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聪明!】
【这是什么品种狗吗?这话都听得懂!】
【这是田园犬,我们本土狗啦,土狗非常聪明的。】
【会不会是谁养的,现在要见异思迁想把自己嫁入豪门?】
“刚才应该问问是不是谁养的。”龙谧思索道,“到附近找人问问,它是不是有人家放养的吧?”
南鹤点头:“嗯。”
于是饭后散步去花店的活动变成了去小巷子的街坊四邻店铺询问花狗是不是有家。
【我记得我在看恋综......】
【现在是任务时间,花狗是自愿加入的NPC。】
【隔壁直播都在干什么?】
【刚从隔壁过来,他们因为任务的困难性还在找工作。】
【一群社会上层人物,不靠自身的影响力,愣是找不到一个日结的工作。童望舒和时有离现在还天人相隔呢,打算让5544去找时有离。】
【笑死,这个直播间的氛围是最轻松的,下午我们还能免费观看一场主题是《星月夜》的婚礼,沾沾喜气。】
龙谧从刚才吃饭的苍蝇小馆子打听到附近几个工地,才知道这只花狗是只流浪狗,从小狗崽子就在这一带流浪,给摸给撸,就是不跟人走,精得很,骗都骗不走,强行带走会发狂凶人,坚持对自由的向往。
问了将近四十分钟,烈日当头,龙谧擦了擦额角的汗,又从口袋里拿出纸来给南鹤擦汗,“司老师,它就是流浪狗,怎么办?”
花狗很喜欢他,但是他心里无感,对于从小跟狗抢过饭吃的他来说,他不太能喜欢上它,一切都交给南鹤做决定。
南鹤看了眼累的吐舌头的花狗:“先带着吧,跟上一会儿也许就不跟了,换了个地方也许比这里安全。”
更何况从知情人的口中得知,它桀骜不驯,坚持自由就像毕生使命,谁家的大门都不进去。
“嗯。”
给抠搜的工作人员交了一百块钱作为午休费用,两人坐进车后座吹空调休息。
“空调费20哦。”
南鹤:“......”
龙谧打开车窗指着趴在树下吹风休息的花狗:“司老师,我们去那里休息好了,吹风不要钱吧?”
“也可以,走。”南鹤作势要打开车门出去,龙谧气呼呼找工作人员退钱。
“哎哎哎€€€€”工作人员立马妥协,“不收了不收了,退不了钱的。”
【真的哭死,司影帝和龙谧这种咖啡也要被剥削,心里好爽。】
【?】
【这样靠在座椅上睡觉睡不好的,容易伤颈椎。】
【是的,我是专业骨科医生,这边建议两位艺人相拥而睡。】
【你的资格证不会是在cp广场考的吧?】
也许是实在累了,两人靠在座椅上逐渐入睡。空调声呼呼,车里安静极了,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工作人员十分上道,摄像头就架到两人的脸上了,将两人脸上的毛孔绒毛都拍的清清楚楚。
【这组工作人员真的太可了,不愧是混娱乐圈的!】
【再近点!我要数数司影帝这个睫毛到底有多少根,跟扇子一样我真的心动!】
【谧谧皮肤好好。出谧谧的脸,无瑕疵十成新,现在打款我现在发截图。】
车内实在舒服,龙谧的抱着手臂的手指轻轻动了动,脑袋随着呼吸一点点往右边歪。
【真会歪啊,身体懂事。】
黑茶色的脑袋一点点低下来,这一瞬间,直播间的弹幕数量都减少了一大半,无数粉丝和观众目不转睛地看着姓流星坠落一般,龙谧的脑袋渐渐靠在了南鹤的肩膀上。
肩膀上突然传来重量,一向睡眠浅的南鹤眼眸睁开一条缝,余光清明地看了眼倒在他肩膀上的龙谧,轻轻动了动肩膀,伸手扶住他的脑袋,放得更平稳。
做完这一切,眼眸闭上,呼吸渐渐均匀继续睡过去。
【!!!!】
【传出去,他们睡了!】
【他真的好温柔好爱!纯爱战神爆哭,应声倒地。】
【截图,疯狂截图。他们要是最后没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会不开心,死也不会闭眼睛。】
【龙谧好心机,是不是故意靠的。】
【什么?故意的!那更好磕了!】
【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两人维持着相互依靠的姿势,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南鹤睁开眼睛,就对上黑漆漆的镜头。
“嗯?”
