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爷被迫成为影帝助理后爆红了 第23章

【你们不觉得乐器基本是豪门专配吗?】

江黎月收回视线,见赵晨星迟迟没站起来,还一直捶着腿,恍然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导致哥哥腿麻了。

“我帮你捶吧。”

赵晨星拂开江黎月的手,说:“已经差不多了,居然这么麻的吗?”

“你以前怎么没麻?是我姿势不对吗?”赵晨星试着站了起来,但那股子麻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站起来的瞬间便失去了自己腿脚的控制权。

江黎月原本正半跪在赵晨星下一个台阶上,准备帮他捏捏,赵晨星将要倒下来的瞬间,他起身接住了他。

一个台阶只差,刚巧也是两人的身高差。赵晨星的头正好搭在了江黎月的肩头,顺带他的手也因瞬间的失衡而不自主扶在了江黎月的腰上。

江黎月被这一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尤其是腰上存在感愈来愈强的手,他微微闭了闭眼,薄唇轻轻抿了抿,大气不敢喘一下。

“嘶€€€€”赵晨星没想到,刚站起来的那一阵的麻意竟然还是最轻的,之后的更难过。“你就站着别动,槽!酸死了!腿麻了!”

在一瞬间的晃神后,江黎月回复了平常的神色,微微偏过头,冲着唇边微微发红的耳朵低声说。

“哥哥,”江黎月压了压自己的声色,仿佛担心有第三人偷听他们说话似的,“下次我教你。”

赵晨星努力地抵抗着静脉不通畅带来的,酥麻劲儿,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耳朵碰到了什么,他胡乱地应着:“嗯?教我什么?”

“教你怎么膝枕,腿不麻啊。”江黎月勾起唇角,几乎用气音发出这句话。

“好好说话,痒死了!”赵晨星耳朵敏感,感觉刚刚一阵气流向他耳朵吹,痒死了,他边说,边捏了一下江黎月。

江黎月任凭赵晨星随意捏他,笑得温柔又宠溺。

【这他妈的!两个人在干吗?】

【TMD什么bgm!导演出来挨打!】

【抱在一起干嘛呢?举报了啊!】

【什么话是我们高级VIP听不见的?】

【woc!你给我把手放开!放开!】

【哥哥你上赶着接干嘛啊?】

*

此刻的综艺总控室,杨鸣一脸姨母笑地盯着眼前的【无心】直播间,手上还调节着直播间的控制键。

正常情况下,艺人在‘寰世界’里的每一个对话,镜头都是全方位无死角捕捉的,毕竟是通过脑电波转电流信号

进行传输,不会出问题。

观众之所以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声,源头出在总控室这,杨鸣直接切断了那段时间的对话,并放了一段背景音进去。

钱达看着杨鸣令人€€得慌的笑容,怼了怼他,问:“嘛呢?笑得很猥琐。”

杨鸣依依不舍地摘下监听耳机,嘴角的弧度压都没压下来,“看了一出好戏。”

“?”

“老钱,【无心】直播间这段时间就交给我了啊,我全权负责这个直播间!”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得说说为什么啊,我总得知道你要干什么吧。”钱达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眼视频,两人不是很普通的走向广场,有什么值得副导兴奋的吗?

“嘿嘿嘿……”

*

喷泉旁立着一架价值不菲的雅马哈钢琴,以及旁边立着的小提琴。

赵晨星领着江黎月轻车熟路地直接来到钢琴和小提琴旁边,一旁疯闹的小孩们正好奇地盯着两个不速之客。

“还记得那首谱子?”赵晨星一边抚摸着漆黑锃亮的钢琴盖问道。

“你准备弹哪首?”江黎月仔细活动了下左手手指,发现并无异样后,勾起唇角。

定乐谱这些事基本都交给赵晨星,两人以前的合奏练习都是赵晨星挑谱子,他跟上。

赵晨星看着江黎月正在活动的左手,眼神暗了暗,而后很快转移。

“序曲与轮旋随想曲?”赵晨星眼睛盯着江黎月,满含希冀,“可以吗?”

