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捡错老婆了喂 第34章

“南鹤啊!你听叔的话赶紧回去!让人骗了都不知道啊!王春花要是敢打死自己亲儿子,我就去报警告她故意杀人!”

街坊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成功激得只准备默然不应的江母炸了毛,叉着腰指着刚刚开口说话的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那傻子我不想要有人要,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你们管得着吗?”

江母态度嚣张以一敌百,将四周的邻居都得罪了个遍,骂完了也不恋战,又催又威胁秦南鹤赶紧走。

她有心捂住这件事,却动作太大,一万块钱卖儿子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飞遍整个旧城区。

南鹤垂眸敛下神色,往银行走去。

江家三人被拦在银行外,心急且激动,仿佛已经等到了红红的钞票塞满他们的口袋了。

“拿了钱我们也存在银行?”江母小声商量问道。

“存什么存?”江父瞪了她一眼,“一万块钱存在银行能有多少利息?被人取走了都不知道,哪有眼皮子底下安全!”

江母:“我不是看我们的钱都丢了一次吗?”

“丢了一次还会丢第二次吗?谁有那么蠢!”江父胸有成竹,凑过去与江母嘀嘀咕咕,“我这次把钱放在......”

江母眼睛一亮,卧龙凤雏对视一眼达成了一致。

南鹤取了钱出来,码的整整齐齐钞票放在包里在江父江母眼前扫了一下。

江父的呼吸都急促了:“给我.....”

“你现在就想拿钱,当我傻吗?”南鹤躲开他的手。

“你还要怎么样?你想反悔?”

“找证人作见证,你去写断绝关系承诺书,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承诺书。”

那么厚一沓白来的钱放在面前却不能立刻拿到手,江父急得眼睛都要红了,对南鹤那么多麻烦要求很烦躁。

“行,那就回去找证人。”

钱还在秦南鹤的手上,离给他就差最后一步了,江父可不想前功尽弃,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回到旧城区巷子街,刚刚都站在在家门口围观吃瓜的邻居群众依然还有不少人,都想等当事人回来再拉住仔细问问细节。

那可是一万块钱啊!都抵得上他们一年的工资了,也不知道秦南鹤是干什么这么有钱!

这件事实在太惊人,有人觉得江家人黑心肠,为了钱儿子说不要就不要,那么多年虐待不给吃不给穿就算了,现在连人家最后一点价值都要榨干。

也有人觉得江家真是走运,前脚钱让人偷了后脚就有人送钱过来,还能把家里傻子给送出去,太划得来了,这种好事怎么就轮到了江家人头上呢!

很快,四个人就在他们的翘首以盼中出现了。

南鹤直截了当表明:“各位叔伯阿姨,今天我与江家人做这笔交易,以一万块钱买断江聆与江家人的关系。由江大明写断绝关系承诺书,我承诺给出一万块钱,希望在场各位长辈给我做个见证,免得有人以后翻了脸不承认还胡搅蛮缠,那就太难看了。”

“秦南鹤,你想清楚了?这笔钱数目可不小!”

“是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年纪轻轻别做傻事啊!你买个傻子回去有什么用!”

南鹤听不得有人口中的小傻子无用论,在他看来,小傻子清澈单纯,善良可爱,是个不可多得的小宝藏他很厌烦听到这种声音。

“多些叔伯阿姨门,我已经决定好了。”南鹤从书包里拿出刚刚取来的一万块钱扬了扬,“钱就在这里,希望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南鹤的语气太坚决,真心劝导的人叹气,实则羡慕的人眼红,均不再开口。

江父很快就拿来了纸和笔,按照南鹤的意思写下一份断绝关系承诺书,递给南鹤。

南鹤扫了一眼,这漏洞百出的承诺书他简直不忍直视:“你读过书吗?还是故意想钻空子?重新写。”

承诺书轻飘飘落在江父面前等着他捡起来,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江父屈辱极了又不敢跟南鹤大小声,憋屈道:“等等,我重新写。”

第二份承诺书,不合格。

第三份承诺书,不合格。

......

第七份承诺书递到南鹤的手上,南鹤上下扫视着。

江父握住拳头,耐心已经达到了临界点。这算什么?秦南鹤这是故意欺辱他!

“嗯,就这个吧。”南鹤淡淡道。

一瞬间,江父紧绷的心送持续下来,心里对着南鹤的烦躁居然转换成了被承认的欣喜(?),竟然还想表现得再好一些:“真的没有需要再改的地方了吗?”

江母狠狠掐了一把江父的胳膊,把他从答辩的幻境里拉回到卖儿子的现场来。

双方签字摁手印,南鹤拿走了断绝关系承诺书,江父江母喜滋滋抱着一万块现金冲回家。

南鹤看着江家三口人欢喜的背影,露出疑惑地神色:“不是把钱存进银行吗?”

人群中,一道身影片刻后悄悄退后。

南鹤勾了勾唇角,双手插在外套兜里去最近的复印店。

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第39章 小傻子10

一万块卖子的消息传遍旧城区大大小小的街巷, 传进每个感兴趣的人的耳中,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森从江市回来后就躲在旧城区一个赌友的怀里,生怕被畜生儿子给找到又回去当牛做马, 一直深居简出,几乎不在外出现。

赌友拿着酒神色难言中带着愤恨嫉妒回来, 酒瓶重重砸在桌子上, 打抱不平一般开口:“老秦,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吗?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件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吗?”

听到“儿子”这俩字, 秦森浑身都不自在。

“还能干什么?江家的钱真是他偷的?”

