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系剧本扮演法 第21章

反正,那曾经叫他好奇到夜不能寐的缝合线已经打开过了,束缚的滋味也有好好的品尝,对禅院真司而言,已经没有把€€索留在身边的理由了。

温和而坚定地将“小野百合子”外派,禅院真司第二日便通过接受了写轮眼直接性精神暗示的教众来到位于东京的夏油宅。

空间不大且装修略带年代感的三居室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女主人的小心细致,从电视柜上的藤编干花瓶,再到写着一家人名字的圆肚玻璃杯,处处彰显着属于“家”的温馨感。

真好啊。

在€€索前往仙台第一天便跑到夏油杰家的禅院真司幽幽感慨道,眼神余光扫到男孩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却碍于少年人的脸面保持克制与沉默的复杂表情,善解人意的主动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两个消息,杰你是先听坏消息呢,还是先听好消息呢?”

自从被爸爸妈妈无情委托给眼前的男人起,夏油杰就陷入了对未来的慎重思考之中。

已知,他是一名咒术师,而咒术师是有组织的。

又已知,他被迫成了眼前这个咒术师的学生,而眼前之人是官方咒术界的反叛者。

得出:他大概是无法成为正义的伙伴了:)

夏油杰悲伤极了,但是这种涉及另一个世界的危险他甚至无法向身为普通人的父母倾诉,好不容易等到禅院真司来访,对方还一开口就说这个。

丸子头少年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是年纪轻轻就被父母送给“邪教”(疑似)组织头目做学生更坏的消息呢?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听坏消息。

于是黑卷发青年缓缓道来自己知道的信息:“杰会在27岁死去,然后因为稀有的【咒灵操术】而被一个千年老光棍操控玩弄躯体,使得[夏油杰]此人成为葬送涉谷上千万人性命的罪魁祸首。”

夏油杰:??

就……这么突然的吗?

第33章

听到这种近乎“预言”的坏消息,夏油杰的大脑宕机了一秒。

他的第一反应是禅院真司又在恶作剧,毕竟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便是由一场剧透和恶作剧开始,但这一次禅院真司根本就没有和他开这么恶劣的玩笑的理由……虽然这个男人的出场显得十分的不靠谱,但仔细想想,禅院真司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他展露出恶意。

所以即便这个“坏消息”听起来再怎么像是笑话,对上青年那温和澄澈的眸子,夏油杰依旧忍不住去思考€€€€

万一是真的呢?

男孩被迫思考着本不应该由他这个年纪思考的问题,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那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呀。”说起这个,禅院真司笑意更盛了,他歪歪头,指指自己,神色坦然:“好消息当然是杰在遇到那个千年老光棍之前先遇到了我啊,这是不是超级好的好消息?”

夏油杰:?

丸子头男孩开始认真地思考起禅院真司真的是在开玩笑的可能性,但禅院真司可不会给他愣神的机会,径直将一张小野百合子的照片和他费了些心思才找到了加茂宪伦的黑白照片摆放到了夏油杰的面前:“要来玩找不同吗?”

什么鬼?

夏油杰心底吐槽,但视线老老实实地转向一彩色一黑白两张照片,虽然两张照片有着显而易见的年代差距,但唯一的相同之处€€€€那道贯穿整个头部的缝合线伤疤是那般的醒目,叫夏油杰直接愣住。

黑白照片上和服男人所处的时代约莫是大正时期,而彩色照片上女人的背景上甚至可以看到某番剧最近退出的吉祥物人偶,结合那重复出现在两个人身上的缝合线,联想禅院真司所说的“被一个千年老光棍操控玩弄身躯”,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夏油杰的心脏处蔓延开来。

骤然接收到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夏油杰张了张嘴,干巴巴地问道:“禅院先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呢?”

“叫什么禅院先生啊,叫我真司老师就行。”

单手支着下巴,黑卷发男人的脾气仿佛就像是他那头细细的,带着些许天然卷的短发一样柔软,虽然会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玩笑,但夏油杰恍然间想到,自己似乎还从未见到过禅院真司生气时候的样子。

就连现在,在轻声纠正夏油杰的称呼问题过后,男孩在禅院真司的脸上也没有看到丝毫的负面情绪,反而充盈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因为我想让杰杀死它呢。”

夏油杰:等等,你不觉得这么轻易地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说“杀死它”这种事情很离谱吗?

