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尧:“……”求不要拆台!
“怎么了?你在叹气,你是不是紧张?不怕不怕,我爸妈还有姐姐、姐夫,人都很好,不会为难你的。放心,有我在昵
容川听见季骁尧的叹气,心里很担心,生怕季骁尧忽然后悔跑了,那他得哭着去追他的宝贝儿道歉。
季骁尧微微站直身体,不再靠着容川的肩膀。他的腿现在能短时间短距离的行走,站久了也还是会有一点累。
他不希望第一次见容川的父母就给他们留下一个残疾的坏印象。
“怎么在外面站这么久啊?来来来,快进来啊!”门忽然开了,把堵在门口的两人吓了一跳。
容川像是怕季骁尧吓坏了,轻轻拍拍青年的后背:“这是我姐姐容晴,比较喜欢神出鬼没,乐于吓人,精力旺盛,情绪易激动,并且怀有五个月身孕了。你以后离她远点,我怕她不小心撞着你。”
容晴:"容川,你个臭小子!有这么给别人介绍姐姐的吗?!白白疼你这么多年,你摸着良心说,你对得起我吗?”
容川摸着他的心口,说:“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人。你没白疼我,我也对得起你。姐,满意了吗?”容晴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容总的脑袋,这是世界上唯__个爱戳也敢戳容总脑袋的女人。
“小川带着男朋友回来了吗?小晴快点叫他们进来吧。”温柔的男声传来。
容晴朝季骁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侧身让开请他进门。
等两人进门了,她“嘭”的关上了门,"过了这门都是我老容家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季骁尧:“姐姐很幽默
容川嫌弃的看了一眼容晴:“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有时候整天想着怎么吓我或者逗我。”季骁尧笑了:“那是因为你是她最爱的弟弟。”
容川点了点头,眼里温情似水:“我知道。”
两人身后的容晴都听到了,眼睛里有微微闪现的水光,很快消失在她接下来的笑声里。
容川牵着季骁尧慢慢走到客厅,客厅里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季骁尧。
容川上前一步挡在青年身前,拦下那些探照灯一样明晃晃的视线。
“这是我爸妈,还有姐夫温清。”他跟季骁尧介绍道。
容川的父亲看起来像是一个不苟言笑,十分严肃的人。季骁尧刚这么想着,容川的母亲忽然转头对容父说:“快笑一个,别吓着了小川的男朋友。”
容父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太太,对季骁尧露出一个略微刻意的微笑。
“比练习的时候笑得好看多了,不错不错。”容母笑着连连点头。
季骁尧觉得容晴应该是像妈妈多一点,容川不好说,变异的。:
两人在容家吃了晚饭,饭后季骁尧听了不少关于容川小时候的事情,他听得津津有味,容川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绿。
用眼神拼命阻止泄露他老底的家人,然而都被刻意忽略了。
容父叫容川被他上楼去书房谈点事情,男人一步三回头看着季骁尧,只要青年叫他不要去,想必他一定是舍不得离开青年半米远的。
容晴朝她弟弟挥了挥手:“去吧去吧!等你回来我们就把你的小男友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季骁尧压着嗓子笑了一声,对容川说:"去吧,别瞎担心了。”
容晴和温清也去厨房准备水果,客厅里只剩下容母和季骁尧两人。
容母慈爱的看着季骁尧,拉起他的手,眼神中满是回忆:"小川小时候一天到晚不说话,自己一个人看书写字画画,也就小晴吵他的时候有点反应。不高兴了瞪个眼,有时候心情好也会蹦出一个两个词。后来他长大一点了,越来越懂事,也不让我们为他操心,自己跑去看医生。这病看得好了几分我是不清楚,倒是把看病的医生都带回来了,让他姐姐占了个大便宜。”