赌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这是哪一年的事情?你出去看看吧, 你整天在我家待着干什么?你儿子真是大手笔,花了一万块钱把你们家隔壁江家的傻子买回来了!”

秦森拆酒的手一松, 酒瓶差点滚到地上:“什么?你说多少?一万块?!”

“可不是!现在旧城区谁不知道这件事啊!”赌友心疼得那钱好像是自己的, “你儿子有那么多钱不拿点孝敬你?你要是有这些赌本,我们还愁扳不回本吗?”

秦森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一万块钱啊, 去买那个没用的傻子回来。到底是当了那么多年暴虐的渣父, 秦森呼呼喘着粗气, 眼红地站起身来。

对啊,这钱拿来给他扳本多好啊!想起赌场那些人嘲笑的嘴脸,秦森的胆子越壮越大,往外走去。

他要去拿回这些钱!

赌友兴奋地看着秦森的背影, 脸上出现一抹快意的笑来。心情愉快地开酒瓶给自己的倒上一杯喝下。

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老秦的那儿子有本事着呢, 手上的钱肯定不止那么多。等钱要到手, 他要带着老秦去更大的赌场, 赌一回大的, 让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都开开眼。

秦森满心愤怒往回走, 只是胆子越走越小。

秦南鹤那个阴间儿子手段了得,打他就跟打球一样,上次跑之前把他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这样贸然回去不会又被打吧?

站在街口,秦森不安地咬住手指摩挲,低头就看见自己抖得跟抽风一样的大腿,恨意大起,使劲拍了一巴掌自己不争气的腿。

那可是一万块钱......秦森越想越气,蹲在街口的墙边想对策。

另一边,南鹤带着小傻子走进了菜市场。

他们现在是旧城区的名人,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都会看向他们然后窃窃私语。

小傻子不懂这些,好奇地看着菜摊上摆的漂漂亮亮的菜。南鹤将装着几十块钱零钱的钱包递给小傻子,嘱咐他想吃什么买什么,自己往市场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卖百货的店铺越多,南鹤抬头看了眼,走进了惠民百货店。

“哎呀?需要什么看看啊!我们家什么都有!”穿着碎花裙的吴青兰热情招呼。

“姨,你家收不收东西啊?”南鹤在店铺里看了看,卖的都是百货,大件小件都有,商品却在这个狭窄的店铺里摆的整整齐齐,看样子店主是个很会整理的。

“收东西啊?”吴青兰脸上的笑容勉强了一些,“小伙子你看我家店都是卖些日用品的,收不了什么东西的。”

南鹤也不失望,看向店主,礼貌道:“我说的是,姨,你收不收干儿子啊?”

此话一出,吴青兰呆住了,手上擦灰的鸡毛掸子都掉了,她难以置信地重复:“干儿子?!”

“就是我。”南鹤的脸上扬起一个笑容。

吴青兰:“......”

这孩子长得又高又帅,跑来说什么胡话,难道是脑子坏了?

吴青兰后退几步,决定这个帅小伙要是逼迫她她就一巴掌送他去见他亲娘。

“是这样的。”南鹤缓缓瞎编,“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一直很渴望有个妈妈,上次看见你就觉得我妈妈就该是这样的,听说你没有孩子,我想认你做干妈,我给你养老。”

没有孩子是吴青兰心里的一个痛,自己开的店倒也能赚钱,只是不管是丈夫家还是娘家那边的人全都想占自己的便宜,提出过继孩子给自己,对此吴青兰一直是厌恶又抗拒的。

那些孩子有爸有妈,凭什么认她一个寡妇当妈,还不是惦记她手里这点钱,她心知肚明。

这会儿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半大小伙子,跑到她面前来说要认她做干妈,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吴青兰快走几步伸头往店外看,看看外面有没有站着盯梢的大人,奇怪的是,外面走的都是她认识的人,哪有什么陌生人盯梢。

南鹤笑了一声:“姨你应该认识我,我爸是秦森。”

秦森?这赌鬼名声烂臭了,谁不认识!

打老婆打孩子,谁跟秦森过日子简直是倒八辈子霉。

现在其中一个倒八辈子霉的人就在她眼前。

“我叫秦南鹤。”南鹤道,“姨,我想认你当干妈没有别的意思,你不仅性格好(又凶又狠)人也爽利(无所畏惧),我十分喜欢。听说你还想找个上门女婿,我把我爸送给你。”

吴青兰:“???”

要说这个干儿子还能收,秦森这个赌鬼不是谁沾谁倒霉吗?

这脏东西谁要啊,晦气死了。

“他能吃苦,没骨头。”南鹤卖力推销自己亲爸,“我会把他管服帖给你送过来,我在外每个月再给你打五千块钱孝敬你。”

这脏东西是非要送出来不可吗?

但是这条件真的很让人动心啊!

认她做干妈,不仅不惦记她的钱还给她打钱孝敬她,吴青兰心里的防线在松动。

“你看行不行?干妈?”南鹤见吴青兰的神色松动,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会让他完全戒赌,大活小活他肯定都会干。干妈,你一个人忙活一个店我很心疼,起码要找个给你搬货的长工啊。”

吴青兰神色恍惚。

“这卡里有两万块钱,密码我已经写在卡上了,先让他在这里试用四个月,不行的话你退货,这些钱还是孝敬干妈的。”南鹤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我要去读大学了,他一个人在家里我很不放心,只想在走之前给他找个好人家托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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