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任,终于认了哈哈
第104章 撩拨
宋城南出院,小张张罗一次聚餐,因为病号还需养伤,地点就订在了出租房。
宋城南人缘好,所里来了不少同事。屋小人多,加上火锅的翻滚与香浓,热闹得人头皮发炸。
宋城南陪着笑闹了一阵,捂着后腰进了小阳台,身上的烟酒和火锅味儿被夏风吹散了不少,连同他脸上强颜的欢笑。
秦见没来。据说项目接近尾声,因赶进度无暇分身。香烟在宋城南指间打转,医生让禁烟,可他此时心中闷了一口郁气,并不想遵医嘱。
咔嚓,照相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宋城南寻声而望,是醉醺醺的小张。
“找地方偷着抽烟呢?”他摆弄着手机,“我得发给秦见,只有他能治你。”
“€€...”宋城南刚想制止又吸了声,他听到图片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却迟迟没听到回复的声音。
小张将他指间的烟抢了过来,点燃吸了一口,嬉笑褪去换上了郑重的表情:“虽然工程款我们是找回来了,那个女人也抓到了,但还是让老K跑了。”
宋城南点点头,这些天他虽然在医院,但案情进展悉数了解。老K盗窃工程款后,因为赃款体量巨大不好携带,只能就近放在一家洗浴中心的存储柜中。他一犯事便传扬开来,当时掘地三尺寻他踪迹的除了警察,还有一些道上的流氓混混,为了避免被黑吃黑,老K将存储柜的钥匙偷偷放在了一处废弃的厂房,那夜,老K的表叔就是替他去取钥匙的。抓捕时,宋城南临危将装有钥匙的手包缴获,顺着钥匙手牌的线索成功将失窃的工程款找到,但在追击中还是让老K逃走了,没有人赃俱获。
“没想到老K把那一带摸得那么透,借着集市周边老城区的混乱地形迅速地脱身了。”小张吐出的白烟有些苦涩,“差他妈一步就可以结案了。”
“不过宋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老K逮儿住。”他靠在阳台的窗棂上咬着烟,“方所说了只要结案就给你申请个人三等功。”
“那时候你的正式编制就不成问题了。”小张笑着眨眨眼睛。
宋城南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瞄了一眼他的手机,依旧冰冷深暗没有动静。
众人作闹了一通,入夜才散了场。屋里的味道过于浓重,他敞了四面的窗子通风,自己又躲到了夏风习习阳台。
几年过去,这片家属区更显破旧,即便在生机勃勃的夏日,也砖石瓦楞灰败不堪。远近皆无景致,宋城南聊胜于无的点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找了个歌单播放。
两首过后,新歌前奏响起,并无多么特别的旋律,却让宋城南心中一颤,指间未燃的烟差点抖落。
陈奕迅的嗓音动人,娓娓道来一个沉默爱人的心声: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我藏起来的秘密;请原谅我不会说话,愿用一只黑色的铅笔,画出一幅沉默的舞台剧,爱是用心吗,不要说话。
这是秦见唯一唱过的歌,在那个不能称之为舞台的小隔板上,他坐在那里,手拨琴弦,目光遥遥,几分灼灼几分羞赧几分坚而不摧,字字句句诉着隐忍不发的衷肠。
啪,火机拨动的声音,宋城南还是点了烟。
秦见的声音没有陈奕迅婉转,但听在宋城南耳中却更加深情动人。当时是听不出秦见的情谊吗?宋城南笑着低头吸烟,只是不敢深想罢了,糊涂的最高境界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是根本就不想明白,甚至害怕明白。
宋城南在缭绕的烟雾中苦笑,余音末了,他拖动进度条打算再听一次。
“宋主任就是这么遵医嘱的?”
突兀的声音在宋城南身后响起,他猛然回头发现秦见在客厅中长身玉立。老旧的家具和斑驳的墙面似乎都配不上他此时的夺目,淡色的晚霞披在他的身上,余光折进他的眼里,柔和了冷漠锋利,英俊得几乎失真。
压下惊讶,宋城南背着光投向他的视线深长,他单手捂着后腰也不失潇洒,往窗台上一靠,勾唇淡笑:“医嘱对于我来说约束力不大。”
秦见迈开长腿走近:“那什么好使?”
宋城南吸了一口烟,吐出时秦见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嘴唇轻启,在身体游走了一圈的烟雾吐在了青年脸上:“要不,你来试试?”