工作人员遗憾道:“你醒了?”
“你很失望?”南鹤疑惑道,“你要不把摄像头塞进我嘴里,更近。”
工作人员回过神,连忙将摄像头挪开。
直播间弹幕一片哀嚎。
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这里距离酒店还有一些距离,南鹤起身活动了一番僵硬的筋骨,只觉得左边胳膊格外酸疼。
龙谧见此,脸颊上升起薄红,比刚刚发现自己在南鹤肩膀上醒来还要不自然一些。
南鹤揉着胳膊,只感觉一双柔软的手放到了他的左胳膊上,动作不轻不重地捏起来,回头龙谧正垂着眼,不敢看他。
面若桃花€€€€这是南鹤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的词。
“没关系。”南鹤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活动活动,你睡好了吗?”
龙谧道:“我睡得很好......啊......”
【谁?谁在娇吟?】
【我立刻坐起来观看。】
“怎么了?”
龙谧细眉带着痛苦地皱起来,难受地捂住脖子,浅褐色的眸子像一块剔透的琉璃,泄露几丝楚楚可怜:“脖子......好像落枕了,好疼。”
他明明在难受,在痛苦,在忍受€€€€
南鹤心里掀起几层浪潮,自己居然觉得他此刻模样动人,想要压着他欺负得他更难受、更痛苦。
“我是个变态吗?”南鹤恍恍惚惚,扪心自问。
【这可怎么办啊!老公你说句话啊!】
【快点想个彼此受益的体位缓解一下疼痛。】
【不能走路了吧?要抱着吗?】
南鹤回神,宽大温热的手掌附上龙谧的脖子,手底下触感细腻极了,仿佛一块玉石。他试探着捏了捏,还没说话就听龙谧闷哼了一声。
“司老师......别捏了。我的脖子是不是断了?”
那一声哼唧仿佛一把小勾子,将南鹤的心勾得乱糟糟,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柔了。
“按摩一下,会舒缓一点。”
龙谧肩膀斜斜靠在车门上,偏着脑袋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他纠结地咬唇:“司老师,我不怕疼的。”
这句话配上他惶然的模样,非常没有说服力。
“别怕。”南鹤沉静下来,记忆起脖子上的穴位和骨骼肌肉分布,手下继续按摩起来。
他的耐性很好,不声不响地摸索着按摩了将近十分钟。
龙谧抬头,尝试动了动脖子,眼眸里染上欣喜与感激:“司老师,不疼了!可以自由活动了。”
“嗯,那就好。”南鹤提醒道,“下午不要大动作活动脖子,也不要猛然转头。”
龙谧点头如捣蒜,乖巧极了:“我知道的。司老师,谢谢你,你真好。”
【傻瓜,他是你老公也不是我老公,当然对你好啊!】
【救命,我永远为冷静和温柔心动。】
【就揉好了,再揉一会儿吧,脖子很重要的。】
【你在算盘我在南极都听见了。】
虽然在车内,但是两位的恋爱素材可谓是极其多,工作人员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
打开车门,空气中的热浪就扑面而来。
花狗精得很,睡得正香的状态陡然惊醒,摇着尾巴开心地跑过来了,绕着南鹤踱步。
“它也跟我们去酒店参加婚礼吗?”龙谧摸了摸它的脑袋,“真可爱啊,你去哪里呢?”
南鹤想了想,拉了拉它立起来的漂亮耳朵:“要跟我回去吗?答应的话,把爪子给我。”
花狗坐在他面前,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搭到南鹤的手心。
南鹤不动声色道:“错了,另外一只。”
花狗换了只爪子,重新搭上去。
南鹤笑了笑,牵着它的狗爪:“那就跟我回家吧。”
【这是救赎吗?捡到一条流浪狗带回家给它一个家。】
【装模作样二小时,荣华富贵二十年。】
龙谧静静地看着跟南鹤互动握爪的南鹤,心里悄悄地想:他一直这么爱救苦救难吗?猫是捡来的,狗也是捡来的,我也是他捡起来的......
“给你取个名字。”南鹤摸了摸他脑袋,在发现自己的手心黑了后,顿了顿,“叫什么呢?我们一起救它的,从今以后它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小狗你觉得它应该叫什么?”
从今以后、我们两人、共同的......
这些字眼让龙谧心情愉悦,看着脏兮兮的花狗的蠢脸也顺眼了不少,“那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