自己的手很反常的烫。

他稍微抬了抬头,甚至感觉到易晨呼出的滚烫的气流打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高烧更厉害了,”池毅渊揉着胳膊,低声道,“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去……”易晨鼻音很重的哼哼了一声,然后一下子趴了下来。

池毅渊怀里一下子就多了一具滚烫的躯体,易晨的体温隔着睡衣都让池毅渊感觉自己浑身冒汗,他手忙脚乱的接住易晨,用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很明显易晨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池毅渊当即做出了决定,不再等了,直接带着易晨去医院。

实在不行,叫个医生上门也行。

池毅渊伸手拿过被易晨丢在床边的外套,试图给他穿上:“乖一点,你现在烧的太厉害了,必须要看医生。”

但易晨在他怀里跟个小孩一样扭来扭去,就是不愿意伸手把外套穿上。

就在池毅渊思考直接用毯子把人一裹就丢进车子带去医院的可能性的时候,他隐约闻到了易晨身上散发出来的、仿佛带着烫意的香味。

作者有话说:

好得很昨天满1k营养液了也日万了这样就算两清~

第37章 第二世界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完全陌生的强制的躁动从身体的内核中蠢蠢欲动。

池毅渊瞬间反应过来了这香气所代表的含义。

易晨这根本不是受凉了发烧,只是发情期的准备阶段而已,烧了这么一整天,现在易晨已经完全进入发情期了。

该死……

池毅渊暗骂了一声,立刻捂住鼻子,从床上直接跳了下去,直奔客厅的药箱里去找安慰剂。

怎么会有三十多岁的雄虫连安慰剂都不知道自己定时吃的?

池毅渊努力屏住呼吸,竭力不让自己受到那种香气的影响,但若有若无的气味还是包围住了他。

还是只是个少年的雌虫几乎是抖着手把安慰剂从药瓶里分到手中,然后倒了杯温水,冲进卧室。

那个罪魁祸首的雄虫还缩在被子里,烧得脸蛋通红,蔫蔫的半睁着眼睛,一副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

“快点起来把安慰剂吃了。”池毅渊把他从被子里提溜着坐起来,把几粒安慰剂塞到他嘴里,然后把水杯递到易晨嘴边。

易晨皱着脸勉为其难的喝了半杯温水,咽下了嘴里被塞进来的安慰剂。

池毅渊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哄着易晨躺下,给这只超麻烦超难伺候的雄虫盖好了被子,然后匆匆忙忙地关上了易晨的卧室门,自己去客厅的药箱里又找了安慰剂也吞了两粒。

他才十八岁,十分的血气方刚,易晨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有点过于鲜明了。

池毅渊吃过了安慰剂,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总觉得自己还被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包裹着,全身止不住的朝外翻涌着难言的燥热。

他坐立难安地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暗骂一声,去了一趟浴室解决个人问题。

这么一通闹下来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池毅渊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吃下去的安慰剂已经很明显生效,便重新又打开了易晨卧室的房门。

很明显的香气一下子就飘了出来,池毅渊连忙打开换气系统,好在易晨吃下去的安慰剂也很有效果,不到两分钟,换气系统就把卧室里的空气净化得差不多了。

池毅渊小心翼翼地凑近床上那团鼓起的被子,还顺手打开了卧室里的灯,凌晨三点整个家里都是亮堂堂的。

“易晨……哥,”池毅渊怕他再突然把自己按在地上扭断脖子,提前出声喊了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团被子蠕动了几下,一颗头发有些凌乱的脑袋探了出来,易晨半眯着眼睛,哼哼唧唧的,一副不会说人话的样子。

感觉像是被高烧给烧傻了。

池毅渊调暗了卧室的灯光,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安慰剂的效果非常显著,已经退烧了。

但易晨很明显还有一点神志不清,池毅渊摸他的额头,他就晃着脑袋,玩儿似的蹭他的手心。

池毅渊手心微微一痒,他顿时触电似的收回手,哄道:“要是没有感觉不舒服的话,你就睡吧……”

易晨从被子里钻出来,两手攀住他的肩膀,把池毅渊按倒在床上,然后把他的上半身拖进被子里,抱着蹭了蹭,像是抢了什么好东西回窝的小动物。

“池……”

池毅渊听见他要叫自己的名字,正准备答应,结果易晨口齿清晰地、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唤道:“池归阳……”

池毅渊原本砰砰乱跳的心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冰水似的冷静下来。

这只香喷喷的雄虫那么乖巧那么亲昵地抱着他的脖子,然后唤着:“池归阳……你怎么不跟我一起睡觉啊?”

池毅渊拿开他的手,语气生硬的说道:“我是池毅渊,不是你喊的那个人。”

雄虫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哼哼着,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

池毅渊跟他僵持了几秒钟,然后很是疲惫的叹了口气,轻声细语地哄道:“好了好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快睡吧。”

他挪了挪,给自己换了个好歹能平躺的姿势,相当心累的被易晨抱着脑袋,好不容易哄着人睡着了。

池毅渊一直等到易晨彻底睡着了,也还是全无睡意,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钟了,从窗帘的缝隙能看见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捂住脑袋,轻手轻脚地从易晨的床上下去,然后把柔软的被子朝易晨的怀里塞了塞,让他安安稳稳的抱住了,这才悄悄打开房间门出去。

熬了一整夜没睡,池毅渊感觉脑仁在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先去洗手熬上了粥,无论如何易晨醒过来之后喝点粥肯定是对身体好的。

忙完一通之后,池毅渊终于能躺到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但他睁着眼,无边的疲惫环绕着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满脑子都是易晨亲昵的对着自己喊出的那个名字。

池毅渊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就是易晨那个早死的前夫,那个给易晨无名指戴上戒指的人。

易晨对他那个短命鬼前夫感情倒是深。

池毅渊冷冷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终于在早晨九点钟勉强睡了过去。

但还不到中午十二点,他就挣扎着醒了过来,然后在莫名的责任心的驱使之下又去看了易晨一眼。

那只雄虫还缩在被子里睡得没心没肺,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池毅渊站在易晨的卧室门口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他黑色的发顶,才慢慢地回过神。

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痛,也感觉自己对于易晨的关心多得有点不正常了。

池毅渊坐在沙发上,有些颓然的用手搓了搓脸,反思了一阵自己的心态和行为。

最后的出了结论:这应当是这次易晨意外发情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给自己造成的生理影响。

原本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还保持的挺好的,这一次的事情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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