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真肯嫁我啊? 第24章

然而他也知道谢停云这一趟下来根本没有时间修炼吸收灵气,从裂缝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亏空的状态,体内有点灵力估计都拿去修复伤势去了。

谢停云把储物戒中的灵石一股脑地全部扔了出来,拔出乘风剑原地开始起阵。

他对阵法还算熟悉,因此也就让宁沉撑掉了两成魔息的时间,便迅速以整个村庄为基点起了一道临时的防御大阵。

谢停云抬手按在宁沉身上的法器上面,在阵法完全成型之际,他体内所剩无多的灵力猛然一灌,直接引爆了整个防护罩。

外围攻击宁沉身上防御罩的妖兽直接阵亡了一圈,不多时便又有新一轮的兽潮顶上,开始攻击防御大阵。

周围的村民们呆呆地看着宁沉和谢停云二人动作,像是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远处村长家也蓦地开了门,村长出来看见两人,不由得气急败坏道:“叫你们走,你们反倒还回来了?!一群不省心的兔崽子!”

宁沉顺手扶了一把身形微晃的谢停云,抬眼看过去,冷冷道:“臭老头,再瞒下去一起死在这里。”

“赶紧过来。”

村长看起来当真气得不轻,连拐杖都来不及拿了,一瘸一拐过来拽着他们往自己家里走,那双黝黑的手传来的大力让宁沉都有些猝不及防地趔趄了一下。

村长夫人和阿朝本来在疏通和安抚村民们,此时听见声响赶忙过来,看见是去而复返的两人,震惊的神情难以言喻。

回过神来之后,两人也连忙过来扶着谢停云往里面走,村长夫人一边走一边心焦地叹说道:“你说你们,还回来做什么呢,我们再死一次也无妨,你们折在这里,家中长辈多难过啊。”

宁沉嫌村长拽他的力太烦人,于是挣了开来,还顺便把拽得谢停云踉跄前行的手也拍了下来,冷哼道:“折在这?本座看谁能做到。”

谢停云终于松快了不少,他勉强站稳了脚跟,抬眸看了宁沉一眼。

宁沉却没注意到,他虽然口气很狂,然而眼神却盯着无尽林的方向。

谢停云说对了,不止一只大妖。

宁沉不太清楚妖族那边怎么换算修为境界,然而无尽林深处那股极具威慑力的大妖气息正在缓缓朝着平景村压迫过来,眼见是对拿下这个村子势在必行。

这破村子有什么好的,要什么没什么,给他们治个伤都用掉了村长家里所有的储存药草,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估计还没无尽林的一片草珍贵,这些妖兽盯上这里做什么?

那股压迫的大妖神识直接往两人所在的地方压来,这个行为相当于一种赤裸裸的试探和挑衅,宁沉冷笑了一声,直接放出了自己的神识就这么撞了上去!

一股无形的波动无声荡了开来,那股大妖的神识气息像是被斩了触角一般,痛得骤然缩回了无尽林深处。

谢停云瞳孔一缩,低声说道:“你直接用神识撞上去了?!”

宁沉太阳穴一阵剧痛,神识是神魂延伸出来的,同样极其敏感,这样撞上去,想也知道有多痛。

“有什么问题吗。”宁沉鬓间隐现冷汗,他满不在乎地按了按太阳穴,神情却是桀骜而飞扬,他畅快地扬了扬眉,哼道:“谁给他的胆子嚣张成这样,活该。”

真当大魔是病猫是吧?

谢停云愣了一下,说道:“……你做了什么?”

“本座把他的神识撞碎了一块,然后吃了。”宁沉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挺补的,这大妖境界估计不低。”

谢停云:“啊????”

这也能吃的吗?!

天骁的掠夺天赋怎么什么都能吃啊!

宁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他爽了,其他人的死活关他屁事。

随后,宁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去盯着谢停云,语气森森地威胁道:“你若是敢把本座……的事情说出去,你也会是这个下场。”

谢停云:“……”

谢停云想到了方才宁沉百忙之中甚至还伸手帮他拍掉了村长的魔爪,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谢停云不来一句“真的吗我不信”我不是很认可(x

*

宁猫猫:(跑去打架)(打赢了)(炫耀)(快乐)(顺便威胁一下两脚兽)(炫耀)(快乐)

第24章

宁沉和谢停云被村长强硬地推进了自己家中,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谢停云布下的防御大阵能够自动吸收周围的鬼气,然后将其转化成自身的能源,因此两人暂时还不必担忧能源问题。

要不是感觉到臭老头没有恶意,不然这个场景当真和关上门鲨人灭口没有区别。

村长和村长夫人把他们推进了主卧的最深处,费劲巴拉地挪开了一角摆放的衣柜,露出了里面一块黑漆漆的大洞。

村长不知为何看起来非常着急,他想把宁沉推进去,但是宁沉身量高大,他压根推不动,转而又想去把谢停云推进去,然而谢停云只是按住了村长布满老人斑的手,轻声说道:“怎么了?”

村长气得一下子就甩了手,自己一个人生了一会闷气之后,又转过身去揪阿朝。

阿朝倒是没有反抗,他安安静静地任由爹把他揪进那个漆黑的洞里面,黑漆漆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外头的爹和娘。

村长夫人缓缓说道:“这件事情一时很难说清楚。无尽林里的那位动了怒,势必要抓到阿朝,这个村子里没有人可以幸存。”

“我们早就死了无数回,任由那位大妖如何发怒都没有关系,只是你们还活着,便没有必要被那位的怒火波及。两位听一句劝,跟着阿朝走地窖吧,整座平景村只有这儿不会被它们找到。”

宁沉懒懒地倚在墙边,和村长着急的画风格格不入,他刚和那位嚣张的大妖虚空了一下,碰赢了,所以现在十分闲适:“那个大妖?他算什么东西,还波及。”

“你们家这地窖也不隐蔽啊,凭什么不会被找到?”