“它的本质是存活了千年以上的不死咒灵,这样看来,杰你的咒灵操术对它而言简直就是天敌一般的存在,也难怪它想弄死你啊。”青年的悠悠感慨打消了夏油杰的疑虑,却也进一步地验证了“坏消息”的真实性。

“禅院……真司老师,您怎么知道它是咒灵?”男孩难得痛苦了神色,细长的眉毛紧紧拧起,狭长的眸子中尽是深思之色:“您认识它?”

“不止认识,还尝过它的味道呢,客观来说也就比在呕吐物里面浸泡了半个月的烂抹布好一点点吧,主观的话我觉得还蛮不错的,就像是第一次品尝鲱鱼罐头和腌海雀一样。”

“唉?”少年小小的眼睛猛然瞪大,正准备接着追问,却被禅院真司裤兜中的电话铃声打断,禅院真司看到来电者的姓名,稍微正色了几分,压压手掌和夏油杰表示等一会儿再谈后接通了电话:“说吧,那个孩子有什么动向?”

“哦?已经离开了家快要进入东京的范围了?好巧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叫他略感意外的消息,禅院真司的视线扫过夏油杰,随即笑着对电话那头的人道:“好的,麻烦你了,你的贡献将会记录在册,记住,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意义的。”

“真司老师€€€€”

好不容易等到禅院真司接完电话,夏油杰想要接着询问关于“它”的消息,禅院真司却已经站起身来,止住了这次对话:“抱歉哦杰,突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关于‘坏消息’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聊吧,现在我额外告诉你一个消息,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人,名叫【加茂宪伦】,而加茂这个姓氏代表着什么,杰你在幻梦中已经知道了吧。”

青年礼貌地和夏油爸爸、藤本妈妈打过招呼,在玄关处与夏油杰告别之时,他伸手揉了揉男孩的丸子头,轻声道:“杰不妨多信任我一些,我好歹也算是靠谱的大人。”

“我知道了。”想到自己之前对禅院真司的拒绝和提防,尚且年幼的孩子不由得感到些许心虚,咬咬后槽牙,没有拒绝青年过分亲密地摸头。

告别夏油一家,禅院真司径直向着盘星教位于东京的分部走去。

作为一个很忙很忙的,有理想有事业的成年人,已经知道了€€索是十八年后涉谷之战的罪魁祸首,他作为组织老大还要亲自去盯着对方也太low了吧,身边恰好有着夏油杰这种€€索又爱又恨还不能提前下手的存在,不使用夏油杰对€€索进行制约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至于夏油杰一个十岁的孩子是否足以对抗千年老怪€€索?目睹€€索侵占夏油杰身体的禅院真司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前进就是生,后退就是死,如果面临生死危机夏油杰依旧不能得到成长,那么他出于对方稀有强大术式和强烈责任心产生的培养计划便可以就此作废了吧。

顺手在路边相当受女孩子们喜欢的甜品店里买下两块特甜小蛋糕和新品芋泥奶茶,禅院真司来到了盘星教东京分布所在的街区。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彻底地将夏油杰拉入己方阵营后,在夏油爸爸和藤本妈妈的挽留下“勉为其难”地留在他们家吃一顿温馨的家庭大餐。

然而,事实是他需要放弃温馨的家庭大餐,顶着初夏正午的阳光跑到盘星教东京分部附近的公园中等待那位即将到来的客人。

应该说他们不愧是挚友吗?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能产生奇怪的默契。

等待的间隙,喝着奶茶的禅院真司戳开直播间,不出意料地被大波弹幕糊了一脸。

【艹,禅院真司你是牛的,你怎么下得去嘴的啊!!!那可是脑花(痴呆)】

【卧槽卧槽卧槽,这次的特别剪辑居然是涉谷篇IF线,开局硬杠大爷,结局强吻(?)脑花,禅院真司你真是好家伙。】

【楼上你管那儿叫‘强吻’?可恶,在XP这方面我还是太平淡了。】

【艹艹艹,难得只有我在关注五条悟的感受吗?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一边说着奇怪的情话(?)一边吃掉亵渎挚友尸体的脑花什么的,即便是鸡掰猫也没见过这场面吧?】

【五条悟:我六眼瞎了。】

【说实话,原世界线的涉谷战搞这么一出“天降猛男干掉脑花”的戏码我一定会喷死作者,毕竟这样机械降神衬托得虎子他们的牺牲和战斗仿佛像个笑话,但是这是同人嘛,对此我只能说摩多摩多……】

