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元庭拍他肩膀,“只要你想,我就能供你。”
元肖愣愣的看了元庭好一会儿后突然一把搂住他:“弟啊,你太让我感动了,可是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去卖身呢,而且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七岁的你漂亮可爱招人喜欢了,你现在卖身,程南弈不会要的。”
“……”元庭推开他,“你有病吧,你想不想去?你申请国外的大学念研究生,我供你。”
元肖见他神情严肃,也认真了起来:“小庭,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让你为了我……”
“闭嘴。”元庭无语,“我能赚钱,而且我爸这些年应该赚了不少,你要觉得不合适,你写欠条,以后还给我。”
“不要。”元肖说。
“……”够干脆的。
行吧,元庭拍他的肩膀:“那你好好努力。”
“我会的。”元肖搂住他的肩,“你要是以后也不想生孩子,我养你。”
元庭无语地翻白眼:“你记住,你比我大,你会比我早死的,只能是我养你。”
“那可不一定。”
元庭:“……”
说的也是,上辈子的他好像英年早逝了。
……
九月开学,是元庆光开车送元庭去的学校。
元肖已经大四,回学校继续奋斗考研。
莫一凯大四时在川海晃荡了一年,今年算是彻底毕业,回公司帮他妈妈去了。
本来莫一凯是打算去送元庭的,但元庆光一直挺兴奋,莫一凯就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元庆光。
而程南弈一直在国外直到开学还没能回来。
不过他已经大四,除了考研和考公的,大家基本都去实习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影响。
元庭大学的第一个月是在军训当中度过的。
作为一个上辈子的富家公子哥,这辈子随时随地都想躺平的咸鱼,元庭可是遭了老罪了。
元庭每天晚饭时就掐着点给程南弈打电话。
他跟程南弈有时差,他吃晚饭时,程南弈那边正好是早晨五六点,要是等到晚上,元庭要上晚自习,而程南弈那边也已经开始工作了,两人对不上时间。
“我告诉你我这都是为你受的罪。”这是元庭每天的开场白。
既然是为了程南弈考进来的,那自然要让他知道他为他受了多少罪。
“知道了,回去补偿你。”
“我累得饭都吃不进去了,今天上午那教官觉得我长得帅动作好看特意让我上去做示范,可累惨我了。”
“示范?你是挨罚了吧?”
“好吧。”元庭叹口气,“偷懒被发现了。”
“只偷懒?”
“还鼓动别人也偷懒。”
程南弈:“……该。”
“挂了。”元庭恨恨挂断了电话。
熬完军训后就是十月一小长假,头一天晚上宿舍热闹的仿佛要炸锅,还有舍友的朋友过来留宿,元庭受不了这份吵闹就背着包去了程南弈的宿舍。
程南弈的宿舍现在只有丁然和祝连,丁然要考研,祝连找了个实习工作,平日里在宿舍住,而于童恩则回了老家实习。
元庭在学校里碰到过丁然和祝连几次,他俩还去操场给元庭送过水。
看元庭过来,俩人冲他打招呼。
“我来拿点儿东西。”
“你自己找,你哥的东西我们也不敢翻。”祝连在床上躺尸,双目无神,“你哥啥时候回来呀?”
“谁知道呢,他说事情还没处理完。”
“唉,你哥就好了,家里有公司,开个实习证明多简单呀,对了,元庭,你哥家里的公司是啥名字呀?干什么的?”
“你们不知道吗?”元庭一边在程南弈的书桌上翻找着一边问。
“没问过。”祝连翻了个身撑着头看他,“牛逼吗?主要是你哥也不炫富,我们也不太好意思问。”
“哦,这样啊。”元庭就笑,“那这个富我也不好替他炫,你等他回来自己炫。”
元庭从程南弈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了小公寓的钥匙。
大二时,程南弈在校外租了一个小公寓,元庭没去过,但程南弈跟他说过,还告诉了他钥匙放在哪儿。
元庭拿了钥匙出了学校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楼层在二十三层,元庭坐电梯上去打开了门。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
从暑假之后程南弈就没有来过,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了,屋内有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元庭直接进了卧室,站在床边看着床褥眨眼。
眨了能有三分钟吧,元庭将床单被套都扯下来扔在了一旁,然后将衣服扒了个精光,扑上去,秒睡。
还是大床舒服!爽!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程南弈这张床属实是舒服。
虽然扯了床单和被套, 但床垫上的布料比他学校里用的那破床单还舒服,被子更是贴肤柔软不跑偏,自从他离开程家以后, 就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元庭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还是自然醒的。
然后就趴在床上不想起来。
他之前没规划要不要回家,主要是离得近,他又不恋家, 所以回不回的无所谓。
被折磨了这一个月,现在觉得世界真美好。
军训跟被程南弈关着哪个更惨?
那是关着吗?那是顶级享受。
元庭懒洋洋拿过手机打开, 哦吼, 程南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元庭拨回去, 然后……
嗯??
他好像听到了音乐声?
元庭扭头的同时看到卧室门被人推开,然后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他和本应该在国外的程南弈四目相对。
今年到了十一,天还是很热,元庭晚上没开空调, 被子被他团起来压在身下抱着, 就以这样的姿势与程南弈见了面。
程南弈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卧室里会有人,还是一个光溜溜赤条条的人。
地上床单被套乱糟糟的扔着,衣服裤子这里一件那里一件,最明显的就是那条黑色的内裤,在天蓝色的床单上异常显眼。
程南弈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这明显就是一个事后现场。
他下意识转头往洗手间的方向看过去。
洗手间门半开着, 里面不像有人的样子。
程南弈的手攥了起来,沉声道:“你带人回来?”
带人回来?
带谁回来?
元庭终于反应过来,啊啊啊的扯过被子围在腰间, 大爷的, 他怎么光溜溜的?
谁脱了他的衣服?
哦, 他自己脱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元庭坐起来,惊喜道,“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我可以去接你呀。”
“你带了谁回来?”程南弈紧紧盯着他,眼神都要冒火星子了。
“我带谁回来?”元庭皱眉,“我带谁回来了?我自己来的,没经你允许我怎么可能带人回来。”洁癖精还不得弄死他。
程南弈脸色稍霁,但依旧还是很难看:“这是怎么回事儿?”程南弈指着地上的凌乱问他。
元庭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那我昨天晚上过来的晚嘛,床上都有灰尘了怎么睡,所以我就给扒了,而且……”
元庭轻咳一声,实话实说:“我没洗澡……但是!!!”
元庭举手真诚表示:“我虽然没洗澡上了你的床,但我把我白天穿的衣服都脱了,没穿着衣服上你的床,我是干净的,真的,哥哥,我是不是很尊重你?”
程南弈:“……”
元庭眼见着程南弈的脸色从“谁都别想活”变成“无语”,知道算是过关了。
他哪知道会被逮个正着啊,现如今像他这么诚实守信的人已经不多了。
换成莫一凯,他肯定不会因为没洗澡就脱光衣服才上床。
元庭裹着床单正打算下床,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哥哥……”
哥哥?
元庭坐了回去。
“哥哥……”
那人又喊了一声。
不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