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以前的祭祀,其实不止是为了寻求祖先庇佑,更重要的是内省诸身,外求诸己。就是反思这段时间,自己有没有按照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有没有做不好的事情。感谢在2022-01-2720:51:34~2022-01-2820:58: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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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顾熙被祖父夸赞后,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挠挠脸笑道,“祖父过誉了,熙还要多学习。”然后行礼,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顾衍笑着对自己父亲说,“我会把肥皂的制作方法留下,父亲可以着人去和商队接洽,好赚些钱。”他不觉得贵族挣钱有什么不好的,直接就和顾悯说了。
此时人并不以商贾为耻,就是齐国名相管仲也为国经商,经营盐铁以充国资。所以顾衍这番话也没有激起顾悯和顾昭的反对,顾昭在听了他的话后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写信给王上,让少府监制呢!”这样的话,他们可就不能做肥皂的生意了。
顾衍笑着摇摇头,“我已经将后宫和前堂的官员分开了,就是要监制肥皂也不会是少府负责了。”倒是也没否认自己要给嬴政汇报这件事。
顾悯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点点头说,“我会立刻和族老们商量,尽量赶在工部集中买卖之前将肥皂卖到六国去。”顾衍会定时写信回来,他早就知道新的职官制度了。如果是代表国家的工部集中贩卖的话,恐怕私人的肥皂在秦国的城市就不好销售了。还是尽快卖出国比较好。
顾衍是打算先将这种新型的暴利产品垄断,然后再后续缓慢放开。当然,他又不是圣人,真的能做到大公无私,在政策执行之前让自家赚些钱还是可以的。
“那就让阿熙带着族人做吧!”顾衍转头面对顾熙,笑着问他,“阿熙有没有信心?”
顾氏是大族,但不代表没有穷困的人家。如果能通过做工来挣钱改善生活,想必对他们也是件好事。
身为族长的顾悯点点头,觉得顾衍的主意不错,于是也看向顾熙。
虽然他开年也不过十一岁,但也不算小了。族中子弟这个年纪也大多游学独立,让他负责一个肥皂制作也不算为难人。
顾熙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笑着点头,“熙有信心!”
“父亲,阿熙还有读书”在做的四个人里,只有顾昭还在做无谓的挣扎。怎么能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去做匠人的事情呢?而且还是侯府的嫡长孙!顾昭觉得父亲简直是和自家弟弟一起胡闹。
“哎呀,让阿熙多见见平民的生活,待他日后为官,也就知道体恤百姓了。”顾悯不以为意,挥挥手,“读书也可以抽时间嘛,又不是说让阿熙待在作坊不出来了。”
顾昭找不出理由,只能点点头同意。他一直期待自己儿子能和自己一样学习观星之术,然后从军行武,在军队施展抱负。毕竟,当年自己的弟弟离开家里,在朝堂上与那些文官武将打口水仗吃亏,不就是因为他没有军功吗?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遇到这样的困难。
但是看这样子,顾熙这小子完全就是顾衍的翻版,从军是不可能从军的。
“阿父,莫要着急。”顾熙知道自己父亲在忧愁些什么,“熙不会放下家学不管的,教族人做肥皂不会耽搁晚上观星的。熙只是希望能和大家多交流,这样才能在为官后更好的帮助百姓解决问题就像叔父一样!”
顾衍笑着拉过顾昭,拍拍他说,“你阿父就是放心不下你,你说再多都没用。”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个不停,然后说,“白日工作,夜晚学习会影响你长高的!可不要太劳累,只有活得久,才有话语权”
话没说完,对面顾昭的酒杯就砸过来了,还伴随着顾昭的阴森森的声音,“顾衍,你又在那里胡说什么呢!”
顾衍听着自己哥哥有些生气了,立刻起身拉着顾昭给正坐在主位上看戏的顾悯行礼,然后不顾礼仪的跑出主屋,等一路叮当的走到书房,顾衍才扶着顾熙的肩膀边喘息边笑,“哈哈,咳,哈哈哈,阿熙不要因为你阿父反对就放弃自己的理想啊!”
