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否邀请你表哥和苏同学一起去?正好有些事情方便解释清楚。”
回忆起宴西辞那张欲说还休的臭脸,青年忍不住失笑道。
“好的,我会转告茸茸的。”
不知道为什么,容锦元的邀请对于陶言蹊来说,似乎很难拒绝。
不止是身份地位的悬殊,在心底深处,他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信赖起这位刚刚熟悉起来的皇族。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回头,望见昙燃和斐特莱奥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相比于昙燃,斐特莱奥显得有些狼狈,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长发炸了毛,蓬乱不羁的披散着。
白净的脸上,也挂了些红痕。
“唷,斐尔,看来你没在和陶先生的这场切磋中讨到好啊。”
容锦元笑着取出一枚新的束发环。
“头发都乱了,堂堂将军不修边幅,像什么样子。”
“殿、殿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修长的手指已经抚了上来。
斐特莱奥红着脸。
感觉到长发被束发带自动收紧,拢成一束。
其实容锦元接触到他的就只有耳朵尖。
但那种酥酥麻麻的电流感瞬间蔓延到全身,让他不禁口焦舌燥。
趁着容锦元和斐特莱奥交谈的功夫,陶言蹊也赶忙拉住了昙燃的手。虽然男人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对手毕竟是帝国的大将军,说什么也不能掉以轻心。
“哥,你没事吧?”
他听着昙燃有些急促的呼吸,焦灼道。
昙燃没有立刻回答。
刚才战斗中他全力释放着精神力,体内的暗物质被搅动,直到此刻还在左冲右突。
越高的等级就伴随着越强烈的暗物质反噬。
这种痛苦的折磨,任何alpha都无法幸免。
绷紧到极致的神经,叫嚣着、渴望着来自陶言蹊信息素的抚慰。
那种香甜柔软的味道,已经成为了久旱之后的甘霖。
目光落在少年雪白的后颈上。
昙燃深呼吸着,唯有如此,才能克制住自己一口咬住信息腺的恐怖冲动。
陶言蹊忽然打了个冷战。
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
为什么某一瞬间……
昙燃带给他的感觉,和之前差点被强制标记的那次如此相似?
“我没事,只是消耗有点大。”
停顿了一会,昙燃才开口。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家吧。”
交流日当天并没有安排固定的放课时间。
昙燃很少直接向陶言蹊提出要求。
加之他疲惫的神色,种种因素直接让陶言蹊的心都揪了起来。
“好,我们这就回去。”
说完,他不无歉意地转向容锦元:
“三殿下,多谢您的邀请,我们会依约前往的。只是我和哥还有些事,可能得先走一步了。”
“没事,按你的安排来就好。今天是交流日,我们本就打算来视察,顺便看看你是否安好而已。”
容锦元笑得温和,
“那就几日后见了,言蹊。”
……
几个小时后。
月色沿着窗棂漫进房内,映出少年酣睡的脸庞。
昙燃垂眸,拭去他嘴角的一抹糖渍。
今晚陶言蹊特地为他烤了戚风蛋糕,又做了些焦糖布丁。
因为全心全意的信任,所以对方并没有发现他悄悄放了药物在其中。
酒足饭饱,陶言蹊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盹。
昙燃于是抱起他走向卧室。
虽然已经很疲倦,但陶言蹊还是执着地拉着他的衣袖,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凑近陶言蹊唇边。
“哥……喜欢……”轻声呓语软软吹拂在耳边。
喜欢?
是喜欢做什么事,还是……喜欢什么人?
昙燃闭了闭眼,及时切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把陶言蹊放进被窝卷里。
少年的皮肤很白,光洁的脸蛋透着粉,像极了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昙燃伸手轻轻捏了捏。
软弹的触感吸引着手指一路下行。
从粉白的耳垂到纤细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后侧的腺体处。
……果然,那里已经有些发热。
男人微微拧起眉。
当时他陷入昏迷,没太听清容锦元等人的对话。
但是将断断续续听到的信息拼凑起来,不难推测出,陶言蹊的血脉似乎并不简单。
或许他诡异的触敏热,以及与自己惊人的高度契合。
都与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召唤出了机甲核心。
“生成内置信息素压缩储备装置,容量100毫升。”
“喵喵喵???”
机甲核心吓得传出一阵紊乱的脑电波:
“主人您在开玩笑喵?一次性提炼100毫升信息素,就算以您的身体强度也可能承受不住喵!”
它感觉到男人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急忙紧急测算了他的各项情绪数值。
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我没开玩笑,你照做就是。”
在昙燃的催促下,一颗米粒大小的信息素压缩囊很快生成。
半透明的软囊末端延伸出一根极细的针管。
他毫不犹豫地将针尖刺进指腹,催动着信息素转化为液态,缓缓注入。
压缩囊的材质延展度极强,带来的巨大压力能使信息素的分子距离被压缩到最小。
它自身同样能够根据使用者的体温,自动向外释放储存的信息素。
机甲核心默默地观察着。
虽然没有人类的感情,但它也不难理解,昙燃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陶言蹊的安全着想。
两人在频繁的临时标记后,对彼此信息素的依赖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
仅靠抑制剂,已经根本不足以压制发热期。
半透明的压缩囊缓缓转为晶莹的白。
大量信息素的流失让昙燃眼前发黑,但他并没有吝惜。
直到软囊完全装满,昙燃才取下针头。
他用除菌剂细致地擦拭手指,并切断了管道。
接下来,把压缩囊植入陶言蹊的口腔中,就算大功告成。
微凉的手指轻柔地推开两瓣嘴唇。
陶言蹊的牙齿很整齐,一颗一颗洁白如冰贝。
昙燃找到他最内侧的后槽牙,指腹抵着压缩囊,让它紧紧吸附在深处。
抽离手指时,熟睡的少年却忽然皱了皱眉。
他似乎觉得不太舒服,轻哼着咬住了昙燃的指尖。
小虎牙不安分地碾着皮肤,但软绵绵地没使什么力气。
昙燃颤了颤,飞快地将手抽离。
他注视着指节上浅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