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20章

“是。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先行告退。”

林西思量了思量,道:“杨指挥使,你随庆公公过去吧,省得再劳庆公公跑一趟。”

“是,殿下。”

余庆和杨潇躬身退出大殿,快步出了东宫。

余庆转头看向杨潇,问道:“可是杨指挥使将谣言一事禀告殿下?”

杨潇摇摇头,道:“在问杨潇之前,殿下已获知此事。”

余庆点点头,不再做声,两人很快便来到御书房。杨潇在殿外等候,余庆则直接进了大殿,将林西的话如实地禀告林扈。

“曹营竟和刘家有勾连。”林扈听后脸色变得难看,若此事当真,那狼妖案的幕后主使便呼之欲出,道:“派人暗中核实此事,还有广恩寺那边,问问那个贱人最近可有异动。”

“是,皇上。”余庆顿了顿,问道:“皇上,殿下想参与案件侦办一事,您是如何打算?”

林扈叹了口气,道:“朕担忧他的身子能否撑得住。”

“皇上,殿下比奴才想象的还要聪慧.机敏,此案若是交给殿下,相信不日便会侦破,到时京中谣言便不攻自破,于殿下.于皇上都是大好事。至于殿下的身子,皇上若实在担忧,那便让奴才去侍候殿下一段时日,奴才保证不让殿下过多劳累。”

林扈看向余庆,笑着说道:“你对太子倒是比以往更上心了。”

余庆闻言连忙弓下了身子,道:“奴才惶恐。”

“行了,朕没有问罪你的意思。说实话,在不知西儿的真实性情之前,朕也难免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些失望。在得知真相后,朕颇为懊悔,才发现朕对西儿真的一无所知。如今朕很是欣慰,西儿不愧是兰心的孩子,没让朕失望。”林扈说完吐出一口浊气。

“皇上不必自责,您国事繁重,难免有所疏忽,现今一切向好,您该高兴才是。”

“高兴,朕怎能不高兴。”林扈笑着说道:“去传朕口谕,宣郭江觐见。告诉杨潇,西儿的请求,朕准了。”

“是,皇上。”余庆躬身走出大殿。

杨潇见状连忙上前,问道:“庆公公,皇上可准了?”

余庆长出一口气,笑着说道:“皇上准了,回去禀告殿下吧,咱家还有事通传。”

杨潇一喜,连忙拱手说道:“有劳庆公公。”

杨潇没有逗留,大步走向东宫,将林扈的意思禀告给林西。

听到这个消息,林西不禁面露喜色,道:“杨指挥使,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刑部把案卷给我调来,再将最近的死者的尸身带来,记得要小心,莫要损坏尸体。”

“是,殿下。”

“春喜,你去太医院请汪院使,让他半个时辰后过来便可。”

“是,主子。”

安排好一切,林西便兴奋地在春和殿等着。

一炷香后,春财来报,说是林清和林路兄妹过来探病。

林西犹豫了犹豫,便让人进来了。

林清手里拎着个食盒,林路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两人来到床前,行礼道:“清儿(路儿)参见太子皇兄。”

“免礼。”林西随口问道:“你们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不用去上书房么?”

“回皇兄,今日上书房休学,母妃听闻皇兄的病有所好转,特意让我们过来探望,这是母妃亲手给皇兄熬制的燕窝粥,母后问过太医,这燕窝粥对皇兄的身体有益。”

看着林清,林西感觉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转变。

“替我多谢淑妃娘娘。春寿,还不把食盒接过来。”

“是,主子。”春寿从林清手中接过了食盒,躬身站在一边。

林西看向林路的手,笑着说道:“路儿是否有礼物要送我?”

林路听他这么问,忙不迭地点头,将小手摊开,是一个小木牌,上面工工整整地刻着两个字‘平安’,还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花纹做点缀,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比之前的小马进步了许多。

“皇兄,这是路儿给皇兄做的平安符,希望皇兄的病早日康复,一生平安。”

林西伸手接了过来,随即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谢谢路儿,这平安符我很喜欢。”

林路闻言笑眯了眼,道:“皇兄喜欢就好,嘿嘿。”

“算上这个平安符,路儿已经送了我两份礼,我总要回点什么,路儿可有什么想要的?”

林路连忙摇摇头,道:“路儿衣食不缺,没什么想要的。”

“这样吧,路儿回去想想,若哪天想到了想要的东西,再来告诉我,可好?”

林路犹豫了一瞬,道:“好,听皇兄的。”

“路儿,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想让你给我解惑。”

林路微微一愣,随即赧然地说道:“皇兄,路儿今年刚刚入学,所学甚少,恐怕不能为皇兄解惑。”

“不是,我问的与学识无关。”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是想问其他兄弟姐妹皆对我避之不及,为何路儿这般亲近我?”

“因为皇兄救过小狸,小狸是路儿养的猫儿,路儿知道皇兄并不像他们说的,皇兄是个很善良的人。”

“我救过你养的猫儿?”林西努力回想剧情,终于找到了林路所说的剧情,道:“所以那只狸花猫,是路儿养的?”