【呜呜呜呜,作为看直播的乐子人,真司和大爷互相迫害的时候我在哈哈哈,真司激情狂啃脑花的时候我已经笑出了鹅叫,但是看到虎子终于捧起狱门疆,将五条老师小心翼翼地捧回怀里的时候,我真的绷不住了啊!!那眼泪唰唰地往下流,有多少咒粉一开始就是乐子人呢?无非是被创习惯了而已(摆烂小企鹅)】

【楼上,我太懂你了,七海推只想捧起我真司老婆的脸狂亲几百下,给他亲秃噜皮了去,我的七海海~我的靠谱大人~】

【虽然……但是……楼上你们这么真情实意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吐槽真司吃脑花居然直接生啃了啊喂!那玩意儿是能生吃的吗?杰哥啃咒灵好歹还知道捏成球,两面宿傩的手指起码是风干了千年的老腊肉,但是脑花€€€€那玩意儿是生的!会动!还会说话啊!(##@&%%#@)】

【那岂不是更刺激?嘻嘻,已经截图,本杰哥推决定每日烧香拜佛,许愿每一个脑花都能碰上自己的禅院真司(糊成一坨的来栖祷告Q版)】

……

【只有我关注我真司老婆现在是要干什么吗?已经火速下单同款芋泥啵啵奶茶,我宣布了,我和真司老婆喝的就是同一杯!】

【楼上是西四区的吧,正午呢,还没睡醒?不过奶茶确实好喝,真司买的还是两人份哎,是在等什么人吗?等等!你们看,那个是幼悟吧!】

【?!!我没记错的话真司宝贝是已经叛逃了?虽然真司宝贝算是有了特级的实力,可是五条悟被称为特级咒术师是因为咒术师最高标准只有特级!】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的五条悟还是那个神性更重的六眼神子吧,真司€€危!!】

关于涉谷if线特别篇的激烈讨论在男孩出场的瞬间被新的议论取代,虽然出发点和角度各有不同,但直播那头的观众有着同一个共识,即€€€€五条悟将会杀死禅院真司。

但禅院真司却对此持有不同的意见。

面对迎面走来气势如虹、一米五的身高走出五米一气场的白发冷面男孩,顶着男孩看到蝼蚁一般冰凉且满是杀意的目光,他笑着举起一旁温热的芋泥奶茶,做出递给对方的举动:“你终于来了,五条悟。”

终于赴约而来,在他已经逐渐明白了一切的此时此刻。

现在的他,姑且也有了一些谈判的筹码呢。

第34章

穿着印有家纹的和服,男孩像是从绘卷中走出的大妖,凝实到近乎漆黑的咒力从他的身上涌现,精致俊秀的面庞上满满都是不耐烦的情绪,让他看起来不像是神之子,反倒像是极恶的鬼之王。

面对展露出自己“暴怒”情绪的五条悟,禅院真司却对五条悟不会伤害到自己这件事有着十足的笃定。

就如同青年预测的那样,见自己刻意营造出来的压迫感完全影响不到禅院真司,保持冷酷姿态的五条悟垮下了他那张池面小猫脸,暴怒的情绪瞬间化为虚无不说,湛蓝的眸子中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的好奇和探究:“你这家伙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杀掉你吗?要知道你的悬赏金可不低,把你卖了换点零花钱也不错哦。”

或许是因为逐渐走出家族的保护圈,取回更多属于自己的话语权的缘故,这一次见面时的五条悟比禅院真司上一次见他的时候性格更加的活泼,像是久居于云端的神之子终于染上了红尘色彩,但禅院真司并不会被五条悟这幅表现所迷惑,因为啊€€€€

“悟君杀人的时候可是很平静的。”

男孩杀人时候的态度依旧会是那副以万物为刍狗的淡然模样,拥有着六眼这样的特殊才能,结合自己的努力和汗水,五条悟得以在十岁稚龄成为一眼吓退两位一级咒术师,顷刻间灭杀数十诅咒师的强者,却也使得他无法轻易地看清楚普通人眼中的世界。

如果说禅院真司不会轻易地生气,是因为再坏的结局只要让他感觉有趣,那么结局的成功与否便不再重要,那么五条悟的平静则完全是因为六眼主人“不在乎”。

或许在之后的时光中,五条悟能够遇到让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但现在的他绝对没有这个条件。

