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 第34章

池鸦:“……”

可恶,也好想去!

章谣看出他的挣扎,不由笑了,轻轻柔柔地说:“下次再去做义工,我就找你啊。”

池鸦猛点头:“好、好的!”

章谣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池鸦朝她挥挥手,莫失在后头长腿一跨,就坐在了他的车后座上。

“€€€€?”车子猛地一晃,池鸦赶紧拿脚撑住,扭头看莫失,“我载、我载你?”

“嗯。”莫失看他,“能载么?”

池鸦犹豫:“应该……”

他会骑车是会骑车,但也的确是好久没骑了……

莫失看他犹豫,就又长腿一迈下了车,抬手抓住车把手:“下来,我载你。”

池鸦麻溜儿让开位子:“好嘞!”

池鸦坐在车后座上,抬手抓住莫失腰侧的衣服,莫失把脖子上的相机装进包里斜挎背好,长腿一蹬,自行车就流畅地钻进了东门口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中。

才骑了没一会儿,池鸦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知道他这个号的人很少,池鸦小脸一垮,心里猜顾老二刚刚是不是没骂够,谁知道拿出来一看,备注竟然是大伯哥。

??

池鸦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立马就坐正了,连腰背都更笔挺几分,捧着电话有点不知所措。

顾怀章怎么会突然之间给他打电话?

他迟疑了下,才接通电话放到耳边,小心翼翼:“大、大哥?”

“嗯。”男人冷冷清清的声音在电话里头响起来,开门见山,“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池鸦抬头看看莫失倾身骑车的背影,说,“我可能,还得晚一点……”

他问:“怎、怎么了吗?”

顾怀章问:“具体是几点?叫老刘接你。”

老刘就是顾怀章御用的司机,池鸦没想到冷漠的大伯哥竟然还惦记着他没车回家的事儿,一时有点受宠若惊,赶忙说:“不不用了,我有、车子了,我跟朋、朋友在一块儿呢,自、自己能回、回去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没再多说什么,淡淡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老板,”司机抬眼看后视镜里的男人,“还去A大么……? ”

“不了。”后座上的男人微微疲倦地掐了掐眉心,吩咐,“直接回。”

“是。”

€€

池鸦对A城还是不熟悉。

他竟然不知道,东山就是南湖庄园坐落的那座山。

江自然也是东山底下的江,水面很宽阔,大约是因为最近都没下雨,江水只汇聚在最深的河道里,露出两岸大片的滩涂,上面铺满了被晒干的鹅卵石。

莫失对路径很熟悉的样子,骑车载他抄了近路,像是一条才通的新路,比较窄,一路上只看见两三个安静的工厂,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和车辆,在晚高峰的时刻简直畅通得过分。

远远隔着绿化带的就是那条江,有些江段是野生自然的河滩,有些江段是已经被开发过的景区,铺着红木桥。

池鸦只觉得才一会会儿,莫失一拐车头,上了一条特别宽特别干净的柏油路,随即很快就骑到了东山脚下一个挺眼熟的地方。

今天下午搭顾怀章的顺风车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好像经过这里了?

路痴池鸦有点茫然,抬头四顾,远远的看见前头铺着台阶,能从柏油路上走到江边去,台阶下边有一块巨石,上头红漆刻着两个字€€€€“南江”。

“……”还真是这儿!

莫失锁了车过来,大概看出他对这里的陌生,一边拉拉链取相机一边说:“听说过南湖没€€€€那个被圈在私人庄园里的湖,就是从这条江里引的活水。”

池鸦:“……”

好巧喔,不仅听说过,我还往里头种了荷花呢。

他挠挠脸颊,含糊说:“原来是这样。”

莫失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全部的心神已经都在他的相机里了。

下午六点多,是看夕阳最好的时候,尤其是在视野极开阔的江边,能看见整片烧红的晚霞,西边天上,一轮橘红的太阳半沉在云里,静静洒下一天中最后一抹火红的暖意。

一缕橘红的光掠过车前窗,司机转着方向盘,视线无意扫过江边三三两两的人,忽的一愣。

车速缓缓减慢,后车座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老板,”司机犹豫,“您看那是不是,池小少爷……?”