“嗯嗯,小狸是路儿在御花园捡到的,那时它还很小,路儿见它可怜,便抱回了家,养在了身边。那天小狸突然不见了,路儿便急着去找,却发现宫中的内侍和宫女正拿着棍子驱赶,是皇兄喝止了他们,小狸才幸免于难。”

确实有这么回事,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原身在御花园散步,偶然间听到一阵吵闹声,便出声喝止,根本就没有救狸花猫的意思,甚至还想抓到猫儿好好折磨一番,哪知只是转眼的功夫,那猫儿便跑了个没影儿,他派人到处找也没找到,没想到竟然被林路误会。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和路儿还有这段缘分。”林西这么说丝毫不觉得心虚,反正当时又不是他干的。

“其实之前路儿便想过来向皇兄道谢,只是路儿怕打扰皇兄养病,所以迟迟未来。”

“那只猫儿现在可还好?”

“好着呢,比之上次皇兄见它,又圆了不少,像个球儿一样。”

“那下次路儿过来,也把它带来,我也很喜欢猫儿。”

“好。”

弄清楚心中疑惑,林西又和林路聊了会儿天,大约呆了一炷香的功夫,两姐弟便离开了东宫,期间一直是林西和林路说话,林清几乎没有言语,就安静在一边听着。

正午时分,外出的杨潇终于回来了,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负责案件侦查的刑部员外郎胡高,以及负责验尸的仵作季秋。

“尸体在何处?”

“回殿下,尸体已经腐烂发臭,现正在院外放着。”

林西点点头,让春喜帮他更衣,招呼众人来到了院子里。

刚刚来到院子,林西便闻到一股恶臭,胃部本能地翻腾起来,连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棉花,塞进鼻孔里,这才走了过去。

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林西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死者的头部完好,颈项也没有勒痕,伤处主要集中在躯干部分。尤其是左胸,胸口被掏了个大洞,伤口极为不规则,就像是利爪穿透身体以后,在他体内转了一百八十度,才将他的心脏硬生生拽了出来。

林西转头看向汪桥,道:“汪院使过来看看,这是死后伤,还是死前伤。”

虽然他喜欢看侦探类的影视剧和小说,但并未涉及过法医学这种专业类的知识,所以只能求助于汪桥。

汪桥来到尸体前,学着林西一样蹲了下来,仔细查看着伤口,过了好半晌才说:“殿下,这应该是死前伤。”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仵作,问道:“狼毛是在何处发现?”

季秋神情有些惶恐,连忙答道:“回殿下,是在死者伤口处。”

“我说的是具体位置。”

季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殿下饶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全靠小人养活,求殿下饶命.饶命啊!”

林西看着他,眼神一点点变冷,强忍着晕眩,慢慢地站起来,道:“谁派你来的?”

季秋的身子一僵,再次大声喊道:“殿下饶命,小人不能死,殿下饶……”

杨潇看出不对,扬起刀背砸在他的后脑上,阻止他再说话。

季秋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杨潇单膝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降罪。”

“你确实有错,不过现在本宫正值用人之际,此事便记下,待这起案子尘埃落定,再行发落。你派人出宫门,四下看看,可有可疑之人在附近徘徊。”

“是,属下遵命。”

“起吧。”林西转头看向员外郎胡高,淡淡地问道:“员外郎,他可是刑部的仵作?”

胡高似是刚刚回神,连忙答道:“殿下明鉴,他确是负责这起案子的仵作,但他为何如此做,目的为何,微臣一概不知啊。”

“目的为何?”林西淡淡地笑了笑,道:“京中流言员外郎不曾听说?”

胡高脸上的表情一僵,道:“殿下,那都是心怀叵测之人的构陷,微臣怎会相信,还请殿下明鉴。”

林西淡淡地看着他,道:“看来员外郎是听过了,既然听过,又怎会不知他目的为何?”

胡高跪倒在地,道:“殿下,微臣当真一无所知,但确有不查之罪,微臣甘愿领罪。”

“员外郎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和皇上作对是什么下场,刑部侍郎江淮和督察院左副都御史曹营,都是看得见的例子,想来员外郎不想成为下一个他们吧。”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胡高低垂着头,林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他听进了心里。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古人云‘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想来这些话,员外郎都听过,也应该知晓该怎么做。别以为本宫生来体弱,便会早死,说不准那些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人,会先死在本宫前面呢,毕竟‘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说是吧。”

底下的官员为什么对林西被封太子不满,究其原因,一是他任性妄为.不学无术,二是他体弱多病.难堪重任。

前一条还好说,在于后天培养,毕竟再顽劣的人也有学好的可能。但第二条却不行,因为那是天生如此,若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怎会一拖就是十几年。

古人常说‘天命不可违’,这是林西做太子最大的阻碍。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林西,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看得如此透彻,真是不容小觑,难道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慧极必伤?

“是是,殿下说的是。”胡高连忙应声,却又警觉不对,道:“不是,不是,殿下明鉴,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殿下明察。”

“本宫给员外郎思量的时间,员外郎不必急着回答。”

林西说完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汪桥,道:“汪院使可能查出他体内是否被下了蒙汗药之类的迷药?”

汪桥面露为难之色,道:“回殿下,这恐怕有些难。”

迷药不是毒药,以古代的检验技术很难查出,汪桥并不是推脱。

“其实查不查得出也无所谓,我心中已然有数。汪院使帮我检查一下,死者体内可有狼毛。”

汪桥为难地说道:“殿下,这要如何检查?”

林西淡淡地说道:“开膛破肚。”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他们还从未听闻查案要将尸首开膛破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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