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 第67章

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是宁轻鸿说了那样误导他的话,做出那样误导他的动作,他才会,才会€€€€

太无耻了!

乌憬憋得都快呼不过气来了,才像终于找到宁轻鸿什么的把柄一般,“可你,你还那样做,你……我€€€€”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也不好意思说得出。

宁轻鸿“嗯?”了声,“不是乌乌自己不听哥哥的话,背着哥哥抓鱼吃才会这样。”他似笑非笑,“哥哥不帮乌乌,乌乌自己可会?”

他说的真心实意,好像全然只是怕乌憬不懂,为了教人疏解,才动手相帮。

宁轻鸿慢条斯理地问,“还是说乌乌先前自己试过,所以会了,不需要哥哥教?”

乌憬张了张唇,又闭上,怎么说都不是,简直是有嘴都说不清。

宁轻鸿见人急得快要晕头转向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好了。”他微微俯下首,低声道,“乌乌?抬头。”

乌憬下意识仰脸。

下一瞬,便是宁轻鸿动作轻柔地吻上他的唇,只在乌憬的唇齿内停留了片刻,就及时停止地缓缓抽离。

乌憬颤着眼睑,眼中的水汽儿又弥漫上来,止不住地去抓宁轻鸿的袖角,下意识,“哥哥?为什么……亲?”

宁轻鸿似是也没想到,乌憬会死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他半垂下眼,怀里的少年仰着漂亮的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又是困惑又是情//动。

茫然地眨着眼,

眼底又全倒映着他的身影。

宁轻鸿顿了顿,似又想俯下身去亲人,只是即将亲到时,又兀地停顿下来,隔着层空气,微微眯起眸看着乌憬。

乌憬颤了颤眼睑,他乖得不行,即使都知道了,现下也还是听话地品出宁轻鸿的言下之意,懵懂地自己倾过去。

下一瞬,回过神的宁轻鸿却微微侧了侧脸,他眉目间似有一份隐忍,乌憬的唇间略过他的脸侧滑过,留下湿漉的痕迹。

少年迷茫地怔了下,不解地仰脸去看人。

宁轻鸿的薄唇恰巧贴着乌憬的耳畔,他轻笑着缓声道,“乌乌自己想。”

短短五字,乌憬能想清什么?

宁轻鸿此言,也不知到底是要谁去想。

“去用午膳。”

乌憬被宁轻鸿从他怀里赶了下来,还有些无措地站着,不知道怎么了,见对方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才唤道,“来人。”

宫人推门走进。

宁轻鸿吩咐,“传膳。”他起身,半摊开手心,不疾不徐地看了乌憬一眼,“今日御膳房做的都是乌乌想吃的,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不用忌口。”

换作平日,乌憬听了这句肯定开心得不行,可现下他全副心思都不在这,只愣愣点了点头。

还是不知方才怎么了。

好不容易到了膳厅,瞧见一桌子的菜食,鸡鸭鱼肉全都摆上,连甲鱼汤,乳鸽子都有,十天没怎么碰过肉的乌憬才终于将心思挪到这上面。

拂尘布着膳,见往日看见肉食眼睛都挪不开的天子此时还有些心不在焉,以为陛下是因受了罚,哭了一通,没什么食欲,特地夹了些开胃的菜来。

又见千岁爷今日终于能停了那道难吃得挨千刀的药膳,能碰些荤食了,又笑眯眯地给主子盛了碗甲鱼汤。

宁轻鸿同往日没什么不同,

只动筷时总算没再忌口。

乌憬抱着自己的碗,拂尘夹什么他吃什么,安安静静的。

宁轻鸿也食不言寝不语,只在拂尘要给少年天子也盛上一碗甲鱼汤时,才徐徐开口,“撤下去。”

拂尘一拍脑门,“瞧老奴这个记性,陛下可碰不得这些,奴才这就撤了。”他让人将那道甲鱼汤撤了下去,又见两位主子吃得差不多了,又让宫人上了饭后的瓜果点心与甜汤上来。

一道巴掌大小的瓷盘盛了上来,盖了盖子,拂尘小心翼翼地掀开,用银针试了试,才转身去捧了个短匕过来。

拂尘转身那一瞬,乌憬才看清那是什么€€€€是一个圆圆的小饼子,他怔了怔,看见对方用他眼熟的动作,将那个圆圆的小饼子切开,呈到自己盘里,再分给自己一块。

拂尘道,“爷尝尝?这是御膳房新出的馅饼子,多加了些糖霜进去,您若是觉得不错,过两日中秋宫宴上,就用这做那月团了。”

中秋?月团?

月团就是月饼吗?

