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 第104章

“话既然说出了口,便要作数。”

“莫非乌乌想用三言两语来哄骗哥哥?”

乌憬哭喘着摇头。

宁轻鸿笑,“那便是乌乌自己说的,要哄我开心。”他道,“哥哥并未逼你,是不是?”

这实在是诡辩。

可乌憬怕成浆糊一般的脑袋已经完全分不清了,恍惚觉得对方说的好像也并没有错。

话是他自己说的,说出来了现在又要反悔,一边想反悔,一边又说自己并没要撒谎的意思。

好似现在被欺负的根本不是乌憬,而是他自己在欺负旁人,做错事的人好像也确实是他。

乌憬哭得鼻尖都红了,一抽一抽地深呼吸着,话都说不出了,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宁轻鸿这才松了手,直起身。

乌憬霎时把自己被一直攥着的手收回来,揣在怀里,甚至因为他收得太快,蹲在地上的他还不稳地跌坐在地。

手险险扶住地,指尖碰到一旁先前滚落在地的小物件,瞬间惊惶地往回缩着手,赤着脚,手腿并用地往后退着。

好不可怜。

而对方已然闲适地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半倚着后背,支着扶手。

宁轻鸿微微垂眼,面上没什么情绪,漫不经心地看着地上的少年。

他甚至还端起案桌上放着的一杯热茶,在手心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良久才微叹着呷一口,“乌乌选不出来,不若哥哥帮你选,如何?”

乌憬维持着方才那个后仰着后退的姿势,一动不敢动,现下也只敢含着眼泪小幅度地摇头。

宁轻鸿微微一笑,“那乌乌怎么还不开始?”

他语速算慢的,听上去也只是简单的询问,好似并未在催促。

乌憬却不敢不照做,颤着眼睑四处看了一圈,呼吸都在抖,视线定格在最细的一根玉上,约莫半寸圆。

但那根柱子也算长的。

乌憬看了看人,发现对方只是在靠着太师椅,正垂眸静静瞧着冒着热雾的茶面。

那阵让他几乎要羞死的丢人劲总算稍稍轻了一下,囫囵咽了一口含着泪水的口水,才小心翼翼地往那处爬去。

低头视线迷蒙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颤着指尖去碰了碰,浑身发热地将尾端的半圆握把拎起。

“错了。”

乌憬被吓得手一抖,那玉又掉落在地。

听见身后人道,“乌乌还未上脂膏,莫伤着自己。”

脂膏?他不禁微微抬眸。

那玉盒就掉落在他面前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乌憬又爬了两步,小心翼翼地去碰。

宁轻鸿,“又错了,乌乌身上的衣裳还在。”

乌憬呼着烫气,泪潸潸地低下头,用细嫩的指尖笨拙地解着,手忙脚乱的。

费了好大的力气。

他身上的狐裘掉落在地,内里是今日换的常服,雪白的海棠花银纹外袍,曳在地上四散开来时,衬着地上的狐毯,愈发让人瞧出少年的乌发雪肤,虽细瘦,但好在匀称漂亮。

一件件地落着,周遭都是白的,在秋日的寒凉空气中,也愈发地颤,皮肉上哪处冒了粉,都被居高临下之人瞧了彻彻底底。

当真是从脸肉上的晕红,粉透到了底。

屋内置着暖炉,燃着浮金靥,飘着淡淡的茶香,宁轻鸿正煮着茶,将千金一勺的茶饼慢慢磨成粉末。

乌憬实在是受不住,又捡了那件海棠花银纹的雪白外袍穿上,堪堪裹着,稍稍一动,又会叫人看着,面上湿漉漉的,快哭出个泪人。

宁轻鸿抬起茶壶,扶着茶盖,倒着茶水,眼都未抬,只道,“藏什么?转过来。”

这件外袍捡了跟未捡一样,

反倒让乌憬愈发地想蜷住。

又不敢不听。

少年手肘支着低,近乎快半躺在地,乌发全散落在地,只是出了些薄汗,他眼泪又一直掉,不停地流进发里,倒让几根发丝黏在了绵软的脸肉上,甚至有一些还被他无知无觉地咬在唇间。

乌憬面对着人,大张着,他别过脸,紧紧闭着眼根本不敢看,几乎全身都在颤,一边抽着,一边带着哭腔得用口呼吸着。

要哭得背过气去,又不敢真正地哭出声,只死死压抑在嗓子里,呜呜咽咽着。

明明对方什么都未做,碰都未碰他一根手指头,可是太丢人了,比先前的任何一刻都要丢人,尤其是他面前的人衣冠整齐地坐在太师椅上,还在漫不经心的,冷静又淡然地在调着茶。

只有他一个人……乱成这样。

玉盒被打开,里头的药膏被乌憬按照大概的位置,胡乱地向下抖了两下,他不知道这药要上到哪里,只要是他觉着算的地,都把药上了。

这脂膏用得是上等的,还是从南边寻来的,整块掉落上后,一触到体温就自动化开,黏腻地流下,一点一滴落在狐毯上。

白上透着粉,淋漓得油光水亮。

乌憬用玉划拉了两下,实在不知道了,哭着道,“我,我不会,你,你不要喝了。”

好丢人,怎么可以这样?

