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 第62章

“妮妮,过来。”顾勉沉声唤道。

妮妮似有所觉,察觉到危险,立刻蹿出房间。

整间屋子传来狗的叫唤,以及顾勉不断地喝止。

“这么晚不要叫!”

“别撞柜子!”

“妮妮!”

……

第41章

谢如溪刚踏出浴室,就听见妮妮的惨叫,下一秒,是顾勉严肃的声音。

“妮妮,不要喊这么大声,会扰民的。”

谢如溪好奇地走过去,“妮妮怎么了?”

妮妮圆脸变扁,蓬松的头顶塌下一半,毛发湿漉漉的。

它像看到救星,委屈巴巴地凑到谢如溪脚边。

顾勉尽收眼底,淡淡地说:“它嘴巴咬过死老鼠。”

谢如溪难以置信地俯下身,“妮妮!你怎么还去吃这个?”

妮妮眨巴眼睛,黑溜溜的,却丝毫没引起谢如溪的不忍。

“不行,妮妮,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死老鼠会吃出毛病。”

顾勉说:“没吃下去,只是咬着,我刚刚冲洗了它的嘴巴。”

谢如溪微微松口气,“那就好。”

“那死老鼠的尸体……”

“在我床上。”顾勉说着,眉头不自觉拧起,“家里还有新床单吗?”

“有€€€€”谢如溪心里一动,“你要换床单?”

顾勉眼皮一跳,“难道不换?”

他是真膈应,甚至想把床单直接扔了。

“我不是这意思。”谢如溪眼神躲闪,脸颊本就被热气熏粉,如今连眼尾也沁红,“我的房间……唔,是双人床。”

除了那天表白的晚上,他们无意间同床共枕,之后的半个月再也没有过。

顾勉听懂他的意思,面色没有波动,自然地应下:“那今晚我们一起睡。”

谢如溪抿唇,“只有今晚?”

顾勉抬眼,漆黑的瞳孔倒映客厅的灯影,仿佛一簇火芯。

“明天我把东西收拾过去。”他顿了顿,“可以吗?”

谢如溪笑了,“原来你不是呆子啊。”

“呆子?”顾勉第一次听,“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谢如溪没说下去,匆忙撇开头,“你去洗澡吧,还有热水。”

顾勉没有阻拦,看着谢如溪慌乱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顾勉洗澡很快,十五分钟就出了浴室。

他头披着毛巾,发尾滴着水珠,准备去客厅吹头发。

谢如溪趴在被褥,胸前抱着枕头,时不时张望门口。

他握着的电子笔倾斜,在平板的画布上胡乱戳画,明显心不在焉。

“小勉!”谢如溪视线捕捉人影的一瞬,嘴巴快过脑子地出声。

顾勉转头,踱步到门口,“如溪哥,怎么了?”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一半的光线,面容些许模糊。

谢如溪倏然失声,半晌,才轻声说:“你去哪?”

顾勉示意手里的吹风筒,“吹头发。”

“哦。”谢如溪用被子悄悄掩着半张脸,声音有点闷,“你、你过来,我给你吹。”

“你给我吹头发?”

谢如溪点点头,琥珀的眼珠闪烁着微光。

顾勉倒也没不解风情地问为什么,迟疑一下,道了声谢,走进房间。

谢如溪立刻起身,“坐这里!”

他拍了拍前面的床垫,自己让出位置。

顾勉依言而坐,将手里的吹风筒递过去。

谢如溪闷不作声,几秒后,“呜呜”的风筒声响起。

顾勉微微低垂头,方便€€方更好的动作。

耳边嗡嗡的吵闹,却有种另类的寂静。

他能清晰感受到后颈偶尔落下的水珠,指尖拂过头皮的力度,脊背试探倚着的重量。

很奇妙的感觉。

风筒的热气在蔓延,刺激着神经末梢,顾勉听见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他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的情绪,像气泡一点点涨大,溢彩缤纷,却无端恐惧它破裂,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谢如溪看着指间逐渐干燥的头发,调小风速,最后按停。

“小勉……”他跪在床沿,手臂轻轻环住顾勉脖颈,攀附在他宽厚的后背。

顾勉搭在膝盖的手动了动,视线落在被台灯氤氲的柜面,“嗯。”

声音在骨骼里震动,传递到耳膜的距离不过瞬息。

谢如溪吐出一口气,下巴搭在他肩膀,“我心跳得好快……为什么……”

顾勉思索,手臂动了动,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两种可能。”他说,“一,你身体提醒你该睡觉了,不要熬夜;二,你在紧张。”

谢如溪无心关注前者,只喃喃:“可能是紧张吧。”

顾勉垂眸,“我们今晚又不干嘛,为什么紧张?”

谢如溪脱口而出地抱怨:“ 你没想过?你果然€€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想到自己曾经在这张床所做过的种种绮梦,脸颊隐隐发烫,那种脚趾蜷缩、浑身战栗的感觉仿佛涌现,令他不能自已。

顾勉静静地说:“上星期你自己说进度太快,你……”

谢如溪立即捂他的嘴。

顾勉不吭声了。

四目相€€,谢如溪眼睫颤抖,低低说:“不是,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看到男人的身体,就来不了感觉。”谢如溪轻声说道。

顾勉无奈,“怎么又是这个话题?”

“我以为我当时的反应给了很好的证明。”

谢如溪往前挪动,将自己贴着顾勉,嵌进他的怀抱,“我们当时亲亲抱抱,我€€€€”

他闭上眼,“我在你怀里乱动,有意挑逗你,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会有反应不是很正常?说不定做到一半,你就……”

“就不行了?”顾勉搞不懂谢如溪的纤细神经,叹气,“我们真刀实枪来一场不就知道答案?为什么你要自己在那里想?”

谢如溪不听,还是继续说:“而且我挑起的和你自己来感觉,还是不一样。”

顾勉:“……”

他茫然不解,“都是因为你,区别在哪?”

“你果然不懂。”谢如溪抱怨,但下一秒,他又说,“我很矫情,是吧?抱歉,我知道这不好,但我控制不住,我……”

顾勉手臂收紧,轻拍肩膀,习以为常地哄道:“好了,我知道。”

“你说的意思,我都懂,你总觉得我€€你不是真的喜欢,连带着没有……”顾勉喟叹一声,与其说€€方希望他怎么样,不如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患得患失。

他有点后悔半个月前的冲动表白。

他明明应该再等等,等完全体会到那玄之又玄的爱情时,再去行动。

€€€€谢如溪值得一份完美的爱情。

他或许是能给的,顾勉想道。

土壤好似在松动,某个念头即将破土而出,只缺点雨水和阳光。

顾勉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轻轻磨蹭,低声唤:“如溪哥……”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谢如溪,某种意义上来说,€€方很好懂。

€€€€同时打破了上辈子的印象,触碰到更加鲜活的内里。

谢如溪的底色并非如他外表那般,雅致如兰,是温润的青绿色,反而热烈得像火,埋藏着滚烫灼灼的岩浆。

每一次情绪的波动,必然是大起大落,仿佛耗尽一切生机,但其中又时不时掺杂着敏感、多疑、自怨自艾。

矛盾得要命。

顾勉轻轻吻上€€方,刺探紧闭的唇,得到允许的信号,才撬开齿关,舌尖扫荡腔壁,肆意吮咬,随后压着上颚处舔舐,力度很轻,掌心的腰却不断地在抖。

他牢牢攥住,不允许€€方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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