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突然出声,吓到对方?
谢如溪嘴巴张张合合,最终憋出一句,“你€€€€你今天穿西装?”
顾勉“嗯”了一声,“因为要办点事,需要穿正式的衣服。”
“冷吗?”谢如溪勉强稳住声音,“今天气温又降了几度。”
“还好。开车去的,室内都有暖气。”话虽这么说,但顾勉指关节通红一片,明显冻到了。
谢如溪魂不守舍,嘴唇翕动,半晌,小声说:“哦,那你……注意,我先回房间了。”
注意什么?顾勉一怔。
“等等。”他喊住对方,“如溪哥,明天早上是要去接妮妮吗?我们一起。”
妮妮是那条白色萨摩耶。
谢如溪眨眨眼,“哦,是的。”
“几点?”
“几点啊……”谢如溪晃神,“明天是周末?”
“对。”
“九点吧。”
“好。”
顾勉蹙眉,望着谢如溪的背影,到底怎么了?
短短一天,总不能是受情伤了吧?
他轻啧一声,面无表情地扯下领带,绕了掌心几圈,扯紧,手背青色的筋脉暴起,四处蔓延。
猛地松开,领带轻飘飘地落在沙发。
悄无声息。
-
谢如溪回到房间,独自一人躺在被褥,慢慢卷起被子,脸埋在枕头,屏住呼吸。
“顾、勉……”他轻声唤道,闭上眼。
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顾勉英俊的脸庞。
白衬衫,黑西裤,皮质的手套一丝不苟,细长的鞭子缠绕其中,散发着奇异的光泽感。
晦涩、激烈的情绪在胸腔蔓延,心潮起伏,谢如溪被自己的幻想激得浑身发抖,牙齿咬着枕被,视野朦胧不清。
他身上那股温雅、清润消失个彻底,额角冒着细密的汗珠,眼底涌现出些许湿润。
真是够狼狈的。
谢如溪缓了口气,苦笑,什么鬼,有这么喜欢吗?搞得他好像……
但身体不会撒谎,远比主人更来得坦诚。
“别再乱想了,谢如溪……”他自言自语,“那是直男,你没机会的,还是思绪的弟弟,你不要祸害人家,以后……”
谢如溪在松软的棉被里,杂思渐渐抛开,睡意逐渐涌上。
在梦里,并非全然安稳,他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迷障。
……
谢如溪双手被绑在椅背上,艰难地仰起头,嘴巴微张,胸膛因为每一次呼吸而剧烈起伏。
“不要动。”冰凉的食指把玩着他的唇,肆意揉捏,还探入他的口腔,粗粝的指腹刮蹭上颚,连着涎液搅动,刺进喉管。
谢如溪嘴巴很酸,上颚处痒得挠心,他眼尾不断流出泪意,哑声唤道:“小勉€€€€”
“嗯?”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视线睥睨,神情冷峻。
“别、别……”谢如溪喉结滚动,眼眸逐渐失神。
顾勉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抬手捏着他下巴,“我以为你挺喜欢的,如溪哥。”
他漆黑的眼珠闪着机械的冷光,笑意愈发浓厚。
谢如溪说不出话了,唇色殷红似血,涎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后面的一切愈发荒唐,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戏谑的调侃击打着耳膜。
“如溪哥,你明明很想,却总是口是心非……”
谢如溪只能无力反驳,“不是……”
……
第二天,天色大亮
谢如溪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兀自发呆,眼里是迷茫、恍惚。
半晌,他猛地钻进被窝,蜷缩成一团。
救命,疯了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啊啊啊!!!
他昨天梦到了什么?春梦吗?
谢如溪面如死灰,太荒谬了,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甚至场景取材于昨天看的活动秀,灯光昏暗,独独中央有一束光照下,立着黑色的椅子,连上面的花纹都极为还原。
他被绑着手,无法动弹,那双温热的臂弯无比牢靠,颠得他头昏脑胀。
谢如溪在逼仄的黑暗里,浑身僵硬,被窝里的氧气越来越少。
终于,他掀开被子,仰躺着,大口呼吸。
“太疯狂了……”谢如溪自顾自地呢喃,“不顾一切的疯狂……”
……
谢如溪勉强收拾好心情,匆忙拾掇自己,游魂一样出了房间。
他低着头,脑子昏胀,神思不属。
毫无预警的,他撞上了一堵“墙”。
“如溪哥?”
在梦里捣乱了整晚的声音,在耳旁炸开,谢如溪浑身激灵,鸡皮疙瘩起了满胳膊。
一抬头,那张亳无死角的英俊脸庞仅隔几厘米,肌肤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锐利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刘海耷在额头,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汗意,充斥了荷尔蒙的张力和性感。
谢如溪有一瞬间,分不清梦与现实,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滚烫的气息再次萦绕全身。
他腰一软,直直往下倒。
顾勉愣了愣,单手将人稳稳抱住,低头问询。
“不舒服?”
“……”谢如溪想死。
他说不出话,也不好意思回答。
总不能告诉对方€€€€
抱歉,我昨晚梦见你,现在想到就腿软?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入V万字,感谢大家的支持。V后日更,有事请假,以前追过我连载的小天使都知道,我是夜猫子,基本半夜十二点左右,建议大家早上起来看!
第20章 (一更)
“没有、就有点头晕,可能是……”谢如溪随口扯了个理由,“低血糖吧。”
“你有低血糖?”顾勉有些惊讶,“是去检查过吗?”
谢如溪:“……”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挺久之前检查的。”
“那如溪哥以后要注意了。”
“好。”谢如溪心里说了声抱歉。
顾勉将人扶稳,松开手,“我去洗澡,等下和你去宠物店接妮妮。”
“不吃早餐吗?”
“来不来得及?现在八点半了。”
谢如溪赶紧看时间,“这么晚啊。”他有点懊恼,刚才白白耽误了不少时间。
“也不止如溪哥一个人晚起,我也是。”顾勉察觉到谢如溪的情绪。
谢如溪心一跳,“你昨晚几点睡?”
“两点。”
“两点……”谢如溪低声说,“以前不都五点起吗?”
顾勉短促地笑了下,“因为要健身,但又怕猝死,就晚点起了。”
谢如溪窘迫得要命,是他那天说的话。
“宠物店旁边有个早餐店,到时我顺便去一趟?”顾勉建议道。
“行。”
宠物店。
“哟!你们来得倒是准时。”老板娘头发炸起,衣服狼狈,几只金毛围着她转,亲热地拱她。
“但妮妮可能暂时走不了。”
谢如溪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