顾熙一手扶着顾衍,一手拍拍顾衍的背顺气,认真地说,“我知道父亲不是真的反对,他只是担忧我的未来而已,只是我觉得父亲多虑了。”
顾衍此时已经缓过气来,笑着问自己的侄子,“哦?阿熙为何这么想?”
“王上意在六国多年,今年将军们大胜而归。连下几十城这样的战功,是先前从未有过的。即使是战神白起,也不能在几个月内一口气攻破几十座城池。这样的速度代表着很多城市都是望风而向,或者遭到了内部的叛乱。这也代表着叔父同化六国百姓的计策已经初见成效,百姓们饱受战乱之苦,皆思和平。”
顾衍没想到顾熙能这样想这个事情,没用打断他的话,而是认真地听着。
顾衍的态度给了顾熙鼓励,他抿了抿嘴继续说,“所以,我认为王上已经在设计一统六国的战争了。照现在的进度,恐怕要不了三十年,秦国境内就会无战可打,无功可立。叔父设计科举制度也是为了给未来无法立功的百姓一个出路。到那个时候,军功恐怕就不是评判一个官员的唯一标准了。”
“父亲不过是担忧我如果不参军立功,会在以后被同僚欺负罢了。”可是如果评判标准改变,顾熙那个时候参不参军其实也无所谓了。
顾衍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小小年纪竟然能把朝政分析的如此深刻,顿时笑了起来。“哈哈哈,阿熙以后可愿到朝堂之上帮叔父?”顾衍忽然起了爱才之心,不想让顾熙在郡县空耗才华。此时,他不是顾家的嫡次子,而是大秦的丞相。
顾熙摇摇头,“叔父,现在说这个还太早。”未来是什么样没人能保证,顾熙不想现在就答应当朝丞相这种大事。而且,“熙还没有娶亲,还不知道未来的主母怎么看熙为官这件事呢!”
几乎同样的猜测,也发生在万里之外的韩国首都新郑。
韩丞相府,韩丞相张平正和自己的长子闲谈,在聊起秦丞相时他感慨道,“顾丞相乃不世之才,天人之相。若是生在我韩国,当救我于水火啊!”
张良想起在秦国见到的那个亲和青年,虽然没用说什么,可是在心里想着,那样心思纯洁的人如果生在韩国,恐怕会非常痛苦吧!韩王不似秦王那样用人不疑,反而总是想着制衡臣子,所以自己家五世相韩也没有什么政绩。
“秦国虽然野心勃勃,但这位丞相推行的国策与商君的理念相悖,恐会削弱秦国的战斗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顾衍是个对百姓更加宽和仁慈的丞相,这与秦国起家时推行的铁血手段背道而驰。张平淡笑着说,“如此,今年过后我韩国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了。”他们从来没有期待过秦国能放过韩国,只求这个时间能晚一些。
“儿子不同意。”听到自己父亲这样乐观的估计顾衍和秦王,张良第一次提出反对,“秦丞相为民着想不错,放粮赈灾,建立书馆看似消耗国力,实则不然。纸张、农具和肥料的贩卖不知为秦国来带多少粮钱,而且秦国商队每到一国就散播秦君仁义,宰相爱民的言论,如今六国之内,百姓谈起他必称丞相,六国之境无不思秦。”
“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长此以往,秦国不需大批军队,六国自然会降。”原本他对普通百姓对国家的影响没那么重视,但这次游历让张良深刻认识到顾衍在百姓中的号召力。在六国贵族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顾衍已经将人心牢牢把握在手中了。
他有些担忧的说,“听闻此次秦国攻我三家(1),有很多城池不战而降,盖因百姓拥护城外秦军而厌恶城内官吏。秦国散布消息,只要不战而降的城池、村庄都可以免税一年,秦国还会派农官指导百姓耕作,提供最新的农具和肥料。如果有他国遗民愿意学习秦律秦文,秦国还会给通过考核者提供官吏岗位。”
“父亲,那秦相并非消耗秦国国力啊!”他严肃的对着自己的父亲行礼,“秦相如此行事,想必秦王已经做好吞并六国的打算,这些举动都是为一统六国做准备。父亲应该早做准备了。”虽然自小父亲就给他说家族历史,说着他们五世相韩,可他知道自己父亲更看重的是他们姬姓张氏家族的荣光。
韩国已经摇摇欲坠,从父亲的语气中他也能猜测韩王厌战逃避的态度,再联想到回来时看到百姓们的惨状,张良有些动摇。他们坚持为这样的韩国,真的是正确的吗?
