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子种田基建 第47章

周兆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了€€一遍。

郁徵听完后,问:“退租的佃户是不相信郡王府,还是不相信朝廷?”

周兆闻言,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了€€郁徵一眼,又深深低下头:“属下无能。”

郁徵看着他€€,倒没再说什么€€。

周兆若是有能力,便不会老实€€巴交地做了€€十几年田官。

郁徵手搁在扶手上,说道:“既然如€€此,那便退罢。张贴布告下去,佃户若想€€退租,尽可来退,定€€金一厘不少地奉还。”

周兆行礼:“是。”

郁徵叫伯楹来询问余健福一案的情况,听完之后,问:“余健福的妻儿怎么€€样€€了€€?”

“案子一直未结,余健福的尸体还停在义庄之中,未能下葬。他€€家€€夫人去县衙里闹了€€好几回,差点€€被韦洪昌打板子。”

“余健福是哪里人?”

“就是石川镇大脚丫子村的人。”

蓬定€€县有十一个镇。

郡王府在县城外面的郡王山。

县城往西的第一个镇就是石川镇。

这个镇靠近石头山,多山少田,手艺人很多。

郁徵略微知道这个镇的情况。

他€€说道:“我们下山去他€€家€€看看。”

伯楹点€€头,而后又轻声提醒:“殿下,听说他€€家€€夫人已经魔怔了€€,去了€€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无碍,我去看看,说不定€€在那里住一晚,能梦见些什么€€。”

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监控,称得上地广人稀。

余健福要是傍晚接近天黑的时候被人杀死在野外,还真不一定€€有人看见。

他€€身上虽然带了€€些银子,但只是一点€€手工钱,也不算很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谋财害命?

郁徵当€€天带了€€人去石川镇大脚丫子村。

这是一个大村,村里还有举人,整个村都姓余,据说是同一个祖先传下来的。

郁徵的车驾到€€了€€,余举人带着村民来叩迎,要在举人府招待郁徵。

郁徵召见余健福的妻子,村里人却迟疑了€€。

底下人自不敢不从,只是命令传下去的时候,脸上都带着苦色。

郁徵感到€€奇怪。

余举人看到€€郁徵的眉头皱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解释:“回殿下,余健福家€€的婆娘因着这事,已经疯了€€。”

郁徵:“除余健福死了€€之外,他€€家€€可还遭遇了€€其€€他€€不平事?”

余举人:“回殿下,他€€家€€婆娘就是要不回余健福的尸体,此外,也没什么€€不平。同宗同族,村里都很照顾他€€们,还给他€€家€€婆娘请了€€大夫。”

“他€€家€€可有孩子?”

“回殿下,有三个娃儿,大的十三岁,小的两岁。”

“那便见见他€€家€€孩子。”

余健福的三个孩子很快被带到€€了€€郁徵面前。

他€€家€€的孩子都没出过镇上,见到€€郁徵时,像惊慌不安的小麻雀,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三个孩子跪下来,行完礼之后愣愣地看着郁徵。

郁徵看着他€€们,温和地问了€€几个孩子的情况。

几个孩子一问三不知。

从孩子这里得不到€€消息,郁徵又要求见余健福的妻子。

余健福的妻子叫冯秀秀,确实€€已经疯了€€,一双眼睛又黄又满是血丝,头发蓬乱。

见到€€郁徵后,她€€神经质地盯着郁徵,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说肯定€€是郡王府杀的人,她€€当€€家€€的被人一刀砍死,普通乡下人没有那种准头。

郁徵这么€€久以来都不知道余健福居然是被人一刀砍死的。

再问时,才€€知道,余健福先被人一刀砍死,又被人砸烂了€€脑袋,伤口也砸烂了€€。

现€€在连刀口都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刀。

杀人的人很谨慎,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乡野之人。

这就奇了€€,莫非是专门针对郡王府的阴谋?

可这阴谋有何用处?

他€€是正儿八经的皇子,朝廷派下来的郡王,难道指望朝廷会因为他€€的名声将他€€撤职?