因而看到五条悟展现出“生气”的这一份情绪之后,禅院真司便已经能肯定,五条悟绝对不会杀了自己。

“而且和悟君见面,我怎么可能完全不做准备呢?虽然现在或许还打不过你,但逃跑的话应该是不成问题。”

坦然地说出另一个理由,禅院真司好心提醒道:“双倍果糖的芋泥奶茶,冷了的话甜味会微微发苦吧,悟你不喝的话我带回去热热。”

【?居然真的没有打起来吗?还有悟子哥,刚刚那么生气的模样居然是演出来的?】

【所以咒术师人均演技帝实锤了是吧(疑惑猫猫头)】

【等等,这个事情的发展我怎么开始看不懂了?有大佬解释一下吗?】

【虽然不是大佬,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不能理解呢,之前倒是我们想岔了,还有人记得特别篇里面真司对前来追杀他的五条耀所说的话吗?‘下次请叫更强的人过来’,我当时就在想真司是不是在对悟子哥下战书了,毕竟整个咒术界比五条家二长老强的人寥寥无几(笑)】

【不愧是和脑花酱相爱(?)相杀的狠人啊,别的诅咒师可是唯恐遇到五条悟被当做垃圾清理掉呢,你小子倒好,主动凑上去不说,怕不是还准备诱拐五条家板上钉钉的家主继承人叛逃吧(肥肥企鹅瘫.jpg)】

诱拐五条悟叛逃?才不要,单个的五条悟确实是世界独一无二的钻石,但他为什么一定要为了得到钻石而放弃五条家呢?

五条悟确实没有和禅院真司战斗的想法,一来他对禅院真司这个个体并不讨厌,二来他并不喜欢被咒术界总监会的那些老家伙们颐指气使的指挥,之所以会选择来东京见禅院真司,也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罢了。

挥手让送他前来的族人在公园外等候,五条悟大大咧咧地接过禅院真司递过来的奶茶,浅吸了一口,双倍糖浓度完美戳中他的糖分满意点,使得男孩心情好了些许,问出问题的语气也略微缓和:“为什么要叛变呢?亏我还以为你会留在禅院家带给我更多的惊喜,结果你这家伙居然烧了禅院家跑了,真是任性又愚蠢。”

“‘叛变’?”却不想面对他的质疑,禅院真司眨眨眼,突然笑道:“悟觉得是谁下达了禅院真司‘叛变’的定义呢?我可是深深地爱着禅院家啊,否认这份爱的话即便是悟你也会被讨厌的。”

“火烧了禅院家防御结界,导致整个禅院家忙碌了三个多月的家伙也配说‘爱’吗?”对于禅院真司恬不知耻的话,五条悟回以一声嗤笑,眼神轻蔑且清醒:“那我换一个问法,你这家伙是在逃避?因为觉得自己做不到改变禅院家?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样,那还真是个无趣且叫人失望的理由。”

嘲讽的话语配上五条悟那张傲慢无礼的面容,确实是能够轻易地达成激怒他人的效果,只可惜这效果对禅院真司并不管用,青年甚至因为五条悟逐渐走向他所预设的方向而压制这兴奋,慢条斯理地吞下一口芋泥,极限挑战男孩的耐心后,笑道:“你说得对,那种理由实在是太无趣了,但我选择离开总监会和御三家体系下的咒术界确实与它有关,这样吧,悟和我做个约定如何?”

“约定?”五条悟雪白细长的眉毛微动:“束缚?”

“不不不,仅仅就是约定而已。”摇摇头,禅院真司指着自己,柔和的五官完全呈现出放松的状态,纯粹的善意透过眸子传递到年轻六眼的感知之中:“这是只告诉悟君一个人的秘密,所以一定要保密。”

丝毫不给五条悟拒绝的机会,禅院真司侧目看向盘星教分部的方向,眸中除了善意和温和,多出了些许的疯狂和兴奋:“相比于悟,我的术式和实力都算不上强大,唯一的优势便只有年长你九岁的年龄罢了,在这九年间,我会用我的方式将咒术界变成我想要的样子,同时我也给予你反叛我的权利,因此我做出赌注,我希望中的样子一定会是你眼中同样希望看到的绝景!”

“哈?真是傲慢啊,禅院真司。”男人的话成功叫男孩黑沉下了脸色,但他的关注重点却不在禅院真司所说的“将咒术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句话上,而是在于€€€€

“可笑,我的反叛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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