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60章

林西拿起折扇点了点春喜的脑袋,道:“注意称呼。”

春喜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脑袋,“主子,若是让皇上知道奴才如此没规矩,奴才可担当不起。”

“行行行,那就叫主子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改了容貌,若不是遇到熟识的人,应该没人能认得出。”

“等等。”花海棠从调香馆里出来,笑着说道:“如此好事,三娘怎能错过。”

林西回头看向花海棠,“三娘也去?”

花海棠在家中排行第三,儿时父母便唤她三娘,花海棠这个名字还是她跟随杜娘子之后改的。花海棠已彻底与常家摆脱关系,不想再被称呼花姨娘,于是熟识的人都唤她三娘。

“整日在这馆里忙活,难得有歇息的时候,今日主子出去游玩,奴家也想凑凑热闹,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好啊,出去游玩,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林西和花海棠上了马车,让其中一名脸生的锦衣卫去醉福楼买吃的,之后又去奶茶店拿了几杯奶茶,买齐东西后,这才架着马车出了皇城。

来到山脚下,留下一人看守马车,其他人一起顺着山路上山。

今天天气不错,加上温度刚刚好,山上的枫叶红了,有不少人和他们一样,选择秋游。当然,人数肯定没有现代景区多,林西也曾在节假日时,跟着家人一起出去旅游,景色没怎么欣赏,只看到一片人头攒动,与其说看景,不如说看人。

众人悠闲的往上爬,爬几步便歇一歇,等到了中午才爬到了半山腰。

“找个空地,歇会儿,顺便用餐。”

林西发了话,跟着的锦衣卫便四下散开去寻找空地。

等了一会儿,一名锦衣卫匆匆走了过来,道:“主子,奴才方才去寻找空地,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林西怔了怔,随即说道:“派一个人去报官,其他人随我过去看看。”

杨潇连忙阻止,道:“主子,未免出现意外,还是不要过去了。”

林西知道杨潇在担心什么,安抚地说道:“我来爬山是临时决定,没人能提前预知,况且我们都乔装改扮过,不会有事的。走吧,人命关天,不能怠慢。”

不给杨潇阻拦的机会,林西直接走了出去。

花海棠见状笑了笑,道:“指挥使跟随主子的日子也不短了,还不了解主子的性子,看似温温和和,却是个极有主意的,就算你拦,也拦不住,还是快点跟上吧。”

杨潇无奈地叹了口气,三两步跟了上去。

花海棠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这三年是她活得最自在的三年,每日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过得既充实又快活。她清楚这都是因为林西,也打心眼里把林西当成了主子。她和汪桥配合,竭尽全力调养林西的身子,让他尽快恢复,做个正常人。

在锦衣卫的带领下,林西等人来到一处山坳,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死尸。

林西扶着四周的树,慢慢地走下土坡,来到尸体近前,随即抬头看向跟过来的众人,道:“你们下来时小心点,莫要破坏周围的痕迹。”

“是,主子。”

林西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死者是个男人,看模样大约三十多岁,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光着脚,没有穿鞋袜,腹部被刺伤,伤口很深,白色中衣被染红,且变成了暗红色。

林西简略地检查完尸体,抬头看了看四周,见有不少人围了过来,不禁皱紧了眉头,道:“别让他们靠近,以免破坏现场。”

“是,主子。”

锦衣卫领命而去,驱赶着过来看热闹的人,大多数人都止住了脚步,却也有不买账的。

“你们谁啊,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去?”

“是啊是啊,该不会是这人是你们杀的吧。”

锦衣卫一听顿时沉下了脸,呵斥道:“官府办差,再敢胡言乱语,绝不轻饶!”

“官府办差?”一名书生打扮的男人提出了质疑,“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为何没穿公服?”

锦衣卫对视一眼,答道:“今日不当差,故而未穿公服。”

那书生似是看出了锦衣卫的不对劲儿,接着问道:“那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不穿公服,也该有令牌在身吧。”

他们一旦暴露身份,林西的身份也就有暴露的可能,万一人群中有刺客,让林西有个好歹,他们这群人都得死,这风险谁也不敢担。

“这个你们无需多问,赶紧离开!”

“我看你们就是冒充的!”书生得理不饶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不让我们靠近,就是想毁尸灭迹!大家都过来看看,人命关天,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走到锦衣卫近前,拱手道:“我乃刑部员外郎尚庆之子尚奇,不知几位是哪个衙门的官差,可否将令牌交于在下一观?”

锦衣卫见众人虎视眈眈,转头看向杨潇。

说来也巧,这个尚庆就是补的胡高的缺,也就是狼妖案时,与仵作一起进宫,被林西强制留在东宫的刑部员外郎。杨潇曾奉命调查过他,所以看着尚奇有几分眼熟。

他缓步走了过去,淡淡地说道:“劳烦公子移步。”

尚奇点点头,跟着杨潇走向一边,看到了杨潇亮出的身份牌。

尚奇神色一惊,刚想说话,便被杨潇拦住,道:“本官有要务在身,公子切不可声张。”

尚奇忙不迭地点头,道:“草民明白,不耽误大人公干。”

尚奇行礼后,回到原处,道:“这位大人确实是官差,我已看过他的令牌,大家听大人调遣便可。”

方才的书生脸色有些不好看,道:“令牌在哪儿,我们又没看见,万一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那我们岂不是受了蒙蔽。”

杨潇闻言皱紧了眉头,看向书生的眼神微冷,抬脚走了过去,刚想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呼和声。

“闪开!闪开!官差办案!”