或者,余健福之死与郡王府无关,是自身招惹了€€凶手?

郡王府只是被牵连?

冯秀秀的情况实€€在不好。

郁徵让人拿银子给她€€请了€€大夫。

又请了€€村里的妇人上门照顾他€€们一家€€四口。

当€€晚,郁徵在余举人家€€住。

他€€在余举人家€€住得不踏实€€,不过只是因为认床,一夜过去到€€没有梦见任何关于余健福的消息,更没有凶手的任何消息。

期待从梦境里找到€€凶手的这一途径走不通。

郁徵晚上倒是梦见了€€石川镇。

石川镇还是灰色的。

恐怕因为这片土地还没亮起来的缘故,他€€也不能和土地上的人产生呼应。

第35章 豆兵

铁匠余健福的死一直没有线索。

郁徵请胡心姝找了术士帮忙卜算这桩事。

胡心姝认识的奇人异士倒是多, 找也真找了人,可接连找了三人,都说这事有迷雾, 暂时看不清楚。

三人也都留下了类似“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等的占卜语句, 听€€得郁徵很是无奈。

余健福这事再拖下去不解决,日后郡王府真查出了真相, 怕也是没人听€€了。

明年€€郁徵还想扩大种植规模, 再多挣点。

不得民€€心, 如何发展得起来?

这日,郁徵与左行怀在€€屋内喝茶。

郁徵问:“左兄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也没见你下山来。”

“快到年€€底了,得汇总一番, 都是杂事。”左行怀说完,关心一句,“郡王府这里如何?我每回来殿下这里,见府里的人总是来去匆匆。”

他们府上的人在€€干嘛?当然是在€€挖矿。

现在€€山洞里的马腹被清除了, 再无危险, 侍卫们将山洞翻过来都成,挖个矿自然不在€€话€€下。

洞里的矿石也多, 虽然难挖了些, 但这么多人, 总会€€有收获。

现在€€每日郡王府里都有不少矿石被运回来,连新招的那批侍卫, 武器都换成了新武器。

只是这不能€€跟左行怀说。

郁徵不想骗左行怀, 给他斟茶后, 笑笑:“左兄喝茶。”

左行怀一见便知,这是有不方便说的话€€了。

大家都在€€这邑涞郡中发展, 谁都有秘密。

左行怀见状,不再打听€€。

两人一个喝茶,一个倒茶。

连喝三杯茶,左行怀伸手挡住他提茶壶的手:“不喝了,再喝得去解手。”

郁徵才想起这回事,不免笑起来:“是我的不对了。”

左行怀摆手,主€€动转移话€€题:“上回那名铁匠的死€€,可有线索?”

郁徵摇头€€:“只说刀口€€特别利落,杀他的人恐怕不是新手。衙役那边找不到线索,我召术士来算,也只说这谜日后会€€解开。”

左行怀一哂:“那得等到何时去?”

郁徵笑:“我也是这么想。”

左行怀想了想:“刀口€€利落,恐怕是常杀人者。若不是朝廷或郡王府的人下手,那么杀人者可能€€是另一个身份€€€€”

郁徵好€€奇:“什么?”

左行怀望着他,沉沉吐出两个字:“土匪。”

郁徵脑海中灵光一闪,喃喃道:“土匪!怎么没想到土匪?!”

这个世界有土匪,还不少。

不少土匪躲在€€山上,以打劫来往商队为业。

商队少时,他们也会€€下山滋扰百姓,绑票更是常见之事。

郁徵作为一地藩王,很少接触这些不入流的人,一时想不起来。

如果真是土匪干的,那就说得通了,土匪杀人不需要理€€由。

再者,这些阴私事,一般人不知道,土匪中间可就未必了。

郁徵站起来,笑道:“多谢左兄!我心中有数了。”

“跟我客气什么?”左行怀唇边勾起微笑,“你要是需要人手剿匪,跟我说一声。正好€€冬季大家都闲得没事干,出去剿匪松松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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