乌憬小心地用手抓起来,再很珍惜地咬下一口。

豆沙馅的,好甜,

是中秋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55:说不过,气死了气死了

第58章 想去的 等一等乌乌

原来都到中秋了。

这里的月亮也会跟他记忆里的一样大、一样圆吗?

乌憬再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只是他上一口还没咽下去,嘴里过分得甜,舌尖都在发腻。

好在拂尘紧跟着就上了一盏清茶。

宁轻鸿只用筷尖尝了一口,便道,“用原先的样式。”话落,他瞧了眼正捧着茶盏小口小口喝着的少年天子,见人喝着茶,还怔怔地看着瓷盘中的馅饼子发呆,半笑道,“乌乌若是喜欢吃,就多让御膳房上一些。”

他的话没得到回应。

乌憬脑中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去,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切成了四分之一后,只有丁点大的小月饼。

茶中的热雾扑在面上,晕湿了他的眼睑。

瞧上去似乎有些精神恍惚。

也不知发呆发到哪里去了。

拂尘瞧得着急,不知陛下怎么敢忽视千岁爷的话,但他又不敢跃过主子去提醒,只得干看着。

宁轻鸿笑,“乌乌?”

他轻声又唤了一遍。

乌憬才愣愣地眨了下眼,困惑地看过去,似乎还歪了下头,像在问对方是在叫自己吗?

宁轻鸿微叹着失笑,“无事。”

乌憬更疑惑了。

宁轻鸿拭了拭手,又净了口,才站起身,“去把今日的折子都搬到御书房来,至于今晨死在越级殿上的人。”他淡淡道,“是因其贪了赈灾款项,被揭露后在殿上畏罪自尽。”

“让人将断的尸首重新缝上去,用草席裹着,送回其府上,盯着葬了。”

“贪污的罪证内卫府都存着,送到大理寺去,拟道公文下来,至于其家眷,不用赶尽杀绝,逐出京城即可。”

他的语气平静,毫无波动。

宁轻鸿对手底下人在朝堂上做的手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贪的不多,伸的手不长,懂分寸,他就全然当不知。

只是每个人的把柄,

内卫府都探得一清二楚。

现在,就到了用的时候。

拂尘躬身应下,“是。”他转身,无声退下,手脚麻利地吩咐下去了。

膳厅里只余僵硬地坐在位置上的乌憬,他的呼吸又开始困难,即使宁轻鸿说了为什么要杀那个人,他还是接受不了一条人命就这么理所当然,悄无声息地消逝。

但宁轻鸿也并没有做错,

只是做了掌权者应该做的事。

对方也没有乱杀无辜,待会儿还要勤勤恳恳地去处理朝事,可能还要教他这个名义上的天子怎么去读书练字。

而且宁轻鸿好像还生了病。

虽然他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

但这样看上去,对方好像已经足够辛苦了。

乌憬紧绷的神经又被自己劝说得重新松懈下来,他余光瞥见宫人似乎端着湿热的帕子过来,想给他擦拭手。

少年小心翼翼地把茶盏放下,还没反应过来的,等来的却是接过了宫人递过来的帕子,看向自己的宁轻鸿,“乌乌,过来。”

乌憬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踌躇地走到他跟前,被茶水的热雾弄得迷糊的视线看哪里都好,就是不看宁轻鸿。

他低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布鞋尖,还有两个人的衣裳,不停地颤着眼睑。

宁轻鸿轻叹,“伸手。”

乌憬才乖乖地把手慢慢伸出去,两只手都一起递过去了,听话得不行。

他垂着眼睛,看宁轻鸿给自己擦手,湿热的帕子细致地抹过一根根指尖,再穿过指缝,过了很久,乌憬才敢抬起眸,小心地仰脸去看人。

瞧见宁轻鸿也低着温润的眉眼,即使薄唇不动,也让人觉得他是在淡笑着的,不疾不徐的动作间带着这人独有的温和。

乌憬莫名觉得,只有在对他时,宁轻鸿才会这样,不知不觉的,他方才的紧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愣愣地眨了下眼。

宁轻鸿擦拭完,稍一抬眸,就对上这股视线,他似在笑,轻声问,“乌乌怎么这么喜欢看着哥哥发呆?”

乌憬霎时间就慌慌张张地别过眼,耳尖漫上了粉,支支吾吾地摇脑袋。

宁轻鸿将用完的帕子搁在宫人端着的食盘上,“走罢。”

方才乌憬饮了茶,就当作是漱了口,没让人再去清理一遍。

乌憬听罢,再小心翼翼地看了宁轻鸿一眼,又像被烫到似的快速挪开,手上却听话地去牵对方的手。

少年用细瘦的指尖圈住了宁轻鸿修长的后两指,乖乖地跟着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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