还能说什么,面对这样的眼神,他从没有那个能力拒绝,也不愿去拒接。

“好。”

“对了,你帮我调一下音,不知道这世界里面跟现实是不是完全一样的,反正外面那台经常不准,每次我都搞半天……”

江黎月从赵晨星熟练地带路开始便知道,这个广场一定是赵晨星常来的。赵晨星从小路痴,去哪要么靠手机,要么靠江黎月或者司机,自己一个人是决计不会乱出门的。

喷泉周围的人们,见有两个长相帅气的男孩走向钢琴架,默默地向那里凑了过去。有几个胆大的孩子已经开始盘腿坐在了钢琴旁边,等着演奏开始。

广场的钢琴许久没被弹起了,但每回弹奏,对广场来说都是一场音乐的盛典,常来广场的老人都知道大概五年前,有个少年就常来广场弹曲子,就是遮得太严实了,只能从身形和声音辨别是个年轻的男孩。

赵晨星拉开钢琴下的钢琴椅,庄严肃穆地坐了上去。江黎月打开防水琴盒,从里面拿出琴弦,也跟着准音。

江黎月五官敏锐,还有绝对音准,是个天生的音乐人。

但赵晨星没有,因此比较费劲,得很仔细地去听,去校准。江黎月好像生来就是吃这饭的,对这些艺术类的东西上手极快。

哦,除了绘画,这是他永远的痛。

两人打了个节拍,很快便进入演奏状态。

广场周围的嘈杂人声,水声,远处的吆喝声,餐厅的音乐声都渐渐偃旗息鼓,为他们这场演出让出舞台。

两人最起码有五年没有合奏过曲子了,但在此刻,两人的曲风达到了空前的一致,乐器之王钢琴的轻快悦耳与,乐器之后小提琴的悠扬缠绵相互交织,琴瑟和鸣。

或许是两人纷纷想起了当年他们第一次合奏这首曲子的时光,交织的回忆令演奏散发出更加色彩斑斓的光芒。

钢琴旁坐着的两个小孩原本还在嬉笑打闹窃窃私语,渐渐地也开始静默聆听。

广场围了越来越多的人,大家都默契地站着聆听音乐盛典,默默地维护着两位演奏者为他们带来的这场听觉盛宴。

赵晨星和江黎月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像是通过音乐这一桥梁诉说着两人之间的悄悄话。

有几个靠得近的女孩子,看着两人之间萦绕的暧昧氛围不由得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打扰他们的声音,只能悄悄激动。

一曲毕,结束了这凄美却华丽的交响乐。

人们静默了几秒,而后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如潮涌般将他们淹没,人们沸腾,鼓掌,为这场音乐盛典欢呼鼓舞。掌声久久未息,直到赵晨星缓过呼吸,比了个手势,掌声才由内而外息下。

第27章

“谢谢观众老爷们,咱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赵晨星将钢琴椅推回原位,道,“我和弟弟两人一穷二白来到广场,想吃顿饱饭都难,确实挺缺钱。不过咱也不是白吃软饭的那类人,咱们做商品交换。”

“小哥!你是五年前在这里弹琴画画的那个男孩吗?”人群中传出一个清亮的女声,音调细高,很有穿透力。

从熙熙攘攘观者如市的包围圈中挤出来一个金发女孩,年纪不大,顶多20岁。

小姑娘喘着气,一见到赵晨星真容,就像见到舞台上的自己喜欢的明星,先是压抑着嗓音,小声尖叫了一下,而后强装镇定,颤着嗓音道:“小哥哥,一定是你!肯定没错!”