说完了他咂咂嘴,莫名觉得这台词有点熟。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后座上的男人沉默不语, 司机迟疑着,慢慢把车停在了路边。

顾怀章侧首,淡淡看着窗外。

夕阳像是一把火, 烧红了半边天, 粼粼的江水不急不缓地流动着, 把江边红木桥上的行人映衬成了诗意的剪影。

但还是能很确定地认出小青年精致的侧影。

青年弯腰趴在木桥扶手上,偏头望着左手边的同伴,白衬衫被晚霞抹上一层橘红色,江面上拂过来的风吹起他细软的头发,青年背光的脸有些模糊,似乎是在笑。

那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端着相机半蹲下去在拍他,随后起身,把相机拿给青年看, 两个人就头碰头, 并肩一起看照片。

司机说:“池小少爷好像在跟朋友玩儿呢。”

他还以为小青年又没坐车, 才停下来,想着正好可以把人捎回去。

但青年看着,好像跟朋友玩儿得还蛮开心的样子……

顾怀章没吭声, 看见那男生抬手,给池鸦拨弄了下头发, 又扯了扯他的衬衫领子,随后端起相机,不知道说了什么, 池鸦就转身,沿着江边向远处跑去。

那男生停在原地, 举着相机一直在拍。

顾怀章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抬手按上车窗, 说:“走吧。”

黑色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开走了,河堤上专心拍照的两个人谁也没察觉。

池鸦跟莫失一直拍到了太阳彻底落下去。

莫失抱着相机打车走了,池鸦骑着自己的小爱车,吭哧吭哧蹬回了南湖。

幸好是个变速车,不然光上山那段路,就能把他累成狗。

五月末了,南湖庄园大门口边铁艺栅栏上头的蔷薇花还在兀自怒放,池鸦一直没怎么来过这边,少有几次都是车进车出,有别人等着,也没机会细细赏玩。

这次终于可以好好儿看看这些花啦。

池鸦停下车,下去看了好半天,又借着天边未及落尽的余晖拍了几张照,最后实在没忍住,挑了几朵花采了,在手里拿着,一蹬车子溜进了大门。

张妈正在客厅里收拾,一抬头看见他进门,就哎呀一声,下意识看了眼餐厅的方向。

池鸦拿着花兴冲冲跑进门的脚步一顿,才迟钝地想起来,他好像玩过头了。

南湖的规矩,傍晚七点半准时开晚饭,迟到一分钟都不能再上餐桌。

池鸦摸出手机一看,七点四十五。

“……”

芭比Q,今晚上他得饿肚子了!

“小池呀,”张妈迎上来,小声说,“你怎么回来这么迟呀!”

池鸦心虚地笑,也小声:“我、我玩过、头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餐厅,听不到什么动静,就问张妈:“大、大哥呢?”

张妈还没开口,两人就听见餐厅里头响起椅子腿轻轻蹭过地面的声音。

张妈赶紧推他:“快去把花藏起来。”

“?”池鸦迷茫,张妈匆匆叮嘱:“大少爷讨厌看到花!”

“!”

池鸦一下也有点慌,赶紧把花往怀里藏了藏,拽着书包带子就脚底抹油往客房里溜。

结果才踮脚跑了没两步,就听见身后冷冷淡淡的一声:“站着。”

池鸦肩膀一抖,倏地扭头立正:“大、大哥!”

顾怀章穿一身纯黑色家居服,长身站在餐厅门口,一手插在裤兜里,灯光下一张脸雪白冰冷,淡淡的视线往他身上一转。

池鸦摒着呼吸,心虚地把蔷薇花往背后藏了藏。

然而大伯哥慧眼如炬,站得那么远,投来的目光仍然给人一种被俯视的错觉,说:“手里拿的是什么?”

“……”

可恶,混不过去了!

池鸦战战兢兢地把花拿到前头来,结结巴巴道:“蔷、蔷薇花……”

顾怀章看见他手里捏着的那几朵花,眉头就隐隐一跳,一些不是很美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大伯哥的表情有一瞬的微妙:“你今天喝酒了么?”

“啊?”池鸦露出迷茫的眼神。

为啥突然这么问?

“……”顾怀章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自己在想什么,难道这家伙还能再把花啃了不成。

池鸦小心翼翼觑着他表情,然而这男人惯常喜怒不形于色,他实在看不出对方有没有生气。

他捏了捏花梗,讪讪笑了下:“我、我只是想拿、拿它,做个手工……就在、我的房、房间!”

他郑重强调:“不会、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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