季骁尧想到温清周身温润的气质还有温柔的微笑,明白为什么容川看起来与他那么相似,很明显温清就是容川自己找来治疗的医生。
情感缺失和情绪缺失都是难以治好的疾病,温清没能治好他,但容川至少学会了怎么样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接人待物,他学习着温清的样子,努力活的和一般人没有区别。
“你的出现,我们真的很高兴。我一直奢望着小川有一天能明白什么是喜欢,希望有一个人令他明白什么叫爱。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你,你也爱他。我只要我的儿子能像任何人一样简简单单,喜欢谁就追谁,爱谁就和谁在一起。”
“我不管外面那些人怎么说,我也不想你去听别人的闲言碎语。我知道你们都是男人,在很多人眼里这不正常。妈妈只想和你说一句,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幸福也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一生一世走到最后。”
容母拍着季骁尧的手背,眼睛里一点闪烁的泪花被优雅的拭去。
季骁尧为容川感到庆幸,这世上通情达理的人不少,明白是非对错的人也不少。但一个母亲看着儿子走上一条世人眼中错误的道路,并且愿意敞开心扉释然的看待这一切。
她全为自己孩子着想,不顾世人异样眼光和舆论压力,只为了容川能够懂得爱
“他对我很好,我也会照顾他一辈子的。”季骁尧反手盖住妇人的手,给一位母亲最希望听见的承诺。
容母连连点头,紧紧拉着听话的青年的双手。
"好孩子,乖孩子,那你们什么时候把日子定下来?下个月先订婚怎么样?本来想这个月的,时间有点赶。都怪小川没和我们提起你,一点准备也没有”
季骁尧:“
第102章 总裁的情敌(二十九)
夜已深,月明星稀,容家依旧是灯火通明。
客厅内其乐融融的氛围一直欢声笑语,季骁尧与容家人相处的十分融洽和愉快。容川留意到季骁尧掩着嘴,偷偷打了个哈欠。
男人起身说:“我送简忆回去,他困了。”
季骁尧暗中掐了容川的后腰,当着长辈的面儿这么直接的说叫他怎么好意思。
容父赞成的点点头,容母笑着说:“回去路上小心。”
到了车库,容晴叮嘱道:“天很晚了,你把小忆送回去就别回来了,两个人洗洗一起早点睡觉。别回来啊,回来也不给你开门!”
容川听了他姐的话,满怀期待的看向青年。季骁尧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一只被赶出家门,求他收留的大狗狗。
还是满脸高兴的被赶出来=
看着季骁尧最终是微微点头,容川朝他姐露出八颗牙展现了国际标准版微笑。
“去吧去吧,看把你乐的。”容晴“噗毗”一声笑,朝两人挥挥手。
一路上季骁尧想了很多,他在这个世界的三个任务,第一是要为简父简母看病,以他目前的资金条件,治疗调理好简父简母的身体不再是大问题。第三个任务得到孟晨星的原谅,早就在他救下孟晨星的那一天就得到了。
至于找个相伴一生的人,最合适的人选已经留在了他的身边。三个任务中唯有得到简父简母的谅解令季骁尧苦恼。
好好的儿子说弯就弯,等着抱大胖孙子的二老怎么会轻易原谅和理解性向问题?
不用等太久,简父简母一定会看到那些照片,听见那些传闻。
季骁尧思考着,或许应该回去和他们见上一面了
“我们到了,你在想什么?”
容川停好了车,看副驾驶座的人一直没有动身,抬手摸了摸季骁尧的头发,举止间满是柔情蜜意。
"容川,你爸妈接受了我,我很高兴。只是,我爸妈他们一直希望我找个女孩子结唔!”
季骁尧推了推一言不合就亲上来堵住他嘴不给他说话的男人,容川以为季骁尧是抗拒他的亲密。一气之下吻得更加深,舌尖探进去勾住青年乱说话的小巧舌头,缠住它不肯放开,作为惩罚。
长久的一吻后,季骁尧身体都软了。
他男人的肺活量真是好的能亲死人,接个吻都不带换气的。
容川挑着季骁尧的下巴,刻意凶巴巴的威胁道:“你今天已经进了我容家的门了,你是我爸妈认准的儿媳妇,你休想甩了我!这辈子你简忆是我容川的人,以后你要是还敢说刚才那样的话,我就让你在床上好好明白谁是你老攻!”