让他这样做,又对他不管不问。

怎么还能这么过分?

宁轻鸿便将视线挪过去,不躲不避地瞧着,“哪里不会?”他道,“乌乌再往下几分。”

乌憬泪眼迷蒙地跟着他的话动。

“对准了,打着转去磨。”

“偏了,手莫要抖。”

羊脂玉触手即温,半分都冷不着人。

“要磨松软了,才能一点一点去递。”

“递进了,再用那端四处去探。”

“可探着?”

还能探着什么?

乌憬指尖一直在发颤。

直至他浑身发软地瘫在地上,手中也松了,只触了一下,双眼开始涣散,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回过神时,宁轻鸿不知何时已来至他身旁,半蹲下身,半伸出手,似要来抱他。

乌憬心中的委屈一下全宣泄出来,什么都顾不上了,乳燕投林般,迫不及待地将双手攀上去,哽咽着,“抱,哥哥抱。”

宁轻鸿俯下身,轻下声,“哥哥这就抱乌乌。”

乌憬好不容易寻到可以蜷着躲藏的地,眷恋地依赖上去,快要找到自己熟悉的姿势埋着脸,浑身都松懈下时。

下一瞬,他怀里的少年猝然哭叫出声,拼命往人怀里缩着,手脚都快并用起来,挣扎地要往面前人搂抱攀附地爬过去。

宁轻鸿一手在下,另一手边安抚地搂住人,轻哄着,“委屈乌乌了,是不是?”

乌憬四肢都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哭叫得凄惨,含糊得听不清半字,只囫囵张着唇,舌尖微吐。

“乌乌乖,莫怕,很快便好了,嗯?”宁轻鸿抚着人的发间跟脊背,“哥哥知晓乌乌难受,不哭了。”

他轻声细语地哄着。

直至少年瘫软下来,才罢了手。

宁轻鸿搂抱住人,将滑腻的玉€€落在地,他看着少年涣散的瞳仁,“乌乌怎么将自己弄得这般可怜?”轻叹,“哭都哭不出气了。”

乌憬的身体甚至还在潜意识地轻颤。

他病时一向很少起欲,便是此时都是冷静的,神色浅淡地哄着人,一边爱怜地抚着人,怜惜着少年有多可怜一般。

又一边捡了个铜球,

温声细语地抵了进去。

第93章 怕的 说话算话

这枚镂空铜球的夹层内灌了水银,里边放着个小铃铛,整体不过二指宽,并不大。

不会叫人多么难受。

受不住的是它抵对了地方。

宁轻鸿抽出指尖,垂着眼,换了只干净的手,先将地上的物什不紧不慢地都捡了起来,除了先前那玉,其余的都放回进那木匣子内。

怀里的少年安安静静的,蜷在他身上。

宁轻鸿用手半搂着人,待一切都拾好后,才慢条斯理地将乌憬从地上抱了起来,托着人的臀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人后脑的乌发。

他走到了寝房门处,将门推开,出了去。

少年身上只披着件外衫,廊下的宫灯即使是在夜色中,也用昏黄的灯光将二人之间亲昵的姿态无所遁形。

夜风只一吹,就算还有他官袍上的宽袖罩着,也让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肉受到凉。

他病时,府中的下人都不会来伺候,外边并无人守着,宁轻鸿抱着人,一路往浴泉直去。

乌憬就好像睡过去了一般,任人动作的,安静得不行,也乖得不行,从始至终都没动过半下,也不挣扎,就这么瘫软在人身上。

只有宁轻鸿托着人的手中愈发泥泞一片,前后一起无声吐着。

那铜球的晃动声因为闷在体内,要靠得极近才会让人听着几分细小的动静。

宁轻鸿听着那份声响,缓慢垂眼看了一下靠在他颈间的人,只露出小半张晕红的脸,乌眸半睁半闭,瞳仁涣散,模糊的视线落不到实处,只虚虚看着前方。

泪水还在不停地涌出,将他的衣襟全打湿了,却听不到半分哭声。

因为少年正半张着唇齿,舌尖无意识地吐在外面,收不回去,贴着人脖颈处的皮肉时,热得几乎烫人,津液顺着两边唇角流下,又沾在宁轻鸿身上,湿漉漉一片。

偶尔才会将舌越吐越外,几乎大张起唇,哈吐着气,微仰起脸,乌色的瞳仁都要翻过去,瞧上去将将要完全阖上了。

还会在宁轻鸿的怀里时不时打几个颤摆。

手脚都松软搭落下来,搂不住人,只完全靠宁轻鸿托着,他指尖愈发黏腻,几乎什么水都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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