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190章

“是,皇上。”春喜退出御书房。

殿中没了外人,林西不禁长出一口气,看向焦战道:“人都走了,你还端着?”

焦战抬头看向林西,笑着说道:“皇上挖坑的本事见长,臣自愧不如!”

林西笑了笑,道:“我挖坑,你填土,咱们天生一对。”

林西给甄礼的那封奏折,是焦战给他的,当然署名肯定不是焦战,是他暗中安排的人手,所以林西才会说‘我挖坑,你填土’。

至于那张奏折写的内容,若当真追究起来,甄午丢官事小,一个弄不好连性命也保不住。说起来这个甄午也是个人才,靠着甄礼弄了个光禄寺少卿的官职,可以说是个肥差,但凡好好干,还能捞不着油水,可惜这甄午是个好吃懒做又好色的主儿。

林西登基后,邀请各国使者来京,昭告天下他已登基为帝,让那些附属小国都过来认认主。各国使者来京,光禄寺上下忙碌不堪,唯有这个甄午跟没事人一样,还到处揩油水,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在守孝期内抬了一房小妾进门。

甄午揩油捞好处,林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竟在守孝期内抬小妾进门,这就是大不敬,若真治罪,甄午必死无疑。碍于甄礼的身份和影响力,林西暂时还不能把甄午怎么样,却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至少让甄礼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他心知肚明,之所以没动他们,是看在甄礼为国尽忠的份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这样,甄礼成了他们的第一块挡箭牌,之后没多久,徐臻和梁集也掉进了他们的坑里,自此内阁三位大学士全军覆没,只能相视苦笑,心里暗骂那些不争气的子孙。

转眼半个月过去,京中的流言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杨潇脚步匆匆地来到御书房门口,见春喜正守在门外,不等他行礼,直接说道:“我有事求见皇上,你通秉一声。”

“是,侯爷。”春喜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皇上,永寿侯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林西的声音。

春喜连忙推开殿门,看向杨潇道:“侯爷请。”

杨潇抬脚走进御书房,看了一眼御阶下的焦战,行礼道:“臣杨潇参见皇上。”

“免礼。”林西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一边,道:“观你神色匆匆,发生了何事?”

杨潇如实答道:“回皇上,臣已查到流言的源头所在。”

林西一怔,抬头看向杨潇,好奇地问道:“是谁?”

杨潇再次看了焦战一眼,道:“源头来自国公府。”

焦战写字的手一顿,随即抬头看向杨潇,道:“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虽是在回答林西的问题,杨潇的眼睛却是看的焦战。

焦战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道:“皇上,这件事臣去处理。”

林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老国公这是唯恐你吃了亏,逼着朕将此事公告天下啊。”

“皇上放心,臣定处理好此事,给皇上一个交代。”

“王爷,此事是老国公所为,你该避嫌才是,还是交给臣去处理吧。”即便知晓了林西和焦战的关系,杨潇对焦战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加苛刻,因为在他眼里,谁都配不上林西。

林西出声问道:“你要如何处理?那可是你祖父,难不成还能把他抓起来?”

“臣……”焦战沉吟片刻道:“臣先劝阻,若他一意孤行,再由皇上定罪。”

即便焦战的心再狠,也不可能当真将焦廉怎么样,更何况焦廉这么做全是为了他。

“王爷在京都的耳目众多,往往是锦衣卫知情的事,王爷也知情,为何偏偏在此事上出了岔子?不得不让人怀疑王爷是否故意放纵这件事的发展,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是王爷所为。”

杨潇的眼睛盯着焦战,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

焦战变了脸色,抬头看向杨潇,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事我并不知情。若当真是我做的,你以为你能查到国公府?”

“王爷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怪不得……”

“好了。”林西打断两人的争吵,无奈地说道:“你们就不能消停点,都是自己人,犯得上彼此看不顺眼吗?”

“皇上,此事确有蹊跷,臣也是合理推测。”

“皇上,此事臣并不知情,若当真是祖父所为,臣……认罚。”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件事便交给你处理。”

“多谢皇上,臣告退。”

见焦战要走,林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国公爷年纪大了,有事好好说,别和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焦战闻言心中感动,道:“是,多谢皇上体谅。”

待焦战离开,杨潇出声说道:“皇上,您就这么信任他?”

“你和他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清楚他的脾性,若是他做的,他不会否认。”

杨潇眉头皱紧,道:“可这件事已严重损害皇上的声誉,难道就这么算了?”

林西叹了口气,道:“这是老国公还击,当初朕用权势压人,逼得老国公不得不同意朕和焦战的事,虽然他妥协了,却不想就这么认输,尤其不想焦战被朕欺负了去,所以才逼朕公开与焦战的关系。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孙儿,朕又能说什么呢。”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话虽如此说,可杨潇并不赞同,尤其是焦廉损坏的是林西的声誉。

“如他所愿。”林西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朕与焦战在一起,本就是发乎于情,之所以瞒着,也不过是时机未到,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那就顺其自然吧。爱情这般美好的事情,自然要沐浴在阳光下。”

“可现在时机未到,若皇上公告天下,恐会多生事端。”

林西安抚地笑了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有自信能顺利解决这件事,若真有人趁此做乱,不是还有你们嘛,灭了便是。”

杨潇抬头看向林西,看清他眼中的信任,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道:“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焦战回来时已是半夜,比以往要晚得多,林西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哪知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子一沉,然后便被人吻住。

熟悉的味道和温度,即便林西不去看,也知道是谁,象征性地推了推,示意焦战别闹,可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林西有些无奈,索性揽住他的脖颈,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起了反应,焦战吻向他的喉结,林西才叫停。

“焦战,别闹!”