此时的秦见已不是一口烟就能呛得咳嗽的少年了,他用手扇扇烟雾,低沉的嗓音衬着晚霞:“灭了吧,不利于伤口愈合。”
宋城南心尖和眉峰一同跳动,他沉吟了片刻缓缓回道:“见爷说的我自然会听,只是...这烟刚燃,灭了浪费了。”
他向秦见的方向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目光一扫发现青年拳已半握;又走了一步,距离再近,崽子滑动了喉结;阳台狭窄,此时两人已经挨得极近,可宋城南依旧挪了半步,衣角碰了青年的手背。
秦见避开了宋城南的目光,不得已向后退了一步,将身子挤进了阳台的角落。明显的闪躲动作,宋城南却似无知无觉的再次逼近,待秦见退无可退,两人距离只差分毫的时候,男人才善心发话:“见爷若是不嫌弃,这烟你续上?”
指间的香烟送到唇畔,秦见觉得自己的呼吸乱了,夏季单薄的衣衫遮不住体温,男人身上的灼热近在咫尺,丝丝落落灼烧着他的所有神经。
他松开半拳下意识的去接,男人却偏偏错开了手。
“就我的手吧,省得熏了你。”
这话听起来牵强,秦见却无从反驳,他脑子还在短路,晕乎乎的便凑了上去。
烟嘴软糯,微微泛着湿意,待秦见不灵光的脑子想清楚了那是什么,悬在身体两侧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栗。瞬时,晚霞所有的光彩似乎都落在了他的耳尖,薄薄的耳廓鲜亮明艳,是这破败一隅最好的颜色。
介于白天和黑夜的这段窄小时光最易动人心弦,香烟、晚霞、软烂的音乐,在这恰到好处的时间碎片中,过往被割舍,未来被抛却,时光似掐头去尾只剩这一处光阴,所有恐忧被隔绝,爱恨也不那么清晰,柔软的缝隙安放着孤独的灵魂,只在这一时一刻,享受着绝对的安宁。
又一口白雾被吐出,晚霞终于不再强撑,被夜幕吞噬殆尽。宋城南将烟蒂按在枯败的花盆里,并没有撤开威压之势。
“不常抽烟?”他问。
“嗯。”青年垂着眉目,鲜少的乖。
“看出来了,唇干。”话音刚落,粗粝的手指便在薄唇上一揉,力度不算轻,压走了唇上的血色,离开后又落上一片红痕。
青年蓦地抬眼,吃惊看着宋城南,可那人好像丝毫未觉自己的失礼,微微倾身认真的去看那两片唇,细致的研究:“见爷,该润润唇了。”
双拳紧握!秦见极力控制着呼吸的起伏,但某些东西总是不好掌控,比如身体上不可言说的变化。手心已经被短短的指甲刺痛,齿根咬得发疼,心擂如鼓,震耳欲聋的砸着耳膜......万般慌乱间,秦见终于看向了宋城南的性感的双唇。....润唇?
“喝酒还是水?”男人忽然说道。
随即,宋城南拔起腰背,转身往外走:“冰箱里有他们中午带来的啤酒,正好解暑。”
夜色压了下来,聚积在这个角落。秦见落下眸子,默默无声。好半晌才抬手在唇上胡乱一擦,嗤笑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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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明天会上榜,如果不上那就是下周,铁子们有海星来一点呗,冲冲榜,卡萨哈密达~~~
第105章 谁更带感?
宋城南自打进了新发派出所的大门招呼不断,逢人便要费些口舌,一路下来已经口干舌燥。
如今见了端着大号搪瓷杯子来热情问候的老民警,他只得将刚刚的话原封不动搬出来又说了一遍:“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在家我也待不住,来所里虽然不能跟着出警,也能帮大伙打打下手,不然身子骨都待得发霉了。”
已经绷瓷的杯盖被掀开,老民警吸溜了一口热茶:“你啊,劳碌命,这所里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若评劳模,你是头一个!”
宋城南笑笑没接话茬,他着急上班其实是揣着私心的,秦见手中的项目即将收尾,可他还没有摸清那崽子的心思。
这次重逢,秦见对他的态度模糊不清,冷淡疏离有之,嘲讽挑衅有之,关心紧张也偶尔有之,明明灭灭的眼神悠远深长,隔山阻海一样让宋城南抓不住,辨不明。
虽然宋城南手中有冒牌“mylove”一张底牌,但想要确定秦见的心意,这张随便什么理由便可搪塞的底牌远远不够。
宋城南做事向来稳妥周全,力求一击致命,作为一个曾经出色的战士绝不打无准备之仗。
秦见的电话响了,是宋城南打来的。他看了一眼对面,夏工反光的镜片上正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但他还是从电脑前站起,推开门走出办公室在走廊找了个无人的角落。
划开电话,宋城南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出来:“见爷,来一趟更衣室呗。”
并不强硬,却是一条指令。
秦见身体中的某种基因被唤醒,下意识的便想尊崇。
“...我没空。”话到嘴边才变了卦。
“那好吧,我只能去找档案室的张姐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沮丧,像是自言自语,“衣服扣子怎么蹦了?看来求人帮忙缝上了。”
秦见:“......”