谢停云则是说道:“你们不走吗?”

村长夫人无奈地笑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气到头上差点冒烟的老伴,抬手伸进了地窖之中。

村长夫人的手在进入地窖的那一刻,伸进去的那一部分的手皮肤开始变得惨白,指甲泛黑拉长变成尖锐的形状,散发着森森鬼气。

而且,村长夫人的手只往里面伸到了手腕处便再也止步不前,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都没能再继续往前一步。

宁沉和谢停云都愣了一下,只有蜷在地窖口里面的阿朝扬起身子抓住母亲的手,然后珍惜地将自己的半边脸贴了上去。

阿朝母亲温柔地摸了摸阿朝的脸,说道:“我们走不了了。”

宁沉冷不丁地问道:“那你们当时没死的时候怎么不走。”

所有人都从地窖口出逃,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村长夫人又看了一眼自家老伴,说道,“他的魔族天赋传送,一次只能传一个人。当时也只来得及将阿朝送走。”

“……”

谢停云沉默了。

宁沉同样也没说话,他抬眼看了看臭老头,怎么也没从他身上看见几分魔族血脉的样子。

防御大阵发出了阵阵沉闷的响声,是外围的妖兽在冲撞着整个防御大阵,间或夹杂着怒吼。

防御阵法是谢停云亲手布下的,他才是这里最为清楚阵法状态的人。

被宁沉撞碎一部分神识的大妖明显动了怒,他此时在屋子里向外看,只能看见半空之中的防御罩像是承接了数不胜数的烟花,那是无数小型攻击打在阵法上产生的视觉效果。

无尽林深处的那几道大妖气息全部迅速围拢了过来,每一次都差点能让阵法的吸收转化速度供不上能源消耗的速度。

这种生阵法好处是只要有足够的能源,便能够生生不息地一直运转下去,坏处便是若是有人能够打破循环链,那便能够彻底破坏这个阵法。

村长已经不想管了,冷冷哼道:“随便你们吧,死不死反正都不关老头子我的事了。”

只有村长夫人还在坚持耐心地劝他们离开:“等他们进来之后,就没有时间了。无尽林里面的高阶大妖不止一位,防御阵法一定撑不了太久的。”

谢停云看向宁沉。

而宁沉却转过去,看向还在恋恋不舍地牵着母亲手的阿朝,喂了一声,说道:“小屁孩,能不能有点出息,就这么看着你爹娘去死?”

阿朝歪了歪头,黑漆漆的眼睛默不作声地盯着宁沉,早就没有了曾经活蹦乱跳的样子,看着宁沉的眼睛像是在滴着血泪。

宁沉:“……”

宁沉不耐烦道:“啊行行行,你赢了。”

阿朝撇了撇嘴,又蹭了一下母亲的手,小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回溯,可是回溯只能让他们变得像正常人那样,然后再经历一次死亡。”

“……哥哥,我真的不记得我看过多少次啦。”阿朝喃喃道。

宁沉:“……”

宁沉啧了一声,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此时的氛围一样,猛地揉了一把小屁孩的脑袋,说道:“看好了。”

宁沉转身就走,途径谢停云身边的时候顺手抽走了他的乘风剑,说道:“没有那些高阶大妖,你的防御阵法能顶住的吧?”

“没有就能。”谢停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干什么?”

宁沉提剑踹开木门,高大背影在纷乱暗沉的天空之下渐行渐远,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去找那位亲爱的大妖,然后告诉他,他的神识有多好吃。”

谢停云:“……”

谢停云快步跟上去,蹙眉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高阶大妖的概念?能被称作大妖的妖族,修为只会是在大乘以上,单拎出去都能让你们魔界头疼好一阵,何况兽潮之中不止一只,你怎么打?”

这家伙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撞了人家的神识一下,就能秒杀无尽林的所有大妖吧?

宁沉脚步没停,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是低估了你还是低估了本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个大乘还在本座这个寂灭境面前活蹦乱跳这么久都没事?”

谢停云:“……”

虽然谢停云感觉这是在夸他,但是现在这种情形,太过自大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宁沉忽然停下来,那双向来锋利的暗红色眼眸此刻安静无声地垂眸看着谢停云,说道:“那本座不去了,然后呢?你去吗?你怎么去?或者我们两个自己走?还是带阿朝走?到现在阿朝身上也没有鬼气,他是活人吧,你看他那样子他肯走吗?或者你还想把整个村子的鬼都带走?怎么带走?”

“……”

宁沉啧了一声,转身就走,散漫道:“磨磨唧唧的,一点也没有人族圣子的样。”

谢停云:“……”

谢停云沉默半晌,轻声说道:“你可以自己走的。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没有办法呢?”

宁沉乐了:“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谢停云没回答,他只是盯着宁沉看了好一会,说道:“天骁,你变了。”

宁沉心里咯噔一声,然而面上却不显。

他轻哼了一声:“变?你了解魔族么,了解本座么,凭什么你说变了就变了?还拿刻板印象说事的话,本座找完大妖就带着你的剑跑路。”

“……”谢停云:“不是,你……乘风招你惹你了!”

宁沉忽然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拉近了许多,宁沉微微低下头,鼻尖几乎相抵。

谢停云呼吸一顿。

谢停云听见那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低沉地说道:“谢停云,本座要你看好了,没有人能逼迫本座做与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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