焦战一边在他脖颈处轻吻,一边说道:“我回来之前,去找了三娘,她说我已经彻底好了。”

林西被他吻得心痒难耐,伸手捧住他的脑袋,审视地看着他,道:“她说三个月才能彻底康复,你这才养了一个多月就好了?”

“我的身体底子好,常人需三个月才能康复,我一个月便能好。”

听到这儿,林西已经确定焦战在撒谎,道:“我最讨厌被人欺瞒,你想好再说。”

焦战看着林西明亮的眼睛,顿时败下阵来,随即抱紧林西的身子,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保证绝不会有下次,求皇上饶我这一次。”

林西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腰,道:“算你认错认得快,否则甭想轻易就算了。”

被戳得有些痒,焦战的身子本能地躲了躲,道:“皇上是如何分辨我说了谎?”

林西挑了挑眉,道:“若是告诉你,让你有了防备,那我以后还如何分辨你是否骗我?”

焦战无奈地趴在林西身上,闷闷地说道:“那我们何时才能圆房?”

第116章

“那我们何时才能圆房?”

焦战那哀怨的语气就好似独守空房十年的怨妇,听得林西一阵哭笑不得。

稍稍拉开距离,林西看着焦战,“我真的很好奇,你真的没和旁人做过那档子事吗?看你如今这么急色,真的很难说服我。”

焦战慌忙竖起手指,道:“我发誓,除了皇上,我从未碰过其他人。”

“前世呢?你和林玖……”

虽然林西对剧情了如指掌,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有。”焦战打断林西的话,解释道:“他根本不喜男子,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又怎会和我假戏真做。”

“据我所知,你们除了没做到最后,可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说到这儿,林西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好似喝了一口醋,酸得很。

“只有一次,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况且是前世,这一世我清清白白,没碰过任何人,也没被任何人碰过。”

林西伸出手指,点了点焦战的唇,道:“但凡我们没有分手,这里就只能属于我,若是让我知道你亲了别人,别怪我……”

“不会!”焦战伸手捂住他的嘴,“永远不会!”

林西张嘴轻轻咬了他一口,警告道:“记住你说的话。”

手指被咬得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焦战原本就被水雾蒙住的眼睛,又加深了几分。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就听林西说道:“你回去是怎么和国公爷说的,为何回来这么晚?”

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焦战顿时有些泄气,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打算让自己冷静冷静。

“回去后,我直接找到祖父,和他直言不讳地谈了许久,他说不会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那这么说,老国公是承认这流言是他散布出去的。”

“是,他说他不甘心就这么断了香火,所以才散布流言,报复皇上……”焦战没有隐瞒,将他们祖孙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林西听后不禁苦笑,道:“他不甘心香火断绝,这是人之常情,但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不想我仗着权势欺负你,想逼我公开我们的关系。”

“皇上放心,这件事我已处理妥当,过两日祖父便离开京都,回老家养老。”

林西听得一怔,随即问道:“是他自愿回去,还是你逼他回去的?”

“回乡养老是祖父提出的,我并未逼迫。”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道:“我身边已没了亲近的长辈,真心不希望你也和我一样,不过若是老国公的决定,那便随他吧。那你为何回来这么晚,可是被别的事绊住了?”

焦战点点头,道:“刚刚收到广宁府的消息,广宁卫指挥使余淮真贪污军饷,给卫所军士发放的棉衣,里面填充的竟是飞絮,致使卫所不少军士冻死.冻伤。指挥同知薛亨因此与其发生冲突,事后写奏折参奏,被余淮真所害。”

“飞絮?”林西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怒道:“克扣军饷,以次充好,残害同僚,简直罪该万死!”

现已立冬,京都的温度已然零下,广宁那边温度更低,这样的时代又没有暖气,只能靠棉衣抵御严寒,他们竟将主意打到过冬的棉衣上,简直是罪恶到令人发指!

“我已派人去核实,若此事为真,再由皇上裁决。”

焦战在广宁府呆了十几年,可以说那里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即便他回京都多年,广宁府的事依旧了如指掌,比锦衣卫得到消息的速度还要快。

“那些蛀虫可以慢慢惩治,广宁卫的棉衣问题才是迫在眉睫。”林西思量了思量,起身下了床,道:“春喜可在?”

殿外的春喜连忙应声,“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宣永寿侯杨潇和户部尚书高明远御书房觐见。”

春喜虽然疑惑,却没有多问,“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焦战见林西没有回到床上,下床拿了外衣给他披上,又将手炉塞到他手里,道:“皇上如何打算?”

林西皱紧眉头,脸上难掩怒气,道:“以你在广宁府的势力,这事**不离十,先将人拿下,解决了军士的棉衣问题,再说其他。”

焦战沉吟片刻,道:“还是让我去吧,尽快解决,尽早回来。”

“不行。”林西果断拒绝,道:“你重伤未愈,需好生养着,怎能长途跋涉?让杨潇去,他的能力不比你差。”

“皇上,余淮真是广宁卫指挥使,又杀了指挥同知薛亨,此时正是心虚之时,广宁府的防卫定然严密,若锦衣卫进出广宁府,难保他不会有所察觉,倘若他举旗造反,到时受苦的还是百姓。皇上应该清楚,唯有我去,才能事半功倍。”

“若你不是带伤在身,我不拦着,但现在不行。”林西自然清楚焦战所说属实,可一想到他死里逃生的经历,就不禁后怕。

“皇上,相信我,除了你,没人能杀得了我。”焦战握住林西的手,接着说道:“况且有皇上再等我,我怎会让自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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