杨潇抬眼看去,只见一队身穿公服地官差出现在不远处,气势汹汹,粗鲁地将围在四周的百姓推开,朝着杨潇等人走了过来。

“你们什么人?命案现场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否则便以妨碍办差为由,抓你们进大牢!”

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膀大腰圆,一脸横肉,腰间挎着刀,看向杨潇的眼神十分不善。

杨潇上下打量着众人,道:“你们是刑部的差役?”

霍刚一愣,随即说道:“既知晓,便赶紧离开,别妨碍我们办差。”

“止步!”杨潇见他们要闯进来,出声拦住了众人。

霍刚脸色一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碍官差办案,不会是与这起命案有关吧?”

“官爷,这些人自称是衙门的差役,草民看他们就是冒充的,说不准这人就是他们杀的。”挑事的书生再次出声。

这么大的动静,林西不可能听不到,但他并未多言,他相信杨潇能够办好,只将注意力放在尸体和命案现场。他放眼看去,在不远处的斜坡上,发现了地面被踩踏的痕迹,他抬脚走了过去,找到几枚清晰的脚印,以及挂在枯枝上的布条。

见林西走开,春喜连忙跟上,随之跟来的还有花海棠。

春喜好奇地问道:“主子,这几个脚印可是凶手的?”

林西点点头,道:“十有**。”

“上山的人那么多,说不定是谁留下的。主子为何这般肯定?”花海棠也来了兴致,提出了疑问。

林西指了指地上的痕迹,道:“你们看这几枚脚印,再看看自己留下的脚印,一对比就明白了。”

春喜看看自己的脚印,又看看那几枚脚印,挠了挠脑袋,道:“主子,奴才愚钝,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解释道:“这几枚脚印的痕迹很深,说明这人扛着重物,也就是扛着那具男尸,这总明白了吧。”

春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花海棠出声说道:“主子的意思是这人并非在此处被杀,而是被遗尸在这里。”

林西点点头,道:“没错,还是三娘精明。”

花海棠笑了笑,“那殿下为何如此断定?”

“看他身上的衣服,只穿着中衣,连鞋子都没穿,试问谁会这副模样出现在山里。”

“有可能是劫财,凶手将他的衣物一并劫走,也不无可能。”

“鞋子还好说,那袜子呢,有谁打劫还脱袜子的。况且,方才三娘也曾看过尸体,致命伤是腹部的刀伤,看中衣上的血污,便知定是流了很多血,而现场几乎没有血迹。这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怀疑这不是行凶现场,只是抛尸到此处。”

花海棠再次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主子观察的果然仔细。”

“这是常识,但凡有经验的差役都能看得出。”林西笑了笑,接着说道:“看这里的痕迹,凶手应该是不慎摔倒,滚了下去,弄伤了脚,所以这回去的脚印才会一个深一个浅。”

“还真是。仅凭这些痕迹,便能找到这么多线索,主子也太厉害了!”

“少拍马屁。”林西无奈地笑了笑,将树枝上挂着的布条小心地摘了下来。

“住手!现场的物证,岂是你们能拿的?”

远处传来呼和声,林西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霍刚拿手指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凶恶,一看就知道平日里欺压百姓惯了。

林西无视他,仔细看了看布条,道:“这布料……”

花海棠接话道:“是丝绸。”

“看来这个凶手的家境不错,连丝绸做的衣服都有。”

“死者那件中衣也是丝绸所制,想来不是官宦,就是富商。”

林西点点头,道:“我看他手指指尖有厚厚的茧子,应是拨弄算盘所致,十有**是个富商。”

霍刚见林西无视自己,心中恼怒异常,竟抽出兵刃。

杨潇将令牌拿出,亮在他的眼前,冷声说道:“锦衣卫办差,你敢动手,想死?”

霍刚一看令牌,顿时变了脸色,道:“大人恕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锦衣卫再次办差,实在该死!还请大人大量,饶下官一命。”

杨潇收起令牌,看向人群中想要离开的书生,道:“把他抓起来!”

“是。”

杨潇身边锦衣卫早就看书生不顺眼了,得了命令便窜了出去,三下五除二,便将书生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救命啊,杀人了,锦衣卫杀人啦!”书生奋力挣扎,扯着嗓子喊着。

杨潇看看骚动的人群,眼神冷了下来,道:“让他闭嘴!”

两名锦衣卫拿出绳子将其五花大绑,又脱掉他的袜子塞进了嘴里,耳边顿时清净了下来。

霍刚小心翼翼地陪笑道:“大人,这命案本该我们刑部接手,您看……”

林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霍刚,道:“你是接到谁的报案?”

霍刚也在打量林西,道:“这位是……”

杨潇横眉冷对,“他问你便答,少废话!”

霍刚畏惧锦衣卫的恶名,虽有不情愿,却也答道:“回大人,是一名猎户,他进山打猎时,发现了尸体,便到府衙报了案。”

“那猎户人呢?把他叫来,我有话要问。”

“人……”霍刚往后面的人群看了看,道:“咦,人呢,刚刚还在这儿,你们可有看到他去哪儿了?”

身后的差役们面面相觑,无人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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