“为父知道,只是毫无办法啊!”张平挥挥手,“罢了,此事也不是你要想的,还是读好书才是正途。”
“儿子知道。”张良点点头。
其实不止韩国,去年秦国的战绩太过斐然,惊到了六国权贵。但反思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还是选择进攻秦国,挫其锐气。于是,一场五国合纵攻秦的计划在新年的开端悄悄发展。
顾衍当然不知道六国在想什么,在十二月初便拜别父母兄长,又踏上了回咸阳的路。在路上,恢复工作状态的他陆陆续续接到从咸阳加急送来的政务信件,大多都是关于官职改革中遇到的麻烦。
顾衍一边处理,一边看另一封张苍写来的信。顾衍虽然会认真看熊启和其他官员给自己发来的消息,但在离开咸阳的时候他还交代张苍每七天都给他写一封信,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尽数写上。
韩徒在一旁暗暗心惊。他的主君不仅随时都收到来自各个官员的公文,还收张苍写来的有关他对朝政的看法的来信,而且,他还频繁的和王上用信件来往探讨问题。也就是说,一件事自己的主君要通过三个渠道来了解,最后才写出自己的看法。
虽然现在处理的只是小事,但顾衍的做法也让韩徒知道,其实在政事上,自己的主君从来没有信任过谁。
作者有话要说:(1)指三家分晋里的三家,韩赵魏。
为了春节不断更,存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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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顾衍了解了如今官职改革的进度后,叹了口气。果然,自上而下的改革受到的阻力还是非常大的。军队先不谈,有两位老将军震着,没用谁敢出头对朝政指手画脚。就是将九卿拆分划到六部里,要不是有熊启和嬴政的铁血手段,恐怕自己还没从岐山回到咸阳,自己的丞相府就要被拆了。
虽然俸禄不变,但九卿的位置从结构上来说就是平白降了一级。从原本只对王上负责,可以有自己的自主权,一下变成了听从丞相调派,没用自主权只能执行。而且为了不让那些所谓令、大夫空耗中央财政,统统塞到御史大夫那里,相当于架空了郎中令。这些言官失去了九卿下属的位置,俸禄自然降低了。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估计是知道等顾衍回朝他们就没机会瞎说,这些被架空或者调任的朝臣们轮番上书嬴政,要他废了顾衍的丞相之位。熊启那个老狐狸,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只是听命行事的下属,把那些反对的意见全部都推到顾衍这里。
当然,这些反对的声音并不能阻止政策的推行。嬴政让熊启继续工作,只要一天不说停止改革就一天不停。
所以那些顾衍对基层的设计还在紧锣密鼓的推行着。张苍的来信说,咸阳周边的村庄已经开始挑选各级农官和老师,只等他回去就能以这些地方为试验区将政策推向全国。
其实很多农官都是原本就在当地工作的,只是他们曾经都是县令自费聘请,不属于秦国的官员。如今有了农司,顾衍当然希望能将这些长期工作在农村的农官们编入官职体系中。而老师们就更不用说了,同样是国家给俸禄,提供上升渠道。
所以很多在地方上郁郁不得志的农官和私塾先生都进入了民部下属各司中,成为受到秦国管控的人员。顾衍没用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将这些游离在国家政体之外的重要人才们收拢了回来。
只要军队和县级以下的官员没有出问题,顾衍就不害怕朝堂上那些老古董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在翻阅来信时,顾衍还摸到了已经回到咸阳的甘罗的来信。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从赵国一路回来的见闻写信告诉顾衍。此次蝗灾是从东边而来,秦国已经算是受灾较轻的国家了,其余六国只会更加严重。不出所料,甘罗在来信中说,他从赵国一路回来,看到了周边国家饿殍遍野的惨状,于心不忍,于是提前写信送到咸阳,从张苍那里知道种菽养鸡鸭可以预防虫灾,所以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和那些百姓宣传这样的方法,但几乎没有人听。他实在不解,为何他将已经成功的经验分享给那些百姓,可农人们都不听,所以写信来请教先生。