季骁尧张着水润润的嘴,微微喘气,“我话都还没说完了,你不能就听一半。醋劲这么大,醋缸子。”
容川把头紧紧挨在季骁尧的颈间,“我不能忍受你会离开我,哪怕只是一句意思相近的话我都不想听到。
男人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孩,慢慢搂住季骁尧的胳膊,"我这辈子一直都在等一个人,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如果你选择离开我,我会活不下去”季骁尧揉了揉容川的头发,把容总每天打理的漂漂亮亮的发型揉成一个鸡窝,"我的傻容容哦,恋爱脑,玻璃心。”
容川:“只对你傻,只想和你恋爱,你要爱惜我保护我的玻璃心。”
季骁尧用爪子刨了刨容总乱糟糟的头发,还看得过去后收手,"好,都顺着你,我最爱的小公举。”容川下了车,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给季骁尧一个公主抱抱了出来。
季骁尧稍微挣扎了_下就遭受到了“容小公举”委屈中带着指责的眼神,那种“你不是说都顺着我的吗”的小眼神令季骁尧乖乖搂住男人的脖子,认命被一路抱回家。
之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后才慢慢驶出地下停车场。
容川睁开眼,轻轻松开怀里的人,慢慢坐起身。
青年还在熟睡中,天使一样的睡颜沉静美好,奶油一样白白嫩嫩的皮肤在晨光中像是珍珠一样有漂亮的光泽。
男人俯身在季骁尧的脸上轻柔的吻了一下,起床去准备两人的早餐。
容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锅铲。
“喂,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容川听见电话接通了直接说道。
“你一大早的不睡觉干嘛昵?知不知道你姐我还在温柔乡!"容晴接了电话暴脾气的说。
容川把煎蛋翻了个身,“现在知道了,您还在温柔乡,美男在怀。”
容晴问:“说吧,什么事情要姐姐出马?”容川低低说了几句,容晴应下了。
“挂了,我的煎蛋快要糊了。”
容川挂电话前听见容晴在说:“宝贝儿清清,我想吃煎蛋了”
容川:为被迫脱离温柔乡的姐夫内心感到十分抱歉。
季骁尧起床,扶着墙慢慢走到厨房门口,闻着食物的香味,看到里面诱人的男人,慢慢咽口水。
男人上半身赤裸,后背上是几条凌乱的抓痕,肩膀上还有几个牙印。季骁尧脸红了红,要不是容川昨晚太过分,他也不会失了分寸动口去咬他。
令人更加脸红心跳的是,容川此时此刻做早餐,没有穿上衣却围着一个白底黑边的围裙。
季骁尧擦了擦发痒的鼻子,心想这男人诱惑起来真是要他的命!
专注于做饭的男人发现自己的胸口贴上了一双白净修长的手,脖颈后面痒痒的,是发丝轻轻的扫过,有人往他的耳朵里吹着热气。
“小公举,今天是围裙诱惑吗?”魅人的声线贴着他的耳际。
容川关了灶台的火,身上的火在季骁尧有意无意的逗弄中起来了。火势凶猛,一时难以控制,急需要点火的人来消消火。
"只要简总高兴,我什么诱惑都愿意为您尝试”男人转身一把扣住季骁尧的腰身,垂头也在青年的耳边低语盍惑。
季骁尧捏了捏男人漂亮的胸肌,说道:“那我要试试看听话的大狼狗昵?”容川亲了亲他的额头:"在昵,一直都是昵。”
第103章 总裁的情敌(三十)
季骁尧做了千万种设想,想他见到简父简母该是如何一幅场景。
然而他还是没有料想到眼前的一幕。
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准备接受父母的追问这两年来他究竟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坐轮椅?为什么不回来看看他们?
或者是责怪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为什么要欺骗他们说自己出了国?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女孩子成家?
在季骁尧接到简父简母打来的电话时,他以为自己会面对一场暴风雨。
他按下门铃,门开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