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 第118章

里头只传来一声,“去六部替我呈个假,也给陛下告个假,让人都只在门外候着。”

拂尘压低声应了声,再忙不迭出了去。

乌憬没有被吵醒,翻了个身继续睡着,片刻似乎觉得没有人怀里舒服,又翻回来抱上去。

宁轻鸿陪着人继续歇着。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乌憬才被人叫醒,听见人在耳边道,“乌乌再睡久一点,头便该疼了。”他叹,“哥哥给乌乌上个药?”

昨日本该上的,只是宁轻鸿怕再激着人,便作了罢,等今日乌憬酒醒了,才继续。

乌憬睁开眼看见人的一瞬间,先是愣了一会儿,才重新把自己塞进被褥里,捂着脸晕乎乎地想了一会儿。

他掀开来看人,下意识道,“你昨日作弊,还骗我喝冷了你的酒。”

宁轻鸿拿着药膏,“不是乌乌先耍得赖?”他问,“乌乌自己出来?还是哥哥帮你?”

乌憬愣了一会儿,自己爬了出来,他没有酒后失忆,昨夜的混乱还在脑海中,身体自动见着人发颤,除了颤意,还有些酥软,光是看着人拿着药膏的指尖就受不住了。

他发着懵,被人搂抱过来时,下意识推拒挣扎了一下,又回过神停下来。

宁轻鸿顿了顿,“乌乌?”

乌憬上半身环住人,闭着眼,扭过脑袋,褪下的衣裳被放置在一旁后,才能看清他绵软的腿肉都在发颤。

宁轻鸿还什么都未做,就瞧见了一抹湿意,他用指尖沾了些,顿了顿,才轻声问,“乌乌昨日哭得好生厉害,没曾想是被舒服的。”

乌憬不好的回忆又被勾了起来,他都不敢像昨日的人真的是自己,正想说些什么,那药膏就被人上了去,只得憋住了嘴。

索性宁轻鸿没在这个事上作弄人,他低声,“只是瞧着红了些,并未有多肿,也没伤出口子,这药上个两日,吃些清淡的,便好全了。”若没有那药玉养着,怕昨日乌憬就没那般舒服得连一丝疼都感觉不到。

只是涨得呼吸不过来。

等药一上好,乌憬就逃也似的,在宁轻鸿擦手的间隙套上衣裳,想重新缩进被褥里,还未动作,就听见身旁人道,“乌乌昨日还说喜欢于我,今日却避之不及。”

乌憬愣了一下,吞吞口水,“我,我……”他坐在原地,“我昨日没有同你说谎。”

“虽然你灌我酒,可我说的都是真心的。”

“可是,可是……”

昨夜也太……

乌憬低下脑袋,又开始纠结性地抠着手,那药膏上完后他还能察觉出那份黏腻,险些以为他身临其境昨夜,他还是觉得不能忍,“你,你太过分了。”

“我不是不能接受跟你……那什么。”

“但是,但是……”

宁轻鸿将药膏放回那木匣子里,“但是什么?”

乌憬看着他的动作,看了看人,再垂眸想了想,开始大起胆子,“你先把这个见不得人的东西换一个地方。”

他昨夜都跟人说开了,宁轻鸿也答应自己了,他们现在在一起,他把他们家里的东西换一个地方摆,应该不过分吧?

他也有这个权利的,

乌憬屏住呼吸,看着人。

宁轻鸿合上匣子,自如问道,“那乌乌想放哪里?”

乌憬凑过去一点,“不要摆在这么明显一点的地方就可以。”

他态度又软和下来,想表明自己没有在无理取闹,是想好好商量事情的。

乌憬看着宁轻鸿放进案桌的柜子中,又坐过去一些,“但是你不能那么过分。”

宁轻鸿轻笑,“哥哥都没怎么动,乌乌便受不住了。”他抱人进怀里,耳鬓厮磨着轻声问,“乌乌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太难为哥哥?”

乌憬从耳根一路酥麻到脖颈,泛起了红,“我,我……”

宁轻鸿轻吻住人,“嗯?”了一声。

乌憬又被他亲得云里雾里,连自己要说什么都记不住了,脑袋都开始涨热,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推拒着人,别过脸,“不准亲了,你不准亲了。”

“你又想哄我过去!”

“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你也要听我怎么说的,我不想亲了,你就不能亲我。”说完,乌憬又支支吾吾地小声,“那个也是。”

宁轻鸿反问,“什么那个?”

乌憬脸都涨红了,“你故意的!”

宁轻鸿低低笑了一声,问,“那乌乌想要如何?”他说的的确没错,是乌憬自己受不住。

不管到了什么地步,宁轻鸿都会瞧着不让人受伤吃痛,昨日便是头一次,全程到尾也是舒舒服服的,只是舒服得过头一说罢了。

乌憬头脑混乱,“那,那我们约定一个词汇,或者动作,我说了或者做了,你就得停下。”他眼睛亮起来,越说越觉得可行,“不许再继续了。”

宁轻鸿顿了顿,颔首应了。

“什么词汇?”

他问。

作者有话说:

55:郑重其事约定安全词

9k:反正到时候说不出话,先哄一哄

第108章 吃慢些 广纳后宫

乌憬在府内歇了两日,发软的双腿总算能正常走路了,他这两日即使被宁轻鸿面对面的抱着,腿都夹不住人,只能松软地搭下来。

又每日都得上那药膏,用药玉养着。

都不想下地了。

今日正巧到了他要进宫上朝的日子,卯时便被人唤醒,下人隔着屏风唤完便退了出去。

乌憬跪坐在宁轻鸿身上,憋着泪,让人将睡前上的药膏,一点一点地用帕子将溢出来的抹干净,又被人哄着亲了好一会儿。

这么一耽搁,也没多少时辰了,才洗漱完,早膳都没用着,便乘马车入了宫。

因着最近天又冷了些,步撵也不坐了,换了宽敞的轿子一路行到了金銮殿。

乌憬靠在人怀里又昏昏欲睡过去,迷迷糊糊地问,“你是不是又给我备好吃的了?”

宁轻鸿笑,“乌乌戒了两三日的荤腥,是该吃好一些。”

乌憬耳根发烫,又小声,“我在上面忍一忍,吃得少一些,落朝跟你一起用早膳。”他又嘟嘟囔囔地试探问,“你待会儿还是要跟那些大臣们商议朝事吗?”

宁轻鸿应了一声。

“要去哪里商议?那个折子还要我瞧吗?”他又抱怨,“这次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你要跟我一起走。”

轿子停了。

宁轻鸿半护着人从自己身上下来,又温声,“就在越级殿,折子也要瞧,好,都听乌乌的。”

他每句都有回应。

乌憬弯了下眸,从轿子里出了去,准备从后面的侧门去进金銮殿。

这轿子还得抬着千岁爷到前殿诸位大臣候着的玉阶下,没一会儿,早朝便开始了,光是进殿的便有群臣百官,殿外还候着不少。

大朝会只用了近一个时辰便结束了。

乌憬只用了几口点心,下朝便同人一起在偏殿用了膳,只是还未用多久,偏殿大门处突兀响起年迈的一声,“见过陛下€€€€”

左相在殿门跪伏在地,正行过礼。

乌憬正准备夹一筷皮酥肉嫩的金丝鸭呢,刚塞进嘴,腮帮子都没嚼几口,就被吓得呛了几声。

宁轻鸿微叹着去轻拍人的背,将一杯果饮子递到人嘴边,“乌乌吃慢些。”

乌憬捧着果饮子喝了几口,看了看殿门,又茫然地看向宁轻鸿,片刻,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同人说小话,“他怎么来了?”

宁轻鸿好笑,也配合着轻声,“乌乌上次没否绝,这件事便提上日程了。”他解释,“今日正巧来上朝,便今日听一听左相这帝师之位能当得如何。”

他后一句并未放低音量,话里似有话一般,又看向殿门处,道,“左相怎行这般大礼?快请起罢。”

宁轻鸿发得话,但少年天子也一个字没说,便是左相心底如何膈应,也不得不听着人的命令,由宫人搀扶着站了起身。

宁轻鸿又淡笑,“不知左相可用过早膳,不若就同臣与陛下坐一坐?”

内卫府的太监硬是将左相扶到了八仙桌旁的椅面上,坐在乌憬同宁轻鸿的对面,隔得有两臂之长。

但尽管隔得这般远,乌憬也还是有些不自在,对左相笑了笑,挪了挪椅子,坐得离宁轻鸿更近了些。

左相瞧见天子的神色,以为陛下授了意,便也忍着刚硬的性子,提筷吃了几口。

桌上一时无言。

乌憬慢慢松懈下来,他自个吃一会儿,还得去看宁轻鸿吃得怎么样,吃到好吃的,会跟人说这个好吃。

因着有外人,虽放小了声,但也是让旁人一眼瞧出的亲昵。

乌憬还是有些怕羞,做得不敢太明显。

但他垂了垂眼,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些,放到宁轻鸿的碗里。

并非公筷。

这也不算什么,最多算天子厚爱,左相眼不见为净,甚至有些不忍,想着陛下听信小人谗言,又自个郁郁不得志地抚须低叹一声。

直至少年天子捧了一碗热乎的杏仁甜酪到面前,自己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尝了尝,只抿了一小半,又将这一勺递到宁轻鸿嘴边,小声说,“不烫了,这个好好吃。”

他们在一起了,

乌憬就不想遮遮掩掩的了。

他是很害羞,先前怕别人发现自己被人这般那般,可是现下他跟宁轻鸿确认了后,只要不是闺中密事,在旁人面前也没什么好藏着的。

他就是不想和宁轻鸿藏着掩着,

自己不高兴,也怕对方不高兴。

乌憬鼓起勇气,眼睛亮亮地仰脸看人,耳根都通红了,拿着瓷勺的指尖也在紧张地有一些发颤,但依旧没有不躲不避。

呼吸都屏住了,怔怔地看着人。

宁轻鸿静了静,徒然笑了一下,将这一口甜酪含进唇,轻应了一声,“乌乌给哥哥的,的确好吃。”又只用两人听着的语气道,“乌乌今日怎么这么乖?”

乌憬面上实在烫得很,磕磕巴巴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最后也只小小声问,“我也没有那么怕羞,我想跟哥哥大大方方的,不用怕被别人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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