顾衍抿了抿嘴,想提笔给甘罗一个答复,但又不知道从何下笔。因为这完全是一个底层逻辑的问题。甘罗的出发点是好的,他的底层逻辑是防止日后再有虫灾,而农民的底层逻辑是活命。建议其他国家的百姓多种菽少种麦这个举动,本身就是错误的。
朝堂上的改革和在农村的改革是不一样的。农民的底层逻辑就是粮食的安全。只要能保证旧有粮食的最低产量,增产增收的改革和劳动没有人会拒绝。这也是明明棉花早就是从关外传来,所有人都知道它能做衣服保暖,但却依旧是一种观赏性植物而不是经济作物的原因(1)。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种棉不仅可以制衣,还可以贩卖,挣得肯定比种粮多很多,€€€€养蚕也是如此。可所有的百姓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种粟黍这种传统的粮食。
因为在面对高额的税收,天灾面前,这些传统的粮食作物可以保证他们有机会保命,不会被饿死。更何况,虽然顾衍‘发明’了豆腐、豆浆和豆油,让豆子的身价备增,但这些经济作物并不能保证百姓们的生存。因为粮食可以换钱,但钱不一定能换到粮食。菽虽然也是粮食,但它并不具备此时百姓需要的一些因素。
在面对变化莫测的环境和层层剥削时,农民们不得不习惯饥饿,忍受饥饿。其实,在面对灾难时,百姓们最关心只有四个字,生存安全。他们只会关心自己今年的收成在交完税后,够不够自家口粮和来年播种,不会去在乎余粮能换多少钱。
顾衍所有有关农田的改革,都是基于这一底层逻辑来进行的。不是没用办法提高大家的收入,不是没用办法推动社会发展出工业萌芽。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顾衍都在幻想国家富强,江山万年。
但当太阳升起时,他都会告诉自己,他必须面对的是已经饿了千年,未来还会再饿几千年的百姓。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个幻想,就去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推行技术进步。
有一个激进的君王,那么稳定,才是他应该追求的。他将甘罗的信轻轻折起,忽然想起自己年幼时曾经和嬴政彻夜长谈的时光,那时年少的他们也是甘罗如今的模样。
他低声笑了出来,引的在外驾车的韩徒在车外的询问,“主君,怎么了?”
“没事,我们加紧赶路,尽快回咸阳。”他吩咐道,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护卫高呼保护主君的声音。
“主君,有山匪来袭请您小心。”韩徒抽出腰间的弯刀,立刻挑帘向顾衍禀报,然后从车厢底部掏出一个弩机塞到顾衍手里,然后就翻出车厢与护卫一起杀敌。顾衍将弩机调整好,放在膝盖上。
顾氏培养的府兵大多都是和他父亲兄长一起拼杀过的亲卫,现在被分过来负责保护顾衍。训练有素的府兵们在发现有可疑人员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警惕起来了。当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守卫队长立刻下令摆开防御阵型,将顾衍的马车死死保护在阵内。
但在拼杀的时候,他发现对手的战术和刀法都非常熟悉,不像是普通山匪能够掌握的。他迅速指挥府兵改变阵型,拿出在战场上的态度对待这些‘山匪’。对方可能没想过顾衍出门会带这么多人,在短暂的交锋后立刻选择撤退。守卫队长在看出对方意图后,立刻大喊,“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拿下!”