赵晨星想过会有人认出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孩正巧他也认识。

“莉娜,都长这么大啦,还记得哥哥呀。”

莉娜见赵晨星竟然还记得她,还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唰地一下,眼眶便红了,紧接着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道:“是我,哥哥,是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呀,呜呜呜……”

她一边抽噎,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白色画框,纸片被亚克力板封存得很好,没收到任何损坏,足以看出它主人对其重视程度。

“你给我画的画!我一直保存着!”莉娜手指不断摩挲着怀里的透明画框,激动得竟有些拿不稳,“隔几天,我就来广场看看,但是你一直没有出现,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众人虽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看得出正在哭的女孩子一定很感激那个弹钢琴的男孩,也一定很期待再次遇见他,所以才会在重逢之时如此失态。

赵晨星走上前,帮女孩稳住了画框,他低头看向那幅画,回忆起了第一次遇见这个女孩的时候。

*

那是五年前,那时候的他刚出国,需要一大笔钱,更需要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和闲心去想别的事。他开始想方设法地兼职,完成一天繁重的学业后,需要连着跑两个班,下了班回到宿舍都已经是凌晨了。

那段经历是黑暗压抑的,逼得他喘不过气,正好也不用考虑别的事和人。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过了过久,终于给了他报应,他生病了,一场大病。

大病结束后,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他开始不那么压迫自己,他想到一个办法去散心€€€€广场弹钢琴。

刚开始只是弹钢琴,在给几个小粉丝画了速写之后,他们纷纷要求他在广场开个店,说他画的画很有灵气。

这之后,他来广场都是先弹几首谱,而后开始给广场闲来无事的人们画画,什么都画,看客人需求。

客人没有要求,基本就是画客人的头像,有的客人会自己带故事,讲着讲着,赵晨星也画好了,都是客人心底想要的那个。

遇见莉娜的那天,是晚上,他离开广场后发现有只画笔落在广场,他便回去取,那时已经将近半夜,广场上看不见人,甚至都见不到飞鸟的踪影。

然而就在这种不该有人的地方,他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坐在钢琴旁边哭。

赵晨星,看着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那种人,但他见不得小女孩哭。

他没有妄自靠近,而是距离女孩大概五米远,温声问了句:“小妹妹,你怎么啦。”

不知道是不是他问的方式不对,小女孩本来埋着头小声抽泣,听到他问这话后,哭得更凶了。

嗓音尖锐,怨气十足,听得让人喘不过气,配上那时还是飘着零星雪点的冬季寒风,什么灵异片现场,也不过如此了。

赵晨星当时还苦中作乐心想,幸亏遇见这事的不是江黎月,不然那个胆子小得能跟她比谁哭得更恐怖。

小女孩没有回复,但他也没就这样走人,女孩哭了一会,释放完情绪,便渐渐止了声。

她顶着又大又肿的眼睛,里面全是哭得用力的血丝以及化不尽的绝望,她哑着声道:“你还没走啊。”

“你一小女孩大半夜的在这哭,放你一个人,我心里过不去。”

“哥哥,你是个好人……”

万万没想到,被一个小女孩发了好人卡的赵晨星哑然,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接便没说话。

小女孩显然也是没想赵晨星说话,就是找个人倾诉一把,而后便开始了她的个人专场秀。

“四年前。爸爸妈妈生了弟弟。其实他们在生了我之后,一直很想要个男孩子,他们也一直跟我灌输,如果有了弟弟,要对弟弟好,让着弟弟。”

“我那个时候不懂,只知道弟弟应该是个很可爱的生物,不然爸爸妈妈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呢。我也很期待,有个弟弟应该是个很幸福的事情。”

“直到弟弟出生了。”

小女孩不知想起了什么,哭腔再次涌了上来,赵晨星默默递上了一张纸,顺便坐在了离小女孩两步远的台阶上。

“谢谢。”小女孩紧紧拽着纸巾,却没有擦,任凭冰凉的眼泪划过脸庞。

“弟弟出生后,一切都变了,我仿佛成了爸爸妈妈眼中的透明人。”

“不对,不能说是透明人,是做什么都是错的那个人,没有一件事是能做到他们心里去的,弟弟就成了都是对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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