推开更衣室门的时候,宋城南正百无聊赖的倚在衣柜上,警服扣子被他翻弄在指间,弹起又接住。
很容易的便能辨别这颗扣子属于什么位置,男人胸前那片肉色晃了秦见的眼。
青年的目光在男人身上轻轻一扫便收了回来,反手关上了门。
“针线呢?”他问的毫无感情。
宋城南好像丝毫不介意秦见表现出的明晃晃的冷淡,转身打开柜子取出针线盘。
“又得麻烦我们见爷了。”他回得嬉皮笑脸。
秦见针线功夫一般,却给宋城南缝过扣子、补过袜子,包揽了他生活中的所有大大小小的缝缝补补。粗针大线、针脚马虎,好在宋城南也不嫌弃,每次都要将秦见夸上天去。
穿针引线,秦见的手摸上警服的时候,离宋城南颇有段距离,好在青年臂长展宽,倒也够得着。
他还在记恨上次宋城南在阳台上的威压,以及自己当时的狼狈,狼崽子记仇得狠。
“要不你还是脱下来吧。”姿势实在别扭,秦见无奈建议。
宋城南适时的捂上了后腰:“衣服穿脱一次不容易,恐怕会抻到伤口。”
他向前走了一步,不远不近的压着距离:“这样呢?可方便?”
秦见没答,垂首将扣在按在原来的位置上。
这段时间宋城南受伤入院,整个人清减了几分,身体的线条更加利落,腰腹上的肌肉越发精健。夏季警服如今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敞着前襟,半遮半掩露着狼虎之躯,攻击力和诱惑力同样致命。
秦见不知道自己缝个扣子为何要凝神屏息,针尖几次都穿不进扣眼之中。
“给别人缝过扣子吗?这几年?”宋城南轻轻地问道。
“嗯,给你怎么缝就给别人怎么缝。”青年垂眸答得痛快。
宋城南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忽然心里就泛起了一股狠劲。他脚下故意踉跄,身子往前一倒,骤然拉进了与秦见的距离。
“你!小心!”秦见急忙将针尖向上一挑,手掌覆上了男人的胸肌,单手发力,堪堪扶住了宋城南。
太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太暧昧了!两个人的姿势。秦见像被宋城南抱在怀中一样,男人身上淡淡的药味和沁在骨肉里的屡屡烟味如强烈的风暴一样压迫紧箍着他,将他为数不多的神识与自持挤压得瘦小无助。
掌下是宋城南沉而有力的心跳,似乎这世上没有哪种律动能让秦见如此惊慌又疯狂,跳动的声音顺着皮肉传导过来,一下一下鼓动着青年额上的血管。像雄狮标记主权一样,宋城南用披靡之态迫使他臣服,让他放弃抵抗,匍匐脚下。
“腰疼,没站稳。”热浪扑在耳边,不管不顾地往秦见耳朵里钻。“抱歉啊,现在还是有点虚。”
男人毫无诚意,甚至带了几分戏弄。
秦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滚烫的热浪,翻起凌厉的眼,眼皮上细细的压褶都透着不爽:“宋主任身子虚还来上班,可真是敬业。”
“这里有惦念的事和...人。”男人收了跋扈,语气轻柔。
青年微滞却不领情,他瞥了一眼宋城南的后腰,向前探身几乎贴在他面上:“宋主任,身子这么虚以后怎么为人夫啊,婶子的幸福不保啊。”
触及男人的尊严,宋城南恨的牙痒痒:“她幸福与否用不着你惦念,你管好自己就行。来,和叔儿说说,这些年你幸福不幸福?”
男人恶劣,轻飘飘的吐出:“和那个mylove。”
秦见脸上顿时青白交加,话从他紧紧咬着的齿缝泄了出来:“幸福,怎么能不幸福呢。他年轻、好看,身材好,摸哪里都贼他妈带感。”
“是吗?和我比呢?”男人语气轻飘飘的,像逗弄老鼠的猫。
他的大掌压在秦见一直放在胸前的手上,“谁更带感?”
掌间用力,压得纤长的手指与肌肤密不透风。温热结实的触感,让秦见瞬间心旌摇荡,酥麻感顺着指尖快速地传遍了全身,在每一个末梢神经炸出一片令人疯狂的颤栗。
耳尖刷的红透,秦见避开目光,眼睫抖了的像蜂鸟的翅,好半晌才费力挤出一句:“多大岁数了叔儿,还和年轻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