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20章

盛旖光拳头收紧,胸腔快要炸掉了。

说他的游戏粗制滥造,怎么不说他自己的游戏是缝合怪?两年缝合出来个糙壳子,还炫耀自己游戏能上热搜可真是好意思,怎么不提那热搜是闹bug闹上去的?

盛旖光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这样气人的事,倒打一耙、颠倒黑白、贼喊捉贼,没有一点下限。

快要将电脑屏幕盯出个洞来,盛旖光重重一拳敲在桌上,然后把键盘敲得噼啪作响,懒得浪费力气和这种人做什么争辩,直接回复:既然你们这么自信,就走法律途径,有问题和我律师沟通。

发完点举报并把对方拉入黑名单。

做完这些,盛旖光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咕嘟咕嘟喝掉大半瓶后找到自己委托律师的微信号,给对方留言:仙田那边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务必到法庭公断。

顺带把自己和仙田制作组的聊天记录打包发给律师,让他一并追究。

做完这些盛旖光还是一口气闷在心里,但凡对面是当面和他说那些屁话的,他都直接揍上去了。可线上他要骂对方还累手指,亏。

在宽敞的客厅里转悠了几圈,又绕到猫猫的房间把小猫狠狠揉搓一番,好容易看着墙上的挂钟转到了六点整,盛旖光拨打费也南的电话。

费也南过了很久才接,像是被吵醒了,语带不满的:“祖宗,什么天大的事?”

盛旖光立马把被抄袭还被反咬一口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快七点钟。

费也南听着听着一下子不困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迅速从被窝竖起来:“靠,还能有这种事?那人什么公司的,拎出来揍一顿!”

盛旖光气闷的:“叫什么迅杉科技,不知道厉不厉害。不过还是别揍人了,咱不能先动手。”

费也南气得咬牙切齿:“你还劝我,这种人就是被揍少了,为了挣钱b脸不要,他爹个混账玩意儿,当初怎么不把他射墙上?”

盛旖光深表认同,不过和费也南倾诉了一通稍稍冷静了些:“没事的,我找了很厉害的律师,不会让他猖狂下去。等宣判了我看他还怎么舞。”

那边费也南非常迅速地从网上搜了迅杉科技的背景:“也不是什么大公司,还B轮呢都没上市,一个制作组的员工狂成这样,脑子进海了吧。”

“不过小光,你没想过弄个工作室,把你那几款游戏运营起来吗?说真的你要是一开始就把游戏往市场推,哪有那什么科技那群鳖孙什么事。”

没等盛旖光回应什么,费也南气得上头:“整个工作室吧,反正咱也不缺钱,让人去跑个手续就好。让你老公找人,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去说。”

盛旖光心头一梗,费也南怎么老觉得他怕傅竞泽?也不是没澄清过,费也南这货就听不进去。

盛旖光想了想也不辩解了,不过开工作室哪里需要找傅竞泽:“不用他帮忙,我有钱。”

怕费也南不信,盛旖光给他透了个底:“我有张黑卡,不限额的,我自己账户里还有八千多万。”

费也南那头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有些怨念的:“好你个盛旖光,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闷声发大财啊?”

盛旖光轻咳几声,为自己辩解:“我也不知道怎么有这么多的,可能这五年我比较厉害。”至于怎么厉害的就不用和费也南详细说了,他自己都不想去细细猜想。

又是将近一分钟的沉默,费也南问:“你和你老公结婚前签婚前协议、做财产公证了吗?”

盛旖光反应了下才理解费也南话里的意思,这回轮到他沉默了。他在这座房子里结婚证、房产证、股权证、毕业证都看到了,就是没看到婚前协议。

盛旖光实话实说:“不知道哎,我没找见。”心里莫名就有了答案。

傅竞泽大学期间就和合伙人创业,在结婚前已经身价不菲,婚后一年随着公司的上市,身价更是暴涨。

但凡是有些钱的人,结婚前都会考虑到个人的财产问题,为了资产稳定签婚前协议是惯常的操作。

所以,傅竞泽说的没想过分开是真的。

要是他们离婚,只要盛旖光愿意,可以分走傅竞泽一半的身家,包括他公司的股份。而分走股份势必会影响到傅竞泽对公司的掌控。

盛旖光不是个笨蛋,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只是那个答案对他来说太过匪夷所思了,比让他相信明天地球就要毁灭还难。

他之前是想过用不分财产来让傅竞泽同意离婚,可那时他其实也并不确定自己真的可以分走一半。

空气里似乎掺杂了什么东西,让盛旖光的呼吸变得困难,连大脑也想借着缺氧暂停工作。

费也南那边还说了些什么盛旖光已经听不清了,他听到玄关处门从外被推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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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轻而缓的脚步踏着晨光而来,绕过玄关进到客厅。

盛旖光慢慢吐出一口气缓解自己此刻紧张的情绪,转过身正想说点什么,在看清来人后话头一下子止住。

林泊声笑容温煦,边将手里提着的医药箱放到客厅的桌子上:“不记得我了?”

盛旖光彻底松懈下来,说不上什么感觉,可能是轻松,也可能是他并不想承认的一点点失落和气恼,他也礼貌地露出笑来:“林医生,傅竞泽让你来的吗?”

林泊声一点也看不出早起的疲倦,神采奕奕的:“是啊,让我帮你看看伤,说你自己肯定不会上药。”

被说中的盛旖光不好意思地偏移开视线,解释道:“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它自己很快就会好了。”说话时髋骨不配合的疼痛起来,他之前都要被仙田开发组的人气死了,压根没记得自己有伤,暴走时肯定扯到了。

盛旖光默默在心里骂了声,忍着疼痛不让林泊声发现,瓷白的脸透出些苍白。

林泊声打量了他几秒:“还是检查下吧,也好让傅先生放心。”说着俯身打开医药箱,取出医用手套给自己戴上,向盛旖光靠近。

盛旖光迅速拢住自己裤腰,有些后悔穿了宽松的休闲裤,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抗拒,但他对林泊声印象还算不错,不能不礼貌。于是斟酌着和他商量:“林医生,就是骨头被撞到了,你看着给我拿点药就好。”

林泊声眼里笑意深了几分,被镜片遮挡住。想到某个可能已经落地的人,林泊声一本正经地开口,语气称得上严肃:“盛先生,撞到骨头不是小事,万一骨裂可能需要住院卧床治疗,救治不及时的话导致瘫痪也并非不可能。最好还是让我帮你看下,确认下伤情程度。”

盛旖光听的心中一惊,竟然会瘫痪那么严重!受惊之下拢住裤腰的手不自觉一点点松开,眼里抗拒混着震惊,又都被恐惧替代。

他可不止是撞了下桌角,他还拖着伤在客厅里暴走了好多圈,还在逗猫猫时被猫猫踹了一脚,伤上加伤。

盛旖光欲哭无泪,怀揣着最后的期望向林泊声确认:“林医生,你说真的吗?”

林泊声面容端肃:“不排除最坏的可能。”

盛旖光睫毛一点点下落,眉眼耷拉着,心情整个沉落到谷底。一时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一时又觉得自己属实不算运气好。

不敢再纠结下去,盛旖光主动把裤子往下拉,露出变得青紫的伤处:“林医生,你快检查吧。”明澈的眼里带着焦急。

林泊声也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看他捂着肚子本以为撞到的是肋骨,下意识抬眼往玄关先看了眼,确定没有动静后才履行医生的职责俯身去查看盛旖光的伤情。

盛旖光皮肤白,一点点磕碰都会留下淤青,更别说是大力道的。青青紫紫的一大片看着格外的骇人。

林泊声见多了严重的伤情倒也没觉得什么,当下就隔着医用手套去摸伤处的骨头,刚碰上去林泊声后脖颈就一凉,忍着没回头:“感觉怎么样?”

林泊声身后,傅竞泽悄无声息地立着,黑色西服和发丝沾着潮湿水汽,整个人透出股静态的冷感。

傅竞泽黑眸越过林泊声,直直地望向盛旖光,视线落在他与苍白脸色相比红得异常的唇瓣,落在他冷白的手臂、纤长的指,落在露出的一角灰色内裤,最后停留在被遮挡得看不清晰的伤处。

傅竞泽薄唇抿成一道紧绷的直线,晦涩的眼底情绪涌动着。他不否认,他有把林泊声扔出去的冲动。

盛旖光对此毫不知情,心神全在林泊声的诊断上。他右手拎着一边裤子,左手抬起横覆在眼上,疼得倒吸了口冷气,有些紧张的:“很疼,不会真的裂开了吧?”

林泊声淡定地收回手站起来,边脱手套边说:“还是得拍片确认下。”说完像是才看到傅竞泽回来,调侃道:“大半夜火急火燎地喊我过来,怎么自己站那不动,不认识你老婆了啊?”

盛旖光这才知道傅竞泽回家了,将遮住眼睛的手移开看过去,比起上次见面,傅竞泽看着憔悴了些,像是过度工作。

盛旖光不由顺着林泊声的话去想,傅竞泽该不会是因为担心他受伤,才冒着雨匆匆赶回来吧?

这样恶劣的天气,或许很难乘到航班,或许傅竞泽一夜没睡。

黎明前手机话筒里喧杂的背景音在此时清晰起来,是行李箱滚轮划过地面的声音、是路人交谈的声音、是机场广播播报的声音。

不,在他受伤前,更早的时间傅竞泽就准备回来了。

那通时间悠长的通话、很多个未接来电,让盛旖光很难相信和自己无关,可他也想不到一个明确充足的理由。

傅竞泽向来打理得平整的西服起了褶皱,利落的黑色短发被风雨弄乱,轮廓深刻的脸上还有些潮湿。

他隔着距离,静默地看过来。

傅竞泽那双墨黑的眼睛有灼人的热度,是平静的、克制的,也是迫人的,不容逃避地将盛旖光锁住。

盛旖光手指收紧,艰难地把自己的思绪隐藏起来,不想被看破。强装平静地问他:“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盛旖光问完轻轻呼出一口气,让自己不要紧张,期待着傅竞泽会怎样说,又纠结于该怎样回应。

傅竞泽扫了眼挡在盛旖光面前的林泊声,林泊声立马识趣地往旁边退开一步,玩笑道:“得,我多余。”

傅竞泽很快就到了盛旖光跟前,冰冷的手指按在盛旖光的手指上,视线低落到那片青紫:“分公司事务结束,没必要继续留下。”

轻描淡写的解释,似乎和盛旖光毫不相关。

盛旖光手指被刺激得轻微蜷了蜷,听到答案后迅速抬眸打量着傅竞泽,试图找出破绽,目光一寸寸掠过他带着水汽的脸,始终没有得到和他对视的机会。

傅竞泽只看他的伤口,好像伤口里能长出来个新老婆。

盛旖光没来由的有些生气了,最好傅竞泽真的就是因为忙完才回来的。

这时候傅竞泽再次开口:“这就是你说的不严重?”傅竞泽的语气有些冷,显然是生气了。

盛旖光也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嘴比脑子更快的:“本来都没事的,还不是你乱说话,说什么不分开。本来都不会撞到。”说完感觉不对,忙别开脸,暗自希望傅竞泽别想太多。

傅竞泽终于舍得把视线上移到盛旖光的脸上,也终于察觉到盛旖光情绪不太好。抬手轻轻碰了碰盛旖光的脸,放柔了声音:“吓到你了?”

盛旖光迟疑了下,没有去拍他的手,不过干脆利落地转身背对着他。脸上热热的又冰冰的,像他现在的脑子一样乱。

傅竞泽从身后虚虚地拢住盛旖光,小心地不让潮湿的水汽沾到他身上:“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现在的承受能力,对不起。”

“但从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会分开,不论以什么样的关系。”

盛旖光的耳垂烫烫的,心头的闷气也因为傅竞泽的话消散开,本来将受伤这样的意外事件推到傅竞泽身上就毫无道理可言,傅竞泽什么也不追问就向他低了头。

这样的情况从前从来不会有,傅竞泽不会道歉,强势、冷漠这种类型的标签都可以贴到他身上,盛旖光和傅竞泽的对抗一直是一方的张牙舞爪,一方的漠然以对。

傅竞泽的手重又触上盛旖光的手,勾着他的手指缓慢的、一点一点地把裤子往上拉:“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盛旖光发现五年后的傅竞泽总喜欢哄他,轻而易举地就让他晕晕乎乎的听了话。

就像现在,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本来也是要去医院的,只是他没想让傅竞泽陪着去。

林泊声看不下去了,牙酸得不行,抬了下眼镜提醒他俩:“这还有个大活人呢,矫正视力2.0。”

听到林泊声的声音,盛旖光才想起来还有其他人看着,忙要从傅竞泽怀里出来,不料身子下一秒就腾空,陌生的失重感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连忙用力搂住傅竞泽的脖子。

盛旖光实在是累了,自暴自弃地把脸整个埋进傅竞泽的颈窝。傅竞泽脖颈的皮肤也凉凉的,混着清爽的薄荷味,很快让盛旖光脸上的热意降下来些。

林泊声刚“啧”了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接收到好友称不上友善的目光,当即收起医药箱,静悄悄地离开了。

外头落着雨,气温有些凉,傅竞泽顺手拿起沙发上的小毯子给盛旖光盖上,拿了车钥匙抱着他乘室内电梯下楼。

盛旖光想着该说点什么吧,不然就这么被死对头一路抱着,他好尴尬。

没等盛旖光憋出句话来,傅竞泽忽然调整姿势空出只手来去按电梯,盛旖光所有的体重都落在他左手上。

盛旖光往镜子里看,他被傅竞泽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即便是单手傅竞泽也抱得稳稳当当的,有力的手臂硬得像铁。

盛旖光不自觉想到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虽然没仔细看,他还记得不只是手臂,傅竞泽的大腿也很硬,他都掐不动。

思绪越飘越远,等到被安置在车座上时盛旖光才回过神来,视线在傅竞泽身上飘来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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