韩徒听到后没用犹豫,斩杀面前的一个山匪后立刻转身回到车边,隔着窗户对里面的顾衍说,“主君,要留活口审问吗?”显然,他也察觉到这些山匪不是正常的流民了。
“不用。”
车厢里传来顾衍冷淡的声音。
韩徒点点头,比了个手势给守卫队长,自己坐上车架驾车冲出包围圈。而守卫们则留下来清理残兵,过后还会打扫战场。顾衍让韩徒将车停在附近等守卫们追上来,自己摩挲着手里的小型弩机,嗤笑道,“看来,咸阳城里有人等不及了啊!”
韩徒低头跪在车架旁没用说话。君忧臣劳,君辱臣死(2),顾衍要是在这次若是受到一点伤害,负责守卫他的这些人全部都要赔命。果不其然,等守卫队长带着刚刚和匪徒拼杀过的队伍来和他们集合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撩袍跪地请罪。
“我等守卫不当,使主君受惊,还请主君责罚。”
顾衍正在想这些匪徒的幕后主使,陡然听到自己守卫队长的声音才回过神,他知道这不是自己护卫们的问题,要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就算他再谨慎也总会找到机会的。但若是自己现在不说话,这些忠于顾家的护卫们就会用命来让自己息怒。顾衍叹了口气,朗声道,“罚三月的月钱,此事休要再提。”算是将他们的责任都抹平了。
虽然守卫们没用战死的,但或多或少都受了伤,顾衍命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自己却坐在车上并没有下去。他依靠在车窗边,神色平静并无怒意。想要杀他的人太多了,在朝堂上搞不垮他,就会想着从肉体上毁灭他。问题是,这次是谁动的手?
“被排除出朝堂的那些老人有可能,被调离的言官们也可能”顾衍一边想,一边琢磨着,“问题是,这些人都是标准的文臣,哪里能调动军队?”那些山匪训练有素,下手干脆,而且不像普通的山匪一样要钱财粮食,用的技巧都是秦军的标准战术,很显然是军队的人。
“不会和将领勾结了吧?”顾衍猜测道,然后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若是军中哗变,嬴政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张苍也会通过蛛丝马迹猜测出来情况,自己不可能丝毫不知。
而此时的咸阳城,王后宫中。
赵姬斜倚在床上,享受着身边侍从的服侍。而最得她心的男宠€€€€,前些日子他还求自己给他一个侯的爵位,但她没答应。也不是赵姬自己不想给情人分封,而是这件事必须君王同意才行。赵姬太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就根本没和嬴政提这件事,自己随便用一些宫禁护卫的指挥权(3)就把€€€€打发了。
果不其然,正轻柔的按摩她头部的€€€€忍不住,又提了一下自己封侯的事情,“太后,€€求您封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您腹中的孩子啊!您若是不允我为侯,这孩儿出生后不过是平民。您的长子是大秦君王,您的次子却是平民,您真的忍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1)《尚书》、《汉书》中已经有对棉花的记载,在尚书里已经有记载用棉花制衣了,称为卉衣。但,那个时候棉花主要是观赏性作物,称为白叠。直到南北朝时期棉花大量从西域传来,这种植物才被上大范围推广。
(2)《国语€€越语下》
(3)王后有私人武装,由王后的母国提供一部分,君王再提供一部分,负责宫禁守卫。但是嬴政没用王后,所以这个军队是赵太后以前做王后时的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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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此事不是本宫一人能够决定的。”赵姬看着€€€€俊美的面容,遗憾的说,“必须要王上同意才可啊!是你和本宫说,王上薄情寡义不会喜欢本宫腹中的孩子,本宫才苦苦隐瞒王上至今。”要不是这样,王上说不定早就给自己的孩子封侯了!
赵姬幼稚的想法让€€€€也忍不住头疼。他为了能让赵姬答应封他为侯之事也算是绞尽脑汁,€€€€在心里抱怨,若不是那个什么顾丞相将吕不韦设计发配到西域,他早就只手遮天,别说成为侯爵了,就是那秦王又有什么做不得的?哪里还需要这般苦求赵姬这个胸大无脑的太后。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安抚赵姬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太后息怒。€€只是担心王上会误会太后,对太